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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我怎么感觉你很盼望我再喜欢上你似的？真是怪异……”戚凤歌嗔怪的笑笑，转身去拿罩衫穿上，“你小心甩不掉哎！”
白少卿看着她的背影，欲言又止，自己是不是真的再盼着对方说出那些爱慕自己的话？
这是怎么了？这段时间以来，自己感觉到了对她的敌意一点点的在减退，看她似乎越来越顺眼，她的智慧、狡黠、直率、果断、善良还有那么一点倔强，一笔一划地刻进了自己的心里，果然是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接近相处下来才知道，她并不像自己想的那么讨厌，她有自己的世界，有自己的喜怒哀乐，只可惜之前的自己从来没有主动来欣赏这个五彩的世界，直到她对自己彻底绝了望，放了手，要离开自己的时候，自己才看明白。
“会么？只怕你会喜新厌旧了……”白少卿努力做出一个轻松的笑，问道，但是心却前所未有的提了起来，那种忐忑等待结果的滋味让人倍感煎熬。
戚凤歌感觉自己的头脑也算灵活，却猜不透白少卿今天话里的用意，是受刺激了还是和谁打赌了还是想要让自己承认喜欢他好满足一下帅哥的小小自尊心？
不过，不管是哪一种原因，自己也不会让他得逞，更不会让别人抓住自己的把柄，嘲笑自己依然是之前的花痴。
她整理好装束，回身轻摇食指，笑眯眯地说道：“不，有句话叫‘好马不吃回头草’……”
白少卿嘴角一抽，额头划下几根黑线：“我就是那棵回头草？”
戚凤歌煞有介事的拍拍他的肩膀点点头：“兄台，你说对了……”
眸不沾么。说完，憋不住地哈哈笑起来，冲白少卿做出一个一起走的手势，径自跨出了营帐。
白少卿沉默着跟在戚凤歌的后面，表情淡淡，说不出是喜还是悲。他只觉得自己和戚凤歌之间有道沟壑，之前就有，是自己划出来的，而现在这条沟壑自己却想要跨却不能跨过去，因为沟壑的那边，根本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处。
自己是喜欢上她了么？他自己也找不到答案，只是想要靠近她，只是想要和她多呆在一起，和她分享她的世界，她的聪明、智慧与胆量，总可以给自己带来很新鲜的感觉，而且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自己越来越不爽，越来越嫉妒，这一切都是什么原因？
戚凤歌等白少卿出来，然后和他并肩往议事的大帐走。
“对了，玉蓉和你说了她的打算了么？”戚凤歌忽然问道，她想要知道这个支就国的公主要怎么走下一步，是回国还是寻求支援。
白少卿瞥了戚凤歌一眼，似乎对她问这个问题很不满意。
“她为什么要告诉我？我是扶风国的臣子，不是支就国的臣子，没有必要去管她的事情……”
“要是她开口求你护送她回国，我估计你拒绝不了……”戚凤歌眼角悄悄扫了白少卿一眼，对方那么美，她若是以身相许，白少卿怎么会拒绝帮助她呢？估计是个男人就拒绝不了。
白少卿不做声，沉默对待戚凤歌的问询。其实玉蓉已经和自己说了她的想法，确实露出了求自己护送她回国的话，不过自己拒绝了，理由很简单，自己是扶风国臣子，不能随便介入别国的斗争，除非得到皇上的命令。
这些他不想对戚凤歌全盘托出，因为可能会将事情弄得复杂，自己只想简单，因为这件事情就是很简单。
戚凤歌却将白少卿的沉默当成是在权衡、考虑，认为他已经对玉蓉动了心。
“她长得真是美极了，性情又温柔，估计女人会的什么琴棋书画她都样样精通，和这样的女子生活在一起，真是浪漫又惬意，红袖在旁，其乐无穷……”
“你不是说过么，每个人的口味不同……”白少卿感觉戚凤歌的话里有话，似乎暗指什么，他不由发表了一句意见。
谁知这一下激发了戚凤歌的兴趣，她试探着低声问道：“哎，你的角度看，钱捷和玉蓉哪个更好，——就是比较一下好不好？”
白少卿瞪了她一眼，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提醒了一句：“我们是不是应该加快脚步？三殿下一定在等我们了！”
“知道了，你难以取舍，现在正在烦恼？！”戚凤歌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偷笑着加快了脚步。
“你——简直不可理喻，你别胡思乱想好不好？！”白少卿几乎要抓狂了，自己要是会念咒该多好，先把这张嘴给封上！
戚凤歌一看白少卿气急败坏，只道是自己将人家的心思看穿，让对方下不了台了，忙很大度地表示自己会闭嘴。
两人在不说话，沉默着快步到了大帐。
莫风和几位中级将领正在地形图前察看商议着，一见戚凤歌和白少卿进来，忙招呼他们坐下一起商议。
“回京的使者已经将我父皇的意思带回来了，说现在兵源吃紧，边镇各处很难马上调兵过来，而且……说我们将近五十万的军队怎么不可能抵挡山戎，要我们想尽一切办法打败山戎，他老人家还举了我们历代战争中以少胜多的战役，来激励我们……”
最后这几句话莫风是苦笑着说完的，父皇之所以这样说，一定是有人怂恿，盲目夸大了己方的实力，造成了父皇的乐观，他是要叫自己和白少卿放手一搏了。
“我们哪有五十万？不过三十五万而已加上原来的驻兵不过四十万，还有战争里的损耗，现在根本不到四十万，已经分别驻守好几座城，还要调出人来对抗流动的山戎侵略军团……”
戚凤歌不由发起了牢骚，这个老皇帝，也不想想这几个元帅、将领都是年轻一辈，多点士兵多分实力，这冷｜兵器时代的战争还是人多占绝大优势，试问那历史上是人多胜利的次数多还是以少胜多的次数多？
“现在的情况是，山阳关以外的七城我们拥有三座，其余的四座还有一座在坚守，其余都被山戎占领，山戎的兵力主要分为两路，一路是以攻城略地为主——”他指指地形图上的一些位置，“还有一路就是没有从潼关出来，而是绕路远行的这一路，那，就是从这里过来的。主要就是要围攻我们这几座坚守的城池，可能会想办法撕开我们的‘品’字形防守，各个击破，形势非常的危急……”
“那么，现在山戎的兵力到底是多少，探子回报的数目总在变是怎么回事？”
这几天一直协助负责训练精兵的昭武副尉杨聪问道。
这个问题当然白少卿来回答是最权威的。
“之前的山戎被我们打败一次，损兵折将，剩了有二十万，但是我和凤歌去探测的时候发现他们从潼关一边押送粮草一边输送士兵，最少补给兵力在十万往上，而且山戎的大皇子并没有在这路军中；另一路远行而来的是因为一路之上兵源的不断补充造成了数目的变化，而且对方比较狡猾，又是会采用分路出发，造成探子的误探，这支军队的元帅正是我们没有谋面的大皇子耶律楚，他是个很强大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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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 男人的心（8）
“这一路人数到现在为止是多少？”戚凤歌问道。
自己对这个没有谋面的耶律楚倒是挺有兴趣，这次两军对垒，元帅都是很年轻，算是棋逢对手了，就是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像白少卿这样外表风华绝代，内涵锦绣、文韬武略兼备？
“这一路目前我得到的比较确切的数目是三十五万，他们很可能会先拿下我们‘品’型之外的那座城，然后对我们进行包｜围，这夜安一定是重点！”
白少卿一只手打着绷带，一只手在地形图上比划着说道。。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等着对方来找！”戚凤歌看着那平原与小型的丘陵构成的关外地形，目光幽深，“那样我们会很被动……”
“我们之前没有动，一来是等着朝廷的回复，而来是想要彻底的摸清对方的底细和目的，三来山戎的军队不断的补充，我们正面交手又怕受到夹击造成大的损失，所以一直延迟到了现在，”白少卿似乎有点自责，现在的情况不乐观，如果当初真的一鼓作气追击敌人，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结果，“就像凤歌说的，我们现在不能坐等，皇上说的对，古来以少胜多的战例有很多，都是我们的榜样，何况我们的军队和对方相差不是太过悬殊，只要我们理清头绪，事情会迎刃而解……”
“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做？”莫风在一旁，望着白少卿，眼里闪出信任的光芒。他的实力自己是绝对信任的，他的智慧与谋略常常被他的外表所掩盖，让人们只关注他的美而忽略了他的内在。
白少卿浅笑着看了莫风一眼，继而环视一圈，缓缓道：“我们先将选出的这五千精兵和其他两城挑选出的精兵会合，这个数目在一万五千人左右，他们将组成我们的‘尖刀’，来完成一些难度较大的行动，然后从这三城再调出七八万军队，负责北部和东部敌军，阻断他们这两路主攻军队的会合……”
“这只军队要靠谁来领导？”莫风不由问道，同时目光看了看戚凤歌。
好像目前最合适的人选只有她了，在场的这些人临战经验、还是运用军队的灵活程度、还是个人的各方面素质一个是她，一个是白少卿，但是白少卿是元帅，不能亲自统帅这支军队，他要纵览全局，坐镇指挥，而且他又受伤，还不能上阵。
“不行，忠武将军受伤了，你知道……”
白少卿直接否定了莫风的暗示，这支军队是主动出击，免不了要和敌人开战，戚凤歌一定要身先士卒，她的腿上还不能负这么激烈的重荷。
可是，否定了戚凤歌，又能有谁来带领呢？
众人开始再次思考。
“戚凤莲可以吗？”一个校尉无意提了一句，目前她也是可以自由调遣的人，而且有不少实战的经验。
白少卿直接摇摇头：“她实战经验是有不少，但是做事冲动、任性，有时候不计后果，这些都是统帅最忌讳的！”
戚凤歌的心里惊讶不是一两点，这好像是白少卿第一次这样直白的将一个人的缺点全部说出来，关键是这些缺点确实是戚凤莲具有的。
看来他没有被对方的美貌弄糊涂，还是很冷静客观的，只是平时不说而已。
“那你说谁比较合适，少卿？”众人说了两个人都被白少卿否定了，还有这个资格的壮武将军在守别的城池，不能分身。
白少卿沉默了，这也是自己烦心的原因。可以领导这支军队的人必须是智慧谋略出众的，可以随机应变、灵活机动的调动军队，必须对地形、兵法熟练运用并且可以推陈出新的这样一个人才可以。
“你看我可以么？如果可以的话，我就试试吧……”戚凤歌终于开口说道。自己的伤虽然没有完全康复，但是一般的行军打仗自己只要小心一点，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看戚凤歌，然后集中到了白少卿的脸上，这个主意是要他拿的。
白少卿看着戚凤歌，那大眼睛里的聪慧、明理、豁达一览无余。她受的伤轻重自己知道，现在她的腿根本不能太过劳累，更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