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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随云-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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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仍掩在黑暗中,但那依稀的轮廓,任何人都能看得出,它在短短时日内,仿佛经过了苍海桑田,岁月蹉跎……

“果不出姑娘所料,刺杀舍妹之人,与盗宝、劫家祖之事,有所干系!”他的声音,也不再只是沉稳。

沉稳外,含了一种事态严峻的凝肃!

而他在说罢后,又开始沉默。

微垂眼睑,简随云安祥中,任灯火在她脸上投下静静的剪影,也任对方看着她

只有灯心燃烧的声音在空气中炸开

良久后

“姑娘果然是个言少的人。若非姑娘的点拨,家祖此劫难过。”

唐门的老掌门,醒来了!

江湖上人人谈之色变的排名第三的巨毒,有解了!

唐盈竟然当真配出了解药!在最后一日,成功的解开了他唐门数十年来无能为力的巨毒!

而他们的祖父,已经醒转!

他有些不能相信,却又不得不相信!

七十余年了,唐门等这一天,已等得已太久!祖父醒后的第一件事,却是在笑!

看到了他唐门无解的巨毒,在他的有生之年终于被解开,并且是由他嫡亲的孙女解开时,那位老人饱受毒性折磨的脸上,笑得是不枉中毒一遭的欣慰!

“是唐盈之功。”闻言,简随云提起唐盈。

唐盈在其中的付出,的确很多。

“但老夫心中清楚,若非姑娘,舍妹不会如此快就配出解药,尊驾是我唐门上下的恩人!”他,抱拳,向她施齐礼。

即使未站起,但这一礼,已是一个掌门人郑重的谢礼。

也是一个长辈对晚辈的谢礼!

坐而未动,简随云对一代掌门施出的谢礼淡然处之

这世上又有几人会如此应承?甚至连客气的回语都没有?

眼底又升起些意外,他看着这个明明十分年少、却不遵循世间规矩的女子飘然自在间,仿佛任何世俗辛撤都与她无关!

不由突然地想,如果是他的祖父亲自拜谢,她是否也仍然如此?

唐山虽醒,却仍虚弱,需静养调理,并且仍不知门中来了这样一个客人,但唐利虽有疑问,答案却似乎已在他心底——

任何一个看到简随云的人,似乎都会知道,无论摆在她面前的是什么人、什么样的环境,她便是她!永远是她!

灯,摇曳着

又是一阵沉默

沉默后

“未曾想,顺藤摸瓜,摸来的瓜,竟是如此一个瓜!”

他的身子似乎在暗中轻微地晃了晃,声音里又添了几份干涩,仿佛他真得已经老了。

不但脸上现出了老态,身子也有些佝偻,连地上坐在太师椅中的影子,也没有那般笔直了……

“二十六年前,一个草长莺飞的季节,老夫奉家祖之命出外办事,路过了江南……”他又突然开口,眼神也突然变得深远——

“记得,江南的花开得很红,红得像胭脂一般,草也很绿,疯长着,老夫当时也正是青春年少时,提剑飞马,踏碎春泥,一路狂歌。”

仿佛记忆的年轮将他带回了久远的过去,从他的话中,也仿佛看到了一个意气风发、挺拔矫健的少年剑客,正乘风飞驰——

“当路过一幢植有桃花的农家小院时,我因口渴难耐,便下马走近那座小院,想讨杯水喝,于是……”他的声音顿了顿,脸上似乎有一些微微的触动,就像当年的春风正拂过他的脸一般

“于是,我看到,她,就站在桃花树下东篱旁,穿着一身农家少女的薄红小袄,就像桃花一样,脸上是少女的笑……”

他的眼在昏暗中,竟然亮起了细碎的光芒

“那一天,我决定留在那里,不为赶路而赶路,即使身负急任,却只想留下,喝她的一碗水,看看她的脸……”

语音中似乎也注进了几分春风,变得柔软几分,似水流年

“未想到,她也想看我,在她的眼总是偷偷地打量着我,并在我对过去后羞红了脸时,我就明白,她,同样希望我留下,而那一夜……那一夜,窗外有雨,雨水很细,就像她的发丝,很温柔,带着香气……”

眼角布满皱纹的双目,似乎在此时更加得明亮,之前还有几分沉重的黯淡,现在却亮如烛火。

“天将亮时,我不得不离开,在她为我披衣送我出院的那一刻,我决定,会再回那里,将她带走,而我与她约定,西湖莲子结满蓬时,便是我带她离开时……”

一种笑,浮上他的脸。

奇怪的笑,有难以辩清的东西——

“我以为,一个春季,已足以让我办完所有的事,但万没有想到,在我飞奔而回的路上,遇上了伏击,我一人敌数十人,最终受伤、倒下,……”

醒转后,我已在巴蜀唐门内,全身数处大伤,内伤也极重,原来,是家祖怕我年少,历练不够,遇险不敌而暗中潜人保护着我时,将我救回,但我已不能动弹,只能躺在床上修养,而当我渐渐恢复并能够下床时,已是冬天——

冬天,是下雪的季节,姑娘应该知道,江南是不常下雪的,但那一年,江南的雪却不比北方的小,在风雪中我再次驾马赶去那里,找到那幢茅舍时,除了一株干枯了的桃树,什么都没有找到,茅屋不见,她,也不见……

寻遍村庄左右,我没有再找到那个记忆中的屋舍,甚至院外的篱芭也没了踪影,只有风,伴着雪,将天地间的一切覆盖……

我以为自已曾经的一夜温柔,只是南柯一梦!又或者,当真是走进了民间盛传的鬼怪故事中,遇上了所谓的孤仙,与我风流一遭,却最终幻去——”

他的眼似乎在看着简随云,又似乎透过了简随云,看着不知名的远处——

而他述说中,似乎忘记了对面的人,只是一个还并不熟悉的客人。

又或者,只有不熟悉的人,才能够让他尽情言述?

在此时,他也仿佛已不是江湖上极负盛名的唐门掌门,更像是一个平常的老人,在大槐树下对着儿孙在回忆着少年时……

“哪知,那不是梦!”他的身体突然又直了直,“她也不是所谓的狐仙,直到前几日,老夫才知道,当年,她一直在等,等到莲蓬结满、被摘,等到莲藕也被启出,荷叶凋残,又等到叶子黄了、秋风渐起,等到快要入冬了,一场大火突然生起!”

他的声音于此时显得奇怪起来

似乎仍是沉稳凝肃,但,就像它本该是颤抖着的,只是多年的江湖历练与身为掌门的必须,使他硬生生地镇住了那份颤抖

“原来,她有一个父亲,当然,她是有一个父亲,我原本就知道的,只是并未见过,因在我在那里的半日一夜中,他的父亲并不在家,也正因孤男寡女相处,才让我们……

在我未按时赴约去接她时,她一直没有告诉他的父亲,她已私定终身,而她在等我的过程中,肚子却一天天大了起来,越来越显眼,左邻右舍看了出来,他的父亲也不得不察觉了……”

一个未嫁的少女,突然大起了肚子,所要遭受的白眼,是任何一个人都能想像得到的,说到这里,他的眼,似乎闭了闭,脸依然隐在黑暗中

似乎只有黑暗的遮掩,才能让他说出这一切。

“她受到了父亲的鞭挞,才吐了实情,而她几乎要被人捉去浸了猪笼,他的父亲心痛怒愤之余,毕竟只有她一个女儿,是辛苦带大的独女,在那一夜,趁夜色,他的父亲一把火烧毁了屋子,也烧毁了一切,带着她离开了那里,远走他乡……

于是,再也没有了他们一家,至少在那个村庄,他们永远地消失了,而在异乡,她可以掩去未婚有孕的事实,但却永远背上了寡妇的名声。

后,孩子呱呱坠地,她的父亲也在数年后去逝,世上便只剩下她一人,独立扶养那个孩子。

这个世道中,一个贫穷的年青女子,要独立抚养大一个来路不明的孩子,无疑是艰难而因苦的。老夫在突然知道,这世上还有一个我的孩儿时,一直在想,为什么她不来找我?在我不知她在何处时,她为什么不带着孩子来找我?

当年,我虽未告诉她我的身份,却把名字如实的对她讲了,而且送给了他一个信物,虽然那时我只是一个唐门的公子,于江湖的名气不如现在,但在数年后,几乎全江湖的人都知道我是新任唐门掌门,唐利二字也在一夜间名传天下,就算她非江湖人,想打听到我,也并是难事……”

又是一笑,这一次,他的笑里分明是苦意

而他的脸,在暗中隐隐地抽搐着。

“但我对她还是不了解,原来,她虽然是个村姑,却有她的骄傲,她认为是我负了她,不愿迎她进门,她便不愿厚着颜面来找我,宁愿一人隐姓埋名,独自将孩子带大!却不知,老夫也曾四处寻找过她,也不知老夫当年未按时赴约,是因为——

叹了口气

深深地叹气——

“命,是很奇怪,有时,它会捉弄一个人,想在一起的人,未必会在一起。也是在前几日,老夫看到了他,看到了……看到了那个孩子……”

“老夫,原来还有一个孩子,一个倔强、自负,却聪明、独立、智慧的孩子!他已经长大,在知道有他时和真正看到他时,感觉也是不一样的……也是在看到他时,我才知道当年的一切原委!是他对我讲述的,而他的眼里……”

身子似乎又晃了晃,并且又向下滑了几分——

“那个孩子,很像我,也像他的母亲,同样的骄傲!在从小没有父亲的生活中,即使远在异乡,人们也依然用别样的眼光看待他们,甚至有人会直接叫他杂种,事事都欺凌他,他从小便发誓,他要让所有的人不再用白眼看他,并且,他恨我!他要让我后悔终生!”

声音又顿了顿,悠远的目光仿佛回笼了些,望着面前的人

“姑娘,你可知,盈儿被追杀一事,也有他的一笔?”

简随云没有回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低垂着眼,仿佛他的述说,只是对着一抹影子,又或者,只是自言自语。

如此的静谧安祥!令看到她的人,心会渐渐平静

“他甚至恨所有生在唐门、光明正大的做唐门弟子的人!论辈份,盈儿是他的姑姑,而他,不惜勾结门内之人,对其痛下杀手!”

声音急转,仿佛在这一刻,唐利,又是那个镇定沉稳的掌门!

“当年的故事,老夫已不愿再提……也许,没有人会去关心当年发生了怎样的事,也没有人会去想当年的我是否有不得已的苦衷,但过去的已经过去了……”

声音又渐渐收敛,他的身子也渐渐直起——

其中真正滋味,只有他一人心中最是清楚。但未来依然要继续,因为,他是掌门!

他不能够退缩,也不能被任何事情打倒,他要继续他身上的责任!

“简姑娘!”他突然这么唤。

仿佛,这一次,他真正地把对方从一位普通的姑娘,看作了一位能记得住的人!

某些人,只有在要记住一个人时,才会郑重地唤对方的姓氐。

“姑娘,原来,那株藤上,还有另外的瓜。”他的手在太师椅上动了动。

做掌门这么多年来,已学会怎样去控制自己的情绪!

但这句话,他说的似乎比之前的话,更要困难!

“想问姑娘,若是还有一个年轻的孩子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那个错误伤及了他最亲的亲人,他是否可以被饶恕?”

“年轻,是否已成年?”简随云淡淡抬眼

唐利面夹的肌肉抽了抽,“已过弱冠之年。”

“所伤之人,受累可大?”

唐利的指间又颤了颤,“很大。”

“其所做之事是否可影响至亲之间?”

唐刽略一停顿,声音更加干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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