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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住了眼睛，白雀舞靠在了沙发背上，眼泪就那么顺着脸颊流下。
这几年，感觉真是一个噩梦。
☆、第三十六章
白燕舞离开了；剩下白雀舞一个人面对一室清冷。
近一年来，唐阳越来越少来这间公寓，可是回家的日子也不见得太多。因为离不开唐阳给予的富裕生活，所有人都以为唐阳没有归家的日子就在她这里，包括她的姐姐，而她也只能配合。
谁也不知道；唐阳没有回家的日子倒底在哪里，又做了些什么。
白雀舞是唐阳的情妇；也是他一道很是好用的挡箭牌。她不仅是为他挡住了自家的姐姐，还为他挡住了来自唐家和外界的一切。
所有的人都知道唐阳不是唐家的继承人；唐冕虽然能力不如唐阳但毕竟是唐家对外公布了的继承人，他想对唐阳做点什么，也不是不可能。即使唐明旭一直更看好唐阳；并且希望他才是唐家的继承人，可唐冕在唐氏的影响力还是比唐阳强。
这几年，唐阳在唐氏不过就是担任一个小小的部门经理，虽然市场营销部很重要，但唐冕也会穿插人手。唐阳在唐氏早就被架空了，只是旁人不知道，只有唐冕和唐阳两兄弟知道。
不过唐阳却并没有在意，他更加的流连于白家姐妹之间，对唐明旭恭恭敬敬，并未说出他在唐氏的一切待遇。
而这次唐家要换继承人的风只是唐明旭传出来的，唐阳并未参与进去。可惜唐冕因为这个消息太过激动和担心，先是找上了风霁，结果风霁没有打理他。后来通过外嫁的堂妹和怀特家族搭上了线，不顾所有人包括他父亲唐明旭的反对就这么和怀特家族合作了。
现在唐家和怀特家的流动资金都没有了，合作项目陷入了瓶颈之中。本想用这个项目来证明自己的唐冕，不仅让自己陷入了危机之中，更是让整个唐氏都陷入了危机之中。
“２００万？”唐阳拿起玻璃茶几上的支票，唇角勾起了一抹很是有男性美丽的弧度，“雀儿，你姐姐出手挺大方，她自己留的钱都没这么多。”
白雀舞没有说话，抱着抱枕靠在沙发上定定的看着他。
“怎么了，用这种眼神看我？”唐阳挑了挑眉，随后又笑了笑，“你要真想要这笔钱，就明天去取了，要不再晚点就跟你姐姐说的一样，一分钱都捞不到了。”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雀儿，你这样突然问我，我可没办法回答你啊。”唐阳将支票放到了茶几上，往白雀舞的面前推了推。
“你倒底在计划什么，唐阳？”白雀舞第一次用这么平静的目光看着唐阳，没有爱恋，没有痴缠。这是在白燕舞离开后，她在沙发上做了一个晚上想到的。
唐阳在私底下筹划着什么，而她和白燕舞，甚至整个唐氏，都是他的挡箭牌！
很是慵懒的坐在沙发上，唐阳轻笑了几声，声音虽然温柔却也带着强势：“雀儿，从你跟着我以来，我就很喜欢你，知道为什么吗？不是因为你长得漂亮，也不是因为你学历高，而是因为你聪明。”
然后他站起身，绕过茶几走到了白雀舞身边坐下，伸出手抬起了她的下巴，声音更是低沉和醇厚：“雀儿很聪明，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更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所以雀儿要继续这样下去才好。要不，只有死人才能抱住秘密呐，你说是不是雀儿？”
唐阳的表情虽然很是温柔，白雀舞却禁不住在他的怀里打了一个冷颤。
“怎么了，冷吗？”唐阳伸手将白雀舞搂入怀中，声音更加的温柔。
白雀舞摇了摇头。
“那２００万你好好收着。”唐阳放开了她，从西服内袋里掏出了一张支票，“这里是５００万，你也收着，这是你应得的，这几年，我很满意。”
“你姐姐说得对，早点离开，带着你爸爸和哥哥，海天市就要乱了。”唐阳站起了身，一步一步往门口走去。
“唐阳，那我姐姐呢？”白雀舞看到唐阳手放在了门把上，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转过头，看着白雀舞笑了笑，唐阳慢条斯理的说道：“雀儿，这么多年，我第一次听到你叫我名字，而不是姐夫。只是可惜，你们可以走，你姐不能走。因为她是唐家的少奶奶，永远都是。”
说完，他回头打开房门，离开了这里。
“所以，不管再怎样，她才是你的妻子。而我，不过是……情妇。”白雀舞看着茶几上的两张支票，笑起了起来，笑得很是癫狂，很是凄楚。
“７００万……不错，几年就能赚这么多，卖身……也算不错了……节约点，这一辈子可都花不完……”
****
“唐家就这么没了？”景辰皱眉，放下了手里的文件，“阿霁，我总觉得这其中有猫腻。这速度，未免也太快了一点。”
“唐家还在，就算这次亏损伤了一些根基，唐家几十年的基业也没那么快就垮了。只是唐氏对外宣布了破产，唐氏没了而已。”风霁敛目说道。
就如同景辰所说的一般，这唐家落败的速度确实不该这么快，而现在这般状况，反而让他觉得很是奇怪。虽然这也算是他安排的，但是……这其中有些发展却不全是他安排的。
或许，还是该叫颜赐去好好的调查一下才行。
虽然对自己很有自信，但是风霁也不希望因为自己的自信而哪天不小心就阴沟里翻船。这次唐家的事情确实有蹊跷，而他风霁，不希望因为不注意细节而造成什么麻烦。
“阿霁……”
风霁伸手在景辰的手背上拍了拍，打断了她的话：“放心吧小辰，我有分寸，我会让颜赐去好好调查一下。”
景辰点了点头，跟着转移了话题：“凯瑟琳和艾德要走了，这次怀特家虽然没有破产，却也元气大伤了。艾德虽然已经跟怀特家没啥关系了，却还是不放心，准备带凯瑟琳和儿子一起回去看看。不过我也不担心他们，凯瑟琳家就她一个女儿，家产虽然比不上怀特家，但是他们一家想要好好过日子，那也足够。”
“……回去也好。”风霁淡淡的说，“你们关系再好，也只是朋友而已。艾德前几天找了我好几次，想让我出手帮帮怀特家，我没答应。我早说过了，我是商人，没有利益的事我不会做。”
“你不是答应了要和他合作？”景辰听见风霁如此说，眉心蹙到了一起，“现在你就这么拒绝了他，会不会不太好？”
“我是说我会和他合作，可是我是和艾德合作，而不是和怀特家族合作，小辰。”风霁唇角的弧度很是狡猾。
“阿霁，你这样……”景辰很是哭笑不得，“不是故意欺负别艾德吗？”
“欺负？他艾德．怀特也是商人，小辰。商场如战场，他自己不注意细枝末节，能怪我吗？”风霁虽然说的直接，却也都是真话。
“我只是怕凯瑟琳不好做。”景辰叹息了一声。
“小辰，你为凯瑟琳做得已经够多够好了。你自己也说了，你们只是朋友而已，你不可能对她的人生负责。”风霁站起身，走到景辰的身后为她捏着肩膀，“如果是为了你，就算让景风破产我也愿意。但是凯瑟琳只是你的朋友，我不可能为她损害自己的利益。”
景辰无声的在心里叹息了一下，半晌后才慢慢说道：“好了，你的话也说出来了，这下心满意足了？”
“这不都得感谢我家小辰的配合么？”风霁按摩的手势很是娴熟，显然他是经常做这些事的，“这样让他听到也好，免得他还要一直来找我，也免得凯瑟琳也被他游说得来当说客。”
“你什么时候发现艾德在外面的？”景辰翻了一个白眼，要不是他们夫妻有默契，岂不是还会给自己添不少的麻烦。
“在你说他们夫妻要回去的时候，我发现书房的门开了一条小缝，而那人又不愿意进来，除了今日老来找我的艾德，还能有谁。”
“难怪那时候你的语气变了。”也正是因为这个，景辰领会了风霁的暗示，才和他一唱一和。
“对了，白雀舞离开海天市了。”风霁突然想起了之前得到的一个消息，跟景辰说道。
“白雀舞？真的离开了？”
“嗯。”虽然是站在景辰的身后，知道她看不见，风霁还是点了点头，“是和她父亲还有她的双胞胎哥哥一起离开的，在唐氏正式宣布破产之前。在走之前，她还兑了两张支票，转走了７００万的现金。其中２００万是白燕舞给她的，还有５００万，暂时没查明出处。”
也正是因为这５００万，才让风霁提高了警惕。２００万是白燕舞的私产，这个时候她拿给自己的妹妹让她带家人一起离开并没有什么。
可是那５００万。如果是唐阳给的话，他为什么不帮助唐氏？５００万对唐氏来说虽然不算多，但也能暂缓燃眉之急。可是如果这５００万不是唐阳给白雀舞的，她又是从哪里弄来这么多钱的？！
这几年白雀舞除了念书就是做唐阳的情妇，并没有什么人脉，更不认识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的人。
再加上唐氏的破产实在是快过了风霁的预计，所以他才会很是警惕。或许唐氏破产，唐家根基受损的这件事上，除了风霁还有一个幕后黑手。不将这黑手找出来，不仅是唐氏坐立难安，风霁也一样放不下心！
☆、第三十七章
“５００万的现金？”景辰也跟着皱起了眉；“一般银行不会随便兑换这么大笔的现金吧，是哪个账户开的这现金支票，颜赐查出来了么？”
风霁摇了摇头：“毕竟颜赐只是私家侦探，在面对银行这些机构的时候，他不可能做到像警察那般快速自如的查询。”
“要兑换如此大笔的现金，账户的主人无论是私人还是公司都必须先跟银行打招呼才行。虽说银行不允许随便外泄储户的隐私；但也不是所有的工作人员都能遵循这一条例吧。”景辰低头想了一会后，对风霁说。
最近景辰正在整顿景氏的财务部；和银行打交道的机率增加了，对一些以往根本不用她关注的小事也注意到了。
“我一会给颜赐打电话。”风霁很是直接的说；他和颜赐对银行的事务并不是太清楚。他们每次都直接进贵宾室，也从不需要动用如此数额的现金，所以对一些小规则反而不太了解。
“阿霁；你觉得这笔钱是谁的？”景辰起身到饮水机旁到了两杯热水端了过来，在风霁的身边坐下，头很是自然的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没有查明之前，我不敢随便定论。”风霁接过杯子喝了一口说道。
“我都说了是你觉得了……”景辰有些无奈，风霁这人有时候就是这点不好，明明已经有所猜想了，偏偏在没有证据确定之前，就不会随便说。有时候在她的面前也会是这样，越是需要慎重对待的事，越是如此。
“觉得……”风霁苦笑了下，“小辰你又觉得是谁呢？”
斜睨了唐阳一眼，景辰说道：“除了唐阳还能是谁。之前他一直的那种半隐居，就在白家姐妹之间来回跑像是放弃了一切的状态本来就很可疑，你不是也一直没有对他放松警惕么？”
“按照你所说的，唐阳是男主角，小辰。”虽然这是现实的世界，但谁知道会不会还会有所谓的主角光环主角大气运之类的存在。
“我倒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景辰语调平淡的说，“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