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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萧雅开走的车身,桑卉心头大惊。她想起刚刚萧雅眼底闪过的厉色,生怕闹出什么大事。拉开皮包,桑卉急忙给宋爱瑜打电话,想要让她小心,可是手机久响,但都没人接听。
下午召开董事会,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里,宋爱瑜都如坐针毡。根据这次货船出事的事故责任分析,所有牵扯到的人员,都要做出相应的裁决。
股东们投票表决是否通过决议,沐良坐在左手边第一个位置,仍由宋清华坐在主位,主持这场会议。
投票结果与事先拟定的决策相差不大,主要责任人作开除处理,其次宋爱瑜降职,扣发一年工资处理。
从高高在上的总经理,降职到一个小小的部门副经理,宋爱瑜脸色涨的通红。但这是董事会的决定,她没有权利反驳。
“还有意见吗?”宣布完投票结果,宋清华沉声问道。
众人纷纷摇头,宋爱瑜忽然站起身,向着大家鞠躬致歉,“这次的失误与我也有关,是我没有及时把握才会造成今天的事故!”
宋清华眼神动了动,并没有阻拦她发言。沐良放下手里的笔,看到宋爱瑜那副极力隐忍的表情,秀气的眉头蹙了蹙。
散会后,沐良直接开车离开宋氏,赶去工厂查看。现在她每天都要跑一趟工厂,确认工作进度,还有质量,不敢有丝毫懈怠。
傍晚,宋清华提着皮包从办公室出来。电梯的门打开,宋爱瑜跟在她身后进来,主动按下按钮。
电梯里只有她们两个人,宋爱瑜扬起笑脸,道:“妈妈,我们去吃日本菜吧。”
宋清华盯着不断变化的红色指示灯,“这次的事情,你要好好吸取教训,以后都不能再犯这样的错误!”
宋爱瑜嘴角的笑容僵了下,“我知道错了。”
叮——
电梯门打开,宋青湖沉着脸往外走,宋爱瑜咬着唇,乖乖跟在她的身后。
走出大厦的旋转大门,宋清华站在路边等司机把车开过来。宋爱瑜刚才又吃了冷脸,这种时候不敢再说什么,只是不住揣测宋清华的心思。
路边停着一辆白色轿车,萧雅看到自己的女儿一脸讨好的站在宋清华身边,心底的怒火不断高涨。当初就是因为宋清华的家世,桑瑜才会接近她,现在这个女人竟然还把她跟桑瑜的孩子占为己有。
握着方向盘的五指不断收紧,萧雅瞪着路边的宋清华,忽然将脚下的油门踩到底,车身瞬间朝着前方冲撞过去。
哄——
宋清华听声抬起头,只见前方直直朝她开过来一辆车子,并且车速很快。
“妈妈,小心!”
宋爱瑜一把拽过宋清华的胳膊,转身护在她的身前。
白色轿车里,萧雅没想到宋爱瑜冲过来,立刻将手里的方向盘转过方向,同时松开紧踩的油门,将车子偏过去,擦着宋清华的身边闪过。
“爱瑜——”
宋清华只觉得被人往后推了把,随后就见到宋爱瑜被开过来的车子刮蹭在地,整个人倒在地上。
前方冲撞而过的白色轿车,未有丝毫减速。宋清华眼角扫过车里的人,只看到是个女儿坐在驾驶室里。不过那个女人的面孔,似乎有些熟悉,可她又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车速太快,宋清华没有看清车牌号,只能眼睁睁看到那里车转过弯,消失在街口。
“撞到哪里吗?”宋清华回过神后,立刻跑到宋爱瑜面前。
冬天穿的衣服比较厚,宋爱瑜并没觉得伤到哪里,唯一感觉就是手肘有些疼。宋清华看到她胳膊擦在地面,立刻撩起她的袖子,果然看到手肘擦破皮,渗出血迹来。
“疼不疼?”
宋爱瑜摇摇头,司机将车开过来,立刻过来帮忙。宋清华搀扶着宋爱瑜,两人一起坐进车里。
不久,司机将车停在别墅外,宋清华拉着宋爱瑜进去,脱掉外套就让佣人把医药箱送过来。
“把袖子挽起来。”宋清华坐在沙发里,手里拿着消毒药水。
伤口沾上药水会很痛,宋爱瑜皱着眉,忍不住倒吸口气。
宋清华弯下腰,放轻手里的动作,不住给她吹着伤口“还好只是擦破点皮,如果留疤就不好看了。”
“今天很危险,以后不要这么做。”宋清华将伤口消毒后,又拿出药膏覆上。
宋爱瑜咬着唇,紧紧盯着宋清华的脸,眼眶红了红,“无论我是谁的女儿,在我心里,永远都只有你一个妈妈。”
宋清华手中的动作蓦然怔住,她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宋爱瑜,一时间心头的滋味万般复杂。
“妈妈!”
宋爱瑜抬起受伤的那只手,眼角滚下泪来,“从小到大,你都那么疼我,我们相依为命这么久,没人能代替你在我心里的位置!”
宋清华抿起唇,伸手将她拥在怀里,低喃道:“爱瑜,你永远都是我的女儿。”
这个孩子自从在襁褓里,宋清华就将她养在身边,这二十几年过去,这份母女间的情分,确实是怎么都割舍不断的!
客厅的玄关处,沐良站在原地,眼见她们母女亲密相拥,嘴角勾起的弧度凛冽。
宋清华看到沐良进门,眼底不禁掠过一丝慌张。她下意识想要推开宋爱瑜,但怎么都推不开。
神色淡然的从她们身边走过,沐良低着头,视线不曾有任何的偏移。她一步步走上楼梯,直到卧室的门关上。
眼角余光瞥见沐良上楼,宋爱瑜才离开宋清华的怀抱。
夜晚的山顶,幽静而安宁。宋清华端着酒杯,站在落地阳台,她微微侧过脸,便能透过阳台看到隔壁房间里亮着灯。
相隔不过几步的距离,宋清华甚至都能看到沐良捧着电话,嘴角染着的笑意。她笑起来的时候真好看,那双黑黑的大眼睛眯着,跟她出生时一模一样。
宋清华眼眶酸了酸,仰头将杯中的红酒喝掉。早在决定要把沐良送走的那刻,她就知道,对于这个女儿,她注定要亏欠一辈子!
洗过澡,宋爱瑜换上睡衣,谨慎的将门反锁后,才把电话拨出去。
对方接通后,声音急切,“爱瑜,你没事吧?”
宋爱瑜握着手机,冷笑了声,“我是不是应该叫你姑姑?!”
桑卉霎时无语,脸色沉下来,“爱瑜,我也是没有办法。”
“好了,我不想听这些,”宋爱瑜压低声音,道:“你帮我约萧雅,我明天要见她。”
“……好。”桑卉犹豫了下,还是答应下来。毕竟她们是亲母女,如果能把事情说开,那也是好事。
稍后,宋爱瑜挂断电话。
自从傅晋臣跟傅欢颜搬离傅家,尤储秀整天都没什么事情做。以前欢颜在家,她总嫌弃到处都是乱糟糟的,可现在她人不在,自己就连个操心的人都没有。
虽然心里惦记傅晋臣,但想到儿子身边还有果果,尤储秀也能宽宽心。而且知道沐良现在又回到儿子身边,她也放下不少。相比较而言,尤储秀更担心欢颜。这孩子从小就被宠坏了,也不知道她这次生气,要气到什么时候。
管家推开花房的门,尤储秀看到他回来,忙问道:“欢颜收下东西了吗?”
“收下了。”管家笑了笑,如实道:“三小姐气色也不错,画室里有暖气,项北少爷把东西都安排好了,您不用太担心。”
这样就好。
尤储秀紧提着的心松了松,傅欢颜这孩子的脾气,她最了解不过。总是表面看起来喳喳呼呼,其实小心思比谁都细腻。前几天她早上到院子里就看到一盆君子兰,不用问肯定是她寻到好的品种,给她送回来的。
哎!
尤储秀抿唇笑了笑,心想这孩子的脾气,跟老四还真是像。虽然不是双胞胎,但总是一家人,都是她的孩子。
“太太,天晚了,您早点休息吧。”管家语气恭敬。
尤储秀放下手里的剪刀,将她精心培植的那盆新品种放好,道:“你也去休息吧。”
“是。”管家应了声,转身便离开。
收拾完花房,尤储秀关了灯,这才往大宅里面走。她披着外套,刚刚走到二楼,就看到家里的司机从书房出来。
“太太。”
尤储秀愣了愣,脸色微变,“你怎么在这里?”
“老爷问些事情。”
“问你?”尤储秀心中立刻生气戒备。
那人点点头,神色间尤其带着几分得意,“太太,老爷在书房等您。”
尤储秀一惊,并没多耽搁,转身朝着书房走去。司机沿着楼梯下来,恰好看到傅世钧推着轮椅从后面小楼过来。
“二少爷。”那人恭恭敬敬弯下腰,打了声招呼。
傅世钧双手搭在车轮上,往后推开半步,让他离开。擦身而过的瞬间,那人低下头,道:“您放心吧,应该说的我都说了。”
傅世钧并没开口,挑眉盯着书房里亮着的灯光。他伸手拉紧腿上的毛毯,眼底的神情阴霾下来。
是时候了。
傅世钧低下头,掌心轻抚着失去知觉的双腿,薄唇抿成一条视线。这些年对他的亏欠,还有他的腿,他都要一并讨回来。
尤储秀推开书房的门进去,对面的桌上亮着台灯,傅东亭背对着她。
“东亭,这么晚你应该休息了。”尤储秀说话的声音还算自然。
傅东亭眼睛落在窗外,侧脸的线条紧绷。
半响,他转过身,锐利的眼眸直射在尤储秀的脸上,“世钧的车祸,跟你有关吗?”
这样的质问,只让尤储秀心里发慌。傅东亭起先不动声色,后又突然逼问,显然他已发觉什么,是她无法隐瞒的。
191 找到线索
更新时间:2014831 17:05:15 本章字数:13044
书房的灯光昏暗,尤储秀眯着眼睛,只能看到傅东亭染着寒意的双眸。
“为什么不回答?”傅东亭声音越发冷下来。
尤储秀垂下脸,嘴角似有什么闪过,“你想要我说什么。”
她的话等于在无形中承认什么,傅东亭轻笑了声,道:“这些年,我把这个家交给你,把我的孩子们交给你,你就是这样为我安家的吗?”
“我也没想到事情会那么严重。”尤储秀忍不住辩驳。
“没想到?”傅东亭冷笑了声,“如果是你自己的儿子,你知道刹车有问题,还会让他开车出去吗?”
尤储秀没有说话。
“虽然老大老二不是你亲生的,但他们总和傅晋臣是兄弟,你怎么能对世钧视若无睹?”傅东亭紧握手中的拐杖,神色已然凛冽如刀。
尤储秀动了动嘴,松开的五指收紧。当年她知道那辆车有问题,确实没有多问,可她也并不是有意要置傅世钧不顾。
只能说阴差阳错,傅世钧那天偏巧就把那辆车开出门,偏偏刹车片就发生问题,出了车祸。
事后很长一段时间,尤储秀看到傅世钧都觉得有愧,可她心底深处也许存着某种心思,总会多为她自己的孩子考虑。
毕竟这样的家族里,傅晋臣排名最后,先天不具备任何优势。长幼有序,他前面两个哥哥压着,想要出头多么难啊!
尤储秀不能说自己冤枉,但她也没有主动谋害过谁,无非都是顺水推舟而已。
“东亭!”
尤储秀缓缓抬起头,语气蓦然沉下去,“我们夫妻三十几年,我不能说对自己的孩子没有私心,但我也从没害过其他人。”
傅东亭摇了摇头,深邃的双眸暗淡无光,“所以你就看着孩子们自相残杀,不予干涉?!”
“我……”尤储秀噤了声。
自从将傅家交到她的手上,尤储秀还没见过傅东亭有如此愤怒的眼神,她很想为自己辩解,可所有的理由都变得如此可笑。
上次傅东亭知道沐良当年鸡汤被下毒的事情,已经震怒过一次,如今又被揭开傅世钧的车祸原由,她忽然就找不到借口说什么。
尤储秀心尖一阵发紧,她看到傅东亭的眼神就明白,她这些年辛苦保守的一切,全部都土崩瓦解,再也修复不了。
“出去!”
傅东亭冷着脸开口,尤储秀知道他在气头上,只能含泪转身离开。
走廊迎面有车轮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