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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瓶梅同人)瓶儿记-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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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户大怒,着人查明了陈经济的底细,知道他是一块臭肉,立刻叫家丁将他打了个半死,然后扔到门外去。
可怜陈经济,钱花了,人却没得着,还被重重地打了一顿,被人抬回家就下不了床。
他娘急得四处寻医诊治,银子花了无数,儿子却不见好,眼见银子所剩不多,他娘在担忧惊惧之下一病不起,竟然先他而去了。
陈经济被他娘的死刺激得倒清醒了好几天,可是仍然下不了床,就连他娘的后事都是他舅舅帮着打理的。
吴月娘听了吴大姨的话,皱眉道:“大姐儿都嫁去了隔壁县,还说这些老黄历做什么。”
吴二妗子笑道:“说起来,大姐儿的命真是好,和离了还能嫁个头婚男人。她生孩子没有?”
吴月娘:“她嫁过去还不到一年呢,哪有这么急。”
西门庆在去江南之前,托媒人说合,将西门大姐嫁到邻县的一个富户家里,虽然是白身,家风还算不错,良田商铺也有许多。那小伙子他亲自看过,人材不错,从小跟着他爹打理家里的生意,一说起生意来头头是道,机灵懂事有余,还保持着一点老实人的本份。
几个女人就这么吃肉喝酒,聊着各家的八卦,耳边听着小曲,过得倒也惬意。
等送走了吴家一众女人,玉箫走来说:“大娘,雪娥姐姐过来了。”
“孙雪娥?”吴月娘听到这个名字就愣了一下,这人自从被老爷打发去对面的宅子住着以后,很少往来,她几乎快要忘记这人了。
“快请进来。”
孙雪娥进来后先插烛似的给月娘磕了三个头。
月娘叫起,细细打量着她。
孙雪娥在那边过得很开心,有吃有穿还有丫头们伺候着,养得越发像个小妾了,肌肤细腻不少,穿着绸缎衣裙,头上带着三根金簪。
“许久不见你了,最近可好?”月娘喊她坐下喝茶。
孙雪娥斜签着身子坐下,笑眯眯道:“托大娘和老爷的福,我过得好着呢。”
“嗯,你来可是有什么事?”
“呵呵。”孙雪娥先讨好地笑了笑,然后慢慢说起来,“老爷去了江南,他没发话让我去送,我也不敢凑上去。听说三姐也嫁了?”
“嗯。”月娘淡淡地应了一声。
“呵呵。”孙雪娥打量着她的神色,反正老爷不在,她的胆气倒是壮,忍不住把话全部倒出来,“大姐姐,我想着老爷怕是不稀罕我伺候他的,三姐都嫁了,我……”
吴月娘放下茶盏,冷冷地问:“你也想嫁?看中了谁?”
月娘压根就不会拦着她再嫁,可是一想到她住在自家的房子里,穿金戴银,呼奴唤婢,却背地里和别的男人勾搭上,带坏府里的风气,她就有些生气。
孙雪娥知道月娘已经不成气候,若换成六娘,她倒是还能打起精神讨好奉承几句,于是干脆地认下:“大娘莫想多了。来旺那一年被潘家那淫|妇陷害,让老爷赶出清河县,谁想他又回来了呢?挑着担子沿街叫卖些小零碎度日。我的丫头在门口买过几回他的东西,这才相认了。我没请他进门,只隔着门说了几句话。他打听到三姐姐嫁了人,便使了媒人来说合。我想着,得先问问大娘的意思。”
“嗯。”月娘心里这才舒坦了一些,和气地说,“我也做不了主。傅铭刚走,你来得不巧,还是等我写封信问问老爷,再答复你,可好?”
“多谢大娘。”
*
李瓶儿最近越来越有做人娘子的自觉了。
之前,她只是一个小妾,万事有吴月娘顶着,再不济她身边还有丫头们帮着动针制衣。
和西门庆在江南的这大半年,没了旁人的打扰,像民间小夫妻似的,恩爱无比。
晏哥儿六月的生日刚过,李瓶儿就琢磨着要给西门庆做点什么当寿礼。
从箱子里挑出一匹妆花银红锦缎,用金线绣上云纹福字,还给他做了一双鞋。虽然李瓶儿不会裁衣,也扎不动鞋底,但绣花的时候她可是很认真地绣了十来天,贵在心诚,与以往的敷衍应付相比大不一样。
傅铭坐船到了杭州城,将一万多两的银子悉数交与西门庆。
西门庆从中拔了四千两出来,嘱咐下人去治办绸缎布匹,到时随船运回清河县发卖。恰巧隔壁有人想卖房,西门庆便花钱买下了。
他拿着房契进了李瓶儿的院子,交给她保管,一边抱着孩子一边闲聊起来:“孩子们渐渐大了,这宅子当初买的小了些,你又不肯去住正院。正好隔壁想卖房,买下来将来一打通,你这院里就宽敞了。”
李瓶儿接了房契,让绣春进去放好,捧来一盏茶给西门庆:“老爷,扩建房子……符合规制吗?”
“不要紧,虽然我现在是代职,将来说不定就转正了呢。再说了,有钱人家谁不是住大屋?谁闲得慌去管你这个。”
见他这样说,李瓶儿也就放了心,然后走到一边检查傅铭带来的大箱子。
只见里面全是孩子和老爷的衣服,瞧得出是月娘的手笔。
她心里忽然涌起异样的情绪,既说不清又道不明,整个人别扭起来,不想把自己做给他的那件袍子拿出来了。
他又不缺衣服穿,何必要她献殷勤呢?不如留着将来晏哥儿长大了穿,也不算浪费。
西门庆看她手捧着月娘送来的袍子发起了呆,不禁问道:“多稀罕的东西,值得你瞧这么久?”
“呵呵。”李瓶儿回过神,放下衣袍傻笑一声,使唤绣秋道,“把衣服都拿出来,回头给老爷换上。”
西门庆拧了拧眉,嫌弃道:“我不耐烦穿这种暗沉沉的袍子,收起来吧。”
他这样说,李瓶儿反倒不好意思起来。
有什么可别扭的呢?不是老早就明白的事情吗?真是好日子过多了,人就变得娇情起来。
于是,她劝了两句:“总归是大姐姐的心意,难道放着落灰?偶尔穿穿也行啊,大姐姐若知道了也会高兴的。”
西门庆不和她争,吩咐绣秋:“那就放到前院书房去。”
绣秋抱着衣服出去了。
西门庆端着茶盏,一双亮晶晶的桃花含笑斜睨着李瓶儿。
李瓶儿被看得站不住,以为自己刚才的那点小心思被他察觉了,转身就想走。
西门庆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搂过来坐在自己的大腿上,逗弄道:“瓶儿不是也给我做了新袍?怎么不拿出来给我看看?”
“哪有!老爷看错了。”李瓶儿挣扎着起身。
西门庆紧搂不放,闷声笑道:“在我眼皮底下你还敢做妖,我明明都瞧见了,一件银红锦袍,上面那歪歪扭扭的云纹就是你亲手绣的。”
李瓶儿气恼起来,打了一下他的手背:“嫌弃就不给你了,留着将来晏哥儿长大穿。”
西门庆搂着她笑得胸腔震动:“瓶儿的绣工真是……独具一格,一眼就能瞧出来哪块是经了你的手。”
李瓶儿板着脸,什么也没说,只想起身离他远远的。
西门庆按住她,笑个不停,还有功夫调戏人:“你别乱动,弄硬了可是你的罪过。虽然现在是白天,我反正没事,不介意去床上躺一躺……”
“呸,下流!”李瓶儿怒得啐了他一脸。
很快就到了西门庆的生日,他在花园里摆了几桌酒席,穿上李瓶儿做的银红绣金锦袍,显得神采奕奕,气度不凡。
一众同僚及刻意与他交好的大商户们都来了,各自带着礼物,尤其是大商户们奉上的礼金最厚。
乐工奏乐,粉头弹唱递酒,众人在花园里欢乐玩耍了半日才席散。
西门庆亲自将客人送至仪门口,回来就吩咐下人赶紧将花园整理干净,晚上还要再摆酒席。
到了晚上,又摆了两桌,一桌在前厅,给铺子里得用的管事伙计坐席,另一桌则在花园,专给李瓶儿及三个孩子。
西门庆前去前厅陪众伙计们说了几句话,大家都敬了他的酒,贺喜声声不绝。
应酬完伙计,这才进花园陪伴家人。
李瓶儿笑吟吟地起身迎他,坐下后先敬了他一杯,祝他年年有日,岁岁有今朝。
西门庆含笑饮下。
晏哥儿又捧着酒杯来敬他爹,说了几句吉祥话,喜得西门庆把他搂进怀里在他脸蛋上亲了又亲。
晏哥儿不自在,挣扎开跑回自己的座位上端正坐着吃饭。
不一时用完饭,李瓶儿领着三个孩子先回小院,西门庆还要去前厅陪众伙计们再饮几杯。
李瓶儿安顿好三个孩子,看着他们睡下,让绣秋去前院打听下老爷是不是还在喝酒。
绣秋去了,走回来笑着说:“前院席散了,老爷正看着小厮们收东西呢。老爷看见我去,就嘱咐说他一会儿就进来。”
李瓶儿点点头,走去厨房,亲手用鸡汤煮了一面长寿面。
刚端着面回到小院,西门庆就进来了,闻到面香立刻笑说:“我正想说拿几块点心给我呢,吃了一日的酒席,肚子反倒还没吃饱,尽喝酒了。”
“老爷,快趁热吃。”
他只尝了一口,就知道不是厨娘做的,笑眯眯地问:“这是你做的?”
“是啊。”李瓶儿点头,大大方方道,“你不是嫌我绣活不好吗?煮碗面还是能入口的。”
“小气。”西门庆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我就那么说了一句,被你记到现在。只要是瓶儿亲手做的,我都喜欢。绣活不好不要紧,你家老爷我生得好看,就算粗布麻衣也能穿出风采。”
李瓶儿笑嘻嘻道:“我看你不仅嘴大,脸皮也厚得很,抵得上城墙了。”
西门庆挑眉笑看着她:“你说漏了,我的好宝贝才叫大呢!你不是见识过的?”
“又胡说,看在你今日生辰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你不计较我却要计较,今天我最大,等下我说了算,不许你咿咿哑哑的叫疼。”
吃完长寿面,漱了口,西门庆搂着她上床,放下床帐。
帐子里春意浓浓,李瓶儿紧紧闭着嘴,除了时不时的闷哼及难以控制的呻|吟之外,她坚决不发出一个字。
西门庆难得遇到她在床上这么柔顺,一时情难自禁,敞开了手脚,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他把李瓶儿当成泥人,随意搓圆捏扁,翻来覆去,颠鸾倒凤。
他还打算疯魔到天亮。
到了后半夜,李瓶儿实在是受不了,感觉铁人也要被磨成针了,低声哀求道:“老爷……够了吧?天、天都快亮了……”
西门庆喘息不已,双手死死掐着她的细腰,盯着两人深接的部位,眸光幽深:“瓶儿不是说过……今天万事由我?呃……”他动作不停,理直气壮地给自己找借口,“就凭一道绣得歪歪扭扭的云纹就想打发了我?我是那么好糊弄的人?”
李瓶儿紧紧抓着身|下的褥子,感觉自己的膝盖今晚至少膝行了二里地,快要破皮了啊!
“我、我不是……做了面吗?”她被撞得答话都断断续续的。
“还说呢。要不是你让我吃面,我能睡不着在这消食?所以,要怪就怪你自己吧,真怨不着我……”他一边说,一边将李瓶儿翻了个身,换了一个极为羞耻的新姿势。
李瓶儿捂着脸,心里大恨。
明年再过生日,就饿你一整天,看你还有没有力气瞎折腾人!
又忍耐了半个时辰,李瓶儿又累又困,再次恳求道:“老、老爷,天要亮了,我困了啊……”
西门庆很贴心:“你睡,不必管我。”
这让人怎么睡得着?
她倒是想晕过去,可每到了紧要关头,总会被他刺激得浑身一哆嗦,深不可测的万丈欲渊凭李瓶儿的小身板,怎么爬得出来?
她认命了,身子一瘫,随你吧,要命就拿去。
次日,绣春早醒,因她怀孕快四个月,李瓶儿不再让她守夜,她便夜夜回到前边的下人房和来宝同歇。
绣春收拾好自己,进了后院,见里间屋门紧闭,小声问绣秋:“六娘和老爷还没起?”
绣秋打了个哈欠,很平静地说:“金铃刚停不到一刻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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