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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什么?自从……她来了以后。
不自觉地,他的目光注视着她的脸,然后心跳加快,血液沸腾。
该死!他确实是病了,而且病得不轻。
“自从什么?”她很好奇。
“关你什么事?”他懊恼地回了她一句,然后转身走进浴室。
千歌轻哼一声,背身走进他的卧室,开始整理着他的床铺。
什么很久没有?距离她第一次来到今天,也不过才三个星期的时间,才三个星期就说很久?
“色胚!”她忍不住对着他的枕头咕哝了一句。
十真去餐厅吃饭的时候,千歌便开始着手整理他的床。洗了床单再铺上干净的床单后,她站在障子前,看着外面的庭院。
真奇怪!她居然还敢来,而且还那么镇定的面对他?老天,在几天前,他吻了她耶!
她跟他不过相识三个礼拜,但却有种跟他已经相识了好久的感觉。
跟他在一起时,她觉得很轻松、很舒服,虽然偶尔有点小紧张,但很快的就会消失不见。
庭院里积了一些雪,把草地跟石板步道都淹没了。她走到庭院里,拿了铲子把雪铲开,突然,她发现底下有个发亮的东西——
“啊!”她一怔。
她看见了一只钻石耳环,三个星期前被他扔到院子里的那只耳环。
她捡了起来,用衣服擦了擦。
“好漂亮的耳环……”她想,这耳环的主人应该也是个大美女吧!
她把耳环放进口袋里,继续着她的工作。
将雪铲开后,他也从餐厅回来了。
千歌从口袋里拿出耳环,快步地奔到他面前。“ヘ!”
吃饱暍足,十真觉得整个人精神多了,也愉快多了。当然,那是因为他吃了一顿美味的料理。
“干嘛?”他睇着她问。
“这个。”她伸出手,掌心一摊,“我在院子里找到了。”
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但他从不期待再看见那个东西。于是,他挑挑眉,一脸的淡漠。
“做什么?”他懒懒地问。
“当然是还人家啊!”她说。
他眉心一皱,给了她一记“少烦我”的表情。转身,他走向沙发,并坐了下来。
“不管你怎么不高兴,既然是人家的东西,至少要物归原主。”
“如果我没记错,这应该已经是你第二次跟我说同样的事情。”他的语气还算和缓,“要我同样的话再说一次吗?”
“我知道你不喜欢你的女朋友们把东西留下来,不过我还是觉得……”
“女朋友们?”他在意她故意把女朋友讲成“复数”,虽然那也不全然有错,但……钤木丽香不是他的女朋友。
“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女朋友了。”说着,他拿遥控器打开电视,电视上正在播一个搞笑节目。
“就算她不是……”千歌想说话,但电视机传出的嬉闹笑声却让她有点分心。
他从不喜欢看这种节目,但他没有转台,而且还把音量调大,故意让电视机里传出来的夸张笑声打断她的话。
他不懂她为什么这么固执。他老早就忘了钻石耳环跟铃木丽香,而她偏要拿同样一件事来烦他,尤其这件事跟她根本毫不相干。
她为什么要管别人的事?她根本不认识钤木丽香,也不清楚他跟钤木丽香之间的关系并不像她以为的那样。
“相川先生……”千歌有点生气,她知道他是故意把电视机的音量调大。
他不看她,也不听她,只是两只眼睛直盯着电视机里那个无厘头的搞笑男星。
“相川先生,你懂做人的基本道理吗?”她扯开嗓门。
他斜睐了她一眼,不说话。
“随便丢了别人的东西这样对吗?”她续道,“这是很贵重的东西,你该还给人家。”
老实说,她真的生气了,而且还后悔刚才为他煮了一顿美味的午餐。早知道,她应该在汤里面吐口水。
十真不是没听见她的话,她喊得那么大声,除非他是聋子,不然就算在十公尺外都能清楚的听见她说了什么。
但他有点恼了,他们明明可以融洽地、轻松地度过这一天,为什么她要为一个她根本不认识也不了解的女人跟他吵架?
他直视着电视机,还夸张地笑,摆明了就是“我听不见你在说什么,所以你闭嘴吧”的模样!
千歌只觉得一把火从她脚底燃起,然后迅速的窜过她全身。眉心一拧,她愤而拿起遥控器,关了电视。
四周突然静了下来,只听见她生气的、沉沉的、稍微有点急促的呼吸声。
“我讨厌你这样。”她瞪着他说。
“我为什么要讨你喜欢?”他道。
这句话说的也不是没道理,但不知怎的,她听了有点难过……不,是非常难过。
“既然又被我找到了,你就还给她又怎样?”她说,“这不是便宜货。”
“她不在乎这点钱。”他说。
“所以说她跟你一样都是不知人情世故、任性傲慢又不讲理的有钱人家的孩子?”她气愤地道。
闻言,他浓眉一纠。
“我跟她已经在三个星期前分手了。”
“就是因为分手了,更应该把属于她的东西还给她。”
“要不是你把它捡回来,我已经忘了她,也忘了她曾留了东西在这里。”
听他讲得那么决绝无情,她胸口有点痛。他是那么对待曾跟她有过关系的女性的吗?他是什么心态?又把女人当什么了?
难怪他可以毫不在乎、毫不考虑地就亲吻了她,原来他根本就不当一回事。
忖着,她既难过又伤心。她可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能跟男人亲嘴的女人!
“你真可恶!”她气得咬牙切齿,甚至说出有点幼稚的气话来,“早知道我刚才就在汤里吐口水!”
他一脸的不在意,“反正我又不是没吃过你的口水。”
她知道他指的是他曾亲过她,“你……”
“你为什么要为了她跟我吵?”他打断了她的话,“你认识她吗?”
“我是不认识,不过同样身为女人,如果是我的话,我一定会……”
“会怎样?”他直直地瞪视着她,“你们根本不一样。”
闻言,她的心像是被狠狠的戳了一刀。不一样?那是当然,她当然知道自己跟他所交往的女人不一样。以他的身分地位,来往的必然也都是名媛千金,再不也一定是漂亮能干的名女人,她当然比不上那些女人,但,他有必要这么伤人吗?
“你知道我跟她是怎么认识的吗?”他决定把他跟钤木丽香的关系告诉她,让她以后再也不会为了此事烦他。
“我们是在一个朋友开的俱乐部里认识的,而且认识的第一天就上床。”他说,“你会跟第一天认识的男人上床吗?”
“我……”原来他们是一夜情的关系,“就算是一夜情,你也应该……”
“不是一夜情。”他说,“我们维持这样的关系长达一年,直到她故意留下耳环。”
“さ……”她一怔。
他的意思是……那个女人不是他的女朋友,但他们却有整整一年的肉体关系?他的男女关系一直是这样的吗?他从不付出真心,只需要感官及肉欲的满足?
“她不是我的女朋友,从来都不是。”他神情懊恼又不耐,“你懂了吧?以后不要再拿这种事来烦我。”
说罢,他伸出手,“把遥控器给我。”
她拿着遥控器的手在微微颤抖,不,事实上,她全身都在颤抖着。
她说不出自己此刻是什么样的感觉及情绪,只觉得身体里仿佛有一股愤怒的、伤心的岩浆在胡乱流窜着。
她的身体好痛,心也是。
那天晚上他吻她的时候,抱持的是什么心态?从不对女性付出真情的他,是在什么样的冲动下吻了她?
不,也许根本就不需要冲动,那只是他的本能,或者是一种习惯。
虽说被吻一下既不会死也不会掉块肉,但她此时却好恨。
“遥控器。”他沉声。
她反射动作地把手一背,倔强地瞪着他。她在生气,她要让他知道。
十真迎上了她的眼睛,沉默了几秒钟。
“我知道了。”他突然吐出一句,然后拿起了电话。
他打了一通电话,只说了:“是我,你现在立刻过来,可以吧?”
电话那头是谁,她不知道,但她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好像……好像有什么事即将发生。
“我有个客人要来,你现在到车库那里去等。”他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声音又冰冷又淡漠,“她来了,就带她进来。”
“耳环……”
“我要你现在就去。”他目光一凝,仿佛能杀死她似的。
她心头一震,迟疑了一下,然后转身出去。
千歌不安地等在车库门口,她不知道她等的是什么人,但他刚才那冷冷的眼神及冷冷的声音,却教她有种浑身哆嗦的感觉。
约莫三十分钟后,她听见了车子的引擎声,而且就在车库的电动门外。
她开启电动门,眼前出现的是一辆银色的宾士车,而车上坐着的是一名美丽动人的女子。
看见她时,女子愣了一下。
她就是他的客人?千歌边想着边上前,“你好,请问……”
“他在哪里?”接到电话就立刻驱车前来的铃木丽香问道。
“起居室。”千歌说。
“我把车开进去,关门吧!”钤木丽香说。
“喔,好的。”千歌答应。
钤木丽香将座车开进车库,然后下了车。
这地方她不是第一次来,当然不需要任何人带路。于是她快步地走在前面,而关好门的千歌则尾随在后。
走着走着,钤木丽香不经意地转头看了千歌几眼,却没跟她说话。
看见这个家里除了十真之外,还有一个她不认识的女人,是教她挺讶异的,但从她的穿着跟语气看来,她应该是他雇用的钟点女佣。
进到起居室,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十真,钤木丽香立刻绽开娇媚的粲笑。
被他单方面的宣告关系结束,至今已经三个星期,虽然先前她从朋友那儿听说,他曾带一名穿着朴素的女子到他开的餐厅用餐,但她却还是对他怀抱着希望。
果然,他终于打了电话——
“十真。”她像快乐的小鸟般飞向了他,“你终于还是跟我联络了,我好高兴喔!”
她一屁股坐在他身边,两只手亲热地缠住了他的臂膀。
而此时,千歌走了进来,看见这一幕,她心头一抽。
“抱歉,我出……”话未说完,她已经转过身去。
“慢着。”一直紧抿着唇不发一语的十真突然开口,“过来。”
她慢慢地转回来,尴尬又不安地看着他及他身边的钤木丽香。
铃木丽香疑惑地看着他,“你干嘛?”
十真没有回答她,就连正眼都没瞧她一下。
“你不是要还她?”他直视着千歌。
千歌一怔,“什……”
“她已经来了。”他拨开了钤木丽香的手,霍地站了起来,“耳环呢?”
这会儿,她明白了,原来他要她去等的客人,就是耳环的主人。
老天!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为什么要让两个女人面对如此难堪的场面?她看得出来那女人是如何满心欢喜的来到这里,她知道她心里有着期待,而他却残忍的……
“什么意思?”铃木丽香一脸惊疑挫折,她懊恼又羞愤,“十真,你这是在做什么?”
“她坚持要物归原主。”他看着她,声线冰冷,“所以我把你叫来了。”
他走向了整个人震惊、气愤且身体僵硬的千歌,“耳环在哪里?”
“耳……”千歌说不出话来。
恶魔!这真的是恶魔才做得出来的事!
他突然伸出手插进她口袋里,硬是把那只钻石耳环“挖”了出来,然后,他又走向了铃木丽香,拉起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