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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辛奈大概也感觉到这股诡异的氛围;有别于平日的活泼;十分乖巧地安安静静低着头进食,吮吸面条时刻意放缓动作,只发出很轻微的声响。
无关是否天真烂漫;小孩子其实也是一种很懂得察颜观色的生物。
左右两边响起筷子轻轻放碗沿上的声音,偏头看了看,玖辛奈和日向修都吃完了;碗筷端端正正摆面前。
说起来,玖辛奈那孩子的食量和食速是同龄男生的两倍;不知道是不是生命力旺盛新陈代谢特别好的缘故呢。
低头看见自己的碗中还剩下大半碗面条;却不觉饥饿,就也放下筷子,付账离去。
门口和日向修道别,他皱着眉头迟疑了好一会儿,才直直看着的眼睛说:
“夏子,之前的事情,没有针对的意思。”
“只是战争不可有疏忽,实力不足而勉强的话……会死的。而且,任务中的失误,说不定会给村子带来难以估量的损失。”
他的神情和语气异常诚恳认真,就像中学时严谨到一丝不苟的班长尽职尽责地告诫调皮的学生要安分守己不要拖班里的后腿。那种优等生的派头虽然令不爽,但为大局着想的心却是不得不认同的。
相比于的安危,大概他更担心的是如果是个半吊子,会有多大的几率任务失败,而那样的话会给村子造成怎样的损失。
是个完全绝对把村子的利益放第一位的好忍者呢。
他的确并非故意针对“加藤夏子”这个,而是不能容忍有可能会给村子带来未知损失的隐患。
从这个角度来看,其实他是一个眼睛里容不得半粒沙的。他所认为的正义是基于是否对村子有利这一标准,对是非的判断也是如此。
这种觉悟才是忍者世界中最正统的思想吧。
“……”
花了好半晌心中组织好语言,刚开口,却被他一下子打断话音。
他的目光从脸上移开片刻,不知道是看路边的野花还是看屋檐上的麻雀。再次直视的眼睛时仍然是那副诚恳认真的神态,缓慢而清晰地说:
“但是,相信朔茂桑。”
“既然他认为有作为上忍的资格,那也没有异议了。”
此刻才发现,原来旗木朔茂村子里被认可的程度比想象中的还要高。
作为同辈忍者的日向修对他的信赖和敬重让不禁诧异了一下。纲手他们村子里也是颇受崇拜的,可毕竟他们的老师是火影,要说与此一点儿关系也没有那不可能。
那么旗木朔茂呢,倒是一直没听说过他的出身和师承,总不会是个从底层打拼过来的草根英雄之类的物吧。
如果真是那样,实是令不得不敬佩了。
日向修走后,原地想了好一会儿事情,几乎忘记了玖辛奈还旁边等着,直至一道响亮的童声五十米开外叫道:
“是夏子老师和玖辛奈啊。”
回过神来转头望过去,只见水门似是刚从火影楼走出来,弯着眼睛和唇角朝们挥手,和他一起走着的是旗木朔茂,大概是任务已经报告完毕了吧。
“老师和玖辛奈是要去哪里吗?”水门问。
望了望天边将要没入地平线的日头,说:
“正要回家呢。”
低头看看旁边今天异常安静的女孩子,不由得心生歉意。
虽说和她来吃拉面,却一直想着别的事情,直到现都是心不焉的,几乎没能和她好好地说说话,也没能听她聊及这段时间以来自己的事情。
倒是她,很懂事地什么也不多问,也没有表现出不悦。
“这样啊……”
水门笑眯眯地说着,朝玖辛奈伸出小手,很有男子汉气概地说:
“那送回家吧。”
才想起这两个孩子的住处是同一个方向。
旗木朔茂轻笑着揉揉水门那头金灿灿的发,却是对说:
“三代目让送这孩子回家呢。”
当下明了,揶揄地睨了水门一眼,也笑开了。
这小鬼真懂得讨女孩子欢心,明明自己还要大送回家,却不忘同龄小女生面前表现出沉稳可靠的样子。
后生可畏呐。
“不要。”
玖辛奈想都没想就斩钉截铁地拒绝,朝他做了个鬼脸,绕到的另一边紧紧攥着的手,大有离他远点的意思。
看来她依然不怎么待见水门呢。
以前她就常常撅着嘴一脸蔑视地说:
“明明看上去就是个靠不住的家伙,却总是说着要成为火影之类的大话,太轻浮了。”
被嫌弃的少年也没露出沮丧的神色,仿佛毫不介意的样子,大大方方地收回手,仍旧眉目弯弯,语调轻快愉悦:
“可是们回家的路是一样的呀。”
玖辛奈“哼”了一声扭过头不看他,双手拉着的手臂摇啊摇。
“那就一起走吧。”
旗木朔茂笑着说,和水门先走前面。
两大约走出十步的距离就停了下来,回头望过来,也不催促,只是像耐心地等待。一大一小的身影被夕阳的余晖拉出长长的影子,路边颜色鲜艳的野花一簇一簇盛开着。
低头看玖辛奈,她仰着头鼓起圆乎乎的脸,嘴巴撅得老高,大眼睛生气勃勃地圆瞪着,很不情不愿似的原地磨蹭了好一会儿,才拉着慢吞吞地走过去。
一步一步地以慢动作走着,披散着的长发光线下呈现出一种暖红色,与天边的颜色相映衬。
笑了笑,果然是小孩子心性。
一开始是水门旗木朔茂身边,玖辛奈拉着的手远离水门的另一边这样走着。
然后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两个孩子前面并肩嬉闹,一言一语说着话,比赛看谁把脚下的小石子踢得更远。
而和旗木朔茂则落他们身后不远不近的地方跟着。
“赢了哦,玖辛奈。”
“不算不算!重来!”
这样的对话住宅区安静的街道上反反复复重演着,无论玖辛奈如何不服气耍赖,水门都是一脸笑呵呵地好脾气全盘接收。
少年的侧脸比女孩子还要秀气,笑起来的时候连阳光都黯然失色。
就算玖辛奈固执地说他有多么多么不可靠,仍不可否认他的资质同辈的孩子中确是万里挑一。
看着前方的两个小小身影,不禁莞尔感叹了一句:
“年轻真是青春活力啊。”
旁边的男顿时失笑,目光柔和有如这天边的暖色,偏着头说:
“说什么呢。”
“夏子也还很年轻啊。”
是了,夏子这副身躯也才十七八岁,正是如同罂粟花漫山遍野绽放着的美好时节呢。
而身边不过二十出头的旗木朔茂,不也是刚刚踏入风华正茂的年华吗。
还有很多这样的,被战争的阴霾遮掩之下,依然像宝石一般熠熠生辉。
***
自那之后过了两个礼拜,一边修行着,一边等待下一个任务。
那个术是运用得越来越得心应手了,但身体也是一日一日变化着,越来越容易感觉到疲倦。
前几天一直咳嗽,开始以为是普通的伤风感冒,阿断也说了好几次不如去医院看看吧,推拖着说医院里现伤员满患,一点儿小病怎么好意思去占用医疗资源。
他笑笑就没坚持了,大概也认为如此吧,只是叮嘱要多注意点身体,有什么事情不要一个逞强。
后来午夜醒来剧烈咳嗽,胸腔里撕心裂肺地痛,竟然陆陆续续咳出血来,便心中有数那并不是什么伤风感冒之类的小病小痛了。
果然越短的时间内能够掌握的禁术,对身体的反噬就会越迅速。
这样一来就更加不能去医院了。而能够抑制禁术反噬的方法和药物,据卷轴上的记载,是没有的。
自作孽,不可活。但并不后悔,也很平静地没有感觉到恐惧。只是面对着阿断的时候总不免生出一阵心虚和歉意,毕竟糟蹋的是他妹妹的身体呐。
那日树林里修行,咳嗽声夹杂瀑布哗哗的水流声中,像是被水流冲刷得烟消云散。
咯血的次数一日比一日多,颜色也由鲜红渐渐变成暗红,真不知道这副身体还能撑多久。
如果是战争中牺牲了还好,要是死家中,日后阿断自己一个面对着那阴森森空荡荡的偌大的屋子,往日与家的回忆一涌上心头,该会是怎样的悲凉和寂寞。
有从瀑布的对岸踏水过来,正捂着胸口靠树干上调息,嘴角的血迹还来不及擦去。
他站离五米开外的地方,喑哑的声线树林里显得格外低沉,仿若地狱里的魑魅魍魉般让感到凉意阵阵。
“枯藤生荑之术的反噬么,没想到居然修行了这样的术啊。”
“真想知道被这个术反噬后的身体会腐朽到什么程度呢。”
抬起头,只见他金色的眸子里闪烁着兴致勃勃的光,近似死白的肌肤树木的阴影下尤为可怖。
“大蛇丸前辈。”
他勾起一抹笑容,目光里仿佛有着什么流转,却是令一瞬间想到腐尸烂骨之类的东西。
“呐,要不要和做个交易。”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
VIP最新章节 26第26章【倒V】
村子里待了一个多月;七月下旬的时候身体已经好了不少;即使日日修行也不会再咯血了。
偶尔有轻度的咳嗽;并不觉像之前那样的难受;也就没有太意了。
大蛇丸的药果然有效呐。
连卷轴上都说没有办法的事情,他却能够做得到,该说真不愧是天才中的天才么。
他提出的那个交易……虽然觉得对不起阿断和夏子;但还是答应下来了。
无论以后落得个什么样子,最重要的毕竟是现。迫眉睫的事情可容不得半分举棋不定。
想起第二次遇见他时那具被掏心挖肠的尸体,五脏六腑就那样成为别的玩物;即使是死后都难以安息呐。
心底的凉意蔓延开来之际被强行压抑到角落里,告诫自己不要去想那些空洞的窟窿和冷冰冰的内脏。与其担忧死后尸体会被怎样残忍地对待;不如趁着心脏还跳动之时好好珍惜这具温热的身体。
说起来;大蛇丸的嗜好这个世界还真是罕见。不,就算是原来的世界,他那股狂热的执著也已经趋向变态的程度,有如那种会为了获得更多的实验材料而滥杀无辜的危险分子一般。
曾经实习的医院里,有个颇有名望的医生被揭发私自培植违禁的致命细菌,并病不知情的情况下通过输液注射入他们的体内,当做实验品一样观察后续反应。
他被逮捕那天也围观的群中,只见他仍穿着一身干净的白大褂,脸上没有一丝即将被起诉被判入狱的恐慌,而是很满足很安详地微笑着,仿佛高高上的天神俯视着卑微的类。
他那时的目光,同和谈起交易时的大蛇丸如出一辙。
不过说到底,那个交易对而言并不坏,至少不是最坏的状况。
阿断这段时间外出执行任务,自己一个家也就懒得买菜做饭。
有时餐馆遇见同样是一个的旗木朔茂,一起吃饭时不免会被他说教挑食是个坏习惯吧啦吧啦之类的,那套“不吃胡萝卜就会长不大”的理论几乎和妈妈一模一样。
是从小到大都不喜欢吃胡萝卜的,原先那个世界不也是成长得好好的。
不知是哪一个话题,无意间说起家里的事。他说着他父母牺牲第一次忍界大战中,家里已经没有其他亲了的时候,扒着饭的筷子不由得一顿,抬眸见他若无其事地端起杯子喝茶。
褪下面罩的脸上神色淡淡的,看不出异样。
然而和当初他说起第一次杀那时一样,再怎么刻意地轻描淡写也掩盖不了眼眸中不自觉流露出的悲凉。
年少时失去至亲的哀痛明白,那是无论日后时光如何变迁,内心历练得怎样强大都无法抹去的伤痕。并非腐烂于血肉,而是铭刻骨头上。
他所表现出的将消极情绪隐匿起来的泰然,令想起卓别林的默剧,看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