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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让云晚歌相信自己真的没有她想象中那种“失落、难过、孤零零”的复杂感受,苏梨袂如释重负地看着他们消失在视线中,然后赶紧回屋收拾东西。
她现在虽然武功全失,可是是下药所致,这段剧情苏梨袂记得很清楚,为了给男女主之间增加点磨难,她当时写的是原身无意中找到了药恢复了武功,回到魔教继续和正派们斗智斗勇。
现在想来,她不禁暗自感激起当时的自己有先见之明,给自己安排了一条后路——虽说武林中人大多现在对自己尚算友好,可是毕竟是自己笔下的人,她自然清楚他们对魔教的敌意有多深:原身身份被揭穿的时候,若不是武林正派们打算用原身来和魔教谈判,原身早就被就地处置了。
让她郁闷的是,无论怎么回忆,她都想不起那最重要的一味药在哪座山上了,只隐约记得有个“明”字,好在她之前佯装无意地打听了一番,得知这附近有座泉明山,恰好有个“明”字。
这泉明山上有个小庙,香火挺旺,从听说过有什么野兽出没,也不曾听说这里有过贼人,因而她现在虽没有武功也并不担心。
苏梨袂前世是个超级宅女,虽然不至于多走几步路就喘不过气,身体素质却的确不怎么样,虽然原身身体不错,可耐不住自穿来就宅在屋子里几乎没出过门的苏梨袂的摧残,还是不争气地阵亡了。
苏梨袂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拄着随手掰下来的粗树枝,眼神沧桑地望着看起来还很远的山顶,只觉手软脚软,真想翻个白眼晕过去。
不过她刚才不小心走岔道了,这边人烟相对稀少,就算晕过去估计也不会被哪个好心人捡到,她就是真想晕也没敢冒那个风险。
不管了,恢复武功什么的都是浮云,要是她现在就累死了还拿武功来干什么?
这个理由在她看来很好很合理,于是苏梨袂也顾不得是否会弄脏衣服,眼睛往周围一扫,随便寻了个看起来平坦点的地方便不顾形象地坐了下来,然后手撑着下巴盯着地面又开始怀念自己那本卖掉的小说。
那小说才刚写到魔教护法发现邪王和自己的初恋情人长得一模一样那里就不小心被自己卖出去了,她最喜欢最得意的那段魔教护法扑倒邪王的精彩部分还没来得及写呢!
想到这里,苏梨袂不由扼腕叹息。
要买,也要等到写完拉灯戏再买啊喂→_→
正摇头叹息之际,余光忽然瞟到什么东西闪了闪,苏梨袂的目光被地上隐隐约约露出地面半截的东西吸引住了。
亮晶晶的,银子!
没想到在这种荒郊野外也能有这种财运,苏梨袂只觉一下子来了精神,上前就准备一把拔出那“银子”,没想到埋得还挺深,苏梨袂费了很大力气才□,自己也狼狈地向后倒在地上,尽管如此,她还是毫不介意,随意地拍拍身上的土就迫不及待地看向那“银子”,可看到那“银子”的一瞬间,她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这是什么银子?分明是块破铁皮!
真不知哪个混蛋埋在这里的!
没等她腹诽完,忽听不远处的林子中传来了一声闷哼,苏梨袂顾不得抱怨了,一下子惊跳起来:这里居然还有别人!
虽说挺没安全感的,可苏梨袂莫名其妙觉得那声音和自己有着某种密不可分的联系,她掏啊掏,掏出一包原身身上的毒粉捏在手里,心下顿时安定了很多,然后才小心翼翼地朝那个方向走去。
一扒开杂乱的树枝,苏梨袂就看到一个穿得黑漆漆的年轻男子躺在地上昏迷不醒,脸色苍白至极,额上的伤口中正不断涌出血,目测失血过多。
盯着那张脸看了几秒,苏梨袂啧啧赞叹,果然是小说啊,随便看到个人都是美男,就是可惜衣服颜色不讨喜了点,血多了点。
不过……黑色,阴沉着脸的美男,看起来不是什么好人啊……
苏梨袂原本伸出去的脚犹豫着缩回来。
貌似和坏人扯上关系是会被杀人灭口的……
打定主意,她默默地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忽然,似乎察觉到什么一般,那男子的眼睛微微睁开,并且很敏锐地一眼就捕捉到她,漆黑的眼眸中飞快地掠过一丝讶异。
苏梨袂浑身一僵,不敢再动弹,讪讪地对上那冷冷的目光,莫名其妙觉得有种怪异的心虚感。
奇怪,她也没做什么……吧。
苏梨袂忐忑不安地想,对上男子的视线,莫名
颤了颤,她看着男子面不改色地伸手捂住伤口,那血就那么流啊流,觉得怪渗人的。
被她呆呆地盯了半天,男子不耐地微微眯起眼,阴沉着脸,声音有些虚弱却不掩那刺骨的寒意,那咬牙切齿的语气似乎使得每一个字都似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而他的话更是让苏梨袂如遭雷击——
“破坏了我的陷阱害我受伤……你就打算这么一走了之吗?”
☆、龟毛公子伤不起
噼里啪啦!
一阵电闪雷鸣后,苏梨袂大脑当即当机,一脸茫然地重复:“破坏了……你的陷阱?”
这么说……刚才她花了好大力气拔…出来的那块小铁皮,是这人陷阱的触发机关?
这不科学!
这么一想,她赶紧惶恐不已地后退一步,摇摇头言之凿凿:“你一定哪里弄错了,我只是……”
这人怔了怔,忽然想起什么一般,用另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牢牢抓住她的衣摆,气若游丝却很有气势地说道:“十两银子。”
“……都是我的错,我会对你负责的!”
苏梨袂很快就开始后悔起自己为了区区十两银子出卖自己节操的可耻行为!
这个自称姓“觉”的公子实在太龟毛了!
===吃饭===
“佛手金卷、凤尾鱼翅、翡翠白玉汤……”额上缠着白布的黑衣公子慢条斯理地点着菜,而旁边的红衣少女紧紧抓着手中的银子,单手托腮,睡眼惺忪。
这黑衣公子虽面容俊美,眼神却让人觉得挺吓人,旁边的小二只觉大气都不敢出,额上汗津津的,结结巴巴地说道:“公子,这些菜……我们都没有……”
“无妨,”黑衣公子却薄唇一扬,眼波轻轻瞟向一旁鼓着包子脸一脸郁卒的红衣少女,“二十两银子。”
小二惊讶地看到,那一直无精打采的红衣少女忽然精神饱满地站了起来,眼睛亮晶晶的:“小二,厨房在哪?”
那红衣少女雄赳赳地冲向厨房的时候,黑衣公子优雅地举起杯子轻抿一口,轻飘飘地补充道:“芝麻卷要做成咸的,翡翠白玉汤少加些盐,八宝野鸭不加白糖,奶汁鱼片去掉刺……”
红衣少女的脚下一个踉跄,回头眼神凶狠地瞪向黑衣公子。
黑衣公子含笑举起酒杯对她扬了扬,另一只手似乎若无其事地抚上额上的白布,别有深意地勾起唇角。
红衣少女凶狠的目光在触及他额上犹隐隐浸出血迹的白布和格外苍白的脸色时,忽然心虚地避开,一言不发地转身继续走向厨房,脚步刻意放得很大,速度飞快似乎落荒而逃一般。
小二在旁不由瞪大了眼睛,暗自咂舌,却听那黑衣公子似乎在小声嘀咕什么,他佯装离开,却是悄悄往他那里挪了一步,侧耳一听,却隐隐听到句:“……哼,你也有被我使唤来使唤去的时候……”
这乍一听很是平淡,细细品来却透出一种心酸和苦尽甘来情绪的话瞬间让小二脑海中浮起了N个虐恋情深的戏码,他眼中闪过一道兴奋的光,八卦之火在周身熊熊燃起。
楼下大厅坐着的那老头子据说是传说中的江湖百晓生?
——我要爆料!
===住宿===
“唉……我这人向来爱干净,在外住宿向来要把窗帘被子全部换成新的……只可惜我现在头好晕……大概是因为失血过多了吧。”觉公子单手抚着白布,虚弱无力地说道,那似是平淡的语气中分明透出浓浓的谴责和控诉。
苏梨袂听得脸红一阵白一阵,余光瞟瞟那看起来很庞大的工作量,还是硬着头皮决定装作没听到,扬扬手干笑两声,试图转移话题:“既然你伤好了,我就先走了……”
觉公子危险地眯起眼睛,漆黑的眼眸中寒芒一闪,透出冰冷慑人的光——
叩叩叩!
恰在这时,忽然有敲门声响起。
定是小二!
苏梨袂顿时从僵硬状态中恢复过来,只觉如释重负,毫不掩饰欢欣鼓舞的情绪,兴高采烈地跑去开门。
门外的人有着一张胖胖的脸和与之匹配的圆滚滚的身子,笑眯眯的眉眼和那白花花的胡子让他看起来分外慈祥……江湖百晓生?
“小梅子,告诉你个好消息,这期的江湖八卦加印了!”显然这个好消息给了江湖百晓生太大的惊喜,他一见到苏梨袂就迫不及待地报喜,一张老脸随之笑成了灿烂的大菊花。
“哈?”苏梨袂一愣,忽然反应了过来,兴奋道,“真的吗?那可以给我加工钱吗?”
“没问题,邪王夫妇去了兖州赈灾,你下篇稿子可以写BALABALABALA……”江湖百晓生说着说着,余光不小心瞟到屋内闲闲坐着的觉公子,眼睛蓦地瞪成铜钱状,不由惊呼出声,“是你?!”
这两人……认识?
苏梨袂狐疑的目光在二人间打了个转,却没有察觉出什么端倪。
江湖百晓生认识的人……难道是……那里的?
“是我。”觉公子懒懒瞟了他一眼,镇定自若地回答。
“你们在一个屋子里?!”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江湖百晓生后退半步,语气是极度的不敢置信,而那双眼中却蓦地有诡异的精光一闪而过。
——“不准乱写!”
敏感地察觉到什么,苏梨袂和觉公子异口同声地警告,然后错愕地对视一眼。
江湖百晓生被猜透了想法,老脸一红,干巴巴地笑了两声:“哪会呢,我可不是这种人……”
觉公子一扯唇,不置可否地冷笑一声。
而江湖百晓生皮糙肉厚的老脸上竟也隐隐透出一丝红色,苏梨袂在旁不可思议地盯着那微不可查的红色,眼睛放光。
有JQ!
这一刻,苏梨袂的灵感忽然如泉水一般源源不绝地涌出。
趁着那二人注意力没放在她身上,苏梨袂轻手轻脚地溜出了房间,直奔自己的纸笔。
而屋内二人余光瞟见她的举动,没有丝毫阻拦的意思。
“看来,是真的失忆了……”一屋寂静中,觉公子唇畔浮起一丝漫不经心的笑意,若有所思地喃喃。
“在各色人物的故事传遍江湖的背后,都有着一个沧桑的身影。
他就是《江湖八卦》的主编、大名鼎鼎的江湖百晓生。
人人都说,江湖百晓生听尽天下八卦,收集江湖情史,可没有人知道,实际上江湖百晓生自己,也有着一段不为人所知的故事。
没错,这一次笔者即将揭晓的就是——
江湖百晓生的秘密情史。”
写下这段极有噱头的开头,苏梨袂恋恋不舍地放下笔,心里依然亢奋不已,脑中忽然灵光一闪,她又提起笔开始继续写。
“这个来历不明的神秘人,究竟是什么,渲染出了他眼底万年不变的悲伤呢?
——那是爱。
若不是爱,为什么衣食无忧的大小姐会不惜伪装成一个胖和尚行走江湖呢?
没错,没有人知道,其实江湖百晓生是一个身材丰腴的大家闺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