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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很是明快,继这声之后,一个着黑色衣裙的姑娘出现在破庙中,她脖子上带着精致的银色锁链,头上无一点发饰。姿容已经是难得一见的大美人,但离绝色也还有一段距离,与普通女子不同的是她周身自带一股妩媚,行走站立都迷人得很。
她脸色微青,脚下虚浮,定是近日内受了内伤还没有痊愈。
“阿兰今日脾气不怎么好。”
银色面具,影子刺客。
阿兰甩开他要来扶的手,恨声说:“我脾气已经是极好的了,杨郎,你想想,可是有什么话忘了告诉阿兰。”
“阿兰,这是怎么了?我可想不起有什么是未和阿兰说的。”
阿兰脸上涌出愤怒的神色:“董淑妮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不是你的!杨郎常在阿兰耳边说倾我慕我,连骨血都有了,只怕和那个贱人苟合了许久了罢。”
“你想想董淑妮现在是什么身份,我需要她生一个男儿。”
杨虚彦趁阿兰思索的时候环抱住她,温柔的在她耳边哄着:“登上皇帝宝座,以我目前的实力难得很,这已经是捷径了,况且我与董淑妮的事儿本来就是当年王世充安排的,那时候不是还不认识阿兰吗?我既要和你在一起,必然是要助苗女兴旺,享尽荣华的。”
阿兰脸上愤懑的神色随着杨虚彦的话慢慢消失,她放软身子依在杨虚彦怀中,并没有看到与她温语的男人抿紧的嘴唇。
温存了一会儿,杨虚彦又说:“阿兰,你似乎受了伤,还是随我回去养伤吧。”
“我知道杨郎对我好,伤并不是一时养的好的,这是我苗女的密闻,本来我不乐意说的。”苗女苍白的脸带起了几丝红晕,“早先我就告诉你计划实施不下去了。近日我又感觉懂到,我的其中一条本命蛊虫已灭,这对我伤害极大。另一条放在程烟苏身上的蛊虫虽然不知什么缘故不听我号令,但是应是没有被发现的,若我与它距离近一些,就是再有古怪的地方,这女娃子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杨郎放心,阿兰无事儿的。”
杨虚彦摸了摸她的发表示认同,他的脸在没入黑暗中看不清神色:“这次一定要杀了她。”
两人绝没有想到有人悉知了他们的约定地点,并且有本事在诡异莫测的苗女和石师高徒的眼皮子底下偷听他们的谈话。
杨虚彦谨慎小心的注意外面的动静,绝没有想到烟苏和徐子陵就躲在破旧的祭台下。
柔软的身体紧紧贴着他,虽然烟苏一直没有任何动作,但丝丝甜香慢慢的灌入他的鼻中,烟苏身上总是带着一点也不难闻的微弱血腥味,夹杂着这样的味道让他渐渐放弃了对香气的抗拒。
徐子陵脑中猛然浮起了半开的里衣,雪白的香肩,绮念一生,等到长生诀凉气灌顶的时候,变化已经难以消除了。
下腹分散出一股热气聚集在他的脸上。
杨虚彦和苗女阿兰已经各自散去。
为了避免还没有远离的杨虚彦听到声音,烟苏贴着徐子陵半跪起身,大腿擦过了他的胯间。
“呃···”
沉默抑制的呻|吟···向来冷清的声音沙哑惑人。
烟苏动作很快,剩下的呻|吟声被她遮在了手心,湿热的唇带起一股潮气。
徐子陵微微挣扎,烟苏撑住腹部的手不稳的下滑,这个动作让向来俊逸冷清如同道人一般的徐子陵动作颇大的向后仰,身上起了细细密密的一层汗。
烟苏已经站起来,面无表情的指了指阿兰离开的方向,然后追了上去。
碧绿的蔓藤在夜晚并不显眼,它盘在地上就像常见的麻绳。
徐子陵软弱无力的依靠破旧的祭台,全身透出嫣红,半眯着眼大口大口喘气。
长生诀在他体内快速运行。
67岭南宋家
烟苏很快就追上了阿兰,苗女的武功顶多三流;轻功倒是不错。
问题是也比不上妹子的逆天程度不是!
蔓藤及时缠住了苗女的四肢;凭阿兰的本事无法挣脱,她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惑人望过来:“久闻程仙子大名,若是仙子喜爱我;并不用这样绑着,我也是愿意的。”
恢复冷清自持赶过来的徐子陵;脸瞬间黑了。
不待他们反映;阿兰在蔓藤的制约下扭动着身子;看似裹得挺紧的衣物居然松动了,外衫缓慢的褪至腰间,她的动作极缓极美;整个动作又像是顷刻完成的,让人觉得动作太快了,又油然觉得脱得太慢了。本来只是上等美人的脸,在这一刻竟越发倾向于极品之色,她周身气息魅惑,似乎每一寸呼吸都重起来,嘴中音色靡靡。
任何男人要在这样的美色前不受半分诱惑,都是困难的。
徐子陵却全副心思紧张的戒备,事实上他觉得阿兰的威胁比诱惑大得多,一双白皙得有些透明的手伸到眼前,手儿落下去,对面被蔓藤缚住的妩媚女子已经不见了,出现在眼前的是衣衫整齐,满面愤怒的美丽苗女。
刚才是幻觉···
烟苏是格外照顾他和寇仲的,徐子陵一脸平静的抓住落下的下手:“又是蛊虫?我已中招居然没有丝毫感觉。”
烟苏并没有在意徐子陵的动作:“她身上有股香气,你先前已经吸进去了,再闻到防备会减弱,她下的蛊无色无味,自然不容易看到。”
想起破庙里事儿,徐子陵只觉得好不容易压制住的热气又上涌了,这香气只怕不仅仅是使人放松戒备,还有催|情效果吧。
“原来阿兰知道的都错了,程仙子看来是不喜欢美丽的女人···那这位肯定是你的情郎了。”
苗女笑起来,明朗的笑容中没有对如今处境的半分惧怕:“小情郎,你快放了阿兰,要不然仙子七窍流血而死那就可惜了。”
一团黄色纸符出现在烟苏手中,紧贴着圆球样的纸符都是透明的,能看到里面连翅膀都没有任何震动的虫儿。
苗女明媚的表情消失了,她先前只觉得完全联系不上蛊虫,没想到人家确实真真儿的将命脉掌控到了自己手中。
现在已经知道自己是完全失去依仗了。
“你们想要知道什么?”
徐子陵并没有搭理她的话,而是对烟苏说:“在草原的时候老跋曾教给我们一个逼供的好方法,我做给你看看。”
···
就像提起太原就想起李家一样,提起岭南就必会说起宋家。
这座山城内外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站在山城外这会是守卫森严的堡垒,站在山城内就会有种安全和宁静之感。
寇仲与宋师道才进入山城,老远就看到了一层层石阶之上的宋玉致,她远远的看了一眼两人,脸上说不出是何种神态,跺跺脚进屋了。
宋师道叹了口气:“我还未来得及传书告知家父你要前来的消息,这会儿玉致既然知道了,相比家父也知道你来呐。”
寇仲:“我是否要去见阀主?”
宋师道:“家父没有现在没有派人前来那必然是要呆会儿单独见你。”宋师道说了这句话就抱拳离开了,寇仲先和跋锋寒赶去整合了少帅军,又快马加鞭赶到宋阀,连宋师道也是半路遇上的,这两日他都没有来得及合眼。
山城的景色确实迷人,让他的困意在这一刻消失无踪。寇仲沿着长廊往里走,穿过八角亭之后眼前景色开阔,磨刀堂几个字跃入眼中。
在这位天下第一刀的前辈面前,寇仲老老实实的施礼:“寇仲见过阀主。”
宋缺两鬓霜白,却无半分老态,颇有些高不可攀的贵族气质,他气息沉着而浑厚,其中又带了一分忧郁。
光是本身的气势,就让人不敢在他面前说半分谎言。
宋缺:“你来的刚好。”
寇仲:“刚好?”
宋缺:“你要是早一年来,我必然会告诉你,如若不放弃天下争霸,你甚至走不出磨刀堂···你知道为何吗?”
寇仲苦笑:“您是想告诉我一年前,您更看好李小子。”
“你倒是清楚,除你和李世民有争霸天下的本事之外,我眼中确实再没有合适的人。”宋缺笑了:“胡人乱我中原,汉人必然在此时崛起,我希望有一个汉人尽快统一天下,李世民虽有胡人血统只要和突厥斩断关系,我就当他是汉人,所以我奔想将这烂摊子给李世民收拾,你就不必再去已经清澈的水中搅弄。”
寇仲:“是什么让阀主改变了主意?”
宋缺:“李渊已经决心引突厥进军以牵制李世民和各地势力,秦王却是李家的秦王。”
李世民被亲爹惦记,这会儿还躺着中枪,这倒霉催的。
“玉致,你出来罢。”
宋玉致全无偷听被抓住的窘迫,她知道如若宋缺不想让她听到,她总是躲不了的。
宋缺眼见宋玉致出来,突然眉间一动,大刀落入手中,随着这个动作他浑身气势一变,整个人和手中的道融为一体,一股无形的刀气向宋玉致后方打去。
即使这道刀气并不是针对他,寇仲也觉得不寒而栗:“阀主刀下留情。”
红衣美人突兀的出现在寇仲身边,这道刀气仿佛凭空消失,看起来像是宋缺手下留情,但是他本人知道,这道刀气是被对方的气劲吞噬了。
宋缺在寇仲出声的那刻就知道借由宋玉致躲过他的是谁,但是他却并未打算留手。
“程烟苏”
烟苏手上绿色的蔓藤轻轻晃动,她的全部心思都放在对面的宋缺身上,这种棋逢对手的感觉让她难得有些颤栗,连手心有隐隐有些出汗。这种感觉很奇妙,宋缺浑身气劲是浑然一体的,他用刀,刀就是他。
你面对的不是一具血肉之躯,而是一把刀,这种精神力震动让她神经细微刺痛的感觉,实在很好。
烟苏常年没有表情的脸露出兴奋的神色:“我们打一场。”
宋玉致惊异的发现自己父亲神色甚至比烟苏更为兴奋,他握刀很慎重的说:“好。”
这一场足足打了一天一夜。
两人受伤都带了伤,这一仗确实宋缺先停下来的,他的神色很满足:“你赢了。”
“我们现在是平手,”烟苏也没有继续打下去的意思,她很满足体内流动的更为精纯的生命能量,难得愿意分析一下敌我态势。
“不过你说我赢了确实也没有错,你老了,我还年轻。”
宋缺:“···”
姑娘,你说话太实诚鸟。
宋缺咳了一声,正色道:“寇仲,你若能从李世民手中夺下洛阳,届时我自然会说动巴蜀解家助你。”
宋缺总共一男二女,长女宋玉华,嫁好友巴蜀盟主解晖之子解文龙为妻,宋家与巴蜀本身就是一家。
宋缺的意思很明显,给你一个考验,只要通关宋家就会站在你身后。
···
宋玉致从见到寇仲开始就一直没有说话,这时候也是静静的看着他。
寇仲终于承受不住这样的目光,苦笑道:“宋小姐有事?”
宋玉致:“寇仲,你可还记得当年江中相遇,你在船上说了什么?”
“当年我在船上说,若以杨公宝库做聘,玉致可愿意嫁我。”寇仲:“我自然记得,可是小姐当时回绝了我。”
宋玉致表情松动了:“你可知道我为何拒绝你?玉致喜欢你,所以不愿你因为宋家的权势而娶我,这会令我很难过。你们男人想的总是与我不一样,玉致本也想忘了你这薄情人,可是这些年我从未对任何男人有过好脸色,就是念着你啊。”
寇仲:“你是门阀大小姐,我曾在李小姐那里被贬得一文不值,已经有了教训,况且我粗人一个,哪里懂得玉致的心思,是我不好。”
他没有想到宋玉致喜欢他,或者说他当时并无意儿女情长。
宋玉致面颊有些红:“如今不需要玉致,你也可以得到想要的。那么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