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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车停在最后,掉个方向可以直接去您家里。”
林母一愣,虽然不悦,但正好找借口离开,便对方母说了几句,拉着林初一道下了车,留下方一豪和方母面面相觑,满脸不解。
刚走到看不见方家车子的地方,林母立刻敲了林初几下,气急败坏:“你给我说清楚,啊,诚心丢我脸是不是!”
林初抱着被她敲打的胳膊委屈道:“我又不知道你又要给我相亲,你这次怎么都不问我一下!”
“问你?还不是顾及你的面子,怕你伤心,你倒好,耍起你爸妈来了,才说了分手,这会儿又和好了?你是什么意思!”
沈仲询蹙眉走在前方,暗庆自己的直觉没有出错,对林初也有些恼,索性不去救她,径自打开了车门,礼貌地请林母上车。
林母坐进车里后便不再吭声,林初讨好了几句,见她不理会自己,又去和沈仲询说话,沈仲询却回答地不咸不淡,只时不时的对林母说上一句,三人都陷入了尴尬,林初左右为难,沈仲询只单向与林母说话,林母谁也不理,一路别扭着驶到了楼底,气氛降至冰点。
林母这才瞥了一眼沈仲询,不得不承认他较之方一豪,外形更加出众,气场也与众不同,更重要的一点是,他的职位明显比方一豪高。林母的虚荣心抵去了一些怒气,她说道:“既然来了,晚上就在这里吃饭吧,家里有菜。”
这话是对沈仲询说的,林初愣了愣,刚想替他拒绝,谁知沈仲询已含笑开口:“那就打扰阿姨了!”
第46章
家中其实没有什么好菜;沈仲询一离开,林母立刻打电话给林父:“别打麻将了,去菜场买点菜!”
林父那头全是麻将“噼里啪啦”的声音;“干吗要买菜;这都两点了,菜不新鲜;明天早上再买!”
林母喊道:“哪这么多废话,让你买就去买,刀刀的男朋友晚上过来吃饭!”
林父诧异道:“什么,男朋友?”
林母一边狠狠剜向林初;一边同林父解释前因后果,林初抱着靠枕,干脆躺在沙发上装死。
她心中不安;告诉父母她已有男友是一回事,男友登门拜访又是另一回事,在林初看来,男朋友上家里吃饭,是一件庄重的事情,昭示着她的单身标志剔除,也预示着这个男人将会和她有一段未来。
林初从未将这段情视为游戏,但她真得没有做好让沈仲询见家长的准备。
越想越紧张,林初捂住扑腾乱跳的胸口,手麻脚麻,沈仲询的电话打断她的胡思乱想。
“你爸妈喜欢什么?晚饭的时候我带来!”
林初躲着林母,小声道:“你随便买点水果就行了,或者买两瓶酒,他们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
沈仲询静默片刻,似乎有话要说,林初问了一声,他道:“那就这样吧,先挂了!”
林初见他这样冷淡,便知他在生气,她赶紧解释:“今天你别误会!”她从早晨起床开始讲起,直到方一豪开车送她们回来,“我妈今天闹了个乌龙,她已经生我气了!”
沈仲询那头还有工作,这周双休日并不得闲,办公室里属下进进出出,还有林初的事情让他烦心,他指着一个同事手上的文件,示意他送去隔壁办公室,才说道:“等晚上回去再跟你说,我在忙,挂了。”
他是真的生气了,林初愈发觉得委屈。
林父的热情是寒冬里突生的烈日,嗞嗞地熏烤出一团团的火,林母一开门便惊道:“你去打劫了?刀刀,过来帮忙!”
林初冲到门口,只见林父挤在一堆塑料袋中,大门被堵得严严实实,“快拿快拿,袋子要断了!”
下午两点过后,新鲜的蔬菜鱼肉都开始降价,林父索性包揽了一大堆,粗略估计,足够他们夫妻吃上两周。
家里的冰箱是最老旧的款式,外形矮小,颜色亮绿,电源处还总能听到“嗞嗞”的声音。林母再次抱怨起来,催林父有空去买冰箱,里头容积太小,根本塞不了多少菜。
夫妻二人开始在厨房忙活,林母坐在板凳上,举着剪刀剃干净明虾的肠子,林父在清洗老鸭,不一会儿就搬出了砂锅,将洗干净的老鸭和调料全部倒进去,放上炉灶后又继续打理其他的菜。
两人边干活边聊麻将,林初听不懂他们的专业名词,贴着厨房门问:“我来帮忙?”
林母瞥她一眼,气也消得差不多了,说道:“你去洗个澡,不是说出租房里洗澡冷吗,今天回去就别洗了,在家里洗好,把浴霸打开,脏衣服也全都换下来。”
林初“哦”了一声,听话的去了洗手间。
洗完出来,时间不过才四点半,林初擦着头发,跑去餐桌望了一眼,立时觉得饥肠辘辘。
几道热菜还未下锅,天气冷,放一会儿就要凉了,林父将盘子摆起,准备稍后大显身手。
沈仲询到达的时候,林初的头发还未擦干,发梢时不时地落下两滴水,她打开门,小心翼翼道:“来啦?”
沈仲询淡淡地应了一声,看向站在客厅中央的林母,笑着叫了一声“阿姨”,又将手中的烟酒和水果递上。
烟酒都是出了名的好牌子,水果均是进口的高档水果,谈不上多贵重,但绝不失礼。林父很容易被收买,笑呵呵地接过烟酒就让他随意坐,林母也不像下午那样摆谱,待客之道还是需讲究的。
“这个龙井是刀刀的大伯送来的,比外面买来的要香,你去外面买还买不到这么正宗的,要么是假冒的,要么就是参进去一些陈货。”林母斟上水,绿油油的一芽一叶渐渐展开,闻香清冽,入口甘醇。
沈仲询道了谢,与林母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他不是健谈之人,多数时候更喜沉默,不过多年历练于酒桌,性子如何也不会孤僻,场面话说得圆滑,恭维话说得自然,且见多识广,随便指一样东西便能掰出话题,倒让林初吃惊不小。
沈仲询拍了拍沙发扶手:“我对木料并不了解,不过我大哥是做古董生意的,我以前见过他淘来的木椅,感觉跟这个材质差不多。”
林母笑道:“你眼光倒是毒,这套沙发我们刚搬家的时候买来的,那会儿刀刀刚念小学,当时就要好几千呢。”她向沈仲询展示自家的条件,虽说她夫妻二人文化不高,工人出身,可家中条件并不差,有两套住房和一个车库,因此就算林初没有工作,他们家也养得起女儿。
林初洗了两盘水果放到茶几上,插不进那两人的话题,一时有些悻悻,索性去帮林父的忙,窝进了油烟滚滚的厨房。
上了饭桌,林母已弄明白了沈仲询的工作,满意是自然的,不知想到了什么,她又有些走神。
林父取出珍藏了数年的好酒,替沈仲询倒了一杯,“没什么好菜招待,看看合不合口味!”
沈仲询笑道:“叔叔阿姨实在是客气了,这么多菜,我看您一直忙到现在。”
“不忙不忙!”他们互相客气了一番,林父问道,“你家里有些什么人?”
沈仲询回答:“我妈过世好些年了,家里还有一个大哥一个大嫂。”顿了顿,他又道,“还有一个姐姐,也过世得早,留下一个儿子,一直都是我爸和我大哥在带他!”
林父怕话题太过敏感,笑着岔开,问起了其他的,林初咬着菜愣了愣,她从未听沈仲询谈及江晋的母亲,虽对她有各种猜测,可真听到她已不在人世,心里头还是有些怪异,也不知江晋现在如何了。
她孤零零的无人理会,思绪天马行空,父母二人只顾向沈仲询问长问短,林母见他已喝了两杯酒,说道:“你平常酒喝得多不多?要注意健康!”还有洁身自好,不过这话林母没有说。
沈仲询笑答:“有时候应酬起来没法推,我也一直有控制自己的量,酒喝多了伤身,吃再多的补品也补不回来。”说着,他不动声色的放下了酒杯。
聊了几句后林母朝林父递了一个眼色,林父喝得满脸通红,又摸出一包香烟,倒出一根递给他:“来来来,抽一根!”
沈仲询赶紧摆手:“谢谢伯父,我不抽烟!”
“不抽烟?”林父道。
沈仲询笑了笑:“我偶尔工作太忙或者应酬的时候才抽上两根,平常不抽烟。”
林初闻言,心里嘀咕了一声,暗骂他虚伪,碗里突然多了一只虾,一抬头,就见沈仲询勾唇在笑,林初不知道这只虾是封口费还是讲和酒,她夹起来往嘴里一塞,咬得脆响,连虾壳也吞了进去。
这顿饭吃得有些久,林父总来和沈仲询碰杯,沈仲询每次只意思意思的抿两口,分寸拿捏到位。原先他冷落了林初,后来也时不时地给她夹菜,倒是林初傻乎乎的吃个不停,被林父笑着责怪了几句,说她不懂事儿。
冬天的温度很奇特,冷起来时手脚冰凉,热起来时一簇簇的火从胸口蔓延,饭桌上的白酒已见底,林父的酒量难得能够在家中展现,脸早已烧成了红碳,连耳根都变了色。
反观沈仲询,只面色红润了一些,意识清醒如常。林母已不知不觉的将话题转到了林初身上,“过年的时候家里老人还笑话她,这么大个人了连一次恋爱都没谈过,我对她最不放心,念了这么多书有什么用,说好听点是单纯,说难听点就是傻,找男朋友哪里这么简单。”她指着菜让沈仲询继续吃,说道,“要我说,男人不需要多有钱,长得多好看,老实点儿就行了,外头花花草草太多,尤其是像你们这种做房地产的,我看光那些售楼小姐就已经漂亮的一塌糊涂了!”
林母叹了一口气:“这感情怎么维护,家庭怎么维护,是要靠两个人共同努力的。我是老思想,女人一定要贤惠,女人贤惠了,男人也要顾家,花花肠子最要不得。”她瞪了一眼林父,“你看她爸,这要是在外面喝成这样了,还不胡来!”
沈仲询一笑,“我也认为男人要老实顾家,以前我刚参加工作,跟着领导出去应酬,当时什么都不懂,就眼睁睁的看着领导和酒桌上的女人搭上了,后来离婚的离婚,调职的调职,没几个人有好下场。这不光是简单的家庭问题,还是一个人的思想素质问题,如果一个男人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到位,还怎么能在事业上有建树!”
林母满意的合不拢嘴,眉开眼笑地夸了他几句,终于不再拐弯抹角地试探。
林初自愧不如,对沈仲询佩服得五体投地。
饭后天色已黑,林母也不多留他们,毕竟工作重要。
她理了一些水果和熟食,让林初和沈仲询自行分配,将二人送到楼下,目送他们离去后才返回家中,进屋就骂林父乘机作乱,居然喝了一瓶酒,又笑着问他:“那个小沈你看怎么样?”
林父被她骂惯了,无所谓的笑了一声,又说:“不错,年轻有为,不抽烟不喝酒,还会照顾人!”
沈仲询这人看起来老实巴交,撒谎倒是有一手,就算不全是撒谎,他也是打了一个擦边球。
林初坐在车里吹了会儿冷风,将沈仲询身上的酒味吹散一些,拉上车窗道:“喝酒你会不会把握我还真不清楚,抽烟可不是,你在家里每天都抽,你说的比唱的好听,还当着我爸妈的面给我夹菜,你之前不还在生气吗,装模作样!”
沈仲询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