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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良抿唇,脸颊微热。
傅晋臣将她拥在怀里,霸道的圈住,将下颌抵在她的肩头,道:“睡觉。”
他抬手关掉床头灯,语气不容拒绝。
沐良皱眉,心想这样抱着她,要她怎么睡啊?!她伸手想要推开,但傅晋臣忽然翻身压住她,俊脸抵在她的鼻尖,“你还欠我一个新婚夜,现在要吗?”
“……”
沐良变脸,立刻回嘴,“不要。”
傅晋臣低头在她嘴角咬了下,反手扣住她的腰,把她搂在怀里,闭上眼睛。
嘴角火辣辣的疼,沐良腹诽:这男人属狗的吗?怎么老是咬她!
处于安全问题考虑,沐良没有继续挣扎。她僵直着身体,任由他抱着,直到耳边传来男人平稳的呼吸声,她才放松神经,随后不知不觉也在他怀里睡着。
姚琴推门回到卧室,傅培安恰巧进门。他刚从书房出来,把下周将要进行的工程细节,周到的与父亲商讨过,还有不足之处,需要尽快整改。
“爸爸说过什么吗?”姚琴走到丈夫身边,伸手帮他把领带解开。傅培安虽已四十多岁,但气宇轩昂的外表,让他看上去有种成熟男人的风韵。
“能说什么?”傅培安反问,知道她想问什么。
姚琴蹙起眉,脸色难看下来,冷哼道:“那个渔民家的女儿,到底哪里好?我左看右看都找不到优点,唯一能迷惑人的就是那张脸蛋!”
将傅培安的西装脱下来,姚琴顺手接过,抿唇道:“当初我们结婚时,哪有他们的排场?现在倒好,不仅娶个门不当户不对的,还要让她进入傅氏,爸爸也太偏心了吧!”
顿了下,她端起茶碗,送到丈夫手里,“要我看,沐良还不如当初老四迷恋的那个!你说,他当年闹的满城风雨,现在又乖乖听话把这个女人娶回来,老四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傅培安挑了挑眉,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你以为老四傻啊,没利可图的事情他能办吗?”
“那倒是,”姚琴撇嘴,负气道:“爸爸心里存着报答沐家的念头,这就是最好利用的条件,老四平时看着不着调,骨子里就一个精明鬼!”
“知道就好。”傅培安看她,语气沉下来,“以后今天这种明目张胆的挑唆,你收敛点!别忘了,老四上面还有个能干的妈!”
闻言,姚琴点点头,道:“我今天就是试试看。”
不过这一试探,她倒是看出来,这个沐良有不少人维护。
“小政这几天又熬夜,”姚琴敛眉,忧心道:“这孩子太拼命了,我怕他累垮身体。”
傅培安站起身,迈步往浴室走,“爸爸很看重傅政,难道他连这点苦都吃不了。”
浴室的门关上,姚琴轻轻叹了口气。她只有这一个宝贝儿子,眼见他吃苦受累很心疼,但是家里竞争如此激烈,哪怕傅政慢半拍,立刻就会被人占去位置。
这豪门深宅,稍有不留意就会失去根本。
……
晨曦的朝阳,透过浅薄纱帘照射进来。卧室中央的欧式床上,紧密相拥着两道身影。沐良脑袋枕在男人胸前,一条腿屈起,顶在男人的腰侧。另外一条腿,肆无忌惮压在他的腹部。
她睡的无知无觉,小脑袋磨蹭了下,蓬乱长发掠过男人的鼻尖,惹来刺痒。傅晋臣从睡梦中挣扎着清醒过来,他睁开眼睛就觉得累,梦里始终被什么东西困住,无法挣脱。
感觉到身上压着什么重重的,傅晋臣偏头扫了眼,立刻变脸。操!难怪他睡的这么累,敢情被人压着睡了一整晚。
“起来!”
傅晋臣伸手扒拉开沐良的腿,怒道:“你怎么睡的?”
迷迷糊糊被他吵醒,沐良揉着眼睛坐起来,听到他的指责后,撇嘴回道:“大惊小怪啊你,你压着我睡又不是第一次了,我压你一次怎么不行?”
“你敢压我?”傅晋臣厉目,指着她的鼻子问。
沐良瞪着他的眼睛,“一人压一次,扯平!”
随后,她镇定自若的掀开被子,走进浴室洗漱。昨晚要不是他硬把自己当作抱枕搂着,她还不稀罕压他呢!有什么了不起!
傅晋臣盯着她走开的背影,俊脸铁青。从没哪个女人跟这样跟他说话,欺负他还敢说扯平?!
用过早饭,傅家的男人们陆续都出门上班。傅世钧坐在轮椅里,看到哥哥弟弟相继出门,眼底难掩羡慕。
沐良不清楚他的事情,也识相的不多问。转身前,有人喊住她,“弟妹。”
曹婉馨牵着傅橙,含笑站在她身后。
这个称呼不怎么样,沐良抿唇,道:“二嫂,叫我名字就好。”
她弯腰看了看傅橙的额头,红肿已经消散下去大半,“橙橙,头还疼吗?”
“不疼了。”傅橙对她笑。
曹婉馨嘴角抿起一抹笑,道:“昨天的事情,是我太激动了。我看到橙橙受伤整个人都乱了,有错怪你的地方,千万别忘心里去。”
这话沐良是可以接受的,看到孩子受伤母亲当然心疼。细想昨天的事情,她也有不对,不应该为了一时之气,没有顾忌孩子。
“我不会的,”沐良轻笑,“只要橙橙没事就好。”
曹婉馨松了口气,“那就好,我们今后都是一家人,要和和气气的。”
傅橙松开妈妈的手,跑到沐良身边,曹婉馨见状,笑道:“我又给橙橙找过好几个钢琴老师,可她都不喜欢,就认你一个人。”
沐良明白话里的含义,昨天傅东亭亲自说过,她也很喜欢教傅橙弹琴,“以后有时间,我都会给橙橙上课。”
“良良,”曹婉馨握住她的手,亲热道:“二嫂说话比较直,你别跟我计较。”
人家把话都说到这份上,沐良自然不会计较,并非很严重的事情,她也没放在心上。这边客厅里,姚琴看到这一幕,冷笑着离开。
沐良刚回到卧室,便接到傅氏人事部的电话,通知她明天去报道。挂断电话,她终于松了口气,今天爸妈要回家,她答应去送他们。
挑了件轻便的裙子,沐良收拾整齐,提着包下楼。有佣人等在楼梯口,见她下来,道:“四少奶奶,太太正在等您。”
太太?
沐良挑眉,看到客厅的沙发里,尤储秀正襟危坐,她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佣人转身离开,沐良提着皮包,慢慢走过去。
“妈。”纵然不习惯,沐良还是逼着自己开口。
尤储秀抬起头,一双锐利的眸子落在沐良身上,瞬间让她如临大敌。她的眼神凛冽,沐良很自然想到傅晋臣,他们母子连看人的眼神都很相像。
“晋臣说,你爸妈今天要回去?”尤储秀轻啜杯中的绿茶,语气莫名。
沐良敛眉,应了声,“是。”
尤储秀眼神从她身上扫了圈,神色似有不悦,“衣柜里那些衣服,不喜欢吗?你喜欢什么,可以说话,我会让人去准备。”
沐良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粉色碎花连身裙,没觉得哪里不好。
“傅家的四少奶奶,走到哪里都不能让人小看!”尤储秀放下茶碗,抬头直视她。
这是嫌弃她给傅家丢人吗?
“我不管你以前生活环境怎么样,如今进了我们家的门,就要适应傅家的生活。”尤储秀言辞间暗示,“至少你站在晋臣身边,不能扯他后腿!”
沐良脸色一沉,握着皮包的五指收紧。
这个儿媳妇,尤储秀娶的不情愿,要不是看在傅东亭一心想要报答沐家,她是绝对不会答应的。不过事已至此,她总要处处维护儿子,不容许任何人成为他的绊脚石。
“你去吧,”尤储秀没有深说,这次算是点到即止,“早去早回。”
沐良点了点,转身出门。
司机早在外面等候,见她出来,忙打开车门,沐良连拒绝的理由都没有。黑色轿车开出傅家大宅,将她送到紫竹公馆。
沐良上楼时,爸妈已经把行李收拾好。见到女儿回来,他们欣慰的笑了笑。
蔡永芬趁机把女儿拉到一边,低声叮嘱她不少话。多数都是告诉她,即为儿媳,为人处事都要多加谨慎,尤其傅家关系颇为复杂。
“妈,”沐良伸手抱住她,撒娇道:“我也想跟你们回家。”
“胡说!”
沐占年低斥,“良良,你都已经是大人了,不能这么孩子气。”
蔡永芬眼眶有些发红,紧紧将她拥在怀里,心里万千个舍不得。
终究都要离别,沐良不想让爸妈担心,她扬起笑,再三保证沐毅有她照顾,让父母不要担心。稍后,沐占年提着行李下楼,蔡永芬拉着女儿的手,母女俩边走边说。
司机把行李箱接过去,沐良松开妈妈的手,道:“你们放心,我能照顾好自己。”
不放心也要放心,孩子大了,终有一天需要放手。沐占年环住妻子的肩膀,看到她眼底的不舍,催促道:“走吧。”
其实他又何曾舍得?这个女儿,他自幼呵护备至,捧在心尖的宝贝。
司机开车把沐家夫妇送回渝城,沐良站在路边,眼见妈妈坐在后座对她摆手,直到再也看不到。心头酸酸的发空,她栏了辆出租车,直奔医院。
沐良到的时候,沐毅正在吃午饭。医院的伙食不错,他长得又帅,每天都有护士按时帮他打饭,照顾的无微不至。
“姐,你怎么来了?”沐毅嘴里嚼着饭,“爸妈回去了吗?”
沐良点点头,把包丢在边上,伸手抢过他的饭盒,低头扒饭。
她吃的很快,沐毅咽了咽口水,急忙端杯水给她,“慢点吃,我不跟你抢。”
沐良瞪他,含糊不清的威胁,“你敢抢!”
今天中午有鱼香鸡丝,沐毅吃的正美,好好的一顿饭被姐姐给抢了。他叹了口气,从抽屉里拿出两包饼干,默默的啃。
一口气吃掉盒里的饭,沐良摸摸填饱的肚子,舒服的直叹气。
沐毅咬着饼干,试探的问她:“姐,傅家不给你吃饱饭吗?你怎么饿成这样?”
连着喝了几口水,沐良鼓着腮帮子,道:“傅家的饭,谁能吃得下去啊!”
纵然珍馐美味,可守着那么大家子人,她能有胃口吃下去才奇怪。
沐毅不懂她的话,“切!原来有钱人家的伙食,还不如咱家好呢。”
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沐良懒得点破。她不希望家人担心,有什么委屈也都埋在心里。吃过午饭,她从医生办公室问了问沐毅的恢复情况,医生说沐毅身体素质好,康复的很快,估计再有十天就可以出院,然后按时来复检就可以。
回到病房,沐良很开心,没有什么比弟弟健康更让她欣慰的。床头的花瓶中,插着一束鲜花,花朵开的正艳。
沐毅趴在床头,眼睛定定望着那束花发呆,并没看到姐姐回来。
“谁送的啊?”沐良见他直勾勾的眼神,故意逗他。
尴尬的咳了声,沐毅别开目光,脸颊不自然的闪过一丝红晕。
弟弟在学校很有女孩子缘,自从他住院,有过不少女生来探望。沐良觉得,毕竟都是同学,太过拒绝也不好,所以她也没深管。
如今她只以为又是哪个女同学来看他,顺便献殷勤什么的,并没放在心上。
在医院耗到傍晚,沐良瞅着太阳落山,不得不起身回去。她叮嘱沐毅有事及时打电话,以后她每天都会过来。
沐毅点头答应,拄着拐杖走到窗前,看到姐姐走出医院大门,他才掏出手机,发了条短信出去。
很快的功夫,短信回复过来,沐毅捧着手机看好久,英俊帅气的脸颊笑容温柔。
打车回到大宅,沐良提着包往里走。有佣人见到她,都会恭敬的喊声四少奶奶。这称呼中真正含着多少恭敬的意味,她并不清楚。
其实这称呼,连她自己都很难接受。
客厅灯火通明,沐良站在庭院里,都能听见傅橙欢快的笑声。她想起出门前尤储秀对她说过的那些话,脚下的步子忽然变得沉重。
玉兰树艳丽盛开,沐良站在树下,轻嗅着淡淡的香气,心头的滋味复杂。这才是她住进这里的第三天,却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