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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远处,在这二人视线之外的地方,一个身着黑衣的蒙面男子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那抹白色的娇小身影,他的眼中充斥着哀伤和释然。
我配不上如此美好的你,可是我至少还能默默爱着你。
苏风觉找到苏梨袂时,她正孤零零地坐在屋檐上发呆。
向来活力十足的她现在却安静得如同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消沉阴郁的气息。
“小七死了。”察觉到熟悉的气息靠近,苏梨袂没有回头,只是低低地说,语气有着几分无精打采。
“……我知道。”
“可是云晚歌没有死,这是不是很可笑?”
苏风觉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我讨厌她,我真的讨厌她,魔教因她而灭,轩辕景,苏写眉,苏小七都是因她而死,可是她依然是那副无辜的样子!”
苏风觉还是没说话,安静地上前了一步,伫立她身后,仿佛亘古不变的姿态。
苏梨袂把头迈进手臂,声音闷闷地传出:“可是我又那么羡慕她,因为无论发生了什么,总有人护着她,让她永远那么天真。”
“不用羡慕。”苏风觉沉默许久,矮下…身,从后面轻轻地揽住她,低柔而坚定地再次重复,“不用羡慕。”
莫名的,苏梨袂的唇角微微弯起。
苏风觉依然保持着那个抱住她的姿势,淡淡开口:“教主,我们该走了。”
苏梨袂抬起头,回头很认真地打量着他,冷不丁说道:“你的脸脏了。”
苏风觉一怔,微微赧然,下意识地收回手,去擦脸上的血污。
见他难得有些呆的样子,苏梨袂笑了起来,伸手帮他仔细地擦掉,然后单手勾住他的脖颈,笑眯眯地说道:“喂,我们这算不算私奔?”
苏风觉微微沉吟,然后笑了:“如果教主喜欢……明媒正娶也可以。”
苏梨袂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咦,你这不会是又在自荐枕席吧?”
苏风觉莞尔:“嗯,被发现了……”
苏梨袂忍不住笑了起来,她偏头,目光遥遥看向远处。
在遥远的天边,一轮艳阳正从地平线上冉冉升起,为大地铺上一层薄薄的金纱。
又是新的一天,新的——序幕。
凤临XX年秋,武林盟主轩辕景率正教众人剿灭魔教。
魔教奸猾,轩辕景惨遭其毒手,身先士卒。
正派中人士气低落之时,少侠江尤挺身而出,令魔教节节败退,战后其受众人推举,接任武林盟主之位。
魔教自此大伤元气,一时销声匿迹。
——《武林史?魔教》
☆、59【晋江】尾声
一年后。
又是春暖花开的时节。
河边的柳树无声地抽出嫩绿的新芽;窗外传来了欢快的鸟鸣,为这个沉寂的午后带来了些许活泼的色调。
“恳请盟主下令——剿灭魔教!”
此刻,新任的武林盟主江尤所在的居处。
江尤背着手望着窗外,神情莫测,而他身后,数个江湖人士语气诚恳地齐声请求。
江尤微怔;清亮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最后;在他们一连声的劝说下尽数转化为决然,刚欲开口;忽然抑制不住地开始咳嗽。
到了最后,竟有隐隐的血色在掌心蔓延开。
“盟主,您没事吧?”几人焦急地询问道。
江尤没有回头;神情平静地摆了摆手,沉默地望着手心那淡淡的红色,脑海中慢镜头一般地回放着一个曾被自己忽略的片段——
“未来的盟主,你可未必杀得了我。”苏梨袂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肩。
想起那时他肩上的伤处忽然传来的一阵刺痛,江尤苦笑了一下,闭上双眼,沉声说道:“剿灭魔教之事,我自有主张,不必再议。”
与此同时,新建的魔教中。
一个鹅黄色衣服的小姑娘举着一块红色的布满院子乱跑,而她身后几步之遥,涨红着脸的红衣少女正穷追不舍:“九九,快还给我!不然你就死定了!”
殷九九并不为她的威胁所担忧,反而是满脸得意洋洋:“教主,现在连江湖八卦都到我手里了,还有什么能威胁到我吗?”
“你……”红衣少女语噎,但还是不甘心地低声喝道,“快还给我!”
殷九九运起轻功,一跃到屋檐之上,对着太阳好奇地打量着手中的东西:“呀,教主,这是什么?是一块红色的破布吗?为什么每天偷偷摸摸地拿着它?”
苏梨袂刚追上了她,伸手正想夺回来,却在听到她的话时瞬间暴跳如雷:“混蛋那明明是嫁衣……啊不,我是说……”
她蓦然惊觉自己说漏了嘴,赶紧欲盖弥彰地想要弥补,然而终是晚了一步,殷九九已经惊喜地跳了起来:“咦咦,嫁衣?这么说,左护法终于……”
“别胡思乱想,我、我只是……”
……
不远处,苏尔和苏风觉含笑望着追逐嬉戏的二人。
沉默半晌,苏尔忽然开口,语气中有着淡淡的惋惜:“明明你才是……你真的不会不甘心吗?”
苏风觉没有回答,只是抬眸,静静地望着不远处那个张牙舞爪的红衣少女,唇畔浮起淡淡的微笑,眼底波澜不惊,似是自言自语一般地说道:“这样,就足够了。”
我甘愿放弃一切,只愿守候你,一生笑靥如花。
——The End——
☆、60天雷滚滚之连日春…色番外【天雷慎买】
邪王放弃了争夺王位;苏写眉离开了魔教,轩辕景也随之辞去盟主之位,与其余二人浪迹天涯。
原以为,一切会是幸福的开端,可是很快,残酷的现实就在他们面前露出了狰狞的一面……
——绝色妖孽邪王篇?英雄救美——
一年后。
“一个;两个……”阴暗的小巷里,一个穿着破烂黑色衣裳的妖孽男子正辛苦地捡着粪球。
“啊;终于满十个了。”放下装满粪球的筐,妖孽男子擦了擦脸上的汗;脏兮兮的脸上被擦出了几道白印,隐隐透出曾经养尊处优的痕迹。
若是京城之人看到这张脸,定然会震惊到失声尖叫——
因为这个浑身上下破烂不堪;看起来狼狈如乞丐的男子居然就是曾经在皇城中赫赫有名的美男邪王凤御尘!
没有人能想象得到,为何曾经那个总是眼高于顶,邪魅狂狷的邪王居然会沦落至此。
邪王却似乎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他数了数筐中的粪球,脸上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这下,就够给儿子买些奶糊了。”
想到屋中还在翘首等待自己的儿子和他的母亲轩辕景及苏写眉,邪王脸上情不自禁浮起了幸福的微笑,步伐也不由加快了几分。
“哟,哪里来的小美人~”
忽然,一个醉醺醺的大汉出现在他面前,看着他的眼神中出现一丝惊艳,随即色迷迷地伸手摸向他的脸。
糟糕!
邪王蓦地停步,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惊慌失措地发现自己先前不经意之间,把自己脸上的伪装去除了一些,露出了自己那倾国倾城的绝色面容。
遇到这种情况,若是以前的他定然二话不说就把面前这个胆敢冒犯他的人杀死,可是一年以来,现实的残酷让他的棱角软化了,面对这种情况,曾经高傲如他,也只能低声下气地赔笑:“这位公子,我家中上有高堂,下有夫儿等着开饭,求公子放我一条活路……”
而那酒鬼却依旧不依不饶,伸手就肆无忌惮地摸了一把他的胸,一边打着酒嗝一边说道:“小、小美人,跟着大爷,大爷一定让你吃香喝辣……”
邪王顿时如遭雷击,手握成拳紧紧捏起,绝美如妖孽的脸上隐隐露出一丝怒色。
他可是堂堂邪王,何曾有人如此冒犯?
敢这么对他的人早就沉沦地狱与恶鬼做伴了!
可是……
除却当山贼的苏写眉还留有武功,他和轩辕景的武功早已荒废,只不过比起轩辕景他尚好几分,还留下几分蛮力罢了。
如今的他,压根不是眼前这个壮汉的对手。
难道……难道今天真的要……
他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挣扎和绝望之色,因长期营养不良而显得羸弱的身子也不禁开始轻轻颤抖。
就在邪王心中绝望蔓延之际,忽然有一声冷喝传入他耳中,随即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了他面前:“我的人,谁敢碰?”
邪王泪眼朦胧地看着那个高大的身影,那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冥冥中唯一的救赎……
“你是谁……”他轻启朱唇。
“我叫……宫梧衣。”
一切,仿佛一个童话的美好开端。
——小白花清倌轩辕景篇?霸情公子——
“小景儿,再来一个!”
“景儿公子,再来一个!”
……
安静地放下怀中的琵琶,轩辕景垂着眸静静离开,对台下的呼唤声闻若未闻,一张纯洁如百合的脸上,唯有的是漠然。
长长的睫毛掩去清水瞳眸之中的哀伤,轩辕景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若是写眉和阿邪知道自己在此……定会生气的吧?
纵然,自己只是个出淤泥而不染的清倌,身子和心的清白也一直为那二人而保留着。
可是……自己终究是变了。
若是原来的自己,定是不愿来做这种可耻的事,可是现在一无所有又无一技之长的自己,怎么还能忍心眼睁睁看着另外二人为生机而劳累奔波,自己却无动于衷呢?
邪王每日在外捡粪球,仅仅为了给儿子赚点奶糊钱,每日回来时,身上总是臭烘烘的。
写眉亦是每日在外伪装成山贼打劫他人,有时会伤痕累累地回来……
这一切,都令他心如刀割。
自己还剩的,除了这一手弹琵琶的好技艺,也就余了这柔弱的身子和一颗千疮百孔的心了。
对于他们的一片深情,他无以为报,只能用这种方式换取微薄的银两,来稍微减轻家中负担,纵使那只是杯水车薪。
好在似乎“白花公子”这个名号似乎渐渐有了几分名气,如今他得到的酬劳也随之水涨船高了。
纵然如此,这“雅苑”之主依然不满足,总是威逼利诱地试图强迫自己交出自己清白的身子。
轩辕景想到这里,不由捂着心口轻轻颤了颤,纤长的羽睫之下,一串晶莹的泪珠无声从绝望的眸子中滑落。
自己能留给他们的,唯余这具清白的身子了,他们……他们竟然还想夺走!
他浑然不觉,不远处,一道炽热的视线紧紧聚焦在他身上。
那其中带着惊艳、怜惜和浓浓的势在必得!
闻佑目不转睛地盯着不远处那抹柔弱的身影,恨不得上前一把将他紧紧搂在怀中!
自从第一次在台上看到他那纯洁的脸庞和哀伤得仿佛看破红尘的眼神,自己就因此而为他魂牵梦萦。
闻佑思及此,不由舔了舔唇,目光更是火热。
这个磨人的小妖精,真是令人恨不得狠狠地把他压在身下蹂躏一番!
仿佛察觉到了什么,轩辕景用手绢拭去脸上的泪水,惊慌失措地左顾右盼了一番,当目光触及毫不掩饰其眼神的闻佑时,仿佛受到极大惊吓一般匆匆跑开。
他浑然不觉,自己用来擦去泪水的那方手绢不小心被他掉在了地上。
闻佑却看到了。
在轩辕景离开视线后,他捡起手绢放在唇边深情一吻,目光意味深长地望向轩辕景逃离的方向,心里冷冷地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