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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阵兵慌马乱过后,秋仁大名和公主的陪同下被送到别处治疗伤势,意图谋反的大名胞弟和几个刺客也被护卫队带走了,宾客们的脸色余惊未定的样子,四散而去。厅堂里狼藉一片,只剩下忙着收拾的仆和们四个。
旗木朔茂看了看的血色衣袖说:
“受伤了?”
摇摇头:
“没,没事。不是的血。”
杯碟碰撞的清脆声响断断续续,因这厅堂太过空旷,连回音都显得异常清晰。
地上的瓷器碎片被清理后,依然留下斑斑点点的暗红血迹。
大名的这个寿辰宴会,险些就变成他的葬礼了。被亲弟弟这么对待,不知道他是否会觉得难过。如果是,被亲兄弟处心积虑地背叛的话,一定会很伤心很伤心。
不过生长他那样的家庭里,也可能从小见惯过惯了那种勾心斗角如履薄冰的生活,心中早已建造起一堵厚厚的墙,将危及到自己地位的一切都挡墙外,包括所谓的亲情。
他对秋仁那么紧张和关心,究竟是因为那青年是他的亲侄子,还是因为他是他一手选定的继承?
这座豪华如宫殿的大名府,其实比战场更令觉得压抑。
***
翌日中午,檐廊上遇见公主。她屏退侍女后直勾勾地盯着,欲言又止了好一会儿,才很不情愿似的慢吞吞地说:
“喂,愿不愿意嫁给秋仁哥哥?”
顿时吓了一跳,脑子还没转过来,估计是用一种很木然的神情望着她吧。
她表情十分嫌弃地又开口说:
“秋仁哥哥说身手不错,长得也还可以,娶也不算太丢脸。”
……娶也不算太丢脸。——猜这句话是她自己加上去的。
这个世界没有一夫一妻制的法律规定,但凡稍有些地位和家底的男,妻妾成群并不罕见。
未来的大名那么轻易就说要娶,大概是因为以后妻子的数量没有上限,反正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娶了回去不喜欢了,换一个就是了,他也没什么损失。
“做妾吗?”说。
公主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嗤笑道:
“难不成还想做大名的正牌夫?别乱想了。”
朝她笑了笑说:
“不喜欢做家的妾。”
木叶,从没见过有谁三妻四妾。即使德高望重如火影,一直以来也只有琵琶子夫一个妻子。虽然曾经从自来也口中听说过火影和他一样喜欢偷窥美女出浴,但认为那也只是一个玩笑,当不得真。
就算不说什么一生一世一双,才没那么好的气度与别共享丈夫呢,无论是以前的世界还是如今的世界。
公主用很奇怪的眼神看说:
“这种事情有什么好介意的,真固执。”
笑笑没说话。她之所以觉得没什么好介意的,不过是因为以她的身份地位,无论如何也不会沦落到做别的妾。
“随便啦,秋仁哥哥又不是非不可。”
她无所谓地说着,嘟着嘴扬长而去。
继续往前走,转角处看见有个双手抱臂倚着柱子,不知道这儿站了多久。
“偷听别说话可不是君子所为啊,朔茂前辈。”
“抱歉。只是刚好路过而已。很介意的话,就当什么都没听到好了。”
抬脚正欲离去,却听见他带着笑意低声说道:
“真的不考虑一下吗?那到底是火之国未来的大名哦。”
……虽然不介意,也由衷希望他当作什么都没听到。
作者有话要说:时速300的人觉得她要【哔——】尽人亡了……对不起……Orz
VIP最新章节 33第33章
宴会过后们本应回木叶向火影提交任务报告;但大名说护卫队被派遣去清除谋反者余党了;大名府内的守卫极其稀薄;便去信火影要求第三小队再停留一段时间;直至这边的事情完全解决。
是觉得无所谓了,反正哪里都是执行任务。这种生死难卜、凶险难测的忍者生活也已渐渐适应,当然这并非喜欢的生活;有时甚至会想着干脆哪次任务中死去算了,省得以后要承受更大的未知的痛苦和艰辛。但那极其不负责任的念头也不过是偶尔一闪而过,夏子该做的一切依然会努力去做;比如说守护她的村子,比如说不让她哥哥担心和伤心。
借用别的身体而苟且偷生着;希望今世做一个勤勤恳恳、问心无愧的。
春奈心急如焚想返回战场和同伴并肩作战;自然是很不乐意继续留大名府。她对权贵有着一种比别更强烈的厌恶,但并不熟知她的过往,不知晓她这种情绪的由来,也就无法像慎也一样劝解她。
旗木朔茂似乎是知道些什么的,却也没说话,拍拍的肩膀示意跟他出去,把和室留给他们二。
“放心吧,春奈她不是一个会放任自己的情绪而不顾大局的。”
走檐廊上的时候,他偏头对说道。
应了一声“嗯”。其实这样的又何止春奈一个,木叶的大家,包括他,慎也,阿断,信一,还有直性情的阿亮和惠,哪一个都不是会放任自己情绪的。
心字头上一把刀,所谓忍者,不就是连刀刃割心头肉上都要忍耐和无所畏惧的吗。
身后有个声音叫着“夏子桑”,回头一看原来是公主的秋仁哥哥。他的脸色比起宴会那时好了很多,血色饱满,神采奕奕,那一双向上扬起的桃花眼很像大名。公主的面容轮廓也极像她父亲,唯独一双眼睛又圆又大,不知道是不是出自她母亲。
“殿下找有事?”
他的视线掠过旁边的旗木朔茂,后者向他点点头,又对说了一句“去看看前院的守卫”,便迈步离去了。
檐廊上剩下和秋仁两个,他站离几步远的地方,没有走过来的意思,间或抬眸看两眼,却一直沉默着不说话。
等了好半晌,蔓延这四周的沉默都没有要被打破的迹象,只好率先开口问道:
“殿下的伤没大碍了吧?”
他似乎愣了一下,而后应道:
“嗯,医生说好好静养就没事了。那天真是谢谢。”
说着就走近了些,目光灼灼地盯着说:
“夏子桑真的不愿意嫁吗?可是像喜欢庆子一样喜欢夏子桑呢。”
“庆子?”
他笑得十分坦率,毫不介意地说:
“庆子和从小一起长大,是的第一个妾侍。”
大概这个世界男的眼中,妻妾成群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吧。这样坦荡荡无所顾忌地说出来,依然是一副理直气壮的神情。
其实就算是以前立法一夫一妻制的世界中,暗地里三妻四妾的男也不少见。然而无论是哪一个世界,这方面,世俗总是对男特别宽容,对女尤其苛刻。
这位未来的大名说想娶,不过是出于一种把喜欢的东西都收入囊中的习惯而已吧。而这种“喜欢”,也不过是一种难以长久的新鲜感。
虽然过了小女生爱做梦的年纪,却依然一直相信爱情,当然,并不认为秋仁这种所谓的“一见钟情”属于爱情就是了。
“抱歉了殿下,不喜欢做家的妾。”说。
他的神情中有失望有诧异,最后反而“扑哧”一声笑了:
“果然和公主说的一样。”
又好奇地问道:
“们木叶的男都不娶妾侍的吗?”
仔细想了想,回答说:
“从没见过,也没听说过。”
突然有侍女慌慌张张跑过来,大叫道:
“殿下,忍者桑,不好了!公主不见了!”
心中一凛,正想去找旗木朔茂商量,不料脚步才一抬便被拉住手臂。回身看见秋仁脸色镇定而认真:
“不用着急,知道公主哪里。”
他挥挥手让侍女退下,带着穿过一个种满郁金香的庭院。檐廊旁的□花含苞待放,染上红霜的枫叶洒满一地。最终一个大池塘旁找到公主,她坐池塘中央假山的石阶上,赤脚浸池水中,鲤鱼绕着她的小腿游来游去。
秋仁和站不远处看着她,她仿佛一心沉浸自己的世界里,没有发现有到来。
“这里是公主小时候住的院子,今天是公主母亲的忌日。”秋仁说。
他这么一说,倒想起了大名府这段时间从来没见过大名的夫。就连寿辰宴会上,也没见到大名的任何一个妾侍。
“夫她很早就过世了,大名对公主溺爱到放纵,也是因为深爱并想念着夫吧。”
“说起来,大名也只有夫一个妻子,夫过世这么多年了也没再娶妻。夏子桑想嫁的就是这种男吧?”
这回轮到觉得惊讶了,真看不出大名原来还是那么重情义念旧情的。坐火之国最高的位置上,无数年轻貌美的女子呼之则来挥之则去,能够偶尔记起亡妻就已属不易了,大名居然长情如此。
这么多的娇花嫩草,真的有男能够从不动摇过吗。身为女的尚且觉得自己不会为亡夫守半世寡,何况是天性控制不住自己下半身的男。
——夏子桑想嫁的就是这种男吧?
不,不是的。
如果将来走丈夫前头,不管有没有孩子,也一定不会要求他为余生不娶。
有很轻很轻的脚步声靠近,转身便看见旗木朔茂从拐角处走了出来。
他看了看公主,有些尴尬似的看着和秋仁说:
“听侍女说公主不见了……”
而后笑笑接着说:
“看来是虚惊一场,公主没事就好。”
如果要劝慰公主的话,有秋仁一个就够了,留下来也帮不上什么忙。于是走到旗木朔茂旁边,向秋仁行了个微躬礼说:
“殿下,公主就拜托您了。和朔茂前辈继续巡视府里的守卫。”
他点了点头,眼中蓦地浮上的了然神色令感到一阵莫名其妙。
此后无惊无险平平静静过了十余天,旗木朔茂说任务结束们即将返回木叶时,春奈大大松了一口气,从没见过她这样愉悦的笑容。
慎也也仿佛松了一口气说:
“没想到会耽搁了这么久。”
“夏子,听说未来的大名向求婚了。”
一听这话,就知道春奈终于扫尽心中阴霾,已经有心情揶揄别了。
“没答应吗?真可惜。”
慎也附和笑道。
“即使是妾侍,以后的荣华富贵也是享之不尽的呢。”
无意中说起大名妻子去世后一直没娶,也算是个痴情的男吧。春奈不以为然,轻笑着说就算不娶妻纳妾,堂堂火之国大名也不会缺女,而那些跟了他一辈子却连分毫名分都得不到的女,日后岂不是更加凄惨更加可怜。
“明面上无妻无妾而已,私底下有没有谁知道呢。”慎也说。
也是。笑了笑,说不定痴情专一的样子不过是做给别看罢了。
“不能这样说吧……”
旗木朔茂微微皱起眉头,似是不太赞同地开口说:
“也的确是有一些,娶了心爱的女子之后,就觉得其他女子都应该是别的妻子了。这样就算妻子去世后宁愿孤独到老,也不是不能理解的吧。”
们三十分惊讶地望着他。
他挠挠后脑勺,像邻家兄长般带着几分窘迫,片刻后敛敛神很认真地说:
“家父就是这样的男。”
不由得心中感慨,他的母亲一定是个很幸福的女子。
俗话说有其父必有其子,说不定他也是个一生只认定一个妻子的男。
***
离开大名府那天公主和秋仁来和们送别,没注意的时候秋仁突然问:
“夏子桑不愿意嫁给做妾,是因为心里有喜欢的吧,是朔茂君吗?”
……他和公主总是能够语出惊。
“没有的事,您误会了。朔茂前辈于如兄长,说是敬重就差不多。”
“是这样吗?虽然认识们不过半个月,但就所见,夏子桑和朔茂君一起的时候,比和别一起时要温柔放松很多呢。”
这是从哪个角度看见的?不禁觉得好笑,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难不成和温柔的待一起,自己也会不知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