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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歌这一笑正撞在大师兄的火山口上,只见大师兄把目光转向影歌就像蛇盯上了青蛙似的,然后突然就笑了!大师兄这一笑可谓是方元百里飞禽走兽皆灭绝且更是寸草不生,笑得影歌已有大祸将临头的自觉感。
果然,大师兄笑着向影歌轻轻地招手示意影歌到他身边去。
这时候影歌哪敢过去,过去不就是送羊入虎口么?所以影歌紧紧扒着二师兄不撒手。
“兔子啊,乖,到我身边来。”大师兄十分“温柔”地对影歌说,特别是话中那个“乖”字“温柔”得都快把牙齿咬碎了。
影歌全身的发抖了,颤着声音问:“你……你要……干什么?”
大师兄说:“我干什么?我不干什么啊,我想兔子你这些天已练有所成,我们应该练些别的了。”
这时二师兄也推着他往大师兄那边塞去,说:“小影乖,你就听大哥的吧。大哥武学一绝,定会教你很多东西的。”
饭盆啊饭盆,你眼里就只看到你大哥那些武林绝学么?你没看到他那个快吃人,哦不,是快吃妖的样子么?你怎么就这么忍心把一只如此聪明可爱的小兔子送入到豺狼的嘴里!
最终,影歌还是落到了大师兄手里。大师兄其实也没对他干什么!只是把他用绳子栓牢倒挂在走廊横梁下面一个时辰;把他按在水里练憋气喝了一肚子水;拿着鞭守着让他去村中的老井中把村长家三个大水缸挑满。只是这些而已!而已啊!
只可惜只是这些已把影歌给累倒了,当影歌恶狠狠地提出申诉。大师兄云淡风清地说:“不服气?那好,打得过我再说其它的。”
于是就延伸出单挑与群殴这个话题来。
大师兄说:“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你是选择独打呢?还是选择群打呢?”
影歌喘着大气说:“请解释一下你口中的所谓独打与群打是什么一个意思?”
不要怀疑为什么这小兔妖影歌突然变得聪明了,是因为这些天被大师兄折腾出来的!
大师兄摸着下巴说:“嗯,这个问题问得好。果然变聪明了不少啊!独打呢,就是你单独一个人打我与衯儿及三师弟;群打吗,自然是我与衯儿及三师弟打你一个人了。”
大师兄这话一出,影歌直接傻了!原来无赖无论哪个时代都无处不在的!原来所谓的道貌岸然说的就是大师兄这种人啊!
第三十章:判断错误
当影歌与大师兄讨论完那个关于“独打还是群打”的话题之后,还是不得不认命地拿起地下的扁担重新给村长家的大水缸干起活来。正所谓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小道士是在影歌挑完最后一担水,被大师兄告知暂时可以歇息一会儿的时候闯进来的。当时影歌坐在村长家的门槛上用衣袖擦着不时滚下来的汗,一个全身涂成碳般的东西像风一样刮了进屋子。
接着屋子里传来大师兄嫌弃的声音:“你这是钻灶膛里去了,还是掉碳灰池子里去了?搞成这模样。”
好像有好戏看?影歌连汗也忘记擦了,转过身子伸长脖子朝屋子里看去。
只见不知从哪弄得一身都是碳灰的小道士,就连往日那白净的脸上此时也全部是碳灰。这副模样倒是像大师兄说的那样不是钻灶膛就是掉进装着碳灰的池子了吧!
小道士用同样是沾满碳灰的手往脸上一擦,那脸更不成样子。然后怒气冲冲地说:“哼,你管我!”
大师兄见状“哦”了声,又低头去喝刚刚村长夫人给他沏上的茶,俨然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
这时小道士一跺脚,把嘴嘟得老高更为气愤地说:“你……你早上为何不追来?”
大师兄不紧不慢地抬头看着小道士,许久才说:“哦,那你不是嫌我管得宽,说不用我管的么?”
小道士双目又瞪大了不少,无限委屈地说:“让你不管你真不管,有你这样做大师兄的么?”
这时村长夫人从里屋出来,看到小道士快要哭的样子,就好心地上前来问是否发生什么事了?
小道士瞪了她一眼,跟人赌气地说:“干你何事!”
这时大师兄脸色一整,啪地把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严厉地说:“都怪师父与师娘往日里将你宠得无法无天,你说你这些年除了吃就是睡,到底能做些什么大事?在谷里你使小性子也就罢了反正都是自家人,但是今时不同往日,又岂可让你任意妄为!你马上给夫人道歉!道过歉进去把自己这一身邋遢给收拾干净,然后进房把谷规抄写一百遍,否则下回你休想再踏出谷中一步!”
不知是大师兄那过于严厉的表情,还是些严厉的话语小道士叭叭地眼泪就掉了下来。两道泪痕在那碳黑的脸上很是明显,这样的小道士别说是村长夫人一个妇道人家,就是少根筋的影歌也觉得很是可怜。
可是大师兄却不买他的账,照样很严厉地说:“嗯,你是在挑战我的忍耐力还是在挑战我的执行力呢?”
既然大师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小道士想不从也不行,只好粗着声音对旁边的村长夫人说了声“对不住了”就抹着眼泪向后院跑去。
村长夫人很无辜地看着眼前这一切,甚至还没明白这是闹哪出就看着小道士抹着眼泪跑了。敢情自己好心关怀一句,这时倒成了罪恶之首!心里想着:咦不是说门槛上坐着那个孩子是傻子吗?怎么我感觉那个孩子不像是个傻子,倒是刚才弄得一身碳灰这个比较像!
影歌看着哭着跑往后院的小道士,再看看同样盯着小道士背影满眼心疼,咦?心疼?对的,没有错,如今大师兄的眼里乃至整张坚硬的脸上写出来的是明显的心疼的神情。突然之间影歌就开始有点羡慕小道士了,必竟像大师兄这样的人应该不会露出这样显得整个人所有的武装都退去的软弱神情,但现在却为了小道士那两道深深的泪痕而显露了,这要多关心小道士才会这样啊?
不过以小道士那个别扭的性格来看,只要现在大兄师进去哄两句准会把所有一切都忘记的。于是影歌就说:“喂,你不去看看他?”
大师兄这时才想起影歌还坐在门槛上,感觉自己失了态就把头拧过来,怒视影歌说:“嗯?兔子你胆子可是越来越大了啊,连我的事你也管了是么?”
切,好心当驴肺!影歌别过头去,这种人还是来个眼不见为净,何必自找晦气呢?
这时大师兄那冷冷的声音又传来了:“哼,不是自称是三师弟的好友吗?这会儿却坐在这里发呆也不去看一下他,有你这样的好友的吗?”
呃,大师兄这种性格要是放在现代应该叫什么?腹黑?别扭?明明自己担心小道士担心得要死,又抹不下面子去当面安慰他,只会找无辜的人下手。哼,鄙视他,影歌心里愤愤地想着!但心里实在放心不下那个向来把乐观当饭吃的小道士,于是就往后院走去。
不到半刻钟,影歌就出来了。
大师兄咻地从坐椅上起来,眼中明明写着十分关切这四个字,表面上却装作云淡风清地样子问:“怎么样?”
影歌装傻:“嗯,什么怎么样啊?”
大师兄一皱眉,提高声音说:“装什么疯啊,明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影歌也提高声音说:“靠,你这别扭的家伙是你自己把人吼哭的这会儿在这里瞎担心也不愿意放下面子去找他,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你……你……”大师兄大既没想到向来在他眼中被视为软弱无能的小兔妖,这会儿居然敢对着自己吼,因此一时之间也失语了。
“啪”影歌很嚣张地把大师兄伸出来指着自己的那根手指打了下去,说:“记住,我亲爱的大师兄当你一根手指指别人的时候,别忘了有四根手指是指着自己的!还有,果果他说得没错,在谷里你们是师兄弟,上有师傅与师娘下有师弟们,你可以做做样子管管他。但是现在都在了外面,况且这捉妖除怪之事本来就有二师兄在也没他什么事,你管他睡到何时?他向来睡不足觉火气就会特别大,我相信你是知道这些的吧。但是你又知不知道一个人在睡眠不足被人打扰的情况下,为什么容易火气大呢?那是因为低血糖,这放在现代就是一种病。唉,跟你说这些大概你也不会懂。反正人就是吃好喝好睡得好身子才能好!”
说到这里影歌觉得口有点喝,就抓起桌上那茶壶就往嘴里灌了好大一口茶水,才接着说:“另外,你不觉得你那句‘你说你这些年除了吃就是睡,到底能做些什么大事?’很伤人的吗?在果果十三岁那年你们不都知道他是块不可雕的朽木,不是练武的好材么?但是他却在布阵这方面有超人的灵根,啧啧你那天没来你都不知道他一人站在离那狰狞的莲花妖不到五步的地方那种沉着冷静心无旁鹜地操作着阵法那个敬岗受业的样子,你怎么能说他不能大事呢?相信对着一个上千成修成的老妖,就算是你们全灵隐谷也找不到几个像果果这样无畏无惧的吧?”
当这些话说完,影歌的底气也漏得七七八八了。因此一说完就马上半闭着眼睛,等待着大师兄发作。却出乎意料的向来处处与他过不去的大师兄居然没发火,只是用犀利的目光紧盯了影歌半刻钟,就一言不发地转身向后院走去。
呼,影歌此时汗湿一身,竟有一种到地府门前走一趟却被告知阳寿未尽还能活个几十年那时的感觉!心想着日后没事可不能在大师兄面前充大头了,只要大师兄动动手指自己就妖命难保啊!
“说得十分在理!”一把淳厚的声音传来。
影歌一回头,即看到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笑意盎然的二师兄,想到自己刚刚吼大师兄那些丑态也许全被看了去,纵然脸皮再厚,影歌也不禁红了脸。
殊不知红脸粉耳的影歌在二师兄眼中就是一种超出自主控制的引you,着魔似地走近,伸手去抚上那红欲滴血的双颊,声音比往常都要低沉地说:“小影啊小影,你为何总带来如此多的惊喜?你让我拿你怎么办才好呢?”
啊?这是怎么了?怎么今天起来个个都怪怪的:小道士向来把大师兄说的话当圣旨的今天居然跟大师兄反了脸;大师兄平日对自己最不顺眼的今天却被自己骂了也不追究;现在二师兄又说如此奇怪的话。难道说那个什么世界末日的预言转移到这个时代来了么?
虽然给二师兄吃吃豆腐也不碍事,毕竟大家都是男的。但是,二师兄经常持木剑的手中有些硬硬的茧,触到脸上的肌肤有点痒,影歌一忍不住就笑了出来,说:“呵呵……二师兄……痒!”
此时二师兄才反应过来自己之前做了些什么,马上把手缩回去把头拧到一边去。
影歌看着反应十分奇怪的二师兄,心里不解:怎么明明是我被他吃豆腐了,脸红的是他呢?不过啊,平时看起来成熟稳重的二师兄脸红的样子,还真好看!
为了打破俩人之间的尴尬,影歌说:“二师兄,你等会儿去被烧的房子那边的时候能不能带我一起去啊?”
二师兄转过脸来,虽然还是带着点可疑的红色,但气定地说:“嗯,小影你不用跟大哥习武了么?”
影歌想大概大师兄要哄他家的三师弟去是没空理自己了,于是就把刚才发生的事连同自己的想法一起告诉了二师兄。
二师兄听过之后,说:“且让我去看看他们,若大哥真没空闲我再带你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