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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滩风月女明星-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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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达北平后,白杨即请编导沈浮把她的镜头赶了赶,力争如期拍完。在北平赶拍《圣城记》期间,白杨见到了周扬同志,并通过他与分别多年的大姐杨沫取得了联系。

    对这段往事,杨沫这样纪实道:

    白杨到北平拍《圣城记》时,经过在北平军调部工作的周扬,找到了正在党解放了的张家口工作的我,中断了八年的姐妹关系终干联系上了。我写信向她叙说我在党领导下的晋察冀抗日根据地如何愉快地工作,如何打游击,希望妹妹能到解放区来。她回信告诉我,因要赶拍《八千里路云和月》去上海。从此又断了联系,直到1949年全国解放后.我们姐妹才在北京重逢,此时已有十二年没有见面了。

    就这样,白杨在北平赶拍完《圣城记》,未及与久别的姐姐见上一面,即返回上海,向《八千里路云和月》的编导史东山报到。

    史东山,这位涉足影坛、剧坛二十多年的电影编导和戏剧导演,谈起编导《八千里路云和月》的意图,他感慨万端对白杨说:

    “胜利以来的种种现象,使我感到无比的伤痛。”

    白杨自然也有同感:

    “看到民不聊生,不少同仁失去了工作的机会,过着贫病交迫的生活,心里很不是滋味。”

    拍摄工作很快就开始了,这是“昆仑”成立后开拍的第一部影片,白手起家,条件很差,一切设备因陋就简。但是,摄制组成员紧紧团聚在一起,谁都不叫苦叫累。

    摄制工作有条不紊,白杨很快进入了角色:

    就读某大学的女学生江玲玉(白杨饰),只身寄居在上海姨母家中。“八·一三”全面抗战爆发,她看到许多热血青年走出学校,相继抛弃温暖的家庭,奔向民族解放的战场。

    江玲玉也激于民族义愤,冲破了姨父母和表兄周家荣的阻挠,毅然参加了上海影剧界组织的救亡演剧队,登车踏上了征程。

    演剧队陷入敌军重围,扮成庄稼人的演剧队长周峰,率同江玲玉、高礼彬(陶金饰)及琬芳、小赵、小侯等,从村里逃出。雨声中突然袭来枪声,敌人追来了。

    江玲玉等纵身跳过一道断墙,藏身墙下。可往另一处跑的小赵被敌人击中两枪,猝然倒下了。大伙围拢过去时,小赵已生命垂危,弥留之际,他喃喃地说:“告诉我的爸、妈,他们也算是抗战阵亡将士的家属了。”

    江玲玉和青年音乐家高礼彬随演剧队辗转各地,同甘共苦,你帮我助,一起学戏,一起读书,互相勉励,逐渐产生了爱情。经长途跋涉,千辛万苦,大伙一同到达了重庆。

    高礼彬因劳累过甚,营养不良,病倒了,然而,甜蜜的爱情使玲玉与礼彬沉浸在无限的幸福之中。

    不想,玲玉的表兄周家荣也来到了重庆,他假借“公务”名义,大做投机生意,用金钱向玲玉追求诱惑,玲玉毫不动心,婉言拒绝。

    不久,日本投降了,在庆祝胜利的狂欢中,玲玉与礼彬举行了婚礼。此刻,周家荣又来了,他俨然以接收大员的身份,飞到上海“接收”去了。而为八年抗战流血、流汗演剧队,经过重重困难,好不容易乘大木船去“复员”。

    玲玉与礼彬抵沪去姨父母家,看到周家荣靠“接收”大发横财,穷奢极欲,不可一世。而玲玉、礼彬只能靠着朋友帮助,赁住在一间直不起腰的阁楼上。洋洋自得的周家荣竟责怪玲玉自讨苦吃。玲玉则对周家荣的卑劣行径深恶痛绝。

    当了记者后的玲玉,了解到周家荣竟以一老年寡妇的丈夫在敌伪时期“开过铺子”,“卖过东西给日本人”为借口,霸占其房子,将她撵出门外。

    玲玉满腔悲愤,严词痛斥道:

    “这个世界,都象你们这样搞下去还成世界?明敲暗诈,强夺霸占,人人在切齿痛恨你们,人家被逼急了,稍微发几句牢骚,你们就把帽子套在人家头上,常常一个一个的人被你们不知道拖到哪里去了!你们就不想一想,一个人欺侮了人家,还不许人家诉一声苦,是多么野蛮残酷的事,这简直连人性都没有了!你居然也嘴上挂着什么“民主”、“自由”,你简直是在糟蹋这两个词。”

    《八千里路云和月》一经公映,立即受到广大观众和社会舆论的热情称道。

    报刊纷纷评论,说它“继承了战前国产片的优良作风,而且将中国的电影艺术向前推进了一步”;田汉撰文称它“替战后中国电影艺术奠下了一个基石,挣到了一个水准。”遥在新加坡从事新闻工作的夏衍,称摄制组“你们是光辉地全胜了”。

    白杨正是其中的这样一位全胜者。她以生动的艺术形象,赢得了观众的称颂,称她战后以崭新的姿态出现在银幕上,预言她将在银坛上有空前的突破。

    《八千里路云和月》刚刚拍完,又一部日后空前轰动的影片要白杨去主演,编导蔡楚生、郑君里来找白杨,约她到马思南路周公馆,周恩来要找她去谈新片的摄制问题。

    战后大上海的黄昏,到处充满着嘈杂、混乱与不平。

    白杨应约踩着点来到周公馆,蔡楚生、郑君里等均在座。一见面。周恩来肯定了《八千里路云和月》的拍摄,说白杨饰的江玲玉形象很不错。接着便询问《一江春水向东流》的摄制设想。

    周恩来郑重地说:

    “希望这部片子,能概括出抗战八年,以至战后今日的社会面貌,能成为照出两个世界、两种人生的一面镜子,引起全社会的注意。”

    出了周公馆,白杨一头埋进了《一江春水向东流》的剧本中:

    远处又传来隐隐的炮声,那是一个动荡不安的夜晚。

    素芬与忠良并坐在床头。油灯已熄了,清冷的月光漏过窗棂,照在他俩身上,花花点点。离情别绪杂乱地萦绕在心头,他俩没有一点儿睡意。

    素芬似有干言万语要倾诉,临了却一句都说不上来。忠良终于依恋地说:“今天晚上又是这样好的月亮,可是我们就要分别了。”他看看手表,“现在是十一点,素芬,你记住,以后每逢月圆的晚上,在这时候,我一定在想念你们的……”

    “……”素芬哽咽着。

    忠良又问:“记得吗?”

    素芬拭了把泪水:“记得,我一定永远记着你的话。”素芬点着头,泪水象断了线的珍珠,扑簌簌掉下来。忠良吻着她的头发,又给她擦着泪水:“素芬,我会永远想着你们的。”

    第二天,张忠良便随救护队在烽火中离开上海。

    月朗星稀之夜,正是忠良向素芬话别时信誓旦旦说“一定在想念你们”的时分。月儿悄悄地透过山城一所华丽公馆的窗户,窥探到张忠良正拥抱着王丽珍在钢丝床上鬼混;月儿又悄悄地探视着孤岛上海素芬寄居的陋室,素芬正倚坐阶前,遥望园月,呆呆地盼望着丈夫归来。

    从家乡到上海后,生活的重担全落到了素芬的身上,白天在难民所里给孩子们洗衣,夜晚一面给婆婆熬药治病,一面照管离爹的抗儿。整天过着累死累活、半饥半饱的生活。

    到了黑云吞月、风雨雷电交加的夜晚,雨大屋漏,满地是水,脚下简直成了大水塘,祖孙三代顶着席片,焦灼地等待着天明:“唉,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天亮呀!”

    听到回答的是愈来愈紧的狂风骤雨。

    ——这就是上集:《八年离乱》中的素芬。

    白杨思绪所至,不禁打个寒颤,仿佛她就是那个被无情的世道与风雨侵袭着的李素芬:

    好不容易熬过了八年漫长的黑夜,日本鬼子投降了,抗战胜利了。婆婆激动地说:“我们总算熬到这一天了!”素芬心里在想:这一下,忠良该回来啦!一家人眼巴巴地、夜以继日地盼忠良归来,眼见别人家远去的亲人一个个回来,却迟迟不见忠良归,真是望穿了秋水。

    殊不知,张忠良早已忘了素芬一家老小。他自从投入王丽珍怀抱后,做了权势煊赫者庞浩公的私人秘书,周旋于商人掮客之间,成了爱慕虚荣的市侩,投机有术的老手。

    抗战胜利后,他又以“接收大员”的身份飞回了上海,却没有去找母亲、儿子及“沦陷夫人”素芬,而是到了“抗战夫人”王丽珍的表姐何文艳家里。

    双十节的夜晚,张忠良在何文艳家里举行盛大的鸡尾酒会,招待富商巨贾、政界要人。在宾客云集的大厅中,素珍忽然发现与王丽珍一起的那个张先生,竟是她日夜盼望归来的丈夫张忠良,顿觉天旋地转,大厦倾倒,手中的杯盘失落了下来。

    宾客询问原委,才知她是忠良的妻子,便四座哗然。素芬悲痛欲绝,从混乱中逃出。王丽珍则哭闹着逼张忠良离婚。

    张忠良母亲闻讯带着素芬、抗儿赶来训子。泼妇王丽珍从楼上下来,“啪啪”给了忠良两个响亮的耳光。素芬见状,心如刀绞,她踉跄着奔了出去,面对着滔滔的浦江,感到了生活的绝望,失去了生存下去的勇气,决意投身江潮。她支走了跟来的抗儿,纵身投江自尽了!

    浊浪滚滚,漩涡喘急,江潮在悲怆而激昂地讴歌:

    问君能有几多愁?

    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这就是下集《天亮前后》中的素芬。

    上下两集,构成了一部曲折的家庭悲剧,生动地展现了抗战八年和“惨胜”前后的社会生活面貌。

    细细回味《一江春水向东流》全剧,白杨脑际清晰地出现了三条情节线索:

    一条是素芬与公婆、儿子的苦难遭遇,真实地再现了八年离乱时期沦陷区人民倍受屠杀、蹂躏的苦难生活,展示胜利后的人民依旧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的现实。

    另一条是张忠良由向上走向堕落,围绕着张忠良的劣迹,刻划了庞浩公、王丽珍、温经理、何文艳等人物,通过他们如实揭露了国民党利用抗战与胜利,大发其财、穷奢极欲的罪恶。

    第三条线是条副线,是以素芬公爹及小叔忠民、婉芬为代表的积极抗日的线索,囿于当局的干预,这条线索在全剧中极其隐晦,却暗示了一股伟大的力量。

    三条线索交织和对比,组成了抗战八年及胜利以后中国社会的一幅色彩斑斓、光怪陆离的图画。

    拍摄开始了。

    本来对昆仑影业公司持敌对态度的反对分子,大肆侮辱《一江春水向东流》剧组,并贴出了一幅诅咒的对联:

    上联是:八千里路无路可走

    下联是:一江春水无水可流

    横批是:山穷水尽

    然而,敌人的诅咒,只能激起同仁们无比的义愤与一往无前的志气,他们克服着种种困难,用自己的思想情感、心血和汗水,终于汇成了滚滚东去的“一江春水”。

    又谁料,影片拍成了,当局检查机关又不予通过,不准上映。怎么办呢?郑君里想了一条妙计,给国民党检查官送去“一束鲜花’”,花中装的是几块金表,于是,此片很快就被通过发行了。

    白杨、郑君里等人高兴得蹦跳欢呼,喜泪横流。高兴之余,细细想来,这次“检查”通过之事,不正是影片本身揭露当局荒淫腐败的又一佐证嘛!

    《一江春水向东流》立即在黎明之前的神州大地上,如精神原子弹一般炸响了!迅即在广大民众中引起了广泛、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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