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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某人不干了晃晃我说:“夕颜,你别睡啊,你睡着了,我就没意思了,我们说说话吧。”
“嗯,好,你说,我听着。”我应付着。
“也行,不过你必须睁着眼睛听。”他说。
困劲一上来,我哪管得了自己的眼皮啊,于是只是答应着,照睡不误。
朦胧中感觉,有人在眉心轻柔一吻。
心里一颤,不知道为什么冒上来一种既害怕又期待的感觉来,我有点恼自己。
眼睛上又各落下一个湿润坚定的吻,我窝在他胸前的左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揪紧了他的衣襟。
他用右手牢牢地揽着我,左手回来握住我的手。
低头再吻。
细吻沿着脸颊到鼻尖最后落到唇上。
落到唇上的那一刹那,我不知道是终于在紧张的期待中放松了,还是终于到了紧张的时候了的感觉,反正在唇被吻住的同时,我不由自主地“嗯”了一声。
因为唇被封住了,声音是从喉咙里面发出来的,听起来很是“暧昧”。我自己听到的那一刹那就脸红了,同时神智回来了。
于是我急忙想喊停。
嘴张开的同时,他揽住我的右臂前送一下固定住我的头,灵活的舌头就攻了进去。
我只是微挣了一下,就知道无用了。
于是拼命给自己打气,夕颜别怕,一个吻而已嘛,咱好歹也是一前卫的未来人,别丢脸。
镇定了一下之后,不再反抗乱动。抓住他胸襟的手也放松开了,他马上感觉到了,左手也收了回来,继续护着我胳膊的伤处不被颠簸。
我心里一暖。开始试探着回吻他。
一试探就后悔了,他马上感觉到并且捕捉住,开始了一个更加绵长的热吻,我感觉到车厢里的暧昧越来越多,空气越来越热,将我烧得面红耳赤受不了的时候,我开始用力推他的胸膛,他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放松了攻势,又辗转地亲吻了一会儿,才缓慢地离开我的唇。
我偷睁开眼,发现他竟然也是闭着眼睛在那里靠着车厢微微喘息。
我忽然想起自己看到过的一句话,在接吻时闭着眼睛的男人是值得信任的。
他伸手轻轻将车帘掀开一道缝,微凉的风徐徐吹入,吹散了密封空间里的窒息感和暧昧感。
我看到他脸颊微红,眼睛也暂时不敢与我直视。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那个样子,特别想“调戏”他。
我将身子坐直了些,他赶紧调整了姿势,让我坐得舒服。
我微转过头,轻轻咬了一下他的脖子。
他“嘶”地一声低吸了口凉气,一把抓住我的手喘息未定地说:“夕颜,小心引火烧身哪。”
我看他的样子,笑起来。
他也笑,笑着在我耳边说:“小丫头敢耍我,要不是惦记你的伤,哼哼。”说完用那样的眼光看着我。
我马上跟了一句:“你敢?!”
他说:“不敢不敢。”接着换了一种冷冷的语气说,“到沐阳安顿好你之后,差不多也能有那个淫贼的消息了,我非把他废了不可。”
“最恨他的人,怕是苗青青吧,他被苗青青带走了,不知道要被怎样折磨呢!现在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在。”我想想那天在官驿里苗青青的表情就有点不寒而栗。
“他活该。”白云瑞依旧愤愤地说。
这时候我忽然想起来一个问题,于是我就问了,我说:“白云瑞,请你详细地自我介绍一下,我也好知道我要跟的是一位什么样的人!”
白云瑞哈哈笑道:“有你这么糊涂的丫头吗?还不知道底细呢,就决定跟人家跑了?”
我认真地说:“这不能怪我。”
“哦?”他饶有兴致地问,“那这要怪谁?”
我装模作样地叹口气说:“命呗!人家都说,男孩子要穷养,这样以后长大了也知道创业艰辛不会大手大脚守得住家财;女孩子呢,就要富养,这样(奇)不至于到长大了(书)被人家男孩子一块蛋糕就哄走了。我家呢条件不好,女孩子是穷养的,这样子呢就被你一块蛋糕给哄走了啊!”
白云瑞也叹口气说:“什么啊?哪是一块蛋糕这样的小事啊!我呢是送上了一个人还有整颗心!”
我故意抖抖说:“哎呀,真肉麻。”
他不高兴地皱着眉头紧抿起唇来。
我碰碰他,没反应。
我亲他脸颊一口主动承认错误:“白哥哥,我错了。”
他开心一笑,抓住我手一个劲地说多叫几声。而我无论他怎么说也不开口了。
马车得得地走在山路上,车厢里铺着厚厚的垫子,车厢两侧的座位上都裹上了厚厚的毛毯,那是怕我随着惯性碰到受伤的胳膊,他还把我揽在怀里把自己的手肘对向座位,即使撞向毛毯那也是他的手肘,我的受到的震动会是最小。
车厢的前排左右各放了个木箱,里面一个放的是衣物,一个放的是食物和水。
马车缓缓地前行着,他扶我靠着座椅的毛毯坐稳,给我到了茶,开始给我慢慢讲述他的过往。
白府往事如烟
白云瑞手里把玩着茶杯,目光似乎穿过了马车的车壁看着虚幻处的曾经的岁月。
他叹口气这样开了头:“夕颜,我的童年无趣得很。”
云南白府在当地是个有着几百年历史的大家族,有着庞大的家系分支,他的这一枝分支到传到他这里已经是三代单传了,于是在他父亲的那一辈,选择妻子的标准第一条就变成了“这女子一定要能生养,好生养”,至于门当不当户对不对就暂放一边了。
她母亲果然很好生养,成亲没多久,就有了身孕,而且怀的还是双胞胎。生产的时候先是生下来一个女儿,就是白云瑞的姐姐白云朵,接着就生下了全家翘盼的白云瑞。
白云瑞的祖母因此对这个儿媳妇满意得很,认为白家娶个好生养的媳妇必定就可以开枝散叶了,哪想到白云瑞仍然成了白家唯一的男丁。
“咦,为什么啊?”我有点奇怪。
“因为我父亲在我们摆满月酒的那天,失踪了。”白云瑞淡淡地说。
“对不起。”我伸出手去拉他的手。
他反握住我的手,对我微微笑笑说:“不要紧。”
“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我还是好奇地追问了一声。
结果白云瑞看着我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事。后来东听一句西听一句的猜了个大概。”
原来那天,白府为一对龙凤双生儿摆满月酒,前来道贺的乡绅名士,各界贵胄络绎不绝,白府存仁堂大厅开了流水宴,宴席从早晨一直摆到傍晚。就是在傍晚时分,忽然来了两个远道而来的客人。
他们风尘仆仆地赶到,白云瑞的父亲(为叙述方便,后文就称白老爷,祖父称白老太爷)看到他们非常的意外,想来是没有想到他们会专程赶来。
他们也送了贺礼,就喝了一杯满月酒,跟白老太爷和夫人见了礼,然后就匆匆告辞要回客栈。
当时白府大院前后好几进的房子,客房自然是备了许多,当时白老爷自然不能让远道而来的朋友去住客栈,于是就禀明老太爷,要去客栈拿回朋友的行李安顿在家中。
当时酒席已经渐渐散场,宾客也走得差不多了,白老太爷就允许了,还说自己看着这边的场子。
结果白老爷一去不复返,深夜也未归。白家遣人去他们所说的客栈问了问,结果根本没有这两个人入住。随后白家翻遍了全城的客栈,都没有这两个人和白老爷的踪影。
白老爷就此失踪了二十年。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本来精神矍铄说要看着孙子娶媳妇的白老太爷焦虑成疾,在动用所有人脉和关系查找两年没有一丝音讯之后,郁郁而终。不久白老夫人也因病跟着老爷子去了。
白云瑞的母亲,现在的白夫人骤然间像老了十岁一般,但是她仍然支撑起了白家,带大了白云朵和白云瑞。
白夫人一直认为那带走他丈夫的“两个朋友”很有问题,怀疑是他们以亲近之人的身份谋害了自己丈夫,于是,白家这个书香世家从白云瑞这一代寻访名师,从小习武。
习武的过程就不必细说了,每一个后来武功很牛的人哪个不是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的啊!
而且就白云瑞的说法,他拜的还不只一个名师,就是在长大后游历四方同时也打听自己已经“希望渺茫”的父亲的下落的时候,他也是四处寻访名师指导武艺的。
这时候我忽然问了一个很白痴的问题,而且没经过大脑的时候就先从嘴里问了出来。
“那你和温大哥谁的功夫厉害啊?”说完我就自己郁闷了,可叹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我也收不回来了,只好自己在那边低着头忏悔。
“月亮谷是个很神秘的所在。”白云瑞似乎并没有因我的问题而困扰或者是多想,他用一种沉思的目光看着远处说,“自从温碧游行走江湖,月亮谷才被人知道个名字,知道九灵玉露,知道势力庞大的温家。其余的月亮谷的任何事情,都无从得知。”
白云瑞看看我说:“所以你的问题,我和你的碧游哥哥哪个更厉害些,我也不知道,我们毕竟没有生死相搏过,虽说切磋过几次,前些天也交了手,但是我只能说他从未使过全力。当然我也是留有后手。只是不知道这个余力谁留得更多些。”
我听到他说“你的碧游哥哥”时把头又低了低,他笑道:“夕颜,要是让我选的话,我希望他比我厉害,最好武功要高很多。”
他笑笑说:“因为你天性同情弱者,你一定会站在我身边。”
我仔细看看他,心想难道男人也会没有安全感吗?
接着我又想了一个问题,然后也没有安全感了。
白云瑞可能是感觉到我神色有异,于是赶紧问了一句:“夕颜,你想什么呢?”
我顺口就回答了,我说:“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好生养的那一类型。”
然后某人开心地大笑起来,笑的声音之大,连拉车的马都震惊了,车里陡地一晃。
我发现自己真是弱智啊,说话怎么不经过大脑啊?这是啥意思啊这是?
果然,白某人畅快地笑完之后,凑到我耳边说:“夕颜,你想知道答案吗?”
“不想不想。”我吓得连连摆手。
他呵呵笑着说:“你啊,不是不想,是很想,很敢想。”
我怒瞪他一眼,他接着小声说:“你是敢想不敢做。”
我彻底红了脸,以前怎么没发现白少爷有登徒子的潜质呢?
又走了一会儿,马车晃晃悠悠地停了下来。
赶车的小厮敲了敲车壁在外面说:“少爷,前面有个竹林,还有条小河,咱们是不是休息休息吃点干粮再走?”
“嗯,好,到了那边你先去收拾一下。”白云瑞回答。
车又前行了几十米的样子就停了下来,白云瑞卷起车帘,外面正是正午左右的样子,阳光很烈,不过竹林里倒是不是很热,可以看到不远处有条小河。
白云瑞先从车里拿出一张凉席和一张毯子来,在竹荫下铺好,又来扶我下了车,小厮已经奉命去打水了。
白云瑞接着从车里拿出食物来。
干粮是馒头和饼,还有一些能放得住的肉干之类,这没水还真没法子吃。
看到小厮打来的清凉的水,我又是一阵感叹。这要是在现代,不知名的小河里面的水,谁敢喝啊?就是知名的小河里的水,有人敢喝吗?
喝了两口水,觉得心里舒服了许多。
刚才在马车里虽说空间不小,可是跟他腻歪在一起,总觉得有些闷热。
白云瑞起身去车厢里拿出了个小炉具,我看了笑着说:“你还嫌不热啊?”
小厮也好奇地问:“少爷,你要熏香?”
白云瑞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