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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当朝一等大将!”
“请公子随小的来。”小二当下领路。
君不寿跟随上楼。
“唉!我等俗人呀也只能是想想了。”
“那当然,除非不要命了,否则还是不要去看了。”
“话虽如是,可想一想,那乔从阙乔将军西征凯旋打马长街,经过那红颜阁时偶一抬头,却见那珠帘之后倚坐阁楼闲观落日的绝世红颜,挑帘一视,四目相投,落帘一笑,百媚横生,自此情根暗种相思入骨……落日余辉如此英雄如此美人……那该是何等绮丽之画,能不令人遐想难奈吗?”
“是啊,这赫红颜啊……”
这一句没有说完,可那话中的向往、倾慕以及那一丝隐憾幽思却是绵绵不绝如丝轻荡。
青涵边走边看着自家公子的脸色,果然是变青了。唉,公子这发青的脸色是因为楼下这些长舌的人还是那个让人谈论不休的红颜小姐?不过也可以理解,视如妹子的人老是被这些人说长说短的,这做哥哥的当然不高兴,视如妹子的人老是做些让人说长说短的事,这做哥哥的当然更不高兴了!
入得雅间,小二待客人点了酒菜后奉上茶水先行告退了。
雅间确实安静,青涵却有些不自在了,见君不寿坐着一动也不动,当下自己呷了口茶,清香满口不由赞一句:“公子,这登阳楼的茶不错,您也喝喝看。”
可君不寿却未见理会,静静的坐着,神情疑滞,却不知是在思索些什么。
青涵见着不由有些忐忑,总觉得公子这次有些不对劲。以前红颜小姐成亲时公子虽也是满脸的不悦满口的训斥,但那也不过是表面做做样子罢,他知道公子心底里还是祝福着小姐希望小姐好的,可这次隐约有些不同,可是这不同是什么,为什么会不同,以青涵十年相随的经验也看不清想不明。
若是换个人定会说公子这是妒忌,可青涵跟着公子十年,也可说和公子小姐一起长大的,若他们真有儿女情的话,那哪还轮得到什么云过尽苏丹心慕宵华洛沦溟的,小姐早就是公子之妻了,毕竟两位老爷临终前的遗愿都是希望小姐公子能成一对的,只可惜他们俩只有兄妹亲情。
那到底是什么令公子如此呢?是小姐写给公子的那封信吗?公子看信后确实神色有异,小姐信中到底写了什么呢?
青涵正思索着,房门轻轻一敲,小二端着酒菜进来了。
“两位请慢用。”小二摆好酒菜后退去。
“吃饭。”君不寿说一句,自己却是端起了酒杯。
青涵扒着饭,看着君不寿一杯接一杯的喝,心头那忧心不由更甚。到底怎么了?
君不寿喝完一杯再倒满,正要端起时,一股幽香忽弥漫房中,一只青葱般柔嫩初雪般净美的玉手从后伸来,鲜红的丹蔻如雪上梅瓣,五指轻拈,那白瓷酒杯仿渡华光,份外的高雅,轻轻端起,仿似芙蓉承露,娇艳的妖娆的缓缓而来,眼皮上清凉的柔软的微微一搭,掩去满室明光,幽香笼近,耳边气息如兰,有什么柔腻附骨。
“哥哥,妹妹喂你酒。”
那声音柔媚如丝慵慵而来,娇糯绵软,一听就仿佛可以看见其人是如何的美艳惑人。
耳畔的发丝被吹起,又轻轻落下。
杯在唇边,直灌而入,热辣辣的倒入肠肚,全身那一刻都是酥软迷醉的。
别样青梅
“哥哥……”那蛊惑的声音慢慢的轻轻的吐出,鼻尖暗香潜来,温热的气息拂在脸畔,心头虫蚁似的骚痒,神魂似要远遁,模糊间唇边有什么靠近,“……妹妹亲口喂你酒可好?”那声音缠绵的柔入骨的媚,任是男人便无法拒绝。
可偏偏还是有例外的。
“赫…红…颜!”一字一字吐出,双手一拂,拂开眼皮上的柔夷,拂开颈间的缠绵,从容的站起身来,“你要玩到什么时候!”
“咯咯咯……”一阵恣意的娇笑若珠玉般瞬间洒落满室,“我的寿哥哥呀,你怎么还是那么无趣呢,真是浪费妹妹我一番情意啊。”伴随着那娇笑,一个柔软的馨香的身子缓缓倚来,纤纤玉手再次勾向君不寿的颈,“哥哥远道而来,妹妹只是想好好答谢一番嘛……”
“给我站好!”可惜君不寿不领这份美人情,手一格一伸,将要倚入怀中的娇躯挡出去,转过身,“你来这……你……你穿的这……”待看清了眼前人,端正的面容有一丝抽搐,“赫红颜,这是什么鬼东西!”
房中盈盈俏立着一人,那是一个稍有理智的人看一眼便会害怕的年轻女子,不是说这人长得有多丑陋可怕,相反那一张胜过世间一切色相的脸,看一眼便令你永生难忘,从此永堕沉沦!
“寿哥哥,我穿这新衣裳好看吗?”
那娇笑的人儿扬袖轻轻一个旋身,雅房中顿似有流霞飞舞艳光逼射,仿优昙正舒千瓣绽万千芳华,若丹琼随风天香隐送摆千种风情,一瞬间令人目眩神摇,魂魂飞遁。天姿国色何其单薄怎写她一分容光,月中仙子何其苍白怎及她一分妩媚,飞天魔女何其庸俗怎有她一分风华。
她是天上人间独一无二的赫红颜。
君不寿冷眼看着她。
东、皇两朝历代奇女不绝,东有统御一国的风氏“凤凰”双王风独影、风惜云,皇有辅政二十年的肃贤皇太后华纯然、挂帅三军贵为王妃的“寒霜将军”秋九霜,这些女子高居朝堂,风华盖过万千男儿,令无数英雄折腰。是以两朝女子的地位远非其它朝可比,连带的礼法于女子的束缚也相对的宽松许多,言行举止妆容服饰自也就较前人更为突出些。可再怎么突出也要秉承“端庄大方”几字呀!而不是如眼前……
上着一件贴身的赤金绮罗短衣,衣未及腰偏在胸下两边半弧分出,各串一排米粒似的珊瑚珠,珠下是杨柳蛮腰,彤红的珠粒衬着雪似的肌肤份外的魅惑,下着同色的绮罗裙,裙裾及地甚是飘逸,偏前裙短那么一截,露出一双修长的小腿,赤着一双玉雕似的天足,串一串青玉珠链于那纤细足踝上,更添一份诱惑风情。
“伤风败俗!”简短的吐出四字,面容又复古井不波。
“哎呀呀,寿哥哥,你果然不懂欣赏。”赫红颜掩唇轻笑,盈盈凤目中似漾着一泓桃花水,轻轻瞟过,仿是要荡人魂魄,“亏得妹妹为了见你特地妆扮了一番,怎知你呀……你呀……真是郎心如铁呀……”那娇媚的声音忽地带起一丝深深的幽怨,令人闻之心软。
“你到底想干什么?”君不寿心头长长叹气。
“当然是……”赫红颜无声的靠近君不寿,纤纤玉指轻划那张冠玉似的俊容,抬首偎向他的颈窝无限深情的呢语似的悠叹,“……勾引你呀寿…哥…哥!”
君不寿不动声色的、很准确的抬掌拍向在颈边磨蹭的螓首,那本倚在他怀中的娇躯却在一瞬间飞出,躲过那一掌。
“哎呀呀……寿哥哥,你怎地如此无情呀!”赫红颜掩袖而泣,那泓桃花水一瞬间化作幽幽碧潭,无限凄然的望来,任是铁石心肠那一刻也要化为绕指柔。
“你要玩到什么时候?”君不寿懒得看她,这在他人眼中定是千娇百媚海棠带雨似的美人,在他看来却是从小到大都无法摆脱的麻烦祸胎。
“当然是玩到寿哥哥为我倾心动容的那一天呀。”赫红颜理所当然的答道,这话她自小说到大当是张口就来的,扬扬袖百媚千姿的坐下,很是一脸怅然的道,“这天下虽无数英雄为我倾心,可我独独钟情于寿哥哥你呀,偏偏你却冷心冷血,弃我若敝屣,怎能不令我遗憾伤心呀!”
赫红颜平生三大愿,一是做旷古绝今的倾国美人,二是快活悠游不负此生,三是以美色引得德高望重高风亮节的“君子神医”君不寿那颗凡心动一动。第一、二愿当是忠实而行,只是第二愿目前看来依是遥遥无期。
“那是因为公子是木头做成的啊。”一旁静立的青涵忍不住脱口而出。
“呀,还是青涵知事。”赫红颜抚掌一笑,媚眼儿往青涵那一瞟,刹时三魂勾了七魄。
“青涵见过红颜小姐。”魂差点没了的青涵此时犹不忘上前行礼,果不愧是君子谷之人。
只是这一低头却瞅着了半截冰雪似剔透的小腿,只觉得心跳加速赶忙移目,却又瞅着了那玉柳似的纤腰顿时脸烧似的热辣,正要退后颈边忽觉酥麻,隐隐幽香袭来,有什么有脸上轻轻移动,只听得那绵软悠长的嗓音轻轻道:“一年没见,青涵长得更是俊秀了,姐姐瞅着便欢心呀,来,让姐姐亲一口。”仿似有什么碰在脸上,脑中顿时轰的一声炸响,刹时浑不知身外世事。
待青涵清醒过来,便是惯常的画面。
“……你看看你穿成什么样?衣不覆体,足不屐履,青楼的女子比你都端庄!乔将军位尊权贵不同常人,你嫁之为妻当言行检点奉守妇德,免损其声誉!你素日结交的那些酒友朋友往后可要少来往,身为将军夫人当律己自重……”
“寿哥哥,这豆腐又滑又嫩,来,尝一口。”一块白玉豆腐塞入君不寿口中,堵住了那涛涛而出的训词。
“还是……”妖娆的偎过来,“这豆腐若妹妹亲口喂你当是别有一番滋味,哥哥可要尝一尝呀?”那声音蜜似的甜腻,粉色的香舌齿间一舔,诱惑的俯向君不寿。
“赫伯父若泉下有知定要从棺材里跳出来劈了你这不孝女!”君不寿手一挡,挣开赫红颜的身子,“你跑这登阳楼来干么?还嫌那狂蜂浪蝶不够多,还要招惹些回去?”
“哎呀,只顾着勾引哥哥,妹妹差点忘正事了。”
赫红颜一拍手掌,起身跑到窗边将那半启的窗门打开,一个浅黄衣衫的清秀佳人正坐在窗外一株参天大树上甚有趣意的看着窗内的一切。
“齐雅,我这寿哥哥是木头做的你如今可信了罢?”
那黄衣女子轻身一跃便落在房内,大大方方的看着君不寿。
只见他着一件蓝得发黑的长袍,梳得一丝不苛的发髻以同色发带紧紧束住,浓黑的一字长眉端端正正的嵌在天庭,点漆似的黑亮眸子从容的看着她,冠玉似的脸上神情怡淡。
“君子神医”君不寿的大名当是闻名久已,言其医术高绝品性淳正,更兼年轻俊美风度凡凡,颇多佳人思慕倾心,今日看来确是不假。
干净端严,肃正坚定。
这是齐雅第一眼看君不寿的感觉,那俊美的容颜倒是第二眼才印入。
“寿哥哥,妹妹给你介绍一下,这一位是我的好妹妹齐雅。”赫红颜亲亲热热的牵着齐雅的手走近君不寿,“齐雅,你也知道啦,这就是我那邪魔歪道色欲利心皆不敢近身的君子哥哥君不寿了。”
齐雅微微一笑,侧身一礼:“齐雅见过君公子。”端是优雅庄重。
“不敢。”君不寿抱拳回礼。这齐雅虽无红颜的惊艳容色,但眉清目秀风姿如柳,一双眼睛更是清透如水,一看便知是个极其聪慧的女子,令人颇生好感。
“红颜定要齐雅隐于窗外……”说到这想起赫红颜的那一番相亲戏言,齐雅不由有些羞意,垂首瞟一眼君不寿微红着脸道,“还望公子恕齐雅方才无礼。”说罢又是一礼。
“姑娘不必如此,君某岂会不知红颜劣性。”君不寿再还一礼。
“你们可是要‘礼’到天荒地老呢?”一旁的赫红颜看着却是讥诮,一把拖了齐雅坐下,“奉守礼节、端正行止……”说着眼眸在两人身上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