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黛玉笑向后面的水溶瞧去,只见水溶一脸的无奈口中直叹着:“偏这个时候来请?才下了朝,就不能等到晚上?”
黛玉转身回来笑推他道:“王爷快去吧,南安王府里定备了好吃的等着呢。放心!饿不着王爷的。”
水溶见四下里无人,便快速地向着黛玉娇容上轻啄了一下,把黛玉吓了一跳!才要出声埋怨,只见水溶已离了自己三步开外,正笑嘻嘻地瞧着自己。
见水溶脸上写满了笑意,黛玉心下却不由叹了一下,一阵失落感涌上来,这些日子竟和王爷一起用个饭的时候也难有,怎么朝上、朝下的那么多事要办?
如玉的面上一朵红云淡淡散去,黛玉假作半嗔半怨道:“王爷快去吧,前面人还等着呢。”
水溶问道:“不如我去把雪雁叫过来陪着你过去?”
黛玉笑道:“那便劳烦王爷了。”
水溶又笑道:“算了,还是咱们一起出去吧,反正你也要出这院子的。”说着,不由分说上前拥了黛玉出来,向着外面的小丫头道:“去那边把雪雁叫过来,就说让她陪着王妃去太妃那里用饭去。”小丫头应着飞快跑着去了。
“不然也让映雪陪着我去吧。”悠悠一声,水溶忙看向黛玉。
眼前的一双美目清澈见底,水溶便笑道:“映雪她素来不愿意见外人的,先前子谦不是与玉儿说过?”见黛玉并不理会自己说的话,如水双眸却是一眨不眨地直视着自己,仿佛要把自己看穿了的样子。
“王妃!王爷!”水溶与黛玉齐齐转过头来,却见映雪携了雪雁的手,正笑吟吟地走了过来。
“怎么?你也出来了?”水溶有些吃惊道。
“给王妃请安,给王爷请安。”两个丫头又一起给两个人行礼。“免了免了。”水溶心下十分不解,自打玉儿进府后,飞絮与映雪两个丫头都变得怪怪的。那飞絮是变得不爱讲话了,而映雪却比从前开朗了许多?
却说那黛玉原本想着向水溶问一问飞絮与映雪的事儿,见映雪与雪雁一起过来,心里也和王爷一样惊奇?这个映雪不是不愿意迈出隐溪这个院门吗?想到这里,自己又改了主意,笑向水溶道:“王爷快去吧,这不,两个人都来陪我了。王爷可以放心了。”
水溶暂时按下心中的疑问,想着等晚上回来再好好与黛玉说说此事,别让玉儿因着映雪这个丫头心里再有了什么想法儿才是。便也笑着与两个丫头吩咐道:“好好看护你家王妃。”言罢,转身快步向院外行去。
雪雁不解的向黛玉问道:“王妃,该吃饭了怎么王爷又走了?”
黛玉笑道:“他走他的,咱们吃咱们的,走吧。”说着也转身行去,后面映雪暗里察看了黛玉的面色,又忙紧走两步跟了上来,雪雁先走在黛玉身后,此时却落在了映雪的后面。
轻轻向右侧方瞥了一眼,黛玉暗道:“看来这一个也是会些武功的,王爷屋里这两个丫头都有一身的功夫,倒非等闲之人呢。”心下才压下去的疑问又陡然升了上来。
话说直到了快晚饭时分,水溶才从外面回府,进了府门却直接来到了书房。随在后面的成永、成恩对视了一下,成恩上前问道:“这当晚儿了,王爷还要去书房啊?”
水溶停了脚步转回头向着二人道:“本王去书房里静一下,你们俩给我记住了,今日在南安王府里听到的那些话谁也不许透露出去。”
成永又向成恩瞧了一眼,成恩也茫然地摇了摇头。成永便要开口相问,却见水溶又将头转回去继续往前走去,口中只管道:“便是昨日菜市口问斩之事。”
成永轻‘嗐’了一声道:“这个事儿,王爷放心吧,那个被斩之人虽说是贾府的,但平日里听紫鹃、鸳鸯她们说起,与王妃并无甚么干系的,即便王妃知道了也无大碍。”
“本王的话你们且记住了。”言语之中透着威严。
成恩忙踢了成永一脚笑道:“王爷,属下都记住了。”
隐溪院内。黛玉坐在窗前手执一书,正看得入神。“嘀嗒。嘀嗒。”似是雨落的声音。又一股微凉的小风随着打开的窗子吹了进来。
“下雨了?”黛玉放下书来,站起身子便向窗外瞧去。
“王妃,外面掉雨点了。要不加件衣裳吧?”紫鹃过来问道。
“好容易凉快些,偏又让加衣裳!”黛玉依旧瞧向窗外道。
紫鹃只管去拿了衣裳来,笑着与黛玉披上道:“王妃若想去观雨,奴婢陪着便是。”
轻轻一笑,黛玉伸手扶了紫鹃款款来到屋外廊下,又是一阵凉凉的小风吹过来,紫鹃笑道:“我的娘哎,终于凉快了!”
只听黛玉问道:“紫鹃你看,莫不是树叶都落了?”
“不会吧,这才什么时候?”紫鹃顺着黛玉手指的方向瞧去,前面是几株高大的梧桐。见天空中只零星雨点落下,紫鹃便笑道:“王妃在这里等着奴婢。”言罢,便冒了雨向树下跑去。
黛玉忙道:“你做什么去?”
眼瞧着紫鹃小跑到梧桐树下,低了头寻了一下,便手里拿了样东西又跑了回来。
轻喘着粗气,紫鹃笑道:“王妃你看。”张开手掌,竟是一片落叶。“梧桐叶?当真是叶落了?”黛玉叹道。
“不过是一片落叶而已,王妃有什么好感叹的?”紫鹃一旁笑劝道。
“梧桐叶上三更雨,叶叶声声是别离。”黛玉不知怎么,心里竟有一丝愁绪在怀,久久挥之不去。
“好好的,王妃又念起这些悲伤的词来做什么?”原来是雪雁与飞絮从那边过来。雪雁听见黛玉口中喃喃的几句,面上又似有愁容,便开口问道。
见二人过来,黛玉忙收了心思问道:“这天阴得厉害,现下什么时辰了?”
紫鹃忙回道:“才出来前奴婢瞧了下,已是申时了。”
“怎么王爷还没有回来?”黛玉随口问道。
“王妃,要不奴婢去前头看看去。”一旁的飞絮接口道。
“算了,王爷若已回府定会先回了隐溪的,想来现下还在南安王府里呢。”黛玉淡淡道,又转身往屋里行去。
紫鹃眼瞧着黛玉才还高高兴兴的,不知怎么又似满腔子心事儿?心里便着急起来,只得又找了话儿道:“虽说白日里天儿还热些,早晚却早已凉了下来,想想看,这时也应该入了秋了。”
黛玉却并不答言,只闷闷地回了屋里,向着一旁的桌前坐下,也不拿起诗书来,就那么静静地坐着想着心事。
几个丫头正这里着急,便听外面小丫头来回道:“外面有人求见王妃,好像说是荣国府的?”
“荣国府?”紫鹃与雪雁一同问道。两个人声调之高将那里独自想心事的黛玉也惊到了。
“你们说什么?荣国府不是早被抄了,又是怎么一回事?”黛玉站起身来,向门口的小丫头问道。
“回王妃,是前面来人过来说的,好像是一位年轻的小媳妇?”小丫头忙回道。
“真是糊涂!也不打听了来人是荣国府的什么人,就来回王妃,再去外面问了清楚来。”紫鹃道。那小丫头忙又应了往院门口去了。
那黛玉本就心情烦闷,此时听了小丫头说起荣国府有人过来找寻自己,心里更加乱将起来。
“回禀王妃,奴婢问了,是一个姓薛的女子。”先那个小丫头又小心回道。
“姓薛的女子?”黛玉心里咯噔一下。
“薛宝钗?宝姐姐?她来做什么?听王爷说她不是与宝玉都早被放出来了,此时很该与了二舅舅一起回南的?”难不成是路上出了事,又回来了?带了心中的疑问,黛玉抬起头来才要吩咐,就见一旁的紫鹃、雪雁都大睁了两眼正瞧向自己。
黛玉沉住了气向小丫头道:“让她在前面候着,我换了衣裳就过去。”
“王妃,您真要去见她?”一旁的雪雁忙问道。
“为什么不见?”黛玉奇道。
“王妃,外面下雨了,不如让她进来回话吧。”紫鹃劝着。
黛玉不理她二人,只向一旁的飞絮道:“去把衣裳拿来。”
飞絮见紫鹃、雪雁都在向自己使眼色,不明就理,那直率的性子又上来了,急问道:“你俩那里杀鸡抹脖子的,王妃又不是外人,直说出来便罢了,真真急死人了。”
黛玉听了飞絮的话忙转身向紫鹃、雪雁瞧去,二人一起上前给黛玉跪下,紫鹃道:“王妃在府里才消静了这些日子,她又寻上门来,甭管是好事还是烦难事,王妃心里实是不愿意再与她敷衍的,不如让紫鹃先过去瞧瞧去,还请王妃留步。”
暗里赞叹还是紫鹃懂自己的心事,只是如今自己已是堂堂的北静王妃,不可以再与当年那个没出阁的小姐相提并论了。有些事情不是一味的躲避退让就能过去的。
轻轻一笑,黛玉伸手让两个丫头起来,“王妃!”紫鹃又恳求道。“好!就按你说的,让她进来吧,外面下着雨我在这等她便是。”黛玉无奈道。
“就知道王妃是个懂道理的。”一旁的雪雁说了这句话又忙捂住了口,两只大眼睛忽闪着看向黛玉。
黛玉听习惯了雪雁的口无遮拦倒并不以为意,飞絮却站在那里忍了笑意心道:还有比我说话更没把门儿的呢!
见外面的雨下得比方才急了,黛玉便吩咐小丫头拿了伞去,又嘱她快去快回。
那小丫头应了忙接过雪雁手里早递过来的雨伞,便快步向院外走去,才来到院门口却见水溶大步走了进来。那小丫头忙上前见了礼,又向后面大声道:“王爷回来了!”便又急着向院外走。
水溶见她拿着伞行色慌张的样子,便随口问道:“忙里忙张的去做什么?”那小丫头忙又站住了,回道:“王妃让去前面请了人过来。”
水溶一听忙停下了脚步,转回头问道:“是谁?”
小丫头低声道:“说是一个姓薛的,从前的荣国府里的。”
“什么荣国府?你先等等。”言罢,水溶三步并做两步来到上房。只见黛玉听说王爷回来了,也早已带了几个丫头迎在了门口。
“玉儿,怎么回事?是哪个来这里找你?”水溶急切问道。
黛玉轻施了一礼,也是一脸的疑问:“我也是才知道的,说是一个姓薛的小媳妇,难不成是她?只是她此时怎么还在京城?”
“玉儿说的可是那宝玉的夫人薛姑娘?”水溶也似想起了这个人来。“嗯。”点了点头,黛玉双眸又看向水溶道:“她不知有什么事,只说是想见我。”
稍稍转了下脑筋,水溶暗道:不会与这两日贾家发生的事有关吧?抬眼又见黛玉一付担忧的样子,便道:“既然来了,又是冲着玉儿,不如为夫陪了玉儿去露个面,瞧瞧她有什么说词如何?”
黛玉心里正没底儿,见水溶回来心里便立觉踏实了许多,又听水溶愿意陪自己过去,便笑道:“如此咱们就过去看看吧,倒别让她久等了。”
原来来人正是薛宝钗。想那宝钗本也是一般的心高,虽早知道黛玉是如今的北静王妃,心里面偶尔会感叹自己命运不济的,不过感叹之余也想着这后半生跟了宝玉,生个一男半女的好好过日子也就罢了!再不去逼着宝二爷想那些功名、仕途之事了!
谁知道,便是这样简单的生活老天爷也不给她。昨儿个一早起,王夫人便因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又与她吵了一架!更与宝玉吵嚷着让他将宝钗休了。
眼前一会儿是太太那因愤怒变得扭曲了的面目,一会儿又是宝姐姐端庄模样却狠绝的话语,自打将母亲接了回来,那宝玉如今在这院里竟连个发呆的地方也没有了,想着眼不见心为静,耳不听心不烦的道理,宝玉二话不说拿起脚来便去了外头。
屋里两个女人见宝玉出去了,一下子便安静下来,那王夫人更是追到了院门外,口里一迭声地喊着:“宝玉儿,你去哪里呀?你娘让人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