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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汐姑娘,老张没事,只是皮外伤,您看就不用了吧?”一个姓张的侍卫有些不意思的询问,这个老张并不老,看样子也就二十岁,只是在众人中年纪略长了些才如此称呼。
“那怎么行,血还没止呢,这样很容易引起其它病的。”说着若汐取过白酒,又一把抓过老张的胳膊,查看伤口,又棉花蘸了白酒,擦了起来,“可能有点儿疼,张大哥忍着点儿吧。”
老张不好意思的低了头,只觉得胳膊麻麻的,并不觉得疼,一边笑一边随口回到“不疼、不疼,嘿嘿。”
众侍卫看了都笑起来,气氛一时缓和了许多,也有侍卫主动上前排队治伤。
这边正治着伤,那边李戟已经回来了,衣服已是脏的不行,手腕上流着一些黑色的血迹。走到营地的一边,看到若汐给老张包扎完,又将老张的衣服卷好。
老张很不好意思的道了谢,站起身来看到李戟,忙打招呼“头儿”又看到了李戟的手,又道,“头儿你受伤了?”
李戟点头,却随意的道,“没什么,皮外伤而已。”说完李戟便朝李平的帐篷走去,若汐想叫他过来治伤,但看着眼前的侍卫们,只好咬了咬嘴唇,仔细的忙碌起来。
待把众侍卫都打发了,若汐才收拾药箱进了帐篷。李戟正跟李平和凌虎说话,听到若汐进来,李平才道,“若汐姐姐,刚刚李统领说,过了前面的镇子,有个小道,几日便可以通到沧州。沧州有云衣卫,可以暗中护卫我们,姐姐可好?”
若汐对地理有些白痴,只道,“这种事情自然李统领做主,现在也不是讲究的时候,自然以安全为要,只是李统领的伤可不能耽搁。”
众人听了看向李戟,李戟的脸色的确不好,一夜未眠,又激战了一场,如今放松下来,精神有些不济。若汐走到李戟的面前,伸手拉了他的手,几滴黑色的血滴滚落,把众人吓了一跳。
“这是中毒了。”李戟略挣扎了一下,却被若汐瞪了一眼才低了头不语,把伤口清理包扎了,又取了解毒的药丸,若汐才叹了口气“这毒我不能解,只能拖延,好在李统领只是被那黑羽箭擦破了皮,并没碰到箭头,只是李统领要注意,万不可再擅自动气,以防这毒侵入心脉。”
李戟休息一半日,方好了些,春分却发起烧来,众人商量着午后启程,到前面的镇子休整一天,再走小道去沧州。
春分终于没有熬过,白露和若汐在小镇的客栈里忙碌了一夜还是没能把她救回来,在清晨时分这个可怜的丫鬟终于永远的离开了。李平吩咐凌虎买了一个上好的棺木,把她埋葬在小镇的郊外。
再次启程之前,若汐找了李戟单独说话。
“李统领的毒若汐不知道怎么解,但不是没有办法。”若汐的话让李戟不明白,这男人的面容在若汐面前的冷俊逐渐消散,虽然不是和谒可亲,但若汐已经不再惧怕,甚至还觉得有些亲切。
第一次摘下手上的玉镯,若汐轻轻叹了口气,“它可以解你的毒,但是我并不知道如何解。”说着把镯子递给了李戟。
轻轻接过,李戟突然觉得这个东西有些沉重,“想来这是姑娘的心爱之物,李某……”
“什么心爱之物,不过是冰冷的死物罢了,怎么比的了人的性命,李统领不必介怀,等你的毒解了再还我就是。”若汐说着福了福身,竟不顾李戟的阻拦,径自走了出去。
马车又再次颠簸着上了路,但这次却走的不是官道,路上杂草丛生,路的一边是高山,一边是悬崖,显然这是从大山中绕路了。
若汐坐在车上有些眩晕,便撩了车帘。
“虎子哥,我也想骑马。”李平觉得马车太过颠簸,便跟李戟共乘一骑,若汐看了也有些眼馋。
“你是女孩子,怎么能骑马”凌虎一向宠着若汐,这次却不赞同起来。
若汐无语,只好放下车帘。
“姑娘莫急,我去把大宝抱来给姑娘解闷吧?”白露讨好的说。
若汐点了点头,白露对外面叫了一声,马车停下。白露下了车,往车后走去,李戟回头看了一眼,没有理会,径自向前走着,不多时到了拐弯的位置,这才停下等着。
李平幽幽的报怨着“怎么又停了?”这一路可是走走停停,比走官道慢的多了。
“嗖”的一声,一支黑色的羽箭从山上射下,只是这次却没有射向任何人,而直冲向马车前的棕红色俊马。
“噗”羽箭直插入马屁股,受惊的马儿嘶呜着扬起前蹄,转而飞快的向前奔跑,若汐坐在马车里,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马车突然快速的向前,自己跟着被颠了起来,只好紧抓着车壁上的扶把,随着车帘被风吹起,若汐看着李戟从马上跳了下来。
马儿冲向前方的悬崖,随着一声长长的嘶叫,马车跟着马儿一同掉了下去。
☆、第十九章 失散
轻轻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帐顶,若汐躺在上好的紫檀木雕花床上,她实在想不起怎么到这里。想开口说话,却咳嗽了起来,只好挣扎着起身。抬起头来,若汐不禁一愣,眼前是一间古香古色的屋子,紫红色的边几和文房椅,墙上挂着一副水墨山水画,画旁边的多宝格上放着青鼎、花瓶等物事,满满当当,但摆放随意,并没有精心布置。一卷珠帘将内室和外间分开,珠子个个圆润,显然不是俗品。
“紫草小姐,你醒了?”一个身穿黑色长衫的男子端了一碗水过来,坐到床边,将若汐抱起,让她靠着自己,仔细的喂起水来。一股陌生男子的气息扑面而来,若汐想要挣扎却没有半分力气,只好由他抱着喝了水。
这是除了凌虎和李戟之外,第三个靠的如此之近的男子,只是若汐却没有想这么多,这一次却是真的不得已。待喝了水躺回床上,若汐这才发现这个黑衣的男子似有熟悉。男子头上的发髻被黑色的发箍束起,连脸都是古铜色的,看着若汐微微一笑,露出几许白色的牙齿。
“你是什么人?我现在在哪里?”若汐的头有些晕,她使劲想也想不起自己怎么在这里,这个帅气的男子是什么人,竟然叫自己紫草小姐,她转了头,看向转身离去的男子。
“紫草小姐别怕,我是袁姑娘的人,也是小姐的人。”那个男子将茶碗放回一边的边几上,又走了回来,径自搬了个锦杌,坐在若汐床的旁边。
听了男子的话,若汐第一个反应就是认错人了,长的像的人多的是,而且自己不打算被人冒认成别人。但听到袁姑娘却心下一动,却还是想不起袁姑娘是谁,只好愕然的回答,“紫草?我不叫紫草,你认错人了。”若汐平静了一下,才想起,自己好像是在飞机上,飞机失事了,然后到了凌虎的家里,认识了李平,对,李平,那个不得势的二皇子。
男子却连想都没有想,随口回答道,“我没有认错,小姐以前可叫元娘,是京城富户柳家的独生女儿?”她的眼神温和而亲切,让若汐竟不辨敌我。
“元娘?”若汐仔细想着这个熟悉的名字,是的,刚醒过来的时候凌虎和姨母都是叫自己元娘,在登州的郊外,凌夫人靠着针线养活自己和凌虎,那些日子自己刚到这里,一切都是那么的不习惯,是凌家的母子把自己当成亲人一般的照顾。想到这里不由叹了口气,“是的,以前我曾经叫元娘,可是我……”
“可是姑娘现在却不叫元娘。姑娘七岁那年,因着柳家大火,被教习先生木香姑姑救出,带你到了登州,后来改名若汐,元娘这个名字,知道的人并不多。不知幽灵说的可对?”前几句话,若汐还有些迷茫,听了这话不禁有些震惊。
“木香,你认识木香?你可知道她在哪里?”木香这个名字对若汐并不熟悉,但她知道,凌虎对这个名字却是念念不忘的,如果不是木香,凌虎或者早已经被卖掉,而凌夫人也可能被害死。自己是被木香带到的登州,她对于自己来说应该是最初的知情者。
听了这话,幽灵古铜色的脸上露出愁容,他轻轻的摇了摇头,低声说道,“被灰衣袭击后就失踪了,一直没有消息。”
“灰衣?”若汐挣扎着起身想坐起,幽灵看了便将她扶起,靠在床头,以方便与自己说话。
若汐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才发现自己只穿了中衣,不由有些害羞,但还是忍不住的好奇,“可是那个竹林寺的灰衣人?”
“正是,前些日子将马车和你打落悬崖的人也是他。你虽然被我救回,但受伤不轻,暂时不宜挪动,就在这里好生养着,等好了再去京城不迟。”说到这儿,听得门外有声音响起,幽灵便又道,“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去就来,有什么事情你吩咐门外的小丫鬟做就可以了。”说着便撩了帘子走了出去,只留下还沉浸在镇惊当中的若汐。
一切都已经清楚,自己的出身来历。出生于京城姓柳的人家,柳元娘,七岁那年,柳家大火,被木香带到了登州,木香被灰衣袭击,在烟山失踪,而自己被凌虎救回。前几日袭击自己的人也是那个灰衣。
不知道李平他们怎么样了,自己就这样掉下悬崖,凌虎肯定急的不行,李平也不会丢下自己,说不定会到悬崖下面来找寻自己。还有那个李戟,他会不会冷冷的说,不得耽误行程,尽快启程。而如果自己死了,他会觉得难过么,轻轻叹了口气,若汐的思绪没来由的飘忽起来。
篝火照映着李戟冷俊的脸庞,看起来十分疲惫。他坐在火堆前的石头上,愣愣的发呆。天色已经黑透,侍卫们睡觉的睡觉,值班的也都在营地周围巡视,只有凌虎同样坐在火堆前陪着他。
“找了三天了,什么都没有找到,这悬崖太深了,根本下不去,只能在周边寻找。”凌虎的语气沮丧而悲伤,他抱着头,好像不愿意去想这件事情,却又无法逃避。
倒是李戟冷静的说道,“是应该启程了,少爷这两天也没怎么睡,今天撑不住了才进了帐篷。”说着李戟从怀中取出一只半青半白的玉镯,“这是若汐姑娘所赠,说是可以解毒,你拿着留个纪念。”
凌虎抬头看了看镯子,轻轻摇了摇头,“这只镯子自我见她便有了,从未见她摘下,自是她赠于你,自是有用,李统领留着吧。”
若汐的思绪正在飘着,却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一个青衣双髻的小丫鬟轻轻走了进来,冲着若汐福了福身道,“奴才三万,见过紫草小姐,小姐有什么吩咐,尽管跟我说,我就在门外候着,小姐请休息吧。”
“三万?”若汐愕然,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名字,于是问道,“你家还有别的丫鬟么?”
“有,还有五饼,正在厨房煎药,也是侍候小姐的,不知小姐是不是要叫她?”三万的声音清脆,很是好听。若汐却乐的笑出了声。
☆、第二十章 追问
听了小丫鬟三万的话,若汐笑了好一会,这才问道,“你家少爷可是开赌坊的?”
三万掩了嘴咯咯笑道,“小姐真是聪明,我家少爷以前确是开赌坊的。只不过……”说着三万叹了口气。
“只不过什么?”若汐看着三万神情沮丧,心下好奇,这个幽灵儒雅而俊秀,一点痞子气都无,怎么可能是开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