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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忆突然跳到我身后,哥哥,没关系的,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像这样,新年可以和哥哥一起过,灵忆觉得也很不错。嗯,谢谢你了,灵忆,妈妈到亲戚家去了,所以,就不会来了。我坐在走廊里,看,灵忆,红叶在那里堆雪人呢。灵忆也坐了过来,很憧憬地说,看着红叶,就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小时候。说完,灵忆自己就笑了,我为什么要这么说呢,说得自己好像很老的样子。红叶过完年就十五岁了,你只比她大两三岁而已。我团了一个大雪团,做了一个很大的雪球,搬到了走廊里。过了很久,红叶终于将雪人堆好了,她很高兴得跑过来,灵忆姐姐,灵微哥哥,你们看,红叶堆的雪人大不大?哎?怎么不说话……我看了看那个雪人,也就和红叶一般大小,我看着红叶期待的眼神,就说,红叶,我不作评价,问灵忆姐姐吧。灵忆姐姐,怎么样?红叶纠缠着灵忆,灵忆就说,嗯,很大呀,堆得蛮不错的。
红叶欢呼雀跃的走了以后,灵忆就说,希望上帝可以原谅我,我刚才骗人了。我记得,我们小时候堆过的雪人,要比这个大上好几倍。想想还真是有点怀念,我站了起来,伸了一个懒腰,那个时候,灵忆还小,所以就比较喜欢大的东西。后来慢慢的长大了,就再也没有堆过雪人了。总觉得,和哥哥的关系因为时间而慢慢的变得疏远了。灵忆看着街道,装作很自然地说。
灵忆是这么想的吗?不过,灵忆始终是不可替代的,对我来说。我也看着街道,街道上有很多居民正在扫雪。不过,雪越下越大了,他们干脆又都回去了。哥哥也是不可替代的……灵忆握着我的手,她的手冰凉冰凉的,冻得通红。我忙说,快戴上手套吧,你的手套家里应该还有,还真是粗心。这样,才更真实……灵忆低低地说。我不再说什么了,雪花开始往走廊里打了,我就说,灵忆,进去吧,不然化开以后衣服都会湿掉的。嗯,灵忆站了起来,却听见轰的一声……哎?哥哥,你没事吧……能没事吗?我轰的跌坐在了走廊里的地板上,这里……怎么又一个这么大的雪球?啊……好像是我刚才堆在这里的……好了,灵忆不要再笑了,有那么好笑吗?灵忆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一看见我又笑了,过了好久,她把手伸了出来,呐,哥哥。
唔,谢谢了,灵忆,我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雪。刚才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搬一个这么大的雪球到走廊里,总是做些莫名其妙的事情终于是得到了报应。晚上,王后稍微化了一下装也来我家了,她可不想被别人认出来。至于灵忆,大家都已经很习惯看见她了,无论是刚来花灵时,还是在成为公主以后,仿佛大家也从来就不知道她的身份变化了一样,她还是一个单纯的小女孩,或许已经不再因为单纯而快乐了。晚上吃饭的时候,王后看着桌子上那么多菜,微微有点吃惊,灵忆,你那么会做菜……
灵忆将最后一盘菜放在了桌上,随即坐了下来,嗯,这些是哥哥教我的,这些是跟簌簌姐姐学的,还有这个,是跟克瑞尔嫂子学的。看起来就很美味,王后看了看身后的窗户,窗帘半拉着,还可以看见无数的雪里撞击着窗户。屋子里面很温暖,因为房间不怎么大。王后笑着说,以前,灵忆一直是这样跟哥哥一起生活的吗?
嗯,我点了点头,觉得很平淡吧?不,怎么会呢?王后说,很有气氛啊。心里觉得很平静,也很温暖,真是没有比这更好的感觉了。妈妈,别说了,尝尝我和哥哥一起做的菜吧。灵忆拿起一只碗舀了一碗草菇汤给王后,王后很高兴的接过,刚尝了一口,王后就说,好鲜美,完全不同的感觉。灵忆看着王后高兴的样子就说,妈妈,你以前都没有吃过草菇吗?嗯,王后想了想,然后就对灵忆说,当妈妈还在凤凰谷的时候,每天都只吃水果,后来嫁到了织里,才慢慢习惯和天使们一块吃饭的。每天只吃水果……妈妈,怪不得你那么瘦……灵忆看着王后,有点心疼地说。
扑……王后笑的汤都喷了出来,灵忆,怎么这么说妈妈?应该是苗条吧?你自己不也是吗?
噢,灵忆这才恍然大悟,妈妈,对不起。呐,来尝尝水果盘子吧,我从小就最喜欢吃水果盘子。灵忆夹了一块香蕉给王后,王后突然说,灵忆,那个是……灵忆收停在了半空中,妈妈,你说这个手链吗?灵忆将香蕉放在王后面前的盘子里,便将手链捋了下来,递给了王后,妈妈,你没有见过吗?对了,平常我都不怎么戴的。王后仔细的看了看那个手链,然后就将它还给了灵忆,还真是有点奇怪,这是神的东西,灵忆怎么会有……神的东西……我有点吃惊,便将放在房间里的一个月亮形的项链拿给王后看,王后,你知道这是什么吗?更奇怪了,王后看了看我,灵微,这种东西是哪里来的?我都不太急得了……我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有想出来,灵忆就说,好像还是我六岁的时候,圣诞节那一天起来在桌子上发现的。当时我们还以为是圣诞老人送的礼物呢。妈妈,这究竟是什么……
王后看着那月亮,月亮上面刻满了一些奇怪的文字,王后好像可以认得出来,过了好一会儿,王后把那个月亮项链递给了我,这可不是什么圣诞老人送的,想想,应该是神的东西吧,好像是镇守大地的宝物。不过,也有可能不是……太古老了,我也不知道。神的东西……我和灵忆面面相觑,突然,又相视一笑,管它呢。晚餐很愉快,不知不觉地,就到了九点了。灵忆拿过遥控器,打开了电视,调到了新闻台。当记者说南部城市重建工作顺利进行,亚瑟王和居民一起度过新年的时候,我们都放心了。
灵忆粘着王后,妈妈,给我讲讲凤凰族的故事好吗?王后摸着灵忆的头,嗯,宝贝,当然没有问题,本来我也想应该什么时候告诉你,既然你问了,我就说吧,正好哥哥今天也在这里。我关掉了电视,好不打扰王后。我们三个人坐在窗前,王后说,凤凰族,其实是一个不存在的名词。凤凰原本只有一只,第一只凤凰就叫凤凰神,凤凰神是最美的神,也拥有着强大的可怕的力量,凤凰神怕自己的后代有人会滥用这种力量,就拒绝了众神的求婚。经过考虑,凤凰神就选择了一种繁衍方式——浴火重生。妈妈,浴火重生……是什么意思?灵忆好奇的看着王后。王后说,继续听就知道了。凤凰神死了以后,就化作一团烈火,然后,她的后代就从大火中走了出来。这就是浴火重生了。灵忆听得很入神,王后继续说,所以,按照这种繁殖方法,凤凰永远只有一只,不可能对这个世界有什么威胁。可是,后来,另一种神鸟——炎鸟发展壮大了起来,它们说自己是凤凰的后裔,久而久之,大家都接受了这种说法,所以,大家都认为凤凰族里面的都是凤凰。不过,其实他们都是炎鸟的后代,真正的凤凰只有一只的。那……妈妈,怎样才知道真正的凤凰在哪里呢?灵忆迫不及待地问。很困难,王后说,因为,所谓的凤凰族有好几百万人,而炎鸟经过那么多年的进化,与凤凰长得无异,甚至王室的后代都具有了浴火重生的本领,只不过,他们的浴火重生是为了给自己第二次生命,而不是为了后代。那……就没有办法了吗?灵忆趴在王后的怀里,妈妈,听你这么一说,我好想见见凤凰神……
不是没有办法,炎鸟的尾巴和凤凰的尾巴是不一样的,王后说。可是,都进化成和天使没有什么差别了,又怎么可能会有尾巴呢?灵忆倚在王后的身上,看着窗外的雪花。当然会有,只不过是用魔法隐藏起来了,王后笑着说,你看看,凤凰的尾巴就是这样的,王后将一条长长的尾巴放在灵忆的手里,灵忆拿着尾巴搔了搔自己的脸,妈妈,原来这就是啊,好温暖,你看,颜色好美,还有,尾巴末端的图案像不像一只大眼睛?嗯,很像呢。王后抱着灵忆,很温柔地说。灵忆顿时明白了些什么,她顺着尾巴看过去,发现王后身后散落在地上的七条尾巴,顿时惊讶地说不出话来,妈妈……妈妈……你……你……
害怕了吧,宝贝?就是因为担心你会害怕,所以我才没有很快告诉你的,王后笑着说。接着,王后展开了翅膀,翅膀的颜色顿时变得浓郁起来,过了一会儿,王后的翅膀由以前那种比较淡的黄色变成了金灿灿的颜色,羽毛也变长了很多,屋子里满是金色的光芒,我忙过去把窗帘拉上。
呼呼,谢谢你,灵微,这样就不会有麻烦了。王后笑咪咪地说,宝贝,这就是我本来的样子了。我妈妈还可以变成鸟的,我就不行了。害怕了吗?那我就收起来吧。王后刚要收起来,灵忆就扑上去抱住了王后,妈妈,不要,我还想多看一会儿自己的妈妈。
那个,当然没有问题。王后笑着抱着灵忆,本来我还以为你会吓得哇哇大叫得呢。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灵忆抱着王后的翅膀,脸紧紧地贴着翅膀,妈妈,好温暖……妈妈也会飞吧?哎?哥哥都知道,却不告诉我……王后笑得很开心,现在你不是知道了吗?终于让自己的宝贝女儿完完全全的认清自己了,好高兴。哈,哥哥都被晾在一遍了。我笑着说,没有啊,还记得,第一次看见王后的时候,灵忆就对我说,哥哥,你觉不觉得王后很美?没想到,一切会像现在这样。好了,王后站了起来,所以要变成像普通的凤凰族那样,就是为了躲避王室的追杀,而且,这样走路好像也挺碍眼的。王后看着身后的尾巴说,这些尾巴好重的,翅膀也变重了不少,所以……王后话刚落音,屋子里金光一闪,一切就都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了。灵忆很认真地看着自己的妈妈,妈妈,这下子,我好像明白了不少东西……
也许并不完全明白,王后坐在桌子旁边说,灵忆或许很奇怪,我为什么没有自己的孩子,除了因为害怕自己的孩子会给这个世界带来灾难,就是因为,我是代替你母亲来照顾你的。还有,万一有了自己的孩子,我可不能保证我不会把你晾在一边。至于你父亲,他怕我经常在王宫里出入会有什么谣言,所以才娶了我。说到底,我们也就哥哥和妹妹的关系。很意外吧,灵忆?
妈妈……灵忆抱着王后,眼泪流了出来,王后就笑着说,呼呼,傻孩子,怎么哭了?有你这么一个女儿真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你和姐姐一样,都是内心很柔弱的人。以前要为姐姐担心,现在还是省不了心……天已经很晚了,灵忆陪着王后回王宫了,等她们的身影消失以后。我抬头看了看夜空,雪已经停了,月光下,一个寂静无声的白色的世界,好美……
亚瑟王之死
有的东西过去很久了,仍然记得很清晰……春节过后,我和灵忆还有王后到南方去看望国王,国王那里的情况进展很好。尽管当地贵族拒绝出人出钱,不过,工作进展得还算顺利,很多城市都已经恢复到以往的状况了。
高高的瞭望塔上,亚瑟王看着重建的城市说,和平真是太可贵了,只是不知道和平能维持多久。
只要有父亲在,和平都会收到好好地珍惜,灵忆扶着柱子说。风很大,也很冷,灵忆的头发被吹得到处乱飞。哈,是吗?国王摸了摸灵忆的头发,很高兴,不过,最近父亲觉得有点累,从来都没有过的感觉。那父亲就要多注意休息了,灵忆很乖巧地说,现在,应给没有什么好费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