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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大哭大闹甚至揍自己一顿的,却独独没料到居然是此情此景,和陌生的一句“秦总”。
“你打算怎么辟谣呢?照片里你的脸被处理了,你不主动澄清,这里面根本没你什么事儿。”
“呃。。也不能这样说。。。我若不去澡堂洗澡。。我。。。小烨。。呃不。。小念,你能让我先走吗?拜托。。。我。。。我回去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我现在。。。心里很乱。。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秦维贤没有办法了,如此的风度尽失,真是太难看了,只能以一连串的抱歉,好让自己顺利离开,逃的远远的,若是从来不抱希望,那该有多好啊。
如果自己一直以为他的小烨已经化为庄家墓园里的一抔黄土,一直心里怀揣着对他的爱和回忆,一直坚持圆庄烨的那个演艺梦,一直好好的当自己的“影帝”,一直行尸走肉的迎接死亡该多好。
为什么要让自己发现呢,为什么要让自己发现之后还要动情呢?明明就是。。人家根本就,就不屑一顾啊。
原本一无所有,最多感到遗憾,如今得而复失,确是不堪承受的巨痛。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胥克念叫住已经踉踉跄跄走到门口的秦维贤,语调依然平淡,但听在秦维贤的眼里,却又变成了莫大的希望,起落之间,秦维贤不由得的感慨,到底是年岁大了,大悲大喜接踵而来,心脏跟安了定时炸弹一般噼里啪啦的爆炸轰鸣着,竟有些不能负荷。
“小念。。。小烨。。小。。。我。。我是说。你。。你。。你不会。。。叫我。。秦总了?”
“还是叫我小念吧。”
“哎!”
“小烨反正已经死了。胥克念也死了。”
“哎!”
“我是他,又不是他。”
“哎!”。。。“哎?”
“哎个屁啊,08年的时候,胥克念出车祸了,然后胥克念就不见了,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就出现了,从2001年到2008年的7年里,我一点记忆都没有,像是凭空的就到了08年一样。你还没告诉我,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呢!”
“我们在港岛时险些出的车祸。其实以前就有所怀疑,就像我说的,你们俩太多不同,但确认,应该是那个时候,你听到我无意识把你当成‘小烨’时的那种震惊,但却并不难受,如果是真的胥克念,应该是比较生气的吧。”
“你早就知道。。胥克念崇拜你?”
“嗯,我说过,我调查过他。搞这事儿的人还是很负责任的,细到以前胥克念的所有爱好,几乎都记载在案,巧的是,跟现在的你,完全不同。所以你少回家,或许也是对的,要不。。胥克念的爸妈估计也会发现不对。”
“也有可能是长大了,好多习惯就改了呢。”胥克念反驳道。
“嗯,这不是什么大问题,大问题是………秦维贤盯着红通通的兔子眼望着他,眉开眼笑:“你回来了。”
“。。。。。。我。。。”胥克念还想说什么,却被秦维贤打断了,秦维贤脸上还挂着泪痕,但刚才犹如丧家犬一般的颓势已不复存在,又恢复了平常精英人士惯有的逼格十足风度翩翩。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别拒绝我,我会控制自己,我们不算交往,不算在一起,什么都不算,你愿意将我当维贤哥也好,师兄也罢,只是,别不让我留在你身边。我欠你的。。。。”
“你并不欠我的,我欠水长东的。还不清,所以。。你。。别在我身上。。。”
“在你身上永远不是浪费时间,这么多年,你长大了,我变老了,变老了,就有顾忌,就懂事了。。。呃。。”秦维贤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他自己也理不清,只好僵硬的转移话题:“还是说说照片的事儿吧。”
虽然说不清,但秦维贤也不想过早的让胥克念对自己“判刑”,虽然活人争不过死人,但要看什么,心里的地位,自然是死人更高一筹,毕竟不会有将来未知的种种,而回忆,会随着时间的久远而被修饰的愈加美好,但,正因为不会有将来,所以死人也拼不过活人,因为回忆再美好,那都仅仅是回忆,是停留在大脑里的一处投影,仅供念想,而未来,或许不堪,或有不测,或许各种不确定性,但却终究,是两个活人,一起面对。
“乔桐说他会处理。”
“嗯,是的,我也相信他能处理好,这家伙向来对于这种事很擅长,上次处理他们公司那个同性恋,最后居然让有些脑残认为,那孩子不同性恋好像没有道理,哎,不管他了,我是想说,那天的事儿。”
“那天什么事儿?”胥克念问道。
“《雾失楼台》听过吧?讲一个搓澡工的另一重身份的故事。庄桦的悬疑小说。”
“嗯,知道,我大二的时候开拍,下学期上映,反响很好,貌似是你,李斯睿,庄桦,一起拍摄的?”
“对,是这样的,那天我本来在家里试戏,庄桦来找我,说觉得澡堂子更有气氛,况且也已经很久没在一起泡澡了,所以请我去洗澡,顺便说说剧本。”
“。。。。。。”胥克念想了想庄桦对于秦维贤的各种“暗贱难防”,貌似有点知道为啥两个公众人物要去公共场合了。这是。。。想自己制造绯闻?!
“那个浴室的规划还挺特别,大池子外面有很多小包间,大池子里蒸汽腾腾,彼此看不清人脸,所以可能确实也比较安全,毕竟谁也不会想到两个明星回来泡公共澡堂,看见了,也只当是相像而已。外面的很多包间,供客人休息谈事情之用,我跟庄桦谈完事情,就躺在包间的床上睡着了,因为庄桦还没来,所以我没关门,你。。呃。当时的胥克念。。。。估计就是那时候进来的。因为我是被庄桦跟别人的说话声吵醒的,我醒了之后问怎么回事。庄桦拿着手机说是被狂热粉丝发现了,非要把我摇醒合照。。我当时还说,在这里公开拒绝人不太好,把我叫醒就是了。估计,所谓的‘狂热粉丝’,就是‘胥克念’吧。”
“哦。。。。”胥克念猛然想到,这事儿过后不就,“自己”就出了车祸。然后在出院的时候,还接过庄桦一个电话,想来是。。
“我车祸后,结果庄桦一个恐吓电话。并且,在我上学时,就是那个文艺汇报演出我弹钢琴的那个晚上,庄桦警告过我,说。。我。。呃。。当时的‘胥克念’,对着你。。那个。。过。。”最后的“那个”声音小到极点,细不可闻。虽然不是自己做的,胥克念还是觉得太尴尬了,这都什么事儿啊。
“那估计就是。。。。等等?!车祸?你车祸是什么时候?”
“08年8月25号,我记得清楚,奥运会闭幕。。。。。”
“我跟庄桦洗澡是8月初。。。。。”
不知道怎么的,秦维贤的脑海里又回想起庄桦当年为了要那盏茶壶上的红缟玛瑙,眼睛眨都不眨的将茶壶摔碎的情景。
作者有话要说:总算相认了。。。。。。。。
这张一股八十年代蛋疼菊紧青春小言的味道扑面而来。。。。妹的!
好吧,我知道乃们不想撒花。。。算了。。我苦逼的退下了。
40、生日快乐 。。。
“庄先生,您别不让那些人卖给我东西,我一把年纪,受不了这种折磨啦。。。”
“我是为你好,你年纪大了,再这样下去,指不定哪天就过去了。”
“庄先生,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正因为我年纪大了。。所以。。也无所谓。。。”
“不行,你给我戒了,要不。。。我送你去戒毒所吧!?”
“我不去,那里根本不是人呆的地方。。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我儿子的那些破事,为我好?!你是为了不让我儿子发现你干的那些好事儿吧?!怕我儿子甩了你?!”
“你胡说!我什么样的人他比你个老不死的知道的清楚,是你儿子巴巴的跟狗一样粘着我。。。”
“哦。。包括他知道你引我吸毒?”
“。。。。。。”
“赶紧把那人的联系方式给我,再把足够的钱给我送来,要不然。。。。”
“啊。。。你去死吧!!”庄桦一脚踹过去,却不曾想那人力气极大,竟一下子将自己圈在怀里:“怎么了怎么了?做噩梦了?醒醒,醒醒,宝宝?”
“去你妈的宝宝。。。。”庄桦这才完全醒转过来,听到王伟又用这种恶心的腔调叫他,回骂道,又顺手扯过床头柜上的纸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王伟将手往庄桦的睡衣里一摸,前前后后,竞跟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不由分说便开始解他的扣子。
“你干嘛?!”庄桦捂着睡衣领子,怒目而视。
王伟看他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不由得“扑哧”一声笑了,打趣道:
“你身上哪儿我没看过啊,还跟我这装。。赶紧把衣服脱了,汗把衣服都沤湿了,还穿在身上的话容易感冒,你身子本来就不好,感冒发烧都会转成大毛病,赶紧的松开。。”王伟将庄桦的手拽下来,庄桦这才没继续发脾气,任由王伟折腾,擦过身体后,王伟从衣橱里拿出一套睡衣,给庄桦穿上,庄桦反复的揪着睡衣一角,把那个角虐待的皱巴巴纠结成一团,别别扭扭的说:“我可不穿别人穿过的衣服啊。”
“知道,这是全新的,本来就不是别人的,是按照你的尺码买的。抬胳膊。。。。”
“。。。。”庄桦仰着脸看着王伟,王伟大着胆子揉了揉他的脑袋,庄桦皱着眉头一脸不快,王伟只好赶紧将庄桦的旧衣服裤子一收,就往盥洗室去了,庄桦躺在床上,还回忆着刚才的那个梦,那真的是梦吗?庄桦不能确定,他也想不起来了,最近几年,有好几次做梦,都分不清到底是已经发生过的事,还是即将发生过的事,他梦见过庄烨其实并没有死,早就已经回来了,躲在暗处偷偷的看他的笑话,梦见过维贤哥狠狠的拒绝他,梦见过他的父母大声的冲他喊:“怎么死的不是你?!”
庄桦心烦意乱的翻了个身,盥洗室里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庄桦也睡不着,想刚才的梦境又想的一阵头痛,索性被子一掀,下了床往盥洗室走去,看着王伟正撅着屁股洗自己的衣服,抬脚就往他屁股上踹过去,王伟踉跄了一下,回过头,冲他龇牙一笑:
“怎么不接着睡?”
“自来水开的太大,吵得我睡不着。”
“哦,我把水关小一点,再把门关上好了。赶紧去睡吧。”
“。。。“本来想找茬发火的庄桦一下子没了脾气,摸了摸鼻子嘟嘟囔囔道:“这衣服。。。这衣服不能扔洗衣机里洗吗?!”
“我好不容易才把你骗来我家,再用洗衣机洗你的衣服把你得罪了,你以后就不来了。。。”王伟一边将衣服过水,一边用平淡无奇的声音说道,转过身看着庄桦一言不发的盯着衣服发呆,又接着道:
“谁让你这么穷讲究呢,而且睡衣嘛,贴身的,还是要手洗的,你别站这儿看着了,赶紧去躺着去,难得的休息日,好好休息,我一会儿就好。。。”
“王伟!”庄桦突然喊了一声,神情肃穆,跟要宣布什么重大新闻一样。
“怎么了?”王伟将衣服抖开,用毛巾将晾衣服的架子擦了擦,然后把衣服挂在架子上,一边举着衣服往阳台走去,一边问道。
“没什么。。。”庄桦其实很想说:今天是我生日,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