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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疲惫极了,眼泪鼻涕糊了满脸,好没形象。
他从车子里扒拉扒拉,扒拉出一包手帕纸来,说不出到底是粗鲁还是温柔地替她擦干净了脸。
她将所有的力气都瘫在他身上,不愿意动。
他把她塞进车里,关上车门,站在车门边顿了顿,脸色也有些阴沉。
就算他设想过把她从应莱身边不动声色地拐过来,但也从没想过是这样的场景。
他低头,看着车窗内蜷成一团哽咽的陆菲然,低低叹了口气。
他转身上了车,一语不发地开了车,在马路上毫无目的地晃了一圈又一圈,终于还是把她送回了家。
车渐停,她却哑着声道,“我不想回去。”
她知道应莱一定会在那里。
许念少远远地就瞧到了,“他和商念芝没有感情基础,不过是一场交易,等上两三个月,一切都好了。”
陆菲然沉默,抽了张纸将眼泪擦掉,不答他,“我不想回去。”
许念少握在方向盘上的手紧了紧,最终还是妥协,掉转了车头开去了他新买的家。
下了车,他大步走在前头,她慢慢悠悠地在后面晃,像乌龟。
陆菲然恍惚地往前走,走着走着某人又扭过身来拽住她的手,“走错了,这边。”
她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忽然心很安,纵然心还是很疼。
许念少心里憋着口气,但又无处可发泄,他只能忍着,因此一路上他的表情并不太好,阴沉阴沉的。
但某人并不受影响,一路恍惚地跟回去。
洗漱换上他的大衬衫,被他领去客房睡下,她翻来覆去却睡不着,很久以前的画面在脑海里一幅一幅闪过,却始终什么也抓不住。
再后来,客厅的说话声止了,灯也灭了,她还是没能睡着,心一阵一阵地揪痛,明明她放空了脑袋,但即将要闪过某个画面的时候,那种令人窒了呼息的难过又会涌上来。
夜,这样黑,恐惧感升腾。
她爬起来,抱着枕头蹭蹭蹭跑到他的房间,门也不敲便钻了进去。
将枕头放在熟睡了的他的旁边,悄悄地钻进他的被子里,钻呀钻,在他怀里找了个最舒服最有安全感的位置,终于,有睡意了。
第二天许念少醒来,便觉得怀里多了团东西,拧着眉闭着眼摸了摸,温热的,滑嫩的……
他吓的睁了眼,但见怀里的某人,目光蓦然沉下来,许久许久,又叹了口气。
真放心他
陆菲然也配了,骤然睁开眼,看到那样的明光里迷蒙的美男,晃瞎了眼,一翻身翻到他身上,傻呵呵地笑着。
许念少不动,看着眼睛红肿的傻着着的她,目光盈然如深水。
她俯下身来,单纯地,将唇压在了他的唇上。
她却不知,她这一动作,给他带来了多大的震撼。
声音骤哑,贴着她的唇,问,“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她目光渐渐清明,手指颤了一下,将唇挪开,头埋在他的肩窝处,一动不动。
他也不动,任由她趴在他身上,娇躯在怀,因为睡觉,那件大衬衫几乎都撩到了她的腰处。
他都佩服他自己,这种情况下能保持镇定和清明。
“起床吧。”他拍拍她的腰,手不敢往下。
天知道,他多清楚地感觉到了她压在他胸膛上的柔软,那两颗红珠……
他呼吸乱了一下,被他压制下来。
她摇摇头,不动。
他看着头顶白色的天花板,心想,早知道昨晚就不管她了……
手机响起来,他伸手探呀探,将手机挖到手里,“喂?”
那边的的人声音嘶哑,一夜未睡,“她是不是在你那里?”
哦,应莱。
怀里的人颤了一下,愈发往他怀里钻。
许念少的脸扭曲了一下,她是有多放心他,他是该高兴还是该沮丧?
顿了半晌,他还是应了是。
“呵……”应莱苦笑,“好好照顾她。”
许念少无言,这一个两个,真放心他。
挂了电话,他看了怀里的女人一眼,淡淡道,“菲然,再放心我,也别忘了我是个男人。”尤其你还是我肖想的对象。
这么衣衫不整地躺在他怀里……
他忍。
她终于动了动,爬起来,坐在他身上,半趴着看着他,“我现在是不是很丑?”
他深呼吸,尽量避免看到某处的春光,坐起来,把她往旁边一丢,又伸手去探她的额头,“去洗漱吧,我去给你煮个鸡蛋敷一敷。”
他洗漱后去煮鸡蛋,她穿好衣服跑到厨房里从身后抱着他,静静地,不一会儿,他的后背就感觉到了一股湿意。
他目光迷离地看着无尽的远方,心里像被针扎着,细细密密地疼。
鸡蛋煮好后,她像只受了伤的小兽,窝在他的怀里任他给她敷眼。
他亲了亲她的额头,低声道,“菲然,应莱他是真心喜欢你的!”
怀里的她摇摇头,并不说话,手圈住他的腰。
她很冷,只有待在他身边,她才觉得,所有的痛,真的都被抚平了。
她知道这种感觉很不妙,非常不妙。
纵使她是真的很难过很痛苦,却没有半点的不舍,仿佛早就料到会有今天。
他安静地任她抱着,目光透过不远处的落地窗望向远方。
外面的阳光很灿烂,明灿灿地照亮了整个世界,和他的心情多不搭,这种时候,就应该下雨。
门铃响起来,他拍拍她的背,她疲惫地靠去另一边不愿意动。
许念少看着她筋疲力尽的样子,心疼的拧了拧眉,却没说什么。
走过去开门,外头站着的是应莱,满眼的红丝,头发凌乱,明显一夜就没有睡好。
压下
她哭倒在他的怀里,蜷缩着,似乎那样心脏的疼痛就能少一点。
哭的累了,她被他抱起来放到沙发上,他正想起身去给她拿毛巾,她满脸的泪水就爬了过去钻进他怀里。
他暗暗苦笑,却也顺势坐下来了。
陆菲然坐在他腿上,头埋在他的怀里,那撕心裂肺的痛终于少了一些。
他伸手抱住她,“别哭了。”
她点点头,哽咽抽泣着,“念少,我好难过,我舍不得,可是我过不了我这一关。明明知道熬过这段日子,等他一段日子就能和他在一起。但这件事情,就像一根刺一样……”
他伸手将她的头摁到自己怀里,沙哑着声音道,“我懂。”
他费力地从自己兜里头拿出手帕纸来,细细地替她擦干净鼻涕眼泪。
这般脆弱的她,让他有了种被依靠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奇妙,但是因为她因的是应莱而痛苦,这又让他的心像被什么扎着。
他十分清楚这时候的她异常脆弱,是他趁虚而入的好时机,甚至可以在这个时候彻底拥有她,那样他就不会每每当她和应莱约会的时候他就坐立不安痛苦难当。
就如刚才。
他将自己的冲动抑制下去,他十分清楚在这个时候和她发生了关系会导致她陷入混乱,他必须慢慢地来。
不能破坏了兄弟感情,更不能让她远离了他。
他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不介意再等上一些时候,虽然会有些煎熬。
她哭着哭着就睡着了,他把她抱到房间里,又给她的上级领导打了电话帮她请了三天假。
晚上他有饭局,他便打电话给她的好友安小微让她来这里陪陆菲然。
安小微很快就赶到,进了他的家门哇地一声,锤了一下他的肩膀,“行啊你,工作才多久,就买的起房了,看来你也是显山露水的。”
安小微还不知道应莱的事情,许念少看了一眼房间的方向,示意安小微到阳台去。
“怎么了,神秘兮兮的。”安小微纳闷地跟出去。
应莱的妻子商念芝不是个心慈手软的女人,相反,从小在上流社会里长大的她很有对付其他女人的一套。应莱的那不安分的性子,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被磨掉的。
事情上也是因为他心里放了陆菲然,经过商念芝的这么一折腾反而认清楚了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昨天晚上的事情不少人都拍下来了,自然少不了要上网分享,他当天把陆菲然接回家以后就立即打电话给他的朋友帮忙。
动用了不少的手段才把所有的这些给压下来。
就是有被传上去的,他也请了人给照片动了手脚。
兵不血刃,这种事情根本不需要商念芝动手,她只需推波助澜。
他想找她商量解决都无法。
安小微听了事情的经过惊吓了一番,之后便是沉默,半晌才道,“我知道了,你出门吧,我会陪着她的。”
比他好的人
陆菲然一直睡着,蜷在被子里极疲倦的模样,脸色惨白,双眼红肿。
许念少说她还没吃晚饭,安小微便嘀嘀咕咕地进了许念少的厨房去做饭。
厨房很干净很大,厨具一应俱全,连冰箱里的食材也极齐全,她利落地找出几样菜和肉来开始做。
剁着肉,不小心削了一道口子,她疼的眼泪冒出来。
“混蛋!祸害了这么多女人还不够,还要来祸害菲然!”安小微蹲在地上嚎啕大哭,“应莱你这个大混蛋。”
和他交往不过几个月,其间他又交过几个女朋友,再后来他还离开去了加拿大,时间已经过去了六年。
这六年她也有交过别的男朋友,可不知为何,那个混蛋男人就这么一直盘根在她的心里,怎么拔除不去。
他和陆菲然在一起,她不是不难过的,但因为那个人是陆菲然,她接受了,很乐意祝福。
可是就这么一着,让她又开始恨他。
祸害了这么多人,到最后连她最宝贝的朋友陆菲然也要祸害,她的心也疼的难受,她肆无忌惮地哭着,连吵醒了陆菲然也不知道。
“混蛋,个王八糕子,滥情的王八!”她口不择言地连声骂着,又是一阵大哭,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将心底的痛楚排除去一些。
陆菲然揉揉眼,意外地看着厨房里的安小微,愣了一下,“小微,你怎么在这儿?”
安小微的哭声顿止,跳起来,抹了抹眼泪,“许大少爷让我来陪你!”
“你……”陆菲然目光复杂地看着她,“怎么哭了?”
安小微仰头,理直气壮地举起受伤的手,“剁到手了,疼,都削掉一块肉和猪肉混一起了,找不到了能不伤心么?”
陆菲然听了哭笑不得,扯了她的手去水龙头下冲洗,又从旁的医药箱里拿出来创可贴替她贴上。
“居然在帮饭?”陆菲然替她包扎好,啧啧称叹。
安小微见她不提,自己也不去提,“姐最近厨艺大涨,你可别小瞧了姐。”
“行行,我正好饿了,大厨请,小的给打下手。”陆菲然笑眯眯地做了个太监行礼的手势。
安小微一乐,抹掉眼泪,“化悲愤为力量!”举刀欢呼。
这厨下的可谓是惊天动地,肉末乱飞,陆菲然看安小微剁肉碎的模样,小心肝颤着问道,“你这是把这猪肉想成了谁呢,这么凶猛。”
“应莱!”她咬牙切齿,话忽然又嘎然而止,她扭头去瞧陆菲然的表情。
她果然不笑了,陷入了迷茫,眼圈慢慢地又红。
半晌又抬起头冲着担忧的安小微笑,“你怎么这么生气,还心心念念着他呢!”
“渣男,谁心念着他!”安小微恨道,握住陆菲然的手,“比他好的多的男人比比皆是,你瞧许念少就是一个,长的跟画里的人似的,脾气好,最近事业还如日中天,哪点都比应莱好的多了。”
收她做专宠
陆菲然苦笑道,“是啊,他这么好,我为什么爱的不是他呢?”
安小微用手肘拐了拐她,“我猜,你不打算再接受应莱了,不如这样,你试着接受许念少北。”
安小微很了解陆菲然,出了这么档子事,哪怕陆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