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及出版图书;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书名:'机甲'在未来苏醒
作者:燃墨
备注:
感谢WS图铺墨菲斯特的封面,很棒有木有!
地球历6748年,机甲师团战士苏怀臻在战场上被冻结。
当他醒来,时光流逝了至少万年。
在这个只有贵族能进入太空的年代,作为黑户+平民的他,要怎样追寻过去,重拾荣耀?
……当贵族的宠物?
别!开!玩!笑!了!
背景大约在之后很多年,可能会出现相关人物,但不看那篇没有任何影响^^
墨仔的专栏,喜欢的收藏一下呗
==================
☆、行星编号95518
流光溢彩的外太空,是95518号行星上所有平民只能用目光仰望的终点。
“……也是梦想的尽头。”
托腮仰视星空的男孩一本正经地嘟囔了一句,大约是觉得自己学的语气不够像,满脸苦恼地试图纠正,“也是……”
他张了张嘴,动作在瞬间定格。
男孩的眼睛猛地瞪大。
“流星!”
他嗖的一下蹦起来,一边大叫着,身后闪烁着金属冷光的破旧机械臂一会儿就被甩的远了。
“天哪!是流星!流星!”
男孩挥动着双臂向前跑,灵活地在狭窄又高低不平的路上窜过,留下一连串惊喜交加的回音,“流星!流星!”
但整条街上始终漆黑而寂静,连探头探脑的人都没有,或许谁还会在床上翻个身,嘀咕一句“小孩子就是活泼啊。”
行星编号95518,位于整个人类联邦全部有编号行星的数列末尾,即通常意义上的垃圾星。
垃圾星的居民们都知道,当远方发光发热的恒星落入另外的半球,他们就该抓紧全部时间补充体力,养足精神,来应付第二天的忙碌。而不是像肆无忌惮奔跑的男孩一样,消耗着入夜后消耗率大幅上涨的能量。更别提警戒线之外充满了种种已知或未知的危险啦!
至于去阻止男孩?得了吧!既然连男孩的监护人没有站出来反对,他们又怎么会多此一举!
尽管天际的确有一道绚烂的光芒掠过,与大气层的摩擦让它显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瑰丽。
完全攫住了男孩的心神,前所未见的美景倒映在他的瞳眸中,催促他不顾一切朝前奔跑,将爷爷曾说过“夜□临后活动范围不能超出居住区警戒线”的告诫抛在脑后。
直到不同寻常的细碎声响和幽冷亮光围拢过来,吱吱声中依稀夹杂着嘎吱嘎吱的咬合声,男孩才恐惧的停住了脚步。
那似乎是——噬金鼠?
没错,这种变异兽以金属为食、咬合力惊人、惯于成群结队觅食,庞大的数量能在5秒内解决一台探测仪!但它们却出奇的喜欢袭击人类……记忆里爷爷告诉他的内容一涌而上,他惊慌失措的往后退。
然而晚了。
噬金鼠不过拳头大小,但当成百上千的它们挤在一起,身上的皮毛泛起一层金属似的光泽,森林到刺目。
而这些都比不上噬金鼠绿豆大的眼睛里,宣泄而出的残忍绿芒来得令人绝望。
吱吱的叫声一声接着一声冲进耳中,鼓荡着耳膜的同时连心跳的节奏都好象被牵制,激烈得仿佛血管下一刻就会爆炸。
男孩白了一张脸,额头和脸颊冒出大滴大滴的汗珠,流进嘴里,尝不出半点味道。他想躲得远远的,但腿软得就像黏糊的管状合成食物,站也站不住,脚底却像灌了铅一样沉。
怎么办……噬金鼠离得越来越近,他逃不掉了……不知道爷爷能不能发现他失踪了……男孩呆呆盯着已经快要碰到自己脚尖的变异兽,它们的嘴张开了,那里并没有想象中的恶臭,但是一想到这些尖锐的牙齿很快就会从自己身上——也许是肩颈、也许是胸前——剥下血糊糊的皮肉,男孩就控制不住的想要颤抖。他没有忍住的颤抖了一下,继而是第二下,第三下……
他想马上就能被咬到了吧,不知道会不会比上次跌破腿更疼呢?
就在这个时候,周遭的一切都被巨响和强光所覆盖了。
视野忽然变成白茫茫的一片,轰鸣盖过了心脏的跳动,猛烈的冲击波让男孩下意识的蜷缩起来扑倒在地,零碎的垃圾之类一股脑砸在背后。
不知过了多久,当他再次睁开眼睛,就发现视野已回归黑暗。让他无限惊喜的是手脚还好端端长在身上,只有背部传来不太剧烈的疼痛。男孩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发现那些凶残却也胆小的噬金鼠们早就溜了个一干二净,原地只剩下一个造型奇怪的大东西。
是金属材质的,男孩不用触碰也敢肯定。形状跟人类有点像,手肘的地方有许多奇怪的突起和倒刺,脑袋上看不到鼻子和嘴巴。似乎在哪里看到过这样的东西,男孩正使劲想了又想的时候,耳边响起一个陌生的声音。
“你好。”
男孩惊恐的望过去,大东西胸前突然破开一个洞,里面钻出一个黑乎乎的脑袋,声音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你好。”微弱的光线中,苏怀臻注视着地上的男孩,对方有一头乱糟糟的蓝色短发,瞪大的眼睛似乎也同样是海一般的蓝色,里面盛满了惊慌。他问了两次好对方都一动不动,语言不通吗?可惜的是语言转换器坏掉了,不然他应该能模拟出这里的语言。苏怀臻对此感到懊恼,无奈这种军方为了与外星人交流而研制的转换器原理,显然不是他一个普通编制的机甲师团成员能掌握的。
“……你好。”
苏怀臻几乎要放弃与对方沟通的打算了,正要回到座舱内,总算听到了一声极其微弱的回应。
很难用词汇形容这瞬间他的感受,大约是“天上掉馅饼”之类。对方不仅给了回应,而且与他习惯的语言没有多大差别,顶多相当于地球联盟不同星球间的差异!
苏怀臻张望四周,“这是哪里?”这里不同于任何一颗他有认知的星球,既荒芜又凌乱,堆积成山的东西与其说是货物不如说更像垃圾。
“行星编号95518。”男孩的声音有点沉,然后又轻快起来。他歪着脑袋好奇的打量着眼前的陌生人,“别人都叫这里垃圾星。”
苏怀臻哦了一声,注意到对面明显涉世未深的孩子眼睛里一点戒备都找不到。他正要开口,眼底迅疾闪过警惕。由远及近的响动让他闪电般跳回舱内,操纵着机甲拎起男孩。对方惊叫的声音丝毫没被他放在眼里,当务之急是找到一个更安全的位置。值得庆幸的是他的机甲虽然有些破损,至少还能再坚持个几分钟再散架。
男孩一踏上实地就开始呕吐,刚才的经历让他觉得大东西里的人比噬金鼠更可怕。
“……抱歉。”
所以对方的道歉响起来的时候他猛地瑟缩了一下,回头朝那个人看去。好不容易适应了黑暗,他才看清那是一个年轻的人类,头发和眼睛都像是要融入进黑暗里似的。
“我不是故意让你……”苏怀臻指着那滩呕吐物,“这么难受的。只是我不方便让其他人看到,你懂吗?”
男孩恍然大悟,他推断出对方的身份。他一定是逃亡者,就像居住区的戴尔大叔一样。他怯怯的点了点头,“我明白了,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苏怀臻很怀疑他明白的事情跟自己说的是否一致,但他也没打算修正,他眯了眯眼,“你的亲人也不要告诉,懂吗?”
男孩还想说点什么,莫名地却感到一股冷意,他闭上嘴,看着面前的人翘起嘴角,竟然露出了一个非常好看的笑容。他愣愣地眨了眨眼,听到对方在说:“你可以叫我苏,你知道这附近有什么合适藏起这个大家伙的地方吗?不能被人找到的。”
真是个奇怪的人,前一刻冰冷得好像能让人死掉,现在却又给人一种温暖而亲切的感觉。男孩报上自己的名字:“我叫海德尔。”说完才仔细打量起刚才让他颠簸到吐的东西,他迟疑的说,“有的,这儿就有。”他指了一个方向,“那里的垃圾总是没有人要,也没人会去检查里面多了什么。”
“好的,谢谢。”苏怀臻再次回到座舱,操纵着机甲按海德尔的指示挪动了一段距离,让机甲恰好嵌进一座可怕的垃圾山里。
然后他好象失去全身力气一样往后倒去。奇怪的腐臭和霉烂味夹杂在金属特有的气味中,从破损的缝隙间若有似无的传进来,但他始终一动不动。
抬起手在前方的操控台上拂过,最后停在视窗面板上,掌心冰凉的触感仿佛在提醒着他什么。
一切都不同了。
不论这里的星球,还是这里的人类,哪怕他们使用的语言跟他没两样。
苏怀臻的记忆似乎还停留在那一天,地球历6748年的夏季。
全身的汗水不断挥洒,视野里除了机甲就是战机。因为速度太快而交织的光线如果从另一个角度看,恐怕会无比灿烂。他和战友们的机甲从侧翼的不同方向往敌军指挥官的方位靠拢,敌方战机密密麻麻穿插而来,它们阻挡在前,火力无比猛烈,要闯过去这件事随着队伍频道里不断响起的轰响——那是机甲被打爆发出的声音——变得像一个虚幻的梦境。
可是没有人退却,他们的任务是掩饰己方战舰的行动,就算战斗到只剩下最后一人,也绝不能放弃。
他记得当时自己无暇抹去汗水,视野越来越模糊,反正身体和思维早就沉浸在了战斗中。统一的节奏催动出无休止的攻击和格挡,他不断前进。
每一分钟都有人死去,战况越来越胶着,直到那个时候——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或许是军方新研制的科技武器,也或许是敌人新发明的攻击方式。一点诡秘的蓝光骤然爆发,苏怀臻的意识里只剩下无法抗拒的冰冷。
从鼻尖开始,用一种摧枯拉朽的速度急剧延伸。就像那一年的冬天,他走在首都星的极北之地,投影上那个浑厚的声音宣布地球联盟进入紧急战备状态,身旁大雪纷飞,凛冽的寒气无穷无尽般蔓延。
他最后看到的画面是大片大片不分敌我的冻结,雪白到近乎于蓝色的冰晶覆盖住了整个战场。
当苏怀臻再度找回意识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竟然还活着。透过视窗能看见陌生的星空,身下的触感真实,他的机甲仍漂泊在太空中。而其他战友的痕迹,他却一丝一毫也没有找到。
再然后,他发现这架机甲勉强还能使用。没有犹豫,他操纵着机甲坠落到最近的这颗行星上。
刚才海德尔好象说过名字,哦对,95518号。
☆、他是逃亡者
虽然感觉上过了很久,但实际上苏怀臻没在座舱内停留多少时间。
三分钟一过,就好象按下了让思维终止的开关,苏怀臻从座位上站起来,钻出座舱。扑面而来的垃圾无法让他哪怕皱一下眉头,在战争爆发之后的那段日子里,作为机甲师团的一员,洁净早已成为了生活里最奢侈的部分。
但他头顶上挂着的那一片垃圾却让海德尔非常吃惊,在极短的时间内这个人给他的印象一直在变化。亲切感不断增长,他迟疑着开口:“先生……”
“叫我苏。”苏怀臻温声说。曾经在机甲师团里,所有人都这样喊他。如今从嘴里念出来,却让他不禁生出一点恍如隔世的错觉。
不,恐怕不是错觉。这个陌生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