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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症监护。”我感觉晴天霹雳。甩开护士没有穿鞋子就奔出去,哪里是重症监护室?拉住一个人便问。第一次见如此疯狂的女人吧,把好多人都吓得倒退,终于刚刚的护士跑出来:“小姐,您别着急,我带您去。”
重症监护室外我无声的哭泣,韩诺,他想都不想的把蛇拨开,让我几乎失去他,这样的事情不要再发生了!我祈求着上苍不要再伤害到他,不要。
突然重症床上的韩诺开始抽搐,看见医生飞奔进去,我几乎就要停止呼吸了。“韩诺,我的韩诺,你怎么了,我要进去,我要进去看他!”被好几个护士拉住,看着韩诺身体的虚弱和经受蛇毒折磨的痛苦,我心都碎了,跪在地上放声痛哭。
十分钟后,医生出来松了口气对我说:“小姐,您丈夫的情况完全稳定了,估计很快就可以恢复意识,不用很久您就可以把他接到普通病房恢复了。”感觉心头大石放下了,一阵虚脱,被好心的护士扶住。对这个金发碧眼漂亮的女护士,我感觉很亲切。
护士小姐:“还不知道您的名字呢?”“我叫战邪雅,是中国人,他叫韩诺,是我。。。”“你们很相配而且很相爱吧,真是羡慕死人了。”说着扶着我要回房间。“你怎么知道我们很相爱?”害羞着。
“他在昏迷的时候只叫着你的名字啊!刚刚你又那么激动。你们不相爱么?结婚了吧?”虽然护士的话很多,但并不讨厌的说。
我没有办法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腼腆的笑着。在回自己病房的阶梯上,突然感觉危险气息的再度光临。这次的威胁很近很近,意识到这刻的危险,我将护士小姐推开闪身,一梭子弹强力的打在墙壁上,打碎的砖头混凝土碎末散开成为烟雾。
此刻的我已经不必看了,那些雇佣兵应该是没有死绝,将护士推进安全地带,我开始向上跑,这个医院大楼层数很高,韩诺的房间应该在下面,我必须把他们引上去,不能再让还在昏迷的韩诺遇到这群杀人狂。
向上飞奔的过程中我已经被子弹扫到了手臂,此刻没有迟疑的时间,甚至都已经感觉不到疼痛。
听得到整个大楼的惊悚叫声,看来整个医院要因为我而受罪了,没有时间愧疚自责,现在我已经没有退路了,蹿进自己的病房,我记得这里有医用的剪刀,甚至还有针头呢,这些起码可以起到点心理安慰作用,感觉体力又开始透支,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推开门,一梭子弹跟进着,我只好暂时躲在水泥墙后面,我知道他们的武器,这薄薄的墙根本抵挡不了他们的带爆炸效果的强力子弹。
深吸气,在墙被炸开的一瞬间逃开,并从另外的一个门瞬间钻出去。大约猜到他们的位置,剪子飞出去,我虽然丢东西砸一凡一砸一个准可是其他人还没有试验过所以丢过去就跑。
身后是一声惨叫,估计十有八九是扎到了哪里,于是头也不回的向楼道另一段跑去。
我不知道的是,其实我的剪子直接扎进了那雇佣兵的眼睛,不过这个亡命徒只有一只眼睛。他痛苦的蹲在地上哀号。
我几乎撞上一个人,一抬头,冤家路窄呀,只不过这个雇佣兵没想到我会毫不畏惧的乱跑,所以反应没有我快。
伸手把他别着的军刀拔下来向上一翻划过他的双眼,此刻我只有一个念头,只要他看不见便不再可能威胁我的生命,我只是为了生存,对不起了。
惨叫着,我跃过他继续跑,在一个拐角处看见护士的配药间,我钻进去,休息一下,这里的护士都趴在地上颤抖着,我已经没有功夫理她们,于是大声说:“乙醚,这里哪里有乙醚?”一个护士哆哆嗦嗦的说:“在那边有乙醚。”
我抄起一大瓶拿了一大包的纱布。记得以前老师说乙醚足够剂量可以把人迷昏的。
只需要足够剂量是吧,那还客气什么。倒进纱布。
听到一个沉重的有节奏的步履,我知道他们跟来了,静静听,只有一个人,我胆子大起来,闪到水泥墙后,顺手拿起一个大瓶子丢在地上,把那雇佣兵吸引过来,一梭子弹后门上无数小洞,我更安心了点,这个雇佣兵没拿爆炸类的装备。
打开门,他很谨慎的枪先进来,我只好向后面闪开些,他头探进来,我拿起另外一个瓶子狠狠地砸在他头上,血流下,人倒了,啊?我真浪费东西本来想拿纱布蒙他的可是却因为情况变化不得不抄瓶子砸,砸完才后悔,瓶子就是乙醚瓶。
这老兄也惨点了,不用我补了,估计大大后天都醒不了。
我抓起一个床单把这个雇佣兵捆得比捆猪都结实。整个人都裹在床单里,恩,杰作,整个是个木乃伊。把他的嘴堵上。丢进杂物间,估计要是没人说他没准得等成木乃伊才能被发现。不管了。
从他身上搜刮到很多装备,枪?不要,刀子,厄~丢掉,又捡起来,还是有把凶器来得踏实。他身上的装备我都不会用呢,只有手榴弹还记得是“一拉线,我就跑。回头再见学校不见了!”的学校歪歌里学到的,拉了保险就丢呗。
他身上还有很多稍微大点的小刀,不错,也许这倒霉大哥以前学过飞镖?来不及考虑了,这里是死角,要是被堵在这里可就完蛋了。
继续向上跑去,身后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完了,好几个雇佣兵,我几乎崩溃,我只是个弱质女流,这么多雇佣兵后面追我,欺负人不能这么欺负吧,突然感觉很激火,好,玩玩是吧,玩不死你们。咬牙,脚下被打得蹦出的石头砸得我大腿身上一片一片的血点,都嵌进肉里了。
又一颗子弹,打在小腿上,腿一软半跪在楼梯上,狠狠心,咬牙站起来顺手把个手榴弹拉开丢下去。
一声爆炸声响起,我继续跑,但没有马上听到有人追来的声音。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刚丢出去的是一种毒物弹,可以瞬间将人先震昏然后用毒气使人昏迷得没有反抗能力。
我的老天啊,他们到底还有多少人没死?我还要坚持多久?这里没有警察没有军队的么?仿佛老天终于睁开它的眼睛,一阵急促的警笛声,我踏实了许多。
正翘首在窗户上看看到底有多少部队来支援的时候感觉背后被人紧紧的扼制住。
“好久不见啊,凤凰女,真没有想到,你居然真的如你的名字,不仅漂亮而且本领不小啊,我的手下那么多被你解决掉了,现在该是我们做清算的时候了吧。”
西方人,我手心都是汗:“清算?清算什么?”“你杀了我好几十名部下,这笔账要不要算呢?”“你还绑架我要杀我呢,你要怎么算?”我没有什么可以服软的。现在警察该来了,韩诺应该是安全的,只要他是安全的,现在我的生死已经不再重要。
西方人看着我冷笑:“走吧,我们得好好清算一下。”说着用手臂狠狠扼住我的咽喉,感觉窒息,喉咙都被扼出鲜血。
一路来到顶层,在顶层,他拉我到楼边,一晃,我看到这医院大楼少说有三四十层,下面的警察把这里围得水泄不通,他危险的向前倾着身体:“看看,看看这楼下的警察!别得意,我只要一推你就消失在云里然后在地面溅起一片血花,说不定还混合着你的脑浆。”我知道他现在是正处于疯狂边缘说得到做得到。
我闭上双眼,他轻微松了我一下,我忙狂吸气,补充几乎完全缺氧的大脑一些氧气,他再度扼住完全没有反抗能力的我:“怎么样?害怕么?”眼睛里是残忍且绝望的疯狂。
就在我几乎窒息的时刻,韩诺突然在病床上醒来,睁开双眼,坐起来,还没有明白自己现在处于何地的时候突然听到阵阵枪声和爆炸声。他勉强下床。主人此次的教训真的很严厉,他的身体现在几乎就是个凡人的身体,感觉不到法力,正在迟疑,护士小姐突然开门进来:“先生,您夫人出事了。”韩诺第一反应是抓住护士小姐的手:“您说的是和我一起来的小姐?”“是,据说,有大批歹徒荷枪实弹的冲进来,不由分说见人就杀,是您夫人救了12层的另外一个护士,她自己一个人正在和歹徒周旋,警察已经来了。”
韩诺几乎歇斯底里:“这群混蛋,邪雅!”说着推开护士,强撑着刚刚苏醒还没有完全恢复知觉的身体向外跑。“据说她现在正被歹徒挟持在顶层呢。”
韩诺痛恨自己现在的无力,跑向电梯间,一开门看见两个雇佣兵。此时的韩诺早就愤怒到不可扼制双眼血红,没等两个雇佣兵反抗,直接推进电梯间,电梯间内上升的电梯中没有打斗的声音,上升的电梯里只有韩诺,其它两个人早就不见了踪迹。韩诺的双眼莹绿闪光。
此刻我再度快陷入昏迷,只听到西方人在狂笑,他把嘴凑到我的耳边:“凤凰女,你知道么,你以为你这样一直把我们吸引到顶层,你的小情人就安全了?他还在昏迷,杀了他比掐死只蚂蚁还轻巧。”我愤怒可说不出话来。他竟然肆无忌惮的放了我一下让我说话,吸气,然后放出音量:“你的目标不是杀我么,你为什么还要去找韩诺?你的雇主不是不要伤害韩诺么?”“噢?你居然能够知道?”“就在你们下命令不要打枪杀韩诺的时候我就知道了。”“聪明,可是你知不知道,你和你的情人杀了我多少兄弟,现在已经不是我和雇主之间的交易了,是你、韩诺和我之间的恩怨,我要杀了你们两个,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我近乎疯狂:“你不能杀他!不可以杀他!”西方人冷笑着狂笑着:“你说得真轻巧,现在做主的不是你!也许就在你上楼跑的时候,你的情人已经下地狱去了。哈哈哈~~!”我不敢相信,韩诺,我的韩诺,我该在你身边的,不,不,不!
“韩诺不会死!他不会死!”我绝望的嘶喊,西方人看到我的绝望异常享受,然后轻声:“不相信也没有办法,不过别着急,我现在就送你去见他!”
我根本没有他那么大的力气,感觉身体已经快被他拉到了楼栏边缘。我的绝望早就冲散了所有恐惧,愤怒升腾,韩诺,你敢杀我的韩诺!就是死我也要拉你一起下地狱!
手里摸到刚刚缴获的军刀,他竟然没有搜我的身?我的眼睛里可怕的凶光没人可以对视,可惜西方人根本没有看到。我向后狠狠的刺过去,他惊异的看着我,我的刀一刀一刀的刺着,西方人满身是血,直到向后倒,直直的坠下楼。
我的脸上、身上、手上都是鲜血,血从刀尖向下滴落着,双手沾满鲜血沿着手臂向手肘流。
血染红了我的双眼,滴落在翡翠镯子上,我此时已经没有意识的站着,脑子里是西方人吃惊乃至惊惧的表情和他满身的血洞。翡翠镯子一闪一闪的白色光晕被刚刚的鲜血沾染后开始变得污秽,模糊,若隐若现。
韩诺奔上顶楼,看着站在血泊里双手抓着军刀几乎傻在那里的我,心痛如绞,轻声地呼唤:“邪雅!邪雅!?”
我愣愣的转身看着活生生站在面前的韩诺,另外一阵脚步声伴随着呼唤:“凤凰女!”一凡和高寒也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韩诺扑过来要拥抱我,低头看见自己一身血污,再抬头发现我一直还抓在手里的刀,惊醒般把刀撒手。刀掉在地上,当啷作响。高寒和一凡震惊的跑过来:“凤凰女,你怎么了?”
我嘴里叨咕着:“我,我,我杀人啦!我杀人啦!我,我杀人了,我不是故意的,是他,是他要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