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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绝不亲近,有人问她电话号码,林初说道:“这个不能给,我男朋友会反对的!”
对方愣了愣,名花有主,男员工们难掩失落。
下班的时候她按照规定将布兜带了回去,施婷婷和桑飞燕尖叫一声去抢夺,林初警惕闪开,“不行不行,要被组长发现的!”她摸出两根棒棒糖,笑眯眯道,“不过能请你们两根,不被发现就行!”
施婷婷和桑飞燕立刻夺走,又问道:“你怎么做这个了,被单位开除了?”
林初“哼”了一声:“不告诉你!”转身去卫生间洗澡,她终于敛去了笑容,面部肌肉似乎变得僵硬,温水冲在脸上,麻木的没有感觉。
她头一次知道做推销员的艰辛,站在超市里不能坐,逢人便吆喝微笑,工作一天下来口干舌燥、精疲力尽,根本没有力气说话,林父打来电话时她迷迷糊糊的应付了一阵,直到林父说了最后一句,她才突然惊醒。“那礼拜天带小沈回来看看?”
林初怔了怔,半晌才涩涩道:“他没空。”
林父小声道:“那你说个时间,你知道你妈的性子,急的要死,这都几个月了,你也不正式介绍一下!”
林初翻了一个身,眼角处似乎渗了泪,她又重新仰躺,眨了几下眼睛才恢复视线,为难道:“爸,有点儿麻烦,我不喜欢他了!”
林父诧异道:“什么?”
“我突然觉得我不喜欢他了,不想再继续交往!”
林父似乎找了一个安全的角落,小声问了几句,听林初的语气,似乎真的想要和对方分手,林父蹙眉道:“你这个孩子,谈恋爱能当游戏吗?”想了想,他又道,“你自己想清楚,我会找机会跟你妈说的,就怕她又要发疯!”
林初笑了笑,夸了林父几句才挂断电话。
林初是真的不愿再和沈仲询交往,她不想陷进无缘无故的麻烦当中,林初这次学会了非常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她不能应付官场上的阴谋诡计,就不该和沈洪山这类人的儿子交往。
流言蜚语是什么玩意儿?单位里的一群女人喜欢说闲话,却从来没有说到这种地步,闲话的源头难以揪出,但显而易见,背后一定有人指使,这么多尚在保密阶段的消息一个个泄露了出来,话题明明已经淡了下去,转眼又莫名其妙的成了热门,对方分明在加柴翻炒,而林初,不想成为他人的盘中餐。
疲惫不堪的入睡,睡眠格外香甜,一觉起来精神十足,林初捏起小拳头继续奋斗在赚钱的一线行列中。
推销员的薪水实在太低,恰好超市门口有人做市场调研,林初一打听,立刻去和推销组长商量了一下。组长是一个和气的大姐,想了想,便替林初换了班,林初又加入了市场调研的队伍。
她忙得昏天暗地,险些就要忘了之前的事情。夜里对着电脑吃泡面的时候,叶静突然打来电话:“沈仲询被停职了,你知不知道?”
林初一愣:“你怎么知道?”
叶静直接道:“薛权告诉我的,他现在不是换了单位嘛,听说就是沈仲询推荐他过去的。”
林初放下筷子,顾不上去问她和薛权是怎么认识的,“怎么突然就停职了?”
叶静半知半解:“听说是跟一个什么拆迁的事情有关,有点儿棘手,薛权家里好像跟沈仲询的关系挺好,一直在帮忙打点呢,你们集团的那个总经理好像也出事儿了。”
林初有一瞬面色苍白,泡面的热气朝她熏了过来,鼻尖是红烧牛肉的味道。她努力地扯了一个笑:“不用跟我说了,我跟他分了。”
叶静愣了愣,又听林初慢慢说了最近的事情,大呼小叫道:“你说什么,你在做推销员?”
叶静生气地挂断了电话,不愿再听这个有事儿瞒着她的女人说话。
林初发了一会儿呆,默默地打开了单位群,里头的聊天记录都是一些家长里短的内容,再看向好友列表,沈仲询的企鹅不知什么时候被她拉黑了。
林初收拾完泡面,又钻去厨房洗脏衣服,洗完衣服她又在小小的屋子里晃了一圈,顺脚踢了踢桑飞燕住的隔断间,三合板有些薄,她不敢下大力。
回到卧室,林初拨通了江晋的电话,开门见山问:“沈仲询最近怎么样?”
江晋奇怪道:“他不是好好的?你怎么问我?”
林初干笑一声:“好好的?他来过医院了?”
江晋回答:“没,估计是不想见我。”
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沈仲询应该无碍,林初叹了一口气,终于可以狠下心肠,从此以后她奔她的前程,无论沈仲询将来是荣华富贵还是……都与她无关!
那头江晋若有所思,文佩如从洗手间里出来,他说道:“舅妈,让沈仲询明天来医院。”
文佩如一愣:“他……他忙得很,怎么想让他来医院?”
江晋挑挑眉,双臂枕着头,不再吭声了。
这一天,南江城里又刮起了大风,塑料袋被吹到了半空中,小区里的落叶无人清扫,树干像是被洗劫一空,赃物全铺在地上。
向阳见到林初的时候,林初正衣着单薄的站在超市门口,巧笑靥靥的拦住各路顾客,让他们去一旁的屋子里做问卷调查,礼物是一包廉价的香烟。
林初又瘦了一圈,走路的时候像是被风吹得东倒西歪,嘴唇有些发白,向阳一声不响的走到她身后,才发现她冻得瑟瑟发抖。
林初笑着对陌生男人说:“十分钟就能做完问卷,送您一包香烟,不会耽误您太久的。”
那男人不耐的挥开她,连声喊了三个“走”,“走走走”的威力和“滚”字等同,林初真想将自己卷成一个球,滚了算了!
向阳不可思议的开口:“你在这里做什么?”
林初猛地回头,翕张着唇手足无措。
恰逢周日,超市一带热热闹闹,附近的快餐店里也坐满了人,林初好不容找到一个空位,坐下后猛灌了两口热可可,抓起汉堡就咬了一口。
向阳将一个纸袋递给她:“你爸妈让我给你带几件厚一点的秋装,你上次落下了太多。”
林初笑着谢了一句,向阳问道:“你怎么了,不回家在这里打工?缺钱吗?”
林初刚要回答,手机就响了起来,叶静在电话那头吼道:“我被我爸妈抓去相亲了,本来想约你出来逛街的。对了,你回去查一下银行卡,我给你打了一千块!”
林初讶异道:“干嘛给我打钱?”
叶静似乎没时间,叶家父母的催促声隐隐约约传来:“这不是我跟我领导关系太好,上次出差的补贴啊报销啊我偷偷摸摸多弄了点儿,刚好一千,我怕遭报应,干脆给你了,你别去打工了,了不起失业了我养你!”
只说了几句,她便挂断了电话。
快餐店里太吵闹,向阳根本听不清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只抓到了林初所说的几个关键字,“你真的缺钱?”
林初甩开手机,又咬了一大口汉堡,口齿不清道:“房租八百五一个月,网费三十三一个月,电费大概三四十一个月。”还有交通费、伙食费、生活用品费,零零总总加起来,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她在南江市拼了一整年,到头来存款居然只有三位数,单位领导让她回家休息,林初在睡了两天后突然着了慌,一旦失业,她这个暂时还没有一技之长的老毕业生去哪里找工作。
这是一座恐怖的城市,有钱人开着轿车扯高气扬,穷人每天挤着公交,住在几平米的单间里吃泡面,只为从牙缝里挤出一两块钱。
林初继续咬汉堡:“我之前住的农民房,四楼有一户夫妻,他们是唯一一户白领,在楼上住了六年,终于存到了首付,年初的时候搬家,整栋楼里的人都得了红眼病似的!”
嘴里突然冒出了盐水味儿,林初眨眨眼:“我怎么办呀,我不想做啃老族,家里买了新房子,本来就没钱了,我妈还想卖房子来装修,我不能老拖家里后退,你知道的,我爸妈好不容易不吵架了,他们现在多好,有空就打牌逛街,盼了多少年了!”
向阳倏地起身,坐到林初身边,使劲儿往她的眼皮上一抹,湿淋淋沾了一手。林初闭着眼睛,任他用力抹了两下,再睁开时视线糊了一片,好一会儿才变得清晰。
向阳黑着脸道:“你又受了什么刺激,说!”
林初垂着头,将最后一口汉堡咬干净,终于老实交代了。
向阳拧了拧她的脸,笑道:“我还当什么事儿呢,辞职吧,来我公司里,我给你开三千块薪水,每半年后绩效考核再加薪,加到六千到顶,五险一金照样给你交,不过年底只有双薪,没有你们国企那么好的福利,你干不干?”
林初挥开他的手,浊气被她吐了出来,到底轻松了不少:“谁说我一定会被开除了,我等着呢!”等着找机会,甩人一脸。
林初尚不知道去哪里找机会,秋雨便落了一地,推销的工作结束,组长说下次有活儿会再通知她,林初欣然应下。
她被领导赶回来整整十天,前七天艰难度日,浑浑沌沌,后三天里仿佛沐了阳光,向阳每天都抓她去吃晚饭。
席间他忍不住道:“你妈怎么变成了这样,太热心了,我这半个月已经见了三个姑娘,不过人家一听我是二婚,就说要回去考虑考虑,丢脸丢大发了!”
林初笑得喷出了米饭,脱口道:“要不我把欣欣姐找来!”
向阳突然噤了声,气氛一时低落。
感情的事情实在难以让人理解,向阳明明说他和欣欣的感情淡了,可他的表情告诉林初,他还在想欣欣。
再比如林初明明已经忘记了沈仲询,这天突然接到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低沉的嗓子在说:“你把我的手机号码做了什么设置?”
林初猛地从床上腾坐起身,耳边仿似幻听,嘴巴自己动了起来:“沈仲询?”
沈仲询叹了一口气:“你是生气我最近没找你?”他解释道,“这几天我一直在协助调查,谁都没有联络,你可以去搜一下新闻,这起案子闹得很大,现在才刚刚有了头绪,我也才回来。”
林初不得不承认,听到他平安无事的说话,她松了一口气,可她的头脑无比清醒:“你回来就好了,还有事吗?”
沈仲询道:“我明天来找你,现在我还在临市。”
林初一笑:“不要找我了,我们分手吧!”
沈仲询静默片刻,哑声道:“你怎么了?”
林初觉得这句话有点儿耳熟,突然想到三天前向阳才问过她,那天之后她的心情豁然开朗,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只要她像从前一样,将一切的一切都置身事外,好好读书天天向上,争取做一个对祖国有用的人!
林初觉得好笑,努力抑制嘴角:“我没事,只是想通了一点,我跟你不合适。”她慢条斯理道,“我只是个平头小百姓,玩儿不起你们的高档游戏,也不想做炮灰,我现在也不是很喜欢你……”说到这里,她心里沉了沉,鼻头也渐渐酸涩,“你之前也只是说,把你当做相亲对象,反正就这样吧,我们好聚好散。”她好想加一句狗血的“祝你幸福”,到底还是忍住了。
电话那头只传来了几声沉闷的呼吸,捂在这样一个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