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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樱不得不佩服福雅的深谋远虑,可是,对于他来说,要的不仅仅是平衡,他只是借福雅出宫的计划,来完成他的计划。
若要彻底除去秦王,除去所有不利于福雅的势力,最好的方法是斩草除根,逼反秦王;这样,他就有名义将秦王的势力连根拔起,加上福雅之前的安排,不怕会动朝之根本。
他以为,福雅顾及与秦王的姐妹情谊,处处手下留情,可他明白,秦王对福雅的憎恨与威胁不是一朝一夕,也不是想象中的那般可以化解,多年来在秦王手下苟延残喘,他知道,她有多憎恨福雅两姐妹,她甚至连亲生的母亲都能下毒手。
秦王的恨不仅仅是得不到江山,还有不为人知的秘密,他只知道,秦王恨那些长相娟好或是让女人爱慕的容颜,只要是这样的男人,到了秦王手中,最终都会被她凌虐至死,而他之所以能活着,除了他本身的求生意志,还有他的身份,对她还有利用价值,否则,他早已被扔进了乱葬岗。
他唯一庆幸的是,因为秦王,他见到了她,温和亲切,气质干净又狡黠如狐的她。
第一次相见,她就似乎明白他的来意,刻意地躲避他,不给他任何靠近的机会,可她对夫君的呵护之情,却深入了他的心,羡慕化成了深深的嫉恨,因为,没有一个男人不希望能遇到疼爱自己的妻主。
可越是羡慕,知道的越多,他越是看得真切,他和她,是两个世界的人,他这般肮脏污秽的人,如何配得上身份高贵的她。
即便,他偶尔从她身上偷到了些许的温暖又如何,那只会让他更加的泥足深陷,无法自拔,于是,让他在秦王的凌虐中煎熬的理由又多了一个,他要保护她,却也因为心的失落,他被迫明白,对于她而言,她身边心爱之人更是不容伤害,只要看看姬家的小公子,就知道了。
于是,当他知道秦王与姬家母女的计划时,他就猜测到,她的王君必定也会因为男人的嫉恨而落入险境,一封黑函而出,她果然以最快的速度赶了回来,却没能及时救回他。
看着她坐上那张凤椅,千方百计地找到机会进宫献舞,她依旧是那样温和浅笑,眼中却一派疏离,将她自己隔绝在所有人之外,冷眼看着这宫廷官场的百般丑态,却刻意地将自己滞留其中。
心疼之余,他不知道还能做什么,直到他救下了那名死士,百般打探之下,知道她在找什么,也因此,他故意不小心地留在了秦王府中,在秦王最终累极,放下吊起的他,倒进床榻后,他借着穿衣的机会,小心地藏起了她掉落在衣物间的玉佩。
一回到花满楼,就让小亚易容,将黑盒送进了宫。
之后那些备受□的日子是他此生的噩梦,幻樱闭上了眼,他不想去回想,本以为会就那么死去,他最终只会葬身乱葬岗,没有墓碑,没有任何生存过的痕迹。
他怎么也想不到,醒来时,竟然会在皇宫之中,更加想不到,竟然是她亲自将他自花满楼抱了回来。
能陪伴她,哪怕只有一天,他都死而无憾了,更何况是这么长一段独宠于前的日子,爱上她已经如此容易,相伴的日子更是刻骨铭心,他真怕,再这么下去,他会舍不得,舍不得这种幸福的感觉,他怕会因为他的自私,让她受到伤害。
所以,他借此送走她,也隐瞒了后面的计划,她绝不会允许他去冒险,她走之前的种种安排,都是想让他在平衡中安然无恙地等待她归来。
“雅雅,对不起,辜负了你一番苦心。”幻樱趴在床榻之上,将脸埋在有着她气息的枕头内,努力地压抑着眼中的泪意。
想到老太君曾经提及的皇宫密道,他自宫中的藏书阁中找到了历代皇宫修葺的图纸,终于让他找到了,他可以冒险,却不能将瑞雪他们置于险境,他必须想好万全之策,就算计划失败,也不能让他们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幻樱几乎整夜整夜地无法安睡,想着与她共度的每一日,用回忆来鼓励自己的斗志,一遍遍地重温着自己的计划,他只企望老天垂怜,能让他有机会再陪伴她左右,若果真如此,他必定会再无隐瞒,全心全意地爱着她。
摸出枕下的令牌,他定定地凝视着,他本以为,往事已矣,却怎么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会再次见到它出现,他不是已经成为弃子?
原来,他的利用价值尚未倾尽吗?
只是,若是要伤害她,便是要了他的命,他也不会让她们得逞。
作者有话要说:13号了,开始发文了!
元灵之行(一)
福雅一行人有马车三辆,大的自然是福雅带着自家男人坐着,两辆小的马车,阮青衣一辆,小莫小言一辆,巧风则带着侍从骑马护卫。
马车内,瑞星窝在福雅的怀中睡得香甜,他是被福雅自床榻上直接抱上马车的,一行人是漏夜出京,此刻尚早,他自然还在酣睡,只是,睡得这么熟,福雅卖了他,他也不知道。
苏梦寒自没有了内力,已如常人一般,昨夜又一夜未眠,此刻也倒在福雅的身边,拥着被子补眠。
只有慕灵修,精神奕奕地拉开车窗,观看着车外倒退的风景,兴奋地对单手撑着脸颊打瞌睡的福雅道,“天赐,我想出去骑马。”
福雅闻声,微振精神,颔首同意,只是叮咛了一句,“你小心点。”
慕灵修答应着出了车厢,福雅听见他唤巧风的声音后,微笑着维持着之前的姿势,继续钓鱼,虽然她也很想躺倒睡觉,可是怀中的瑞星打着细细的小鼾,她不敢移动,怕惊扰了他的好梦。
就这么头点点点地钓着鱼,直到车厢外传来慕灵修清脆的声音,“进城了,天赐,下车用午膳吧!”
这一声也唤醒了苏梦寒,他坐起身,整理着发饰和衣衫,拿过叠在一旁的外袍穿上。
福雅怀中的瑞星也终于醒了,坐在她的怀中揉着眼睛,可他早已熟悉福雅的怀抱,眼睛都不用睁开,就开口道,“姐姐,星儿饿了。”
福雅失笑地帮他打理,直到整装完毕,接过苏梦寒递来的布巾,替怀里迷糊的人拭面后,瑞星才清醒过来,打量着狭小的空间,困惑道,“姐姐,这是哪里?”
“姐姐带你出宫玩,喜欢吗?”福雅帮他系好最后一根衣带,笑问着。
“喜欢,只要跟姐姐一起,星儿都喜欢。”那双纯净的杏眼中,是对她满满的信任。
福雅微笑着,率先打开车厢的门,下了车,再将苏梦寒和瑞星一一扶下了马车,转身打量着眼前的酒家,看起来很雅致,这地方一看,就是阮青衣选的。
掌柜的早已笑吟吟地站在了门口,看着这排场和几人的衣饰,他这阅人无数的眼早已断定眼前这位素衣女子必定非富则贵,虽然不是华衣美服,可她衣袍的布料却不是寻常之物。
“这位夫人里面请。”掌柜的恭敬地领着福雅三人上楼。
“姐姐,为什么哥哥不在?”瑞星前后张望了一会儿,摇摇拉着福雅的手问道。
福雅拉他到身侧,揽着他的腰,半护着他上楼,他东张西望的,也不知道注意脚下,另一手握着苏梦寒的手,轻声回答瑞星,“哥哥身体不好,不能长途跋涉,等我们游玩回去,就能看见哥哥了。”
“可是,星儿会想哥哥。”瑞星情绪低落地垂下头,倚着福雅向前走,那副全然信赖的姿态,那副委屈的模样,触动了福雅的心。
“哥哥希望星儿能玩的开心,给他带很多很多的礼物。”福雅轻声哄着他,没有忽略身边苏梦寒忍不住的一声轻笑,嗔怒地看了苏梦寒一眼,依着瑞星的小孩儿心性,不这么哄着怎么办。
“小心自食恶果。”苏梦寒酥人筋骨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响起。
“好啊!那星儿就买很多很多的礼物给哥哥。”瑞星紧接着在福雅怀中欢跳了起来,手臂揽住了福雅的腰,头一歪,一副思索的模样,敢情他现在就开始想着要给瑞雪买什么?
只听瑞星边走边嘟囔,“哥哥要礼物,那慕雪惜洛也会要了,还有灵洛哥哥、墨哥哥、千青哥哥,樱哥哥不会陪我玩……”他那表情,好像在思考着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一般,最后猛地一点头,“还是也买礼物给樱哥哥好了。”
福雅边走边听,感觉到身边苏梦寒轻颤的身子,知道他在忍笑,这个梦寒,褪去以前刻意营造的冷漠疏离的外衣,整个人都不同了,时常会笑意盈然,特别是若寒出世后,他整个人都柔和了下来,如今这样才是个普普通通的男人,普普通通的爹爹,是否有武功,之于他,似乎已经不重要。
掌柜的推开雅间的门,慕灵修和阮青衣已经坐在桌前,连茶都倒好了,福雅拉着瑞星落座,苏梦寒坐在了福雅的另一侧。
“阮总管,旅途愉快吗?”福雅淡淡一笑,促狭地瞄了阮青衣一眼。
“启禀夫人,虽然车厢稍显空荡了些,不过风景还不错。”阮青衣也正经八百地回禀,点点头加强了一下论调外,继续道,“酒菜已经点好,用过午膳接着赶路,傍晚可以进驻落雁城,别院已经准备好,随时可以入住。”
福雅端起茶喝了一口,带着二姐来做管家还真不错,不用自己操心,什么事交给她都会妥妥帖帖,论起享受,这位二姐也不输她。
说话间,小二上好了一桌酒席。
“姐姐,可以吃吗?”
福雅闻声,见瑞星已经执筷在手,眼巴巴地望着桌上的菜,看来是饿极了。
“饿了就吃吧。”福雅宠溺一笑。
话音才落,瑞星的筷子已经伸出,一口口地吃了起来,不过那姿态倒是依旧优雅有礼,无论如何,自幼学会的礼仪已然成了他潜意识的行为。
福雅几人也跟着动了筷子,吃完了还要赶路。
“这家的菜色不错。”福雅笑赞道。
“那是当然,你这刁嘴,不是好的,怎么敢带你来。”阮青衣微笑道,她这些日子都在户部当贪官,虽然钱是不少,可是不如自己赚的来的爽。
倒是现在的这个差事好多了,她非常好奇,福雅这趟出宫,有没有什么人会不怕死地惹上她,那她就有好戏可看了。
福雅笑笑,不搭她的茬,清楚她心里打的什么算盘,算了,随她去吧,一路有她,倒是有人解闷。
几人吃过之后就继续上路,向着下一个城池行去。
就这么走了几日,瑞星可能是没有出过远门,不知何故,竟然染上了风寒,走在半路上发起烧来,慕灵修替他诊了脉,要福雅尽快找地方休息,瑞星的情况不亦继续赶路。
一进入城中阮青衣安排的庭院,巧风就拿着慕灵修开得方子去抓药了,可瑞星此刻是小孩心性,生病难受就变得更加地黏人,福雅寸步不离地守着他。
一路走来,福雅与慕灵修同睡时,就是苏梦寒带着瑞星同睡;若是与苏梦寒同睡,就是慕灵修与苏梦寒同房,福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