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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有这个机会的。”福雅将慕灵修护在怀中,对着雷千骑轻笑。
雷千骑打量着这个沐浴才晨光中的女子,那日书房内短短的几句对话,真的在第二天就让灵真门自顾不暇,如今竟然树倒猢狲散,成了江湖被追杀的对象。
而且,终生也找不到她们真正的灭门之首。
这女子,让她真正见识了,何谓,弹指间,灰飞烟灭。
惹到她的人,最好自求多福,她也真正领教了什么叫扮猪吃老虎!
“爹爹,你们若是有空,多来看看修,我想,他会想你们的。”福雅浅笑着对面含微笑,眼中却依依不舍的落琼心道。
“好。”落琼心点点头,“等到枫儿生产时,我一定去看你们。”
福雅自怀中摸出一块玉牌,递给了落琼心,“爹爹收下这个,有了这个,你们随时可以进宫来。”
“嗯。”落琼心有些动容地收下了那玉牌,明白她的心意。
有些话,只能在这里说,出了这个门,她便是金碧至高无上的皇帝了。
*** ***
凤辇自雷霆山庄启程后,缓缓向着京城而去,新帝登基,微服出巡,体察民情的美名也渐渐传扬。
但凡凤辇经过之处,百姓夹道欢迎,官员更是都会恭候在城门前。
这般一来,福雅回京的行程硬是被拉长,终日里也几乎都是困在凤辇之内,好在有梦寒、修和墨相伴,倒也惬意。
梦寒和修大多时间都是在睡觉,两个孕夫,修是妊娠反应,嗜睡;而梦寒却是因为体虚。
慕灵修为了这行程,将他的药都制成了药丸,可这长途跋涉的,还是让他免不了觉得疲累。
福雅,觉得,除了服药,怕是还是要靠药膳来调理,只是药理她不在行,怕是还是要麻烦修。
夜宿驿站时,福雅大多歇在墨的房中,白天休息够了,夜里便缠着墨,夜夜需索几乎直到天亮。
之后的几日,墨在凤辇中也都是昏昏沉睡,即便他是练武之身,亦无法承受她这般无度的需索。
凤辇终于在数天后的一个午后抵达了京城,百官相迎,百姓夹道跪迎,福雅风风光光地回到了京城,进了如今只有她能称之为家的皇宫内。
打发走了百官,福雅揽着眼神好奇的慕灵修,墨默默跟随在她的身后,梦寒乘着软轿,一同向着栖凤宫而去。
“天赐,这里就是你说的家吗?”慕灵修仰头望着福雅,他对皇宫本就没有什么概念,只是福雅时时对他说要带他回家。
“是啊,修喜欢吗?”福雅揽着他的腰,让他没有那么辛苦。
“好大啊!”慕灵修此刻说不上喜欢,只是觉得,比之雷霆山庄大了很多很多。
福雅轻笑间,抬头,远远便看见了栖凤宫前两道熟悉的身影。
一道身影已经直直飞奔而来,福雅连忙扶着慕灵修站好后,急急迎了上去,一把接住他飞扑而来身子,低斥道,“不是不能跑吗?”
虽然说着斥责的话,手臂却将他紧紧地抱在怀中。
“我,想你,好想你。”福雅抱住的,正是南紫国的小皇子,紫千青。
他的气息不稳,有些轻喘,福雅抚着他单薄的背脊,低声道,“我也想你,有没有好好吃饭睡觉?我看看,有没有变得白白胖胖。”
紫千青闷笑一声,想到临行前,她的玩笑,任她拉着他打量。
眼前的他,依旧是那么漂亮,气色也红润了些,却还是透着病弱的苍白,人也依旧消瘦,不由皱眉道,“你怎么还是这么瘦。”
紫千青不满地嘟起了嘴,“我明明长胖了。”他不依地转了个圈,却被福雅拉住,“人家灵洛每天想着法的帮我做药膳,我不停地吃,连聂叔都说我有长胖。”
福雅好笑地看着他不满的样子,聂叔怕是被他不停地问烦了,才会说他胖了,将他揽回怀中,点着他的鼻尖笑道,“以后我要你真的变胖了。”
“雅。”略带激动的柔媚声音,福雅循声对上的,是灵洛朦胧柔媚的泪眼。
福雅朝他伸出了手臂,灵洛也同样扑进了她的怀中,小脸埋在她的怀中,小手紧紧揪着她肩膀上的衣服,压抑地溢出了一声呜咽。
“洛洛,辛苦你了。”福雅知道,他替她承担了太多太多,曾几何时,他也只是欢畅轻松的笑,也会嬉笑玩耍,却又从何时起,他不再欢跳,不再嬉闹,而是为了她,几乎担起了整个王府。
如今,单是为了帮忙掩饰她的踪迹,就让他觉得耗神了吧,还有两个孩子,照顾昏迷的瑞星,还有这宫里的桩桩件件,为了她,他这瘦小的肩头肩负了太多太多。
紫千青悄悄退出了福雅的怀抱,让福雅可以好好抱着灵洛,让他在她怀中落下他思念的泪水,他看着他的辛劳,看着他的等待,亦看出他柔弱下的坚强,也终于明白,为何福雅那么心疼他。
“洛洛。”福雅低头,在他耳边一遍遍地唤着他,是在告诉他,她回来了,手覆上他细细的颈项,将他压制在怀中。
灵洛埋在福雅怀中好一会儿,渐渐平息了心中的激动,这才抬起头,眼红红地看向福雅,有些羞涩的笑了,“雅,我失态了。”
福雅深深凝视着他,食指微弓,像从前一般,轻抚他细嫩红艳的脸颊,低声道,“洛洛,我回来了。”
“嗯。”灵洛如何听不懂她话中之意,眼中再次涌上了泪花,却被福雅的手指滑过,接住了他滴落的泪珠。
“天赐。”慕灵修已经走到了福雅的身边,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袖,目光却在灵洛和紫千青的身上偷偷地打转。
福雅笑着揽过他,看了看灵洛和紫千青道,“这是修,慕灵修,以后也住在这宫里,还有……”她回身拉过墨,“这是墨,你们不认识他,他却认得你们。”
“墨?”紫千青一震,是他吗?他打量了一下墨。
墨有些尴尬地偏过了脸,想要隐去左边的脸,虽然他一直在用慕灵修的药,可是,疤痕只是淡了些微。
“墨不是长这样,难道……”紫千青自言自语地说着。
“他那时易了容。”福雅知道他在想什么,替墨解释道。
紫千青深深地看着墨,最终带着叹息道,“你能回来,真好。”他的目光落在了苏梦寒的身上,轻轻绽出了漂亮的笑花,“你们都回来了,真好,这宫里静的都快闷死我了。”
灵洛也上前一步,拉住了慕灵修的手,轻笑,“我是灵洛。”
慕灵修看了福雅一眼,又看了看灵洛握着自己的手,学着他的样子,想要对他微笑,却又觉得有些别扭。
“修,没事的,慢慢来。”福雅知道,修一直都在猜测着灵洛他们的样子,他的单纯,只是对于人情世故,人却是极为聪明。
“我是紫千青。”紫千青似乎也看出了慕灵修的尴尬,开口道。
“咦!”慕灵修打量了一下紫千青,发出惊讶之声,没人看见他移动,他却已经扣住了紫千青的碗脉。
第四块玉钥 (一)
紫千青蓦地睁大了漂亮的眼,转头却看见福雅温和的笑意,这才又看向侧头凝神的慕灵修。
“你有心疾,还有哮喘,无法调理是因为肠胃也有固疾。”慕灵修喃喃自语,“你的身体,很差。”
“我知道。”紫千青笑得有些无奈,却并无苦涩,他早已想通,只要能陪在她身边,便要快快乐乐地过每一天。
“修。”福雅走到他俩身侧,期盼地看向慕灵修,能让紫千青健康是她的心愿,亦是成全能厮守终身的愿望,他的,也是她的。
“我要去问问师父。”慕灵修坦白地道,“我一个人,不行。”
“可以……治?”紫千青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道,他不知道慕灵修是什么人,看着他挺起的小腹,他只猜测他是福雅的男人,却不想,听他言下之意,自己的心疾似乎能够医治。
“完全治愈是不可能的,你这是心脉过窄之象,只能通过施针、用药,缓慢调理,能让你的心疾不再频繁发作,也能延长你的寿命,让你像常人般生活,却还是不能做激烈的动作。”慕灵修知道什么便说什么,不曾隐瞒,却也不会夸大。
紫千青却呜咽出声,倒进了福雅的怀中,泣声道,“够了,那样就够了。”
福雅揉着他细瘦的胳膊,柔声道,“不哭,千青别哭,小心发病。”
“可是,你的气喘和肠胃只能慢慢调理,而且也同样无法治愈。”慕灵修补了一句,看着福雅呵护的姿态,心中已经明了,“我日后会替你炼药。”
紫千青透过泪雾看着眼前形容奇异的男子,初初看到他挺起的小腹时,他心中滑过一丝嫉妒,他多想也能有个属于她们的孩子,也好想做爹爹。
却没有想到,正是这个叫做修的男人,给了他生的希望,不由为自己那一丝的嫉妒而羞愧。
“谢谢。”紫千青哽咽道,感激地看向慕灵修。
“不用。”慕灵修不觉得有什么好谢的,“天赐喜欢的,修都会同样喜欢。”
慕灵修简单的一句话,却震撼了每个男人的心,那样单纯的感情,那样单纯的希望,简单却不是那么容易能够做得到。
福雅更是不止一次这么听他说,依然会激动,她拉过修,在他唇上猛地吻了一下,慕灵修的眼中立时绽出了喜悦的光芒,他的一切喜怒哀乐都是那么简单,简单地让她无法不爱他。
“雅,进去吧,我准备了些茶点,边吃边聊好了。”灵洛笑道,虽然慕灵修的外貌让他觉得惊奇,可他看着福雅时的眼光是毫不掩饰的爱恋,他好羡慕他的单纯。
“好。”福雅笑着点点头,不过却回身抱起了坐在软椅上的梦寒,吩咐小莫小言,“你们将行李拿进去吧,这软椅也抬进去吧!”
梦寒靠在福雅怀中,对着灵洛和紫千青笑了笑,可他的微笑却让灵洛和紫千青对视了一眼,只因,这样的梦寒,和临行前那个满身透着绝望气息的男人那么不同。
虽然不知道他为了什么而改变,可这样透着温度的他,令他们轻吁了口气,也放下了不由自主为他担心的心。
福雅抱着梦寒朝宫内走去,灵洛和紫千青引着慕灵修和墨进来,一行人来到花厅内,灵洛早已点燃了熏香,将花厅布置的舒舒服服地,只因,他知道,福雅需要的是休息。
福雅将梦寒放在软榻中,让他舒服地靠好,轻声问道,“吃点点心,用点茶?休息一下一起晚膳好吗?”
梦寒点点头,他的确有些疲倦,看着帮他将一切张罗好,放置在他身边的福雅,心中还是无法遏制地泛起暖意,有她在身边,他不用那么坚强,不用那么辛苦,她只要他爱她,学着依赖她,信任她……
福雅没有喂梦寒,只因知道,他想要自己做些什么,这个男人一向都是独立要强的。
“天赐,这是什么味道?”慕灵修难得好奇的发问,嗅了两下,“这好像是花香呢!”
福雅轻笑,“是啊,是花香。”
慕灵修墨绿色的眼不解地眨了眨,灵洛笑着指着一旁的熏香炉,“是这个,这是雅自己画图,找人做的。”
慕灵修蹲在熏香炉前,看着那小小的蜡烛,和琉璃托盘上的透明液体,花香似乎就是从这里来的,他抬手就想去沾点来试试,就被灵洛一把握住。
“烫手。”灵洛有些好笑地看着他孩子般澄净的眼,拿过一边的瓷瓶递给他,“就是这个。”
慕灵修接过瓷瓶,打开盖子,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