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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不妙,你快去带走他!」哥布泰霍地站起,身後木椅应声而倒!
「何事不妙?」哥布泰的脸色焦急里多了忧虑不安,喇摩心里隐隐有谱了,「卢昭钟知道他能被遣返?」
「这都要怪心坏嘴碎的多以多!要不是他背後有巴耶尔泰撑腰,我早叫人将他料理了,剁个粉碎喂狗!」
喇摩闻言脸色一黑,什麽也不说的率先离帐,待他与哥布泰一前一後赶到卢昭钟的小帐,果然看见两个脸色更黑的男人席地比肩而坐,思无益的一只手臂环在卢昭钟的肩上,卢昭钟垂首敛目地紧抿双唇,不清楚正冥思著什麽,思无益则是偏著抬头以饱含怒气的双眼,敌视著带他过来会友的蒙罕监军大人。
「起来,该回营了。」喇摩看见思无益周身升起的疏离气场,还有那只挂在他人肩上的手臂,心里不禁也莫明来气,口气自然也不甚好,「有话回去再说。」
思无益嗤鼻一声,似乎想开口顶撞,偎著他的清瘦男子立即伸手拍拍他的大腿,似乎在提醒他忍耐。
「昭钟,老子必须走了,你善自珍重,希望......後会有期。」思无益被卢昭钟一拍,对喇摩已经冲到口的咒骂勉强换成给好友的辞别,俐落站起身後尚未挪步复又像想起什麽地再次蹲在卢昭钟跟前,以手背状似怜惜地抚过好友伤疤处处的右脸:「这些都还很新,应该不难去除,回去以後找朴军医,那些营妓身上有伤都是找他医治的,痊愈後据说几乎都不留下痕迹的,听见没。」
「......嗯。益少也好好保重,小的先回去给您打点那些里里外外,会等著您的归期。」因为脱逃时的坠崖意外,卢昭钟岂止右脸磨毁,身上也是处处可见坑坑疤疤的,没有多少完好的肌肤,可他不想让思无益更加歉疚,再三拒绝了思无益要他掀衣让他观视的要求:「益少您......千万要完好无缺的归京,否则太爷太君......」
「知道了,你什麽都好,就是挺罗唆。」又抚了那半张残脸一把,思无益这才站直身,掉头迳自出帐,「是好媳妇儿就快快滚回句蔘去,帮老子尽尽孝道。」
已经站在帐门外的汉子浑然不知他摸脸的举动,以及给发小那句半开玩笑的好媳妇儿,同时惹动了另一对发小的醋意与火气!
「你最好现在就带走他,否则我不敢保证下一刻,他那只不轨的手掌还能连在他的肘子上!」哥布泰冷声对喇摩下了逐客令,发火的眼睛则是黏在仍旧坐在地上,不曾抬眼朝他望来的卢昭钟身上,片刻也拔不开。
自进帐起就不发一语的喇摩何尝乐见思无益那些令他不快的言谈举止,哥布泰这样一赶他索性连颔首相辞也省了,靴尖一转,人便掀开帐门携上思无益,迅速策马离开了哥布泰的地盘。
回程思无益不再与喇摩共乘一骑,改由喇摩的一名亲兵与他共乘。这倒不是他知情之後闹起别扭,而是尊贵的监军大人的决定。
「你打算几时将“思赫”提报上去,好让老子能卸甲归田,回去给祖父母养老送终,给思家传承香火?」回营後喇摩率先下马,简单一句命令就要那名亲兵先将思无益带回他的寝帐,自己则进中帐继续忙活去了,独留思无益在寝帐里闷烧著满腹的诘问与怨怼,一待喇摩深夜归帐,思无益对他的不满旋即溃堤成灾!
「你不能回去。」喇摩也忍著一肚子乌气忍很久了,自然口气也好不到哪里去,「你那媳妇儿也走不成。」
「你娘欠肏的,你竟敢!」思无益原本是盘坐在脚毯之上的,在听见喇摩说他跟卢昭钟都不能回句蔘的当下,隐忍的愤怒彻底爆发成行动,一个跃身人就从地面窜到喇摩身前,弓起五指直取喇摩咽喉!
「你这张臭嘴再敢肏谁,我就掏家伙肏烂你的嘴!」思无益的动作虽快,却快不过没让软筋散牵制的喇摩,只见喇摩振臂一挥,就将体力半失的思无益挥偏了身子,再加上一个抬腿一踹,人就直直退开七八步,几乎都要跌坐回脚毯上!
「你就不能冷静点,听听为何不能回句蔘的理由麽?」再补上一脚,喇摩将思无益踹上他的卧榻!
「老子他娘的敢从军,从来就不是个贪生怕死的,非回去不可,是因为老子被俘到现在能不死,命都是数不清的人情债换下来的。」帐里没有其他人,思无益将愤恨难抑的心绪全写在脸上,被踹的身躯离榻站直在榻沿,宽厚的胸膛不停剧烈起伏,「谁要是挡著老子回句蔘的路,谁就得付出代价!」
「那要是说,挡你回句蔘的不是别人,正是......」欺近思无益,喇摩将人压上榻,这些时日处下来,他也算懂他几分性子了,为了让他安生些继续待著不搞花样,惯居上位做事难得需要解释的喇摩也只能按下一腔的不耐,跟眼前这厮不知死活的软泡硬磨:「你思家一族誓死效忠的当、朝、君、王呢?」
思无益闻言浑身一震,侧著与喇摩相对的眼里,露出极凶恶光,「不、可、能!」
「你继续听我说,不要大声嚷嚷引起他人耳目的注意,让我的政敌知道了这事,对你对我,都是要命的麻烦。」帐外传来换岗的声响,喇摩翻身压上思无益以眼示意他别挣扎,将嘴贴在他耳际,「你也是个聪明人,我是不是危言耸听,你大可听完再下结论,不必要急著拿你跟你发小好不容易保住的小命,当句蔘的君王给我朝输诚的献祭。」
「你凭什麽相信老子,会这样就信了你的片面之词?」喇摩帐外的守将兵卒本就是亲信一半,巴耶尔泰的耳目一半,是以思无益虽然火气正盛也只能压抑著,任喇摩将全身泰半的重量,都欺在他身上。
「就凭你的命,是我救的。」去奴工营兜一圈回来,思无益身上留有放风过的清新味儿,喇摩忍不住将鼻尖顶在他颈侧,深深地嗅了嗅。
(10鲜币)思家儿郎016 '美强兄弟年下一对一HE'
016
「你那贪生怕死的王,被一群不思如何克敌,只问私人利益,仅求苟且偷生的臣子牵著鼻子走,可不是这一两年来的事儿了,你投身军旅为他献命,没有十年也有五年了,难道还要对我说句蔘朝堂上下的糜烂腐败,你全都不知情?」
喇摩的声音轻柔如絮,吐气暖如春风,可他接下说的话却像一阵紧掩一阵的暴风雪,冻得思无益手脚僵硬失力,再也抬不得!
「为了保住顶上王冕,继续稳坐龙椅之上,你的王同意舍弃含你思家军在内的五姓将门,不仅被俘之将无需遣返,最好全都绞死喂狗,就连国内的九族都要赐饮毒酒殉国,还慎重的遣来对我朝最友好的右相朴有功赶赴我军位在不咸山的南营,与巴耶尔泰签下割地赔款,自称儿朝的密约.....」
「......我,不信!」出声打断了喇摩陈述的事实,却打不断这些话对他的影响,思无益身在温暖舒适的营帐,身躯却还是打起了哆嗦。
「除了将带水以北悉数让给我朝,赔款七万万两黄金,你那个只顾自己的王,还答应送上他最长的三位皇子到我朝,交付到三位吾王最信任的亲王府邸,扣起囚为人质。」虽然被他压在身下的汉子不停的颤抖,反应显然深受打击,喇摩却不觉得自己残忍,话仍旧吐字清晰,说得直白,「可叹你自被俘便坚持不降,忍辱负重,一门心思迄今都还忠於他,他却已在三日前迁都至带水以南的熊津(注:现今南韩忠清南道的公州市),心甘情愿的顺服我朝,当起低眉顺目的儿皇帝来了。」
「你是不是认为,就凭你救过老子,护著老子,老子就会变成可欺的傻子任你诓,任你骗?」就在喇摩话都说尽,迟迟等不到思无益的答话便抬起上身观察他的当下,这个总是出乎他意料的汉子竟然停止了颤抖,还一脸不屑地笑了!
「跟你说真格的,老子不信你,只信自个儿的双眼!」
喇摩见他死活不信自己,不禁心起恼怒用力甩了他两记耳刮子,只是出口的警告虽然冷冽,却依然轻如耳语!
「本王最後一回警告你,你这条贱命,可是本王花尽心思保下的。你要是不知好歹,还敢存有逃走的念想,本王绝对将你制成人彘,再养好创口,给你在不咸山顶筑个住所,遣个尽、心、尽、力的官奴留下来照料你,不仅不会让你轻易就死,还要让你在上头十年二十年的好好地面南望乡,望尽你馀生!」
思无益冷声哼哼,没将喇摩的威胁放进心底,但还算识实务的,也将声音压得极低:
「老子也最後一回秉告郡王爷您,老子生在思家军本家,命中注定就是要从军,从呱呱落地的那刻起,就注定要习武报国。所以,老子是被打大的,可不是被吓大的,老子这辈子怕的事情也不包含死,更不怕残废,制成人彘最好也将老子的舌头拔了,否则让老子咬舌自尽了,可就不如您意啦。」
一如思无益所言,他生在将门思家,注定要投军报国;喇摩生在蒙罕王室,也注定要与争权夺利,勾心斗角的环境,竟生难离。只见他听了思无益的话反而不气了,还露出一脸颇有深意的笑,复又胸叠著胸的,压住了身下的汉子:
「看不出你还挺在乎本王的,听见本王要断你四肢非但不怒不惧,还深怕本王不能如意的,要搭赠你的三寸不烂之舌?」
思无益还是冷哼以应,只是这回不再有话,而是将脸偏向帐门去,看著帐外人影绰绰。
「既然你已经自愿将舌赠给本王,本王要是不承你的美意,那岂非折了你对本王的......」喇摩伸出舌尖舔弄著思无益的颈项,震透思无益胸膛的笑声,明显带著戏谑,「赤、诚、丹、心?」
「什麽赤诚丹心?你休要胡说!」果然,听见喇摩提到忠诚的问题,思无益飞快地掉转回头,不意却误入喇摩的圈套,让双唇落入了好整以暇,以逸待劳的另两片唇瓣里。
「唔!你想怎样?......唔唔!给老子放......」
「放什麽?」用力吮住思无益的嘴唇,直到嚐著鲜血的腥味才松开,喇摩略抬高头盯住思无益的双眼,眼底闪过一抹邪气,「哦,是啊,难怪你要不从了,本王分明要错了你要给的位置,人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本王立刻改正,你可别再不高兴了......」
对思无益的调侃,话尾再次消逝了,这回喇摩将意欲启唇抗议的思无益牙关整个顶开,缠住他整根舌头用力一吸,所使的力度之大,几乎要疼出思无益不受控制的本能涕泪!
喇摩这麽做,不仅是惩罚,也是顺遂己愿。
自与思无益焦不离孟,这些时日以来,喇摩就没再宣过随营的军妓。以往他不曾考虑过在性事上碰个男子,是因为他没看出与个同性交媾有哪些好的,能胜过与女子的鱼水之欢,可因为庆功宴扮的那场戏,让初试龙阳的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