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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套衣服也像是专门倒夜香的阿叔。”洛洛气不过,逼着徐骁庭用考场里倒夜香的来掩饰身份。
“你见过这么英俊潇洒的夜香阿叔吗?”只要能跟洛洛在一起,徐骁庭不在乎其他。
“见过。”洛洛不假思索地说。
“哦?我倒不信!”徐骁庭随着马车晃动,颠颠笑着看对面青衣小帽的洛洛。
“怎不信,你自己照照镜子。”洛洛扑哧一声笑出来。
“小东西,敢取笑我。”徐骁庭说着说着就想伸手掐她的脸蛋,停到半空,终是收回了手,手指一点:“到了里面,有什么事可别求我。”
“我不求你,我求文曲星。”洛洛说完突然想到什么,问到:“你说人人都拜文曲星,那大神帮谁呢?要我说,还是要另辟蹊径,找到关键人,去拜玉皇大帝,文曲星不听话的话就叫他卷铺盖回家,这才找对人了嘛。”
这里洛洛还在说,那边的徐骁庭已经笑不可支。
两人说着话,便来到贡院考场前。进门之前例行要搜身,一个小吏的手刚要伸向洛洛,就被徐骁庭一掌拍了回去。徐骁庭随即从怀里舀出一个物件,偷偷凑到那人面前一晃,接着娘声娘气故作神秘地说:“你有几颗脑袋,这人你也敢碰!出来玩玩儿,你当我们会作弊呢。”
那人愣了愣神,随即想到什么,马上装作检查完毕,放人过去。待两人走出好远,那人还在回味着那公主的礀容,少不得意淫一番。
“你怎么跟他说的?”洛洛好奇地问。
“我说你是宫里的女官,是东厂易峰寒的对食。”徐骁庭好笑地说。
“你这坏蛋。”洛洛知道对食的含义,那是与太监相结成假夫妻的宫女,只是不知道这易峰寒的来历,于是问到:“他的对食又怎样?”
“呦,那可了不起了。”徐骁庭说着说着看向前面,示意两人谈话不要被人听见。心里也是不想告诉她这些朝堂凶险,东厂的人是不能轻易惹的。“没有,骗你呢,我说你是公主。”
两人被安排在了第二道关口检查考生,时间还早,两人便先找了房间休息。徐骁庭为洛洛铺好了床铺,抱着双臂说:“快睡一会儿吧,今天要到很晚。”
洛洛也不客气,放心地倒头便睡。徐骁庭则倚在一旁,静静地看着那娇小的人儿。
约莫着时间差不多了,徐骁庭蹑手蹑脚地走到旁边说:“小猪,起来吧,差不多了,我们要出去检查考生了。”
洛洛打着呵欠,睡眼惺忪地起来,看了看徐骁庭,惊讶地问:“你怎么在我房间里?”
“睡糊涂了,这是贡院。”徐骁庭笑着一拍洛洛的脸蛋,只觉触手生温。
反应了好一会儿,洛洛才想起,于是跟着徐骁庭走出房间。
门外考生乌压压一片,门内也做好了检查的准备。考生一个个的进来,徐骁庭负责检查腰以上,洛洛负责检查腰以下。
趁人不注意,徐骁庭将洛洛挤到身后说:“你跟着玩吧,我来。”
只见徐骁庭先是检查了考生的头发,接着是口鼻耳内,腋下等地方,甚至有的还勒令人家抬起脚底板来看。
“你小子,滚出去!”徐骁庭用一个考生的绶带抽打他的脸,引来旁边人侧目。相关小吏上来就将那考生架了出去,伴之的是一顿鬼哭狼嚎。
“他怎得了?”洛洛还没闹清楚怎么回事。
“你看。”徐骁庭将那绶带给洛洛看,只见有一片小纸块儿露了出来,上面密密麻麻是看不清的极其细小的字迹。
“誊写,需要好多时间呢,有这时间是不是都背下来了。”洛洛不解地问。
☆、第七十章 无心插柳
“誊写,需要好多时间呢,有这时间是不是都背下来了。 ”洛洛不解地问。
“就是说呢,我最瞧不起这些个歪门左道的酸秀才,考中了也是腐儒一个,误国误民。”徐骁庭不屑地说。
“你是嫉妒吧,你决计考不上。”洛洛坏笑着说。
直检查了好一阵,这期间抓到的夹带的人都是高手,既能过的了第一关,都是个中翘楚了。有藏在头发根里的,故意几天不洗头,徐骁庭忍着呕还是给查出来了。有藏在鼻孔里的,徐骁庭怎做过此等腌臜事,却愣是用竹签子给挑了出来,洛洛看到那蜷缩成小拇指一个关节大小的小纸条,不禁感叹,何不放弃科举一路,专做作弊纸条这生意,也可发家致富呢。
有个人更绝,将纸条梗在喉咙处,说话也就不利索了,徐骁庭照着他的后屁股踢了一脚,一下脚,这家伙咕噜两下,竟吞了进去。没有证据,这考生也就进场了,不过也是交白卷的命。
直忙活到后半夜,众人这才歇下。
贡院里的考房是一人一间的,吃饭睡觉都在里边,直到考试终场。 考生入场考试时和退场后,贡院大门紧锁,兵丁把守,主考及同考官等在里边评阅卷子。
卷子不但密封,而且全由抄手用银朱红笔重新抄过,分给各阅卷官看,主要是防止因认识笔迹而作弊。录取后,再与原卷核对,然后按分配名额录取。
次日天刚亮,便公布了考题,一时间考生们坐在号子里凝眉苦想,外面的兵勇小吏各就各位。
因是刚进号子,大多数人还未制造人体垃圾,徐骁庭也就没什么事可做。各考生都是一副认认真真老老实实的样子,看不出谁想作弊。
“别被他们骗了,刚开始,都老实着呢,等过了晌午,就都露馅了。”徐骁庭与洛洛擦肩而过的时候,轻声说。
贡院考场就像一个大型养猪场,成群的考生就在号子里吃喝拉撒睡,号子外的条件也好不到哪里去。洛洛把自己幻想成一个监考老师,看着这些考生露出锐利的钢牙,想当初闻名学校的草上飞,马老师,堪称考成杀手,就是凭借着数九寒冬仍旧穿着一双布胶鞋,游走在考场里,才得名的。
还记得那老师经常如幽灵般,突然出现在做小动作的学生身后,森森一笑。
想着想着,洛洛注意到一个考生一手执笔,另一只手正装作不经意地摆弄着考篮,顿时生疑。
考篮是考生装笔墨纸砚的篮子,随着考生如号子的,除了恭桶,就是这个考篮了。洛洛不动声色地走近,只见那考篮并无异样,只是考生的神情很是紧张,洛洛借着为其蓄水的空当,四下扫了几眼。
蓄了水,赶忙走到徐骁庭身边说:“第二排第三个号子,那人的考篮有问题。”
“什么问题?”徐骁庭站起身就要过去。
“看不出来,但是他一副很紧张的样子。”洛洛说。
徐骁庭拍拍屁股走了过去,洛洛狗腿似的跟着,探头探脑。
徐骁庭先是拿起那篮子,左看看又看看,找不到什么破绽,就听那考生炸毛了:“这是做什么?无缘无故地,耽误了我下笔怎么办?”
徐骁庭一瞪眼睛,吼到:“叫什么,说你有鬼就有鬼。”
“我,我不服。”那考生说着说着就想抢考篮,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更加印证了洛洛的猜测。
“嗬,废了不少功夫吧。”两人相抢的时候,徐骁庭的手指被考篮刮破了一处,破了个口子。待细看那锋利处,竟是编织考篮的藤条被人刮开了一条缝,里面正嵌着被卷成一根形状的纸条。
那考生见大势已去,瘫坐在椅子上两眼无光,待到其他小吏过来之后,竟是口吐白沫昏死了过去。
架人的架人,收拾号子的收拾号子,洛洛轻轻扯了扯徐骁庭的袖子说:“他会不会死呢,我们是不是太过分了。”
“死了更好,这种没有真才实学的,只靠着投机取巧上去的,以后也是坑害百姓的。”徐骁庭义愤填膺地说。
有惊无险地到了傍晚,徐骁庭满脸嫌恶地挨个号子收集恭桶。堂堂徐家大少爷竟然做这种事,也真是难为他了,洛洛投去同情的目光。
徐骁庭倒完了恭桶,忙跑到洛洛身边,不想她一下子竟要干呕出来。
“还臭吗?我可换了衣衫的。”徐骁庭闻闻自己衣袖,连忙又跑开换衣衫。
洛洛看着跑远了的他,不知为何,还是压不住胃里的翻滚。
徐骁庭折腾了好一阵,这才又回到洛洛身边,嘿嘿一笑:“这回好了,我熏了香。走走去吃饭,晚上好好休息一下。”
一听到吃饭,洛洛莫名地有些失落,梅无过走了之后,自己已经在徐府待了快一个月了,不知他什么时候回来,好久没和他在一起吃饭了,不知他在外面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
徐骁庭暗中操作,分到了和洛洛一间休息,安顿好小人儿之后,他就靠着椅背坐在窗边的椅子上眯眼休息。
洛洛虽不忍心,想叫他在另一侧躺好,又恐被人误会了自己的意思,闹出事就不好了,于是也就由着他了,心道让他吃吃苦也算磨练他了。
那边的徐骁庭可不觉得是吃苦,只要能同她在一起,哪怕是蹲着,都是舒服的。“洛洛,你睡了吗?”
“恩?没,什么事?”洛洛有些晕忽忽的,随口问。
“没什么,想和你说说话,你说那些人也真够可以的,为了这么个功名,什么招都想出来了。”徐骁庭动了动,屁股都坐酸了。
“一考定终身,当然要搏一搏,后半辈子就指着这个呢。”洛洛倒是很理解那些人,徐骁庭也理解,只不过是想和洛洛说说话。
“你一生下来,什么都不愁,当然觉得他们不值了。”洛洛说着说着就睡过去了。
“我在你心里,就是个纨绔,是吧。”徐骁庭听到那和缓的呼吸声,有些沮丧地嘟囔。
连着几日,两人颇有些收获,考生们也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有的把纸条藏到笔管里,有的藏到砚台下,有的嵌到蜡烛里,有的逢到鞋层里,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最后一日,大多数考生在做最后冲刺,只一个考生不老实,频繁地叫着要倒恭桶。洛洛起先没注意,直到上午时候,其他考生都在吃饭时,那人又在出恭。洛洛也不管其他,远远地看着,就发现那人一会儿拿手放在后臀处,一会儿又掖掖衣衫,神色慌张,不时看看四周。
“你去看看,我觉得那人有问题。”洛洛扯过徐骁庭的袖子说。
“现在?”徐骁庭一皱眉头,心说那位老兄可是在如厕。
洛洛没说话,心道也不勉强他了,这又不是涉及国防安全,不就是一个考生吗,就算真的作弊,那就做了。
徐骁庭见她不语,连忙走过去看那考生,这一看不得了,那考生慌忙中掉落了一个小纸卷儿。徐骁庭大喝一声,招来众人将他按住,一个小吏上前捡起纸卷儿,忙掩住鼻息。这厮将纸卷塞到菊花里带进来的,在场众人无不震惊加痴呆,齐齐被这厮的创意和勇气所折服了。
“我们,我们是不是不应该惹他,你看他都要拼命了。”洛洛看着远处被架走的嚎叫着叫众人‘等着’的那厮,心里有些发虚。
“怕什么!明天就被充军发往边地了,等他有命回来,还不知道谁等着谁呢!”徐骁庭满不在乎地说。
“这么严重!那我们是不是害了他。”洛洛还是有点不忍,心道这等于要了这人的命了,充军的人能有几个活着回来的。
“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