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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父……”木木已经濒临崩溃了,在这么多人面前,他居然还是要走。
“你没有想过今天事情会演变成如今这样么?”许父低喝,“你今天这事鲁莽了,先想想怎么应对你家人吧。”
木木的身子晃了晃,脸色愈白。
许父没有理理会她,搂着许母上前向各位宾客解释圆场,虽然掩饰过去,但事情还是传开了。
许母因为这次丢了脸,很长一段时间也只是出席一些慈善类的活动,别人邀请前去聚会,她都给拒了。
木木被闻讯赶来的木家人给接了回去,尔后又应林家那位小爷的要求,毫不犹豫地打包送了过去。
许念少出了宴会厅,随行的秘书脸色极不好,惶惶不安。
出了酒店,许念少才停了下来,面无表情地站在阳光下。
门外车水马龙,奢华无比,各色的洋帅哥洋美女来来往往,但秘书并没有一点心情去欣赏。她忐忑不安地站在那里,面色还算是淡定,但微白的脸和颤抖的手泄漏了她的情绪。
许念少开口,“回去后,你回秘书处,让人事给你重新安排工作。”
秘书猛地抬头看他,也不知是该高兴还该难过,“我……”毕竟,许念少是个很好的上司。
车开来了,司机下车为许念开了车门,许念少钻上车。
秘书跟上,一路惶惶不安。
“现在,立即马上给我订一张返航的机票。”许念少没有看秘书。
秘书神色黯然,低低应了一声是,拿起电话订机票。
当天夜里,许念少就上了飞机回国。
彼时,昏迷的陆菲然刚从昏迷中醒来,她还在医院里,头沉地发昏,她闭了闭眼,疲惫地睁开,看到头顶的吊瓶愣了一下。
扭头打量了一下,知道自己这是来了医院。
但怎么过来的,她倒是记不起来了。
“醒了?”一个脑袋探过来,面上带着关切的神色,眼里水色迷蒙,温柔且疼惜。
陆菲然愣了一下,拧了拧眉,不动声色地开口,“你是谁?”
“你在路上晕倒了,是我把你送来的医院!”他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
陆菲然拧眉,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可是她却是半点想不起来了,她不确定地道,“我好像……是被撞了吧?”
他挑了挑眉,“你晕倒了,发烧都快四十度了……”
陆菲然无力去揪事情的真相,疲倦地闭眼,“那多谢你,需要什么酬谢等我好些再说吧。我很累……”
男人挑了挑眉,有点意外,说了声好,无声地坐在一边。
陆菲然再度醒来的时候,精神倒好多了,病房里那人已经不在,吊瓶里的药水未见少,大概是又换了新的。
她费力地扯来自己的包,从里头翻出手机来,又一次拨打许念少的电话,这一次是关机的提示。
她的眼睛不由地红了,呜咽出声。
看看时间,早已经过去一天,大概订婚仪式……是成了吧。
她其实并没有想做什么,只是想要他的一句话,一个解释,若是如许母所说,大家好聚好散……
虽然想的很简单轻松,不过一句我们分手吧,可是在心里想那场面,想到那五个字,想到要和他分开,她心如绞碎了般的疼。
她生病了,他不在她身边,她很想他。
若不是和他分开,若不是和他在一起,她还不知道,原来他不能陪着她,是那么一件痛苦的事情。
其实没有他在她身边她也不曾觉得有什么,只是会觉得失落,但是因为知道他最终还是会回有她等着他的家,她便不觉得什么。
但如今,两人,算是真正地结束了么?
难道她所做的努力,还是远远地不够么?
她捂着脸低声地痛哭,原来,是这么折磨人的一件事。对于应莱,她能早早地抽身,也是她自己有意识地去控制。
可是那个人,许念少,他无声无息地渗透了她的生活。
等到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是血肉交融,离开,分开,无论是哪个别离的字眼,都是一把剐心的刀,扎的人痛不欲生。
你们最好还是分开
“怎么哭了?很难受?”耳边忽然响起一个男声,陆菲然立即止了哭声,就着捂脸的手抹去脸上的泪,抬眼漠漠看着来人。
是那个送她来医院的男人,他手中提着一瓶热水壶,见她看向他,他面上勾起温暖的笑来,将手中的热水壶放到柜子上,又拿了个杯子烫过,倒了杯水。
然后握在手心里轻轻地吹着,“等水凉一点就能喝了。”
陆菲然对他的自来熟有些无语,拧了拧眉,“我很感谢你的帮助,不知道你有什么要求,请提出来,在我的能力范围内,我会酬谢你。”
他抬头静静地望了她一会儿,面上挑起抹无辜的笑来,“我觉得你有些面善,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似的!彗”
陆菲然头很晕沉,“很抱歉,我一点也不认识你。而且我确认,从我有记忆开始,从没认识过你这号人物。”
他失落地低下头,不安地转着手中的杯子,“我曾经失过忆……”怅然地道,“我总觉得我遗忘了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复又抬了头,深情而疑惑地看着陆菲然,“我看到你在我面前倒下的那画面,很熟悉,尤其是在看到你的脸后,莫名觉得有种熟悉感……”
陆菲然觉得有种莫名的可笑感,心的戒备感提醒他,这个男人口中的话很有可能是假的勾。
这些事情发生的太集中,她甚至怀疑这是不是许念少家人的阴谋,她摇摇头,谁家会那么无聊去安排一个男人来诱惑她。
但,她不得不承认,在这样寂寞无助的时候,有一个很温暖的让人不知觉中会卸下防备的男人在身边,会好过那么一点。
虽然,那个人不是她想要的人。
陆菲然淡淡勾了唇,“我很累,想睡一会儿。”她避开了他的话题,不愈与他在这种话题上纠缠。
坐在旁边的男人忙拉住她,“先吃药!你还在高烧状态。”
陆菲然只得接了药,将退烧药吞下,完毕后将东西递给他。他接过,面上又晃起甜而暖的笑来,“你叫陆菲然对不对,我叫幕林。”
陆菲然点点头,疲惫地闭上眼睛。
陆菲然的呼吸渐沉,那个自称叫幕林的男人面上的笑容淡了,目光落在憔悴的陆菲然有上,唇角嘲讽地勾了勾,慵懒地靠在一边。
也只能怪你看上的人是许念少了,想必那边已经成了。
这时他的手机却响起来,他吓了一跳,忙接起,“喂?”
手机里隐隐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林穆,许念少逃了婚。怎么样,事情有没有成?”
林穆捂住手机扭头看了一眼陆菲然,她还在沉睡,眉头拧的很紧,看起来依旧难受。他松了口气,打开病房的门走远接听。
陆菲然在他走后睁开了眼睛,目光冷然,想了想,她挣扎着起身,拔掉针头,扒拉来自己的包,一手捂着扎了针的位置往病房门口走去。
拉开病房的门,往两边瞧了瞧,没瞧到那个人,大概是为了不让她听到走远接听电话去了。
她头重脚轻地往电梯处走,见电梯还在高层,忙往楼梯口走。
那边林穆接听完电话回病房,却不见了陆菲然,他的脸一沉,察看了一下,发现她的包已经不在,便知她离开了。
而且有可能她刚听到了他的那些话,他阴阴扯出一个笑容来,还没有人能从他的手心里逃走。
他窜出病房,疾步往电梯口走,正巧电梯来了,便进了去。
下到一楼时,陆菲然正巧要从楼梯口里出去,从隔窗里看到他出电梯口,还四处张望的样子便缩了回去。
看来她躲着这人是对的,虽然他表现的单纯无害,但潜意识里,她总觉得这个人不对。其实她是记得她被车撞了的,那句好像,只不过是在试探。
只因那辆车,她觉得是故意撞上来的。
她怕那人找不着她会回到这里来,便从另一边绕了出去,遮着脸往厕所里躲去。
不多时果真听到那人回来询问的声音,陆菲然这才惶惶然地害怕起来。她拿出手机,再度拨打许念少的电话,却还是无法接通的状态。
心炖炖地痛起来,她怕那人知道她手机,忙将手机又关了,藏在厕所里,足待了一个半小时确定那人离开了才敢出去。
因怕那人还在哪里躲着等着揪她,她观察了好一阵才心惊胆战地拦了辆的士回去。
回到了住处,陆菲然才真正地放下心来。
但屋子依旧空荡荡的,无助地叫人发慌。陆菲然这才意识到,原来他不在她身边的时候,她还会害怕。
没有未来的未来,或许当初就不该冲动地说了那句我爱你。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所做的决定是否正确。是不是应该让他对她绝望,然后彻底放弃她,娶一个合适的女人?
她蜷缩在沙发里,胡乱地想着,眼泪流了满面,狼狈无比,最后她沉沉地睡去,蜷成一小团,无助的姿态。
许念少下了飞机后打开手机,发现手机终于能用,给帮助他解决手机怪事的好友安青发条感谢短信。
下一秒,手机便蹦出许多未接来电的提示来,还有近五十条短信,皆是来自陆菲然的。
还未看内容,他的心里已经惊涛骇浪,愤怒犹如焚原的烈火,烧的他捏的手中的手机都轻微地咔地响了一声。
但,对于他的母亲,怒的同时,又是深深地无奈和痛苦。
他的心顿时痛的不行,她联系不上他的这整整的几十个小时,是不是焦急无助了。
他只记着要独占她,却忘了她是舍了一切来到他身边的。离开了他,她在这座城市就是孤独一人。纵是她再独立再坚强,在这个四面楚歌又没有人护着她的城市,该是如何地无助。
他甚至没有将他的朋友介绍给她,害她求助无门。
他真该死。
忙疾疾地奔出机场,快速地钻上了一辆的士,报了地址便前往。全然不顾其母说了安排了车来接他的事。
拨打她的手机,却一直拨不通,他急的一身冷汗。甚至开始联想是不是母亲还做了其他的什么,亦或是木木由爱生恨对她做了什么……
一路要求司机超速闯红灯回家,随意抽出几张大钞给了司机,一路狂奔至家。
掏钥匙,按密码,手颤的不行,越急越慌乱。
终于还是开了门入内,他关上门,脱鞋,颤着声低唤,“菲然……菲然……”
声音有些低,带着痛和迟疑害怕。
即便是这样低的声,在这诺大的屋子里,显的格外地空。
他的心揪地痛了起来,颤颤微微地往屋子里走,没有声息人气的屋子,似乎人已经离去。
将整个屋子翻遍,却没有人影。他觉得自己的命都到了尽头,颓然地抱头,低低地痛吼。
惶然之间,却发现沙发蜷着的人影。
他愣了好久,跌跌撞撞地扑过去,疼惜而迫不及待地撩起她遮挡了脸的长发,确定是她后,他终于笑了出来。
但在发现她唇色的白和脸异常的潮红,他拧了眉,伸手探她的额,居然烫的可怕。
她茫茫然地撑起眼睛来,模糊之间看到眼前的人影,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却还是忍不住委曲,握了眼前的人的手,眼泪掉下来,鼻音那样的重和委曲。
“念少……呜……我好难受……好想你……”
滚烫的泪珠灼痛了他的心脏,他的眼圈渐红,染上一层水色。他俯身,将她抱进怀里,“我回来了,菲然……我回来了……”
她痛苦地闭了闭眼,在他的怀中找了个舒服些的位置,眉头终渐渐展开,手拽着他的衣襟,再不肯放了。
许念少何曾见过如此脆弱的她,只恨不能将自己杀了。
他亲了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