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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小麦见了乔木像是见了大救星,颤着手一把抓住乔木的袖子就僵着身子不动了。
“哦,是你?抬起头来给寡人瞧瞧。”
“是。”乔木蹲身一礼慢慢抬起头来,刚要秉持着顾客上帝的原则,未语先笑,可一想到在古代,若她不管不顾,见了他们这些大人物就笑,说不定会把她当成一个勾引人的女人呢,遂立即敛容,端正态度,仰脸垂眸任由他们看。
老王爷看了看乔木又看了看旁边的小麦,淡淡道:“你们这姐妹俩长得倒是都不错。”
乔木心一绷,袖子下一把抓紧小麦的手,微微抬起眼皮看向对面的这位老王爷,但见他长了一张瘦长脸,一字眉,细长眼,高矮适中的鼻梁,一张嘴被上嘴唇上的两撇厚密胡须盖住,皮肤松弛,眼袋下垂,老态毕现。
可若是瞧他那一双眯缝长一条线的眼睛,却会被他无意识中泄露出的精光而吓到,犀利威严,那是专属于上位者的目光,气场强大,难怪乎小麦会被吓的身子发抖。
乔木心一凛,立即垂下头去,笔直的站着,等着他再问话。
“这是你们的招牌菜,闻起来倒是真香,既然是你做的,那你就跟寡人说说你是怎么做的。寡人吃过不少御厨做的羹汤,还没有一个像‘你做的’这什么,佛跳墙这么香的呢。”他特意把“你”字咬的特别清晰。
乔木知道他不相信一个厨娘会有这样的好手艺,并不生气被轻视,毕竟在古代女子确实是没有地位的,更别说这等具有家传意义的技艺了。
便上前一步,小心的打开瓦罐盖子,道:“王爷在上,请容小女回禀。”
“你说。”老王爷把碗往前一推,乔木察言观色,忙小心拿在手里,一边为老王爷舀汤汁一边道:“王爷,请您一边品尝,让小女在一边解说给你凑趣可好吗?”
“你这丫头倒是比那个丫头会说话,胆子也大。”老王爷略看了一下汤汁,呈诱人的金黄色,便点了点头,可一看见里头的食材就讽笑起来,“原来是大杂烩。”
“是,是大杂烩。”乔木承认,因看不出这位老王爷的喜好来,说话时便多有顾忌,便小心翼翼的应付,道:“王爷请容小女慢慢道来。这其中主料小女用了鸡、鸭、羊肉、鱼肚、猪肚、鸽蛋等,辅料有赤小豆、糖、油菜叶末、冬菇、料酒、盐、味精、细干淀粉,水淀粉,芝麻,葱姜水等等。
烹调则是十分繁复,先把十八种原料分别采用煎、炒、烹、炸多种方法,炮制成具有它本身特色的各种菜式,然后一层一层地码放在一只大绍兴酒坛子里,注入适量的上汤和绍兴酒,使汤、酒、菜充分融合,再把坛口用荷叶密封起来盖严,放在火上加热。用火也十分讲究,需选用木质实沉又不冒烟的白炭,先在武火上烧沸,后在文火上慢慢煨炖五六个小时,这才大功告成。”
乔木抬眸见这位长平王并不以为意,便知自己没说到他心里去,就逐渐闭了嘴,等着他再问,并不敢自作主张随便开口。
老王爷吃了一碗,淡淡哦了一声,放下碗又往前一推,这一回不要乔木上赶着伺候,他身边的随身太监就麻利的上前去拾了碗,又给他舀了一碗递上去。
乔木眼睛一弯,心里有了底,越发安静的站在一边等着他发问。
待他吃完三小碗之后,拍拍自己的肚皮,这才露出一个笑脸,道:“你一个女子有这样的手艺倒是可惜了。”
乔木虽已经劝过自己要适应,可事情临到了自己头上,实在让她觉得憋屈,什么叫做她有这样的手艺可惜了?!
“你叫什么名?”
“小女姓夏,贱名乔木。”贱你妹啊贱,乔木气不顺,忍不住腹诽,面上却依旧端正谨严,彷如一个贞洁烈妇。
“夏?”长平王嗯?了一声,淡淡道:“寡人恍惚记得曾经有一个御厨也姓夏,胡儿,那位御厨叫什么名字来着。”
“大王,奴也记不甚清楚了,只恍惚记得,他的名字很乡土,到了后来得了先皇的宠幸,赐名平凡。”随身太监上前回禀道。
“对,是这个名,夏平凡,想当年……”老王爷止了话头,却又道:“他那名字起错了,若是真平凡就好了。”
乔木心一跳,不会那么巧就是她那个爷爷吧。
“你也姓夏,厨艺也不赖,可是和他有什么关系没有?”
乔木不知怎的,想都没想的便错开话题道:“小女的阿翁去的早,在小女出生的时候便去了,在家中时阿婆也不常提起,故小女并不知阿翁的名讳。”
“哦。”长平王也不过随口一说,他吃了三碗汤,又用了些饭食,便又将注意力放在墙上挂的字画上。
乔木松口气,打发小麦出去干活,自己一人在这雅间伺候。
“你这墙上挂的字画是谁写。”长平王禁不住又问道。
乔木微张嘴,没想到她当时灵感一闪,让刘三郎写下来的毛某人的词穿越千年来到了大唐也这么受欢迎啊。
心思斗转,立即回答道:“是小女在乡下时听一个过路的落魄书生随口背诵的,因觉着好,便让人写了挂在此处,并不知作者是谁。”
“糊涂,怎不把人拦住!”长平王恼道。
“小女该死。”乔木吓得立马跪了下来。
王爷发怒,在场伺候的都没有发声劝慰的,可几人心里也都知道错不在乔木。
过了好大一会儿,长平王叹了一口气,才让乔木起来。
背手在后,又转向下一幅字画,便见上头写道:“生活是一件严肃且慵懒的事情,你的食物养育着你的心肝脾肺,它是什么样的你就是什么样的。唯有美食与爱,不可辜负。”
长平王先是面浮恼怒,待品读一番之后,又倏然大笑,惊的乔木心脏上蹦下跳就是不能安稳的停在胸腔里。
“这句又是哪个感悟出来的,便是连韵脚也没有了,若是写成诗便美了,可惜了。不过,这其中道理却值得回味,生活严肃又慵懒,唯有美食与爱,不可辜负……”咂摸半响,他脸又一黑,点着字画上的一个字道:“把这字改了,太过露骨。”
乔木傻眼一秒,听着这位老王爷的吩咐立马应和,承诺马上就让人来换下这幅字画,谁知乔木话还没说完呢,这位老王爷又改了口,让留着这个字。
“去了此字之后,这一整句话也便没了味道,也罢,便如此吧,无需改了。”
乔木一口气闷在心里,上不去,下不来,心说,您是来吃饭的吧,咋欣赏起字画来了,我这酒店里就没一幅画是真迹的,您欣赏个毛啊欣赏。
低头间瞥见门口多了几双脚,她黛眉轻挑,顺着那紫色薄绸衣摆慢慢往上看去,便见一美艳贵妇正站在一位国字脸、八字眉的男人身后,这该就是刘于氏了吧,怨不得刘三郎长得那样秀气明艳,原来根子在这里呢。
见刘三郎的父母便赤裸裸的明白了什么是老少配,什么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一个正是少妇形貌,一个却几乎已过花甲之年,真真是委屈了那样一位大美女了,也不知她爹娘是怎么想的,竟把她嫁给了那样一个老头子。
☆、脱贫致富奔小康 第066章 我非祸水
生活是一件严肃且慵懒的事情,你的食物养育着你的心肝脾肺,它是什么样的你就是什么样的。唯有美食与爱,不可辜负。
她已经忘记了这句话是从哪里看见的,她只知道,她喜欢这句话,曾经于她来说,活在世上,只剩下两件事情,美食和爱。
美食,用处有二,一是填饱肚子,只为支付“人”这一生命体能自由活动的能量;二是满足口腹之欲,酸甜苦辣,精益求精,追求最极致的味道。
爱,她享受着被顾七锦捧在手心里在乎的那种刺激感觉,她最爱他的抚触,最爱,在冬日暖阳的午后,落地窗前,他抱着她的腰,压着她的脑袋枕在他的肩膀上,让她恣意胡闹,或是天马行空的乱说一气她在世界各地的所见所闻,或是咬着他干净的耳朵对着他吹气,或是让她静静的睡……
岁月静好也莫过于此……
乔木一霎呆住,身子止不住的发抖,脸白若雪,猛然抬头,入目所见,无论是人还是物什古色古香,倏然惊醒,心若死灰,目中精芒消失,死气沉沉。
刘临风见过她这样的神情,第一次在船上,第二次在昨日她让他写字画的时候,当她念出那句话,她也是这样的蓦地呆住,一下子失去了精气神,变成了傀儡。
他恨极她这个模样,当着所有人的面,他跨前一步一把抓住乔木的肩头,使劲一捏,乔木吃痛,猛的睁大眼,看向刘临风瞪了他一眼。
“你又神游到哪里去了,我叫了你好多声你都不应。”刘临风比她更理直气壮,使劲瞪着她。论眼睛大小,他可不输给她。
“我这不是被吓着了吗。”乔木看一眼雅间里的大人物小声咕哝道。
“三郎,还不快与长平王见礼。”刘别驾咳了一声提醒道。
此时,刘别驾夫妻二人已经给长平王跪拜完毕。
“是。”刘临风放开乔木,撩起袍子就给长平王磕了三个头。
“起身吧,寡人出门在外没那么多礼数。刘别驾,你怎知寡人在此用膳。”长平王净手洗面之后,问道。
刘别驾拱手作揖,解释道:“下官不知。也是今日无事来着酒楼用膳,不巧就遇上了老王爷您。”
“原来如此。既如此,你夫妇伉俪便自去吧,寡人先来一步已是用过了。”长平王客气道。
“是。”刘别驾没在客气,带着妻子倒退着慢慢退了出去,礼数尽够。
见乔木也要随着刘别驾退出去,长平王身边的随身太监出声了,上前一步道:“那什么那个厨娘,你先别忙着走,咱家有事与你说来。”他操着一口偏女性的腔调,翘着兰花指点向乔木道。
“公公,您有事与我说便是。”刚迈出一只脚的刘临风脚一转又踏进来,挡在乔木面前与那胡儿公公对峙道。
“小公子这是作甚,活像奴婢要吃了她似的。”这胡儿公公掩嘴一笑,好像发现了什么似的,眼睛在刘三郎和乔木脸上转了转,回头便与长平王道:“大王,您看这儿……”
长平王一瞧刘临风护着乔木的那劲头,便哈哈大笑,起身,背手在后道:“罢了,罢了,寡人若想吃这道佛跳墙时便来这里吃吧,不要了她来咱们王府了。”
乔木见风波已过,便欠身行礼,用着小女儿的得意俏皮语气道:“王爷我们故人庄可不仅一道佛跳墙拿得出手呢,您若日日来,小女能让您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吃到不重样儿的菜。”
话说的若春风拂面,满天星花开,可爱的紧,让那长平王也不能怪责她无礼,便笑道:“你这小女娃会说话的紧,更会做生意,实在是不错。”
出了房门准备打道回府,便对候在门旁里的刘别驾道:“寡人素来听闻你家小公子风流的很,怜香惜玉是出了名的,今日一见果不同凡响。”
说罢,便哈哈大笑着离开了。
“臭小子!”刘别驾见长平王一走,一步跨进雅间,抬手就要打他。
“老爷。”美艳贵妇上前去一把抱住刘别驾的手,嗔了他一眼,道:“他也这般大了,在外面你也给他留些脸面。”
“铃兰,快去倒杯茶来与你老爷吃。”
乔木这才得见缀在最后头的三个兰,心想,怎得,这位刘于氏要与那三个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