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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苏梦寒酥软地声音溢出,听的福雅下身一阵骚动,可这正是她最担心的。
起初苏梦寒发作时,他尚可忍耐,只有高 潮过后才会渐渐失了神智,再也无法控制。
而如今的苏梦寒只要开始发作不久就会神智迷蒙,明明虚弱不堪,连坐都坐不稳的身体,却能狂乱地回应她,再次醒来后会更加的虚弱。
福雅的走神让苏梦寒异常不满,细瘦的手臂圈上了福雅的脖颈,拉下她的头,快要接触到他的唇时,福雅蓦然躲开,苏梦寒的唇印在了福雅的脸颊上。
“福……雅。”苏梦寒的声音中似乎有着什么东西在流淌,福雅没有去细听,低头继续挑 逗着唇间的花蕊。
苏梦寒再次迷乱地呻吟了起来,福雅尽量温柔的要着他,直到他承受不起,无力回应,晕厥过去。
福雅这才起身,唤人送了热水进来,抱着苏梦寒一同清洗干净,上床休息,明日就可以回京了,福雅心中激动,却强迫自己闭上眼,进入梦乡。
*** ***
城墙上,漫天飞舞的白幡震惊了福雅,这样的场景她只见过一次,只有一次,却让她痛彻心肺。
震惊的福雅愣愣地望着那满目飞扬的白色,抱着苏梦寒的手臂不由自主的用劲,那力道似乎要将苏梦寒揉进体内一般,似乎只能通过这拥抱来证实,这……是否是真实的。
而被福雅的手劲勒的被迫醒来的苏梦寒自披风内看见那白幡后,不由担心地仰头看向身旁的女人,一声不吭地忍耐着身上的疼痛。
远处,一队马队飞奔而来,马上之人皆是一身黑衣,腰间有着白色的腰带飘扬……
天绝我心 (二)
封玉涵手一扬,身后的士兵立刻将福雅围住,警戒的面向飞奔而来的飞骑。
福雅一看清马上之人时,立刻策马冲出她们的保护圈,急急迎上。
来者正是包小小口中的大姐,她的穿越同志,罗刹。
“发生什么事?”这是福雅对上罗刹的第一句话。
“你知道的。”罗刹只是冷静地看着她,这样还猜不到,就不是那只精明狡猾的狐狸了。
福雅看着她的眼中,希望渐渐的泯灭,浮上的是深深的悲哀,最终,连悲哀都渐渐消失,只剩下一片死寂。
只有福雅怀中的苏梦寒知道,她的身躯在颤抖,心在滴血,环着他的手臂如何的僵硬,让他的心也疼痛了起来。
“那……瑞雪呢?”福雅冷声问道,那压抑到眼底的悲痛让罗刹也忍不住动容,为什么她会投生在帝王之家。
“他……还活着。”罗刹言辞闪烁,福雅却已然明了。
沉默了一下,福雅冷静地道,“入宫。”
一行人向着皇宫飞奔而去。
*** ***
福雅站在栖凤宫宫内巨大的凤床前,看着安详地躺在床中的轩辕福蓉,她最亲的姐姐,没有了往日的谈笑风生,没有了昔日的飞扬风采。
如今的她,静静地,无声无息地躺在那里,好像睡着了一般的平静。
“皇上昨夜驾崩。”这是福雅进宫时,身边某人说的。
福雅只是这么默默地站着,仿佛什么都没有听见一般,良久良久,才恍惚地转身,木然地走出宫门,候在宫门外的人都跪在地上,哭声震天。
福雅漠然地看着哭泣的人群,只是对着来到她身边的封玉涵僵声道,“我要回家。”
封玉涵尚未回答,身边已有一宫人上前,低声道,“禀王爷,杨丞相和上官先生在偏殿等候。”
“不见,我要回府。”福雅的脸上好像戴上了面具一般,没有丝毫的表情。
“王爷的家眷,太君已经接进了宫中,如今都在后宫之中。”那人继续躬身禀报。
这番话,福雅倒是听了进去,眼光缓缓地移向他,冷声道,“带我去。”
“是。”那宫人立刻躬身引路,这王爷的身上似乎有着一种无形的压力,让人无法反抗她此刻的命令。
福雅阴沉着脸,跟随着宫人来到后宫,可封玉涵却被拦在了后宫之外,理由是,后宫禁地,不可擅入。
福雅示意封玉涵放心,一路直接来到宫中,她没有心思去看这宫殿的名字,径直冲进殿中,一路奔进内室。
大大的房中,一张大大的床帐,床上睡着一人,而床前那小小的人儿,挺着大大的肚子,由两人扶着,正俯身查看床上的人。
那熟悉的身影映入眼中,顿时让福雅一阵激动,似乎终于感觉到心的跳动。
“洛洛……”福雅不自觉地唤出声。
那床前的身影闻声,浑身一颤,困难而缓慢地转身,身侧是扶着他的雨双和雨真,还是那么柔媚的脸,柔媚的眼,眼中满满地泪花,手伸向福雅,泣声道,“王爷……”
福雅几步来到他的面前,小心地激动地将他抱住,终于又能抱他入怀了。
她抬头,看见的却是躺在床上,小腹平坦,却脸色青白,几乎看不见胸膛起伏的瑞雪。
“雪。”福雅轻唤,而灵洛也在福雅怀中抬起头,顺着她的目光也看向床上的瑞雪。
“瑞雪哥哥中了毒,毒素引发了早产,聂叔说,大小只能保一个,”灵洛抽泣了一声,颤声道,“瑞雪哥哥说,一定要保住孩子,因为,那是王爷的孩子。”
福雅已经坐到床边,雨真和雨双也机灵地扶住了灵洛。
“雪,”福雅看着静静地躺在床上的瑞雪,心痛难当,身子向下佝偻着,倒在了瑞雪的身旁。
“王爷,雅。”灵洛一急,忙连声道,“御医,去请姚御医……”
“洛洛,”福雅伸出手,拉住了灵洛的衣裙,声音微弱道,“你去歇着,让我陪他一会儿。”
灵洛担心地望着福雅抵在床上的背影,终是低声道,“我就睡在隔壁,王爷,你也要保重。”
福雅没有应声,抵着床的头似乎点了点,灵洛眼中泪花涌现,挥了挥手,让雨真和雨双扶他回去。
福雅摸索着,趴伏在瑞雪的身边,伸手紧紧地抱住他,脸埋在他的肩窝,声音颤抖,哭意隐现,“雪,不要这么对我,我说过,只要你,要你好好的陪着我,我不要孩子,我只要你,只要你。”
“为什么?为什么?姐姐已经走了,她躺在那冷冰冰的宫里,不会和我说笑,不会和你吃醋了;你也要走吗?也要留下我吗?不要,不要,为什么?我最亲的人都要一个个的离开,独独留我在这世间受苦?我受够了,受够了……”福雅嘤嘤地哭着,一个接着一个的噩耗已然让她无力承受,不论前世今生,为何被留下的人总是她,总是她。
不知这么过了多久,福雅的泪流干了,心也沉寂在一片死灰中,恍惚间,似乎听见有人在呼唤,“王爷,王爷……”
福雅怔怔地寻声望去,眼前的人似曾相识,她是谁?她木然地想着。
“王爷,是老臣。”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来人再次开口,小心地打量着福雅的神色。
“姚……御医?”福雅似乎渐渐地恢复了神智般,慢慢地道出来人的身份。
“老臣给王爷请安。”姚御医连忙跪下行礼。
“起来吧。”福雅的声音嘶哑而无力,连挥手的力气都没有。
“王君为何如此?”福雅的手还紧紧地拉着瑞雪的手,不肯撒手。
“启禀王爷,老臣到时,王君已然中毒,此毒名为“试炼”,极为狠毒,专门针对有孕的孕夫,中毒者可在自己和胎儿之间选择,保大不保小,或是保小不保大。王君毫不犹豫地选择保住胎儿。而老臣也只能用师门的金针大法让王君暂时龟息,可保王君性命七日,如今已过三日,王君的气息正在渐渐恢复,过了七日,老臣也无回天之力。”姚御医将瑞雪的情况如实道来,她最清楚,这位王爷有多宠爱这位王君,已然尽了全力,却不知是何人,居然如此狠毒。
“劳烦姚御医了。”福雅的声音中是满满的疲惫,“皇上为何会突然驾崩?”
“王爷,”姚御医突然跪倒在地,颤声道,“据老臣诊断,皇上是中毒而死,而且此毒毒性缓慢,应该已在皇上的体内潜伏了很久,若非凤君难产而亡,一尸两命,皇上受到刺激,情绪太过激动,才会毒气攻心,一直拖到昨夜才……”
福雅静静地坐着,良久,才说道,“起来吧,退下吧。”毒药,还是慢性的,下毒之人必是身边亲近之人。她兀自沉思,没有注意一旁犹豫不决的姚御医。
“王爷,”姚御医沉吟再三,下了决心般,说道,“老臣从师时,曾听闻,金碧皇家有火凤晶棺一副,据说有起死回生之效,此乃皇室秘辛,老臣不知真假,不过能起死回生似乎过于夸大,可无论如何,或许是王君的一线生机,还望王爷斟酌。”
说罢,才行礼告退。
火凤晶棺?福雅怔怔地想着,这是什么?她闻所未闻,既没有听母皇和姐姐说过,也不曾在书上看过,那,是什么?
可不管是什么,她就算铲平了这皇宫,也要将这什么火凤晶棺找出来。
“王爷,”一名宫人轻巧地走进来,站在内室的入口轻声道,“杨老丞相和上官先生求见。”
福雅转头,看着瑞雪沉静的面容,俯身亲了亲他冰冷的唇,低声道,“傻瓜!为什么会这么傻?我不会放你离开,等你醒来,我要罚你,罚你做这么残忍的选择。”
说完,福雅起身,对那宫人道,“让她们去偏殿等我,替我将封将军请来。”
“可是,王爷,后宫禁地……”那宫人犹豫道。
“将封将军请来。”福雅再次重复,声音语调都没有变,却让宫人听的一身冷汗,连忙行礼退下。
*** ***
封玉涵走进这偌大的宫殿,随着宫人来到了内殿中,一眼就看见呆呆地坐在床边,盯着床上之人,浑身散发着哀伤的福雅,这样的她,比起那日猎人小屋中的她,更加的失魂落魄。
封玉涵缓缓地走近她的身边,还没有开口说话,就听见床上的福雅飘忽地问道,“见过瑞雪吗?”
可福雅没有等封玉涵回答,唇角扯开了一抹浅笑,手抚上瑞雪冰冷的脸颊,“这就是瑞雪,我的雪,我想要珍宠一辈子,放在心尖上疼他一辈子的人。”
封玉涵的目光移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毫无知觉的瑞雪,他那青白的面色几乎形同死人了。
可福雅抚摸他的手却那么的轻柔,像是怕碰坏了他一般。
“我要怎么做?现在的我,能做什么?”福雅抬头看向封玉涵,那样子可怜又无助,看的封玉涵的心中阵阵抽痛。
封玉涵一步跨到福雅面前,一把将她抱进了怀里,低声道,“哭吧,难过就哭吧。”
“我,哭过了。”福雅也抬手还住封玉涵的腰,声音从他的怀中闷闷地传来,“可是,没有用,好痛,心好痛啊!”
福雅的声音还是那么轻飘飘的,却听的封玉涵心疼不已,哭过了,痛苦却没有随之宣泄,那是多么深沉的痛。
封玉涵一句安慰的话也说不出,只能这么抱着她,紧紧地,紧紧地,也能感受到腰间她收紧的手臂。
封玉涵的怀抱一如记忆中的温暖,又充斥了满满的安全感,这个男人,在安夜城便替她处理了所有的公务,想让她能安静的疗伤,那种眷宠的感觉,她不是没有感受到。
福雅闭着眼,什么也不想,只想这么紧紧抱着他,努力地汲取他身上安定沉稳的气息。
“你,要坚强点,你还有个夫君已近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