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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沐良将带来的食物一样样放进冰箱,叹息道:“可惜这么好的厨房。”
傅晋臣将杂物袋丢出去,转身进来帮她,“这里都是项北给她弄的,估计这么久傅欢颜就没开过火。”
“谁这么了解我?”
傅欢颜背着沐果果下来,小家伙紧紧搂住姑姑的脖子,舒服的趴在她的背上,“姑姑,你背我飞飞吧。”
“没问题。傅欢颜很义气的答应。
沐良瞥了眼,转头轻声问傅欢颜,”欢颜心情好点没?“
傅晋臣从沐良手里接过凉水,不让她碰,自己东西清洗。他薄唇微勾,道:”你觉得呢?“
”……看着还行。“沐良撇撇嘴,傅欢颜性格总是如此,表面看着好像没什么不对劲,可就怕她都憋在心里。
沐良发觉今天她要做的事情,傅晋臣都会无声无息的哦接替过去,这样好奇怪啊!
傅晋臣将清洗好的蔬菜放在边上,又把所有需要沾冷水的工作都自己承担下来。他将挽起的袖口放下,对着正得意的沐良,道”好了,你可以做饭了。“
”我做?“沐良讶然,反问道:”不是你做吗?“
傅晋臣摇摇头,黑眸里染着的笑意简直令人发指,”不啊,我等着吃。“
”你——“
沐良心底刚刚涌起的那丝感激,转瞬消失无踪。她就觉得这男人没这么好心吧!
因为之前傅晋臣有帮忙,沐良煮饭的速度明显很快。她动作麻利的切菜,炒菜,厨房里飘出的饭菜香,勾引的傅欢颜饿的呱呱叫。
”开饭了。“
将最后一个汤端出来,沐良笑着招呼。
傅欢颜拉着沐果果跑到桌边坐下,傅晋臣起身走进厨房,帮助将碗筷拿来摆放好。
”好香啊!“
傅欢颜尝了口菜,立刻竖起大拇指,”良良,你手艺不错啊。“
”还可以。“沐良回答的很谦虚。
沐果果挺起胸膛,帮妈妈回答,”我妈妈世界第一棒。“
”哎哟。“
傅欢颜眼睛眯起来,伸手把沐果果抱在怀里,问她:”那姑姑是第几棒?“
”呃……“沐果果仰着小蘑菇头,黑眼睛转了转,嘴巴甜如蜜,”姑姑跟妈妈一样棒!“
傅欢颜笑得合不拢嘴,低头猛亲沐果果的脸蛋。
餐桌的气氛温馨和谐,傅晋臣看到傅欢颜多日紧蹙的眉头舒展开,终于松了口气。他挑眉看了看沐良,恰好也见她递来的眼神。
彼此心知肚明,相视而笑。
”喂!“
傅欢颜察觉到他们的眼神,暧昧的笑了笑,道:”你们赶快和好吧,一家人多好!“
听到她的话,沐良神色不自然的别开目光。
傅晋臣端着饭碗吃菜,心想傅欢颜今天的话,是最上道的一次。
这幕画面,蓦然让傅欢颜眼神一暗。傅晋臣敏锐的察觉出什么,正要开口,傅欢颜的手机先响起来。
”喂?“
”请问是傅欢颜小姐吗?“
对方的声音陌生,傅欢颜本能的应道,但对方的话还没说完,她手中的电话便掉在地上,整张脸血色褪尽。
傅晋臣拾起电话接听,面对突来的消息,同样觉得惊愕。
三天前,连漪前往南极拍照,却因为雪崩不幸遇难。
169 五年后的表白
更新时间:2014820 16:09:39 本章字数:13801
凌晨四点钟,沐良辗转许久,睡意全无。她轻手轻脚的下床,瞧见沐果果呼哧呼哧睡的正美,忍不住低头在他脸颊亲了下。又为儿子掖好被子,她才拿起披肩,走出卧室。
前段时间在傅晋臣的引导下,沐果果已经可以独立睡觉,不过最近天气寒冷,他又开始耍赖,每晚都要腻歪在妈妈的怀里。
这寒冷的冬夜,有儿子的陪伴,沐良也觉得暖意无限,所以并没有强迫让他自己睡。可孩子并没有自制力,她这里放松,儿子就会肆无忌惮起来。
轻轻叹了口气,沐良觉得自己对儿子是不是太心软了。虽然他才四岁,但毕竟是个男孩子,理应早点培养他的独立性。
看起来从今晚开始,还是要让他自己睡。
抬手揉了揉酸胀的眉头,沐良先去厨房泡了杯咖啡,她端着杯子刚要喝,眼角轻抬就看到桌上放着的牛奶,随后又缓缓放下手里的咖啡。
昨天傅晋臣特别叮嘱她,如果睡不着要喝牛奶,不要喝咖啡。她犹豫了下,还是把自己辛苦煮好的咖啡全部倒掉。这些东西喝多了,也会有依赖性,还是喝牛奶吧!
倒了杯牛奶,沐良放进微波炉加热。她捧着温热的玻璃杯,小口轻抿,几口下去就觉得整个人都暖暖的,很舒服。
来到客厅的沙发里坐下,窗外的天依旧暗沉。扫了眼挂钟,还不到五点,沐良转而打开电视,神色失落。
电视里还在报道昨天的晚间新闻,画面是在机场拍到的。傅欢颜一身黑色装扮,脸上带着一副大大的黑色墨镜,被项北小心翼翼拥在怀里,正从包围他们的记者中间绕行。
周围提问的声音不断,但傅欢颜一直低着头,什么话都不说。项北有意识的遮住她的脸,沉着脸将她护在身边,神情同样冷峻。
他们刚下飞机就被围堵,可见傅家这段丑闻风波仍在继续。接到连漪出事的消息后,傅欢颜跟项北立刻赶往南极。那里是摄影爱好者追求的梦想,连漪原本想去那里为她最后一本影集拍摄几组照片,却没有想到,这一去就是永别。
沐良长长的叹了口气,将电视关掉。她的心情也不好,忽然发生这种事情,有谁的心情能好呢?傅欢颜前段沉闷的心情似乎刚刚得到缓解,但又发生如此变故,沐良真是为她难受!
客厅里的温度有点低,沐良拢紧披肩,拿起手机犹豫了下,还是选择发短信的形式。她不知道傅晋臣是不是还在休息,但心里又觉得压抑。
几十秒钟后,短信回复过来,“你也失眠了?”
沐良看到他说也字,就知道他应该也没休息好,“嗯,欢颜怎么样?”
“不太好。”
“需要我帮忙吗?”
“目前还不需要。”
沐良盯着他的回复,正在想下句要说什么,他的短信先一步进来。
“良良……”
“?”
差不多一分钟后,傅晋臣的短信才再度回复过来,“答应我,永远都不要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
沐良握着手机,明亮的黑眸眨了眨,忽然泛起一阵酸意。这场意外带给大家太多感触,心情都变的脆弱,她抿起唇,回复道:“不会,我舍不得儿子。”
“难道你舍不得的,只有儿子?”
男人发短信的速度明显提高,沐良瞪着手机,打了删删了打,最后还是没有发出去。她选择这条短信不予回复。
好好的又给她下套,沐良走进厨房准备早餐,心想她才不会上当呢!
傅晋臣捧着手机等了半天,可一个字的回答都没看到。他蹙眉坐起身,俊脸的神情颓然。行啊,警惕性还是这么高!
不多时候,将儿子送去幼儿园,沐良片刻也没耽搁,准时回到公司上班。最近博物馆的工程正处在关键时刻,她有时间都会往工地跑,公司的事情基本都是宋清华主持。
清早的半山腰,云雾缭绕。尤储秀坐在窗前,脸色沉寂。她随手拿了件披肩,起身下楼到院子里透透气。
玉湖边上的风光独好,山里的晨间分外幽静。尤储秀沿着湖边走了走,心情渐渐平静下来。湖边那两株交缠的香樟树,树叶依旧茂盛,与其他树木的凋零截然不同。
尤储秀走到树下,抬头仰望着高高的树干,眼神微动。记忆中,她刚刚嫁进傅家的时候,这两株树似乎还没这么高。
小时候,傅家这几个兄妹,都喜欢在这里玩。尤其是晋臣,每次都爬树,每次都被她打。可被打之后,他还是偷偷来爬,完全不把她的话放在心里。
那时候,傅世钧带着傅晋臣来爬树,傅欢颜就蹲在树下帮他们放风。有次佣人跑去告诉尤储秀四少爷又去爬树,她满心怒火找来,却被傅欢颜一眼看到,站在树下跳脚的尖叫:“傅老四,妈妈来打你了,你快点下来啊!”
“呵呵——”
回想着往事,尤储秀不禁轻笑出声。她的孩子们,转眼间都已经长大成人,这几十年匆匆而过,她还没留心呢,自己却已经都老了。
老了。
尤储秀靠坐在树下,不得不承认,他们都老了。山间渐渐起风,将萦绕的雾气吹散,她裹着身上的披肩,神色凄凄。
连漪的事情,在她心里同样激起不小的波澜。当初无论出于什么原因,终究致使她们母女分离,尤储秀心底存着愧疚不安。如今她人就这么走了,却留下永远的遗憾。
眼眶蓦然酸了酸,尤储秀嘴角闪过一抹嘲讽。傅家当家主母的位置,她几十年苦心经营,为保住这份荣耀,她摒弃掉多少良知,只有她自己明白。
她还记得,当年沐良曾经说过,“如果你要我无视这种残忍和卑鄙,我做不到。”
做不到吗?
尤储秀苦笑,怎么会做不到?她不是已经做了几十年,才能保有今天的位置吗?!
佣人沿着庭院寻找,远远看到尤储秀坐在树下,立刻小跑过来,“太太!”
尤储秀扶着树干站起身,弹去身上的尘土,“什么事?”
“三小姐回来了。”佣人如实道。
尤储秀眉头紧皱,脚步急切的往回走。她神色紧张,刚刚才复原的右脚还有些刺痛。须臾,她赶回客厅,只见傅欢颜神色冷然的站在正中间。
傅欢颜脸色憔悴,两边脸颊都凹陷下去,短发贴在脸颊,愈加显得她气色不好。她一身黑衣裹身,耳边别着一朵素白的小花。
尤储秀看到她,眼眶霎时发酸,“欢颜……”
傅欢颜微微侧目,望向她的眼睛里布满血丝,“她死了。”
这三个字,滑过傅东亭的心。他抿唇坐在沙发里,握着茶杯的五指缓缓用力收紧。
“欢颜。”尤储秀往前一步,伸手将女儿拥进怀里,“别难过。”
“为什么不能难过?”傅欢颜挑起眉,推开尤储秀的怀抱。她含着眼泪的双眸直勾勾望着她,竟然让她心头一阵发颤。
“欢颜,妈妈不是这个意思。”尤储秀心急的想要解释。
傅欢颜咬着唇,嘴角勾起的弧度凛冽,“为什么瞒着我?”
这些日子以来,傅欢颜从没质问过,今天是她第一次站在父母面前如此问。
傅东亭脸色很难看,他扫了眼周围的那些人,道:“你们都回去。”
姚琴动了动嘴,心想这么好看笑话的机会,怎么能错过。可是傅政先一步拉着她的手腕,硬是将她拽上楼。
“小政!”姚琴不满的挑眉,傅政动作麻利的将她拽上楼。
傅东亭发话,众人自然不敢围观。曹婉馨推着傅世钧的轮椅转身,擦身的间隙,傅世钧看了看傅欢颜,不忘轻声叮嘱她,“欢颜,跟爸爸好好说。”
好好说?!
傅欢颜冷笑了声。
客厅里很快安静下来,傅东亭挑眉瞥着站在她面前的女儿,道:“因为你是傅家的孩子,只能在傅家长大。”
傅欢颜扬起眉,笑道:“那你又问过我的意见吗?”
她眼中含着泪,质问道:“你们从来都不告诉我,我还有一个妈妈。这三十多年,我甚至都不知道她的存在,这对她公平吗?对我又公平吗?!”
“公平?”傅东亭笑了笑,眼底的神色黯然,“你出生在傅家,拥有的东西多出别人那么多,这本来就不公平!”
“可我不想——”
傅欢颜冷下脸,声音里含着怒气,“我不想要这种不公平!”
顿了下,她咬着唇,从怀里拿出连漪留给她的那封信,哽咽道:“如果这种不公平,要换掉我的亲生妈妈,我不要!”
“欢颜!”尤储秀神色大惊。
傅欢颜微微偏过头,看看尤储秀,又看看傅东亭,眼泪不住在眼眶中打转,“我还来不及接受这个事实,就已经永远失去了她!甚至……甚至都没来得及喊她一声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