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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母对她的回答持怀疑态度,担心林初是和沈仲询去旅游,孤男寡女共处五天,她一定会反对,想了想,林母不动声色的有了主意。
林初第二天早起前往车站,林母也没送她,而是直奔了林初爷爷奶奶家。进屋后转了一圈,她便提着一袋水果敲响了沈仲询的房门,沈仲询一身居家的衬衫长裤,看起来不似准备出门。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林初打着哈欠坐在褚钱车站的候车室,估算林母现在应该已经抵达沈仲询家中。
林初太了解自己的老妈,她放弃了睡懒觉的机会,让沈仲询守在家中,等林母突击检查之后再让沈仲询来车站接她。果不其然,林母当真迫不及待的去检查了,可林初千算万算,却算漏了沈仲询这个比她道高许多尺的魔。
沈仲询将林母迎进屋,坦白道:“我和刀刀去旅游,刀刀撒谎了。”
林母愣了愣,又听他说:“她怕阿姨您反对,所以骗了您,她不是故意的。”沈仲询将打印出来的计划表递给林母,又翻出手机里的客房预订信息,顺手将自己的名片也奉上,证明自己事业有成,且与林初恪守礼仪,绝不跃雷池半步,态度诚诚恳恳,一脸老实相,说话慢条斯理,实在找不出半分错漏,林母竟是越听越懵,傻乎乎的点了头,又嘱咐他照顾好林初。
林初被蒙在鼓里,以为自己伎俩得逞,沈仲询来接她的时候林初夸了自己几句,沈仲询勾唇不语。
旅游地点在海滨城市,林初向往已久,虽然已经入秋,没有夏日的氛围,但林初的兴致丝毫未受影响,到达目的地后更是精神百倍。
她原本就是一个有主意的人,虽然答应沈仲询一齐来旅游,心中却有自己的打算,绝不与他做出超越现下范围的事情,进酒店的时候她还想提醒沈仲询开两间房,谁想沈仲询竟有先知,早便预定了两个单间,林初松了口气的同时不由对沈仲询一阵腹诽,他与叶静口中所形容的男性相差太大。
沈仲询做事严谨,一切都安排得有条不紊,既然制定了计划,就严格按照计划执行。头两天拉着林初早起去旅游景点,下午又去海边游玩,夜里去品尝当地著名的美食,林初兴致勃勃,全程配合。
第三天林初便焉了下来,睡懒觉的诱惑更大,可惜门铃和手机铃声不断,她嚎叫一声去开了房门,又闭着眼睛扑回了床上。
沈仲询将她的脑袋扒出来,哄道:“乖,今天带你去看演出,是国外的一个演出团,节目很精彩。”
林初闷叫两声,紧阖着眼睛嘀咕:“不去了,你回去吧,我要睡觉!”
沈仲询见她实在不愿起来,犹豫片刻,便坐在了林初的床头,抚了抚她的脑袋,由她睡去。
林初察觉到身边有人,哪里还能安心睡着,眯起一条眼缝,恰好与沈仲询专注的视线对上,林初掀起被子蒙住眼睛,闷闷道:“你坐在这里我怎么睡,出去出去!”
沈仲询无奈,只好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林初又在被子里闷了一会儿,烦躁的翻身坐起,狠狠瞪了他几眼,便趿着拖鞋跑去卫生间洗漱,沈仲询看了看手表,时间刚刚好。
林初带着起床气出门,吃过早餐后又重新打起精神,立刻投入进了旅游当中。
这次旅游的总消费额并不是太高,入住的酒店虽然是五星级的,但因沈仲询与对方有协议价,价钱实在便宜得令人咋舌,林初计算了一下,庆幸这次有沈仲询在旁。
理清账目后她将自己的那份花费交给了沈仲询,平日吃饭看电影都是男方出钱,这次旅游她决计不能再分文不出。
沈仲询倒也没有拒绝,一声不吭的就收下了。
回程的前一晚,林初收拾完行李,捧着一个盒子扭扭捏捏的扔给了沈仲询,“我逛街的时候看着挺不错,给你买的!”
沈仲询愣了愣,慢吞吞的将盒子拆开,竟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激动。
他举着领带又看又摸,还放在颈前比划了一会儿,不声不响的走出了房间。林初莫名其妙,略微忐忑的杵了一阵,刚想出去寻他,便见沈仲询拿着一个小礼盒进来了,递到她跟前说:“我也是逛街的时候看着挺不错,给你买的。”
林初鼓了鼓腮帮子,接过礼盒拆开,里头是一只镶钻的发夹,形状是一根绕圈的枝条,沈仲询划了一个手势,将发夹换了一个角度摆在面前,“你看看像不像‘刀’字,我无意中看见,觉得挺像,就给你买了,不贵,这不是钻石。”
林初打量了一阵,果然勉强看出了一个“刀”字,她笑了笑,立刻戴到了耳后。
五天假期终于结束,林初将礼物送给父母和爷爷奶奶后又回到单位值班,加班费用十分可观,她倒希望能全部包揽下来。
期间照旧和沈仲询约会,发夹也戴出来秀了秀,夜里林初和叶静打电话,终于叹道:“沈仲询真的挺好的。”
叶静已经出差回来,原本疲惫不堪,闻言后立刻兴奋:“你终于嫁得出去了!”
林初暂时没想过嫁人的事情,只是她也希望一段感情能长长久久,婚姻是最妥帖的保证,可婚姻又哪里是万无一失的。林初始终怀疑,当她真正投入进了这段感情当中,对方的热情是否已经渐渐消耗殆尽?
睡前她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由始至终都不能公平的等价交换的事物,就是感情,她对沈仲询有所保留的同时,也怀疑起了自己能不能坚持,并且给予对方一定的公平。
林初还没有想明白,舒坦的日子里又有了麻烦。
前段时日已经退散的谣言再次复活,这次的内容更加精彩绝伦。历史上的西施、貂蝉戏码在这里上演,林初被刻画成了一个由沈家送给张家的贿赂物,并没有西施和貂蝉的卧底资格,真正成了廉价的交际花。
一夜之间谣言肆起,大家言之凿凿,多人目击,老张正处于被纪委调查的紧要关头,如今又添加了这样一出戏。
林初打电话给沈仲询,哭笑不得地抱怨:“想象力这么丰富,不去写剧本太可惜了!”她尽量装作若无其事,可心底里仍是止不住的难受,平白无故被人冤枉成这样,走到哪里都招来指指点点,林初想从沈仲询这里得到安慰。
可沈仲询只淡淡道:“别管他们说什么,你谁也别理。对了,这一阵我又要忙起来了,你自己好好吃饭,别总是一个人看电影,可以叫叶静陪陪你。”还没说几句,他便推说有事,挂断了电话。
林初怔了怔。
那头沈仲询吃了一颗头痛药,不再去想林初,继续拨打了几个电话。
沈仲贺虽只是古董商人,可了解的事情并不比沈仲询少,他将得来的消息告诉沈仲询,又说:“这次爸被调查,估计只是试探一下,出不了什么事,身正不怕影子斜!”顿了顿,他又正色道,“你跟那个小林先断一断,她之前上的那两次饭局,还有你当场宣布你俩的关系,太多人看到了,刚好那次姓张的趁着考察团来这里,收了一大笔资金,中间的几个人跟咱爸有关系,事情说不清楚,总之现在能撇就撇!”
沈仲询点点头,沉着脸抿唇不语。
第38章
如何断;断多久,沈仲询心中没谱;趋利避害是现在的重中之重;沈洪山所谓的清白无非就是在干净的宣纸上喷了几个墨点,远看白净如新,近看才发现脏了;沈仲询必须要谨慎行事。
十月中旬,气温骤降。前一天中午还穿着短袖跑来跑去,第二天却要披上一件长袖外套了。
林初穿着牛仔短裤,翻出办公桌柜子里的后备长袖披上,膝盖冻得冰凉;没法取暖,她只能抱着一杯热水捂在怀里。隔壁办公室的同事休完婚假回来;提着一大袋子喜糖到处分发,众人问她新婚如何,她只害羞地傻笑,将杆子抛给林初:“小林什么时候有好事传来?”
林初拆着喜糖笑答:“别把话题绕到我身上,赶紧回答!”
众人大笑几声,又起哄那新婚的同事,林初往嘴里塞了一块巧克力,涩涩的甜味有些呛喉。
近段时日,她和沈仲询偶有电话联系,未曾见过面。沈仲询在电话中照旧嘘寒问暖,叮嘱林初这里那里,可林初敏感地发现了其中的疏离。
林初一个人想不明白,终于将叶静约出来吃饭。
叶静颇有经验地回答:“热恋期过了,难免的,男人这种玩意儿喜新厌旧,你家沈仲询听你的描述应该不是那种人,但热情褪去以后,自然也就恢复到了从前,现在这种状态,不是跟你形容的性格比较符合吗?之前多黏糊啊,一点儿都不像你说的性格!”
林初苦笑,自言自语:“是吗?”
情绪受他人左右,实在太可怕。无论是与不是,她终究让自己回到了一个人的世界。
一个人吃饭、看电影、逛街,工作的烦恼不向他人倾诉,挤公车的时候被陌生男人搂了腰她也忍气吞声,超市买东西的时候营业员刷错条形码却对林初翻白眼,林初也忍。淘宝购来的那款新包带子断裂,她与卖家争论了整整两天,才得以退货,看来还是旧包最好。
林初躺在床上,盯着脱落的天花板,心脏沉得像是吊了大石,四肢充血无力。
沈仲询在电话那头道:“礼拜六一个人回来可以吗?我双休日要去趟临市,可能要在那里呆上三四天。”
林初淡淡道:“可以的。”
沈仲询顿了顿,“最近一直都太忙,等过了这阵就好了。”
林初“嗯”了一声,有些心不在焉。
秋天来得让人措手不及,林初到底还是感冒了。
她拖着行李箱回褚钱,换回一批秋冬装,回来的时候刮起了大风,吹得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第二天一觉醒来,扁桃体就发炎了,脑袋也昏昏沉沉。
林初从抽屉里翻出板蓝根,冲泡的时候她还在想,那天和沈仲询吻了这么久,她没被传染,反倒是吹了一阵风,感冒就来了,病毒抵不过受凉啊!
周一下班的时候她竟意外的接到江晋的电话,“咱们是不是朋友?我在医院里躺了这么久你就只来看过我一次!”
林初笑道:“工作太忙,你身体怎么样了?”
江晋回答:“还能怎么样,注定得破相,肚子上的刀疤是好不了了!”他让林初来医院陪他,又说,“最近我整天都只能对着我舅妈,其他都没人过来,我舅妈长得是漂亮,可看久了也是会看腻的!”
林初成功被他逗笑,又想起了沈仲询,小心思转了两圈,她索性应了下来。
林初提着一袋水果进门,病房里不见文佩如,江晋正在敲键盘,噼里啪啦的不知在写什么,“我舅妈刚回家,你晚饭吃了没有?我让她给你捎一份。”
林初放下水果:“不用了,我今天跟室友一起吃晚饭。”
两人聊了几句,林初问道:“怎么就一直没人来看你了?你外公和两个舅舅呢?”
江晋摊摊手:“谁知道,三个人都忙得没影。”他又笑了笑,“我还以为是你和沈仲询交往得太火热,他没空来医院了呢!”
林初也笑道:“我跟你一个状态,也好久没见沈仲询了。”
江晋敛了笑,往床头靠了靠,嗤了一声道:“那面瘫哪里有空谈恋爱,一天二十四小时,他起码有十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