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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初站在房间里消食,窗外凉风飒飒,细雨往屋里飘来,她视而不见,只看着桥梁上五颜六色的彩灯发呆。
手机持续嗡嗡作响,林初听得耳朵麻木,也不管窗台脏不脏,抬手趴了上去,任凭细雨贴上了脸。
突然传来几声巨响,“嘭嘭嘭”的敲打木门,林初竖耳听了听,施婷婷大喊:“来了来了!”
桑飞燕也开门出来:“谁啊!”
不一会儿又没了声音,林初好奇得看向木门,下一秒传来轻叩声:“林初,找你的!”
林初眉头一皱,打开房门问:“谁?”
施婷婷还没回话,暗暗的客厅拐角处便走出一人,沈仲询沉眸道:“我!”
合租房里男士止步,沈仲询却径直往林初屋里走来,林初拦道:“我们出去说!”
沈仲询轻轻推开她的胳膊,气势汹汹的走了进去。二房东施婷婷心如明镜,难得发了善心,视若无睹的返回了卧室,桑飞燕见状也关紧了房门,其实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已经有了一个例外。林初还在那里坚持不懈:“你出去,我们出去说,这里不让进男人!”
沈仲询“啪”的一声关上房门,打量了一下林初还未换下的装扮,说道:“今天去池游海鲜了?”
林初一愣:“嗯!”她又说,“我们出去说吧!”
“哪里说都一样!”沈仲询握住她的胳膊,“林初,这几天我没有联络你,是我的不对,我没有考虑周到!”
事发之后,全家人也一起瞒着江晋,对于自己珍视的人,他不希望对方为了他提心吊胆,可林初到底不是江晋,几月相处下来,他应该了解林初的性格。
“现在事情基本有了定论,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你要闹脾气我也理解,我随你打骂!”他慢慢握向林初的手,“但是别不接我的电话,也别说那样的气话。”
林初抽了抽手,沈仲询抓得太紧,她不做徒劳挣扎,想了想,笑问:“你几点回来的?”
沈仲询一愣,老实回答:“下午两点多到的,处理了一些公事,刚刚有空。”
林初点点头,刚想说话,门外突然传来一道男音:“刀刀?”
林初明显感到沈仲询震了震,掐在她胳膊上的手紧了几分,林初用力甩了甩,转开门把:“大哥,你好了?”
向阳最近肠胃不适,借厕所的时候还在考虑出去后的尴尬,现下他的事情已经微不足道,见沈仲询面带敌意,向阳含笑道:“沈先生,又见面了。”他看向林初,又说,“刀刀今天很累,有什么可以等白天再说,这里毕竟是女生住的地方,晚上并不是很方便。”
他又看了一眼林初隐含恨意的表情,“不知道沈先生有没有开车,能不能送我一程?”
沈仲询眯了眯眼,犹豫片刻,竟真的不再纠缠林初,只叮嘱了一句便随向阳出了门,倒让林初愣了愣。
沈仲询和向阳两人毕竟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只一句话便能让对方明白。
沈仲询下楼后直接道:“向先生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向阳一笑:“我是真没车,之前朋友开车送我来的,这会儿他有事先走了!”他指了指前边的一辆轿车,“你的?”
沈仲询点点头,两人坐进了车里,慢慢开出小区后向阳才开口说话,故事从林初小时候开始说起,只挑了几件趣事,最后又说到了前几日奉命送秋装,总结陈词:“你首先要了解一点,她非常非常敏感!”
沈仲询的指节处已经泛白,努力压下心底的震惊,不去想林初被单位请回来的事情,只道:“她洞察能力很强!”
向阳摇摇头:“不是,是敏感!”
沈仲询侧睨了他一眼,只听向阳道:“很多事情,别人听起来也许会觉得小题大做,比如几年前有部什么电影,叫‘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我也记不清了,不过一个馒头哪里能引发什么血案,别人只当笑话看,但往往这样的笑话,不发生在自己身上,永远都只当它是一个笑话。刀刀小时候并不是特别懂事,心思又非常多,一句不小心就要点着她的神经,我看着她长大,看着她慢慢变成一个好姑娘,学校里也有很多人追,但她很有趣。”
向阳举起手指,画了一个长方形:“她特地制了一张表格,把自己的理想型和现实里的追求者,按照优缺点一一比较,甚至计算出各种比例数据,最后发现谁都达不到那个百分点。我还是不小心看见的,她藏得严实,要是被她知道了,非要跟我冷战不可!”
沈仲询忍不住勾了嘴角,便这样听向阳说了一路,脑海中林初的形象从白胖胖的稚童慢慢长成了现在这副娇俏的样子。
第二天仍在下雨,第一波冷空气南下,棉絮似的小雨失了唯美,有点儿惹人心烦。
林初加了一件衣服,赶到超市门口的时候泥水已溅满了脚后跟。
今天的市场调研内容是饮料,品牌不详,屋子里的试用装都脱去了包装纸,林初尝了尝味道,便知道是常喝的品牌,搞不懂为何调研时要这样遮遮掩掩。
她继续去外头拉人,一个人头一块钱,调研公司向来赶在双休日来这里,人流量最大,随便抓上半天便能完成工作。
林初撑着一把小雨伞,有了经验后也开始学会挑人,一开口便直奔主题,撇去了虚假的客套,两个小时就赚了三十元。有些路人没有带伞,林初说话时便将伞全部遮向对方,不一会儿后背便湿了大半,发梢也遭了秧。
沈仲询坐在路边的轿车里,看着林初顶着一张笑脸,东奔西跑拦截路人,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样,好半天才将一个人往后面的屋子里送去,转身回来时她鼓了鼓腮帮子,许是脸上沾了雨水,她抬起袖子抹了抹,又继续端起笑容,朝下一个目标进攻。
沈仲询无法呼吸,他打开车窗,手指捏得像要断裂,直到看见有一个男人厌烦得朝林初挥了挥,他终于忍无可忍,霍得下了车,铁青着脸朝林初走去。
林初步伐一转,脚下绊了绊,回头一看,惊见沈仲询站在自己身后。
沈仲询扫了眼她湿漉漉的衣袖,还有脸上密密麻麻的雨水,滚了滚喉咙,说不出一句话,只将林初用力一拽,狠狠拉向停在路边的车子。
林初低叫:“沈仲询,你干什么,我在上班!”
沈仲询咬着牙并不吭声,一气呵成的将林初关进车里,上车驶离。林初又叫了一声,赶紧扶住车顶的手柄,“你带我去哪里,停车!”
沈仲询却只黑着脸一声不吭,林初甚至能瞧见他的咬肌一凸一凸的,眼中是从未有过的厉色。她心中一凛,再也不敢开口。
好半天才到达一座小区,林初并不知道是哪里,懵懵的被沈仲询拽进了电梯,又进了一间屋子。
客厅装修黑棕为主,面积很大,干净整洁,林初被沈仲询拖了一路,脚下刚站稳,便见一旁的餐桌上放着一束玫瑰,玻璃容器里盛着红酒。
只听沈仲询咬牙低语:“你在单位里受了委屈,被人请了回来,这笔账我慢慢帮你算,我的女人,我绝对不会让她忍气吞声!”
林初看向他,又见沈仲询似乎缓了一口气:“我也不会让她站在街边对人假笑,不会淋得浑身都是雨,你要报复,要钱,要工作,我全都给你!”
林初不知有没有听进去,只突然笑道:“沈仲询,我再次强调一遍,我今年二十三岁。”
沈仲询不解,怒气仍写在脸上。
林初仰头看着他:“我对爱情还保有美好的幻想,我不需要对方把我放在他的父母之上,但至少不能低于自己的工作。一旦有大事发生,能有一句交代,事情结束以后也能第一时间来找我,就算不是第一时间来找我,也不是在五个小时的时间里,处理公事。”她仿佛才想起来,“对了,你昨天还去了池游海鲜,还抽空去吃饭了!”
林初突然觉得凄凉,在这样一个绵延着细雨的秋天,她要再做一次分手告白。
“这是其一,其二,我在电话里就跟你说过,我是个很普通的小老百姓,因为你,我在单位里像过街老鼠,走到哪里都遭人指指点点,我不会为了什么爱情变得伟大,不怕流言蜚语,我做不到。这一次我熬过来了,但难保你这样的人不会有下一次意外,政治对我来说是一本课本,我考试的时候偶尔得一次九十分,我可以把那些定义和条条框框背得滚瓜烂熟,但我不能在现实生活里运用自如,我不想以后也这么累,我要过我的好日子,我要赚钱买衣服买房子,在南江市,这个寸土寸金的市区里有一席之地,就算只能买得起一个厕所,我也心甘情愿!”
林初有些冷,雨水渗进了皮肤,衣服湿嗒嗒的粘在身上,浑身上下都被裹得密不透风,胸口闷得喘不过气。
“所以我也并不介意淋雨,不介意对人假笑,我自己赚钱找工作,我心安理得,我不用担惊受怕!沈仲询,我知道你是真的喜欢我,但假如你的喜欢会带给我种种麻烦,那么请你原谅我的自私,我实在受不了这些事情,我喜欢钱,我想要出人头地,但我更需要平平安安,我只能为柴米油盐发愁,而不是为你们所谓的各种检举,各种阴谋发愁!”
林初并不知道自己的眼睛已被泪水淹没,只是瞧出去朦胧一片,眼泪开了闸,哗哗直流。她将自己的本性暴露无遗,她是一个胆小怕事的自私小人,她以为自己很喜欢沈仲询,可原来不过如此,放弃一段感情的理由太过简单,归根结底,也就只有一个原因——她怕了!
沈仲询耳边嗡嗡响,眼里只有满脸水的林初,她的长发似乎打了结,应该是被雨淋过的杰作。
沈仲询看着她的小嘴一张一合,双手搭上了她的腰,低声道:“垫脚!”
林初说得悲戚,说得感人肺腑,眼泪止也止不住,却不意突然被人堵了嘴,她闷哼一声,双脚也被迫垫了起来,垫到了极点,再也拔不上去的时候,整张嘴都被吞没了,腰也被人越勒越紧。
林初懵了懵,失焦地盯着沈仲询的鼻梁,其实她什么都看不清,只能被沈仲询咬嘴巴。
沈仲询喜欢听她的闷哼声,见她似乎没有反应,他又探深几分,好似将林初的口舌吃进了嘴里,迫得林初发了声。
林初抵着他的双肩,被他勒得不断往后仰,脚尖颠了几下,根本就站不稳,到最后膝盖震了震,终于跌了下去,沈仲询立刻将她提起,抱着她挪了挪步,将她放到了沙发上。
林初逃开他的吻:“沈仲询……”手上用力推开他,却只是蚍蜉撼树。
沈仲询将她拢在怀里,轻轻地含着她的唇:“林初,别害怕跟我在一起。”
他箍住林初的双腕,又压制住她的双腿,不让她挣扎,只将她紧紧搂着,盯着她的双眼说:“下个月市里会进行新的人事任免,从此以后,至少能太平一段日子,你不用担心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他将林初箍紧几分,“我可以给你钱,给你房子,你可以心安理得的接受,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因为我喜欢你,我喜欢得想把所有好东西都给你,你回去辞职,想要继续做兼职也可以,我随便你,只要你开心。”
林初还在挣扎,手腕痛得她蹙了眉,沈仲询继续:“如果以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