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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有你-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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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国

走出北京机场,韩仪深深吸一口祖国的空气,虽然以前在法国,最近在韩国的生活都过得不错,但作为炎黄子孙,只有站在国内的土地上,心里才觉得踏实。打车来到最近的地铁站,买好票,看着眼前步履匆匆的人群,虽然面容陌生,却感觉很亲切。回到家,没人,这个时候妈妈在店里,爸爸还没下班。把行李放到房间,发个消息给哥哥报了平安,韩仪来到厨房,卷起袖子准备做晚餐。这次回国事先并没有告诉父母,所以韩仪想给他们一个惊喜。果然,当韩爸韩妈进门看见在厨房里忙碌的女儿时,惊喜不已。韩妈拉着韩仪仔细询问她和韩庚在韩国的生活,韩爸只说了一句“回来了”,但吃晚饭的时候韩爸多吃了一碗饭。
晚上十点,韩仪躺在床上,毫无睡意。这次回国韩仪心里有自己的打算,除了去雍和宫还愿外,韩仪打算去一次浙江杭州,她想去看一看以前的家是否还在。当然,这一切韩仪没有告诉家人,这是她的秘密,永远保存的秘密。
第二天上午,雍和宫正门,韩仪怔怔地看着进进出出的人们,手里拿着大把各种包装的平安香,面带虔诚和期盼走进去,然后高兴轻松地走出来。韩仪也在门外买了一束香,换了一把零钱,走进大门后一一焚香叩拜。最后来到宗喀巴大师神像前,韩仪跪在蒲团上,仰头看着大师悲悯的面容,眼泪静静地流下。前世她是坚定的唯物论者,但在陷入黑暗的一刹那间心有不甘,强烈企盼可以再活一次。也许上天听见了她的祈求,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换了一个身份,在成长的二十年间不止一次想起过先前的自己和家人,但她不敢去打听,害怕被人误解,现在她有了足够的能力,也许可以去了结心中埋藏已久的心愿。双手合十,闭目默念,韩仪前所未有的虔诚,祈愿前世与今生的家人都能安好。
浙江杭州,某住宅小区,韩仪站在曾经无比熟悉的门外,双手颤抖,几次想按门铃都按不下去,韩仪低下头捂住脸,转身想离开,她还是没有足够的勇气。刚走了一步,身后传来“咔嚓”一声,韩仪立刻回头,映入眼中的是那熟悉但又苍老的面容。韩仪在心里大喊:“妈妈“,可是这一刻她发现自己出不了声,林英奇怪地看着眼前年轻的女孩,”小姑娘,你找谁?”
“哦,阿姨您好。请问姜雨晨是不是住在这里?”短暂的失神慌乱之后,韩仪想起自己前来的目的,赶紧打招呼。
“你找小晨,你是她的朋友吗?先进来坐吧。”林英脸上流露出无尽的哀伤,侧身让韩仪进去。
刚一进门,韩仪就看见自己以前最喜欢的一张照片被放大了挂在墙上,前面还有香炉鲜花。眼泪一下子涌入眼眶,韩仪死死地咬住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为了转移注意力,韩仪环视了一下客厅,没有丝毫改变,还是自己记忆中的样子,韩仪觉得自己快要忍不住了,趁着林红去厨房倒茶的机会擦掉了眼泪。
“小姑娘,来,喝茶。”林红端着杯子走出厨房,韩仪转身接过茶杯,低头一看,手一抖差点把杯子扔出去,是她以前喜欢喝的花茶。
“小姑娘,来这边坐。你叫什么名字?”林英招呼韩仪坐下,“阿姨您好,我叫韩仪,是您女儿姜雨晨以前在QQ上聊得很好的朋友,后来我出国了,这次回国后怎么都联系不上她,所以就过来看看她。”韩仪放下杯子,看着林英,很认真地回答。
林英仔细看着眼前的女孩,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可就是感觉好像已经认识很久一样。“韩仪,谢谢你来看小晨。只是小晨她已经离开快一年了,没想到你还记得她,小晨有你这样的朋友是福气。”林英感叹地拉起韩仪的手抚摸着,动作很自然,仿佛已经做过千百遍。
韩仪僵住了,亲口听到自己死亡的消息,这种感觉很难形容。过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地开口:“对不起,阿姨,我不知道,请您不要太难过了。那雨晨她现在在哪里?我想去看看她,可以吗?”
“当然可以,韩仪啊,不瞒你说,阿姨一见到你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就好像看到小晨一样,真是奇怪。这是地址,你和小晨那么要好,她知道你来看她一定会很高兴的”说完林英把一张纸条递给韩仪。
韩仪费了好大力气才控制住自己的手不再发抖,接过纸条,放入口袋。刚才在林英说出对她感觉很熟悉时,韩仪真想对她说,妈,我是小晨,我就在你面前,我没死。可是韩仪什么都不能说,妈妈有高血压,心脏也不好,她不能冒险。眨眨眼,把再一次涌入眼眶的泪水逼回去,韩仪站起身,行礼,“阿姨,那我先走了,我去看看雨晨。我可以再来看您吗?”
“当然可以了。孩子,你什么时候来都行,阿姨欢迎你,只要你有空。”林英笑着说,“嗯”韩仪用力点头,鞠躬后向门口走去,她不能再待下去了。轻轻关上门,以最快的速度跑下楼,冲出小区,韩仪终于忍不住泪流满面,明明亲人就在眼前却不能相认,刚才她多想抱住林英叫“妈妈”,想告诉她自己非常非常想她,可是不能。韩仪坐在路边,泪如雨下,马路上的人们经过时都会看一眼韩仪,这个坐在路边满脸是泪却不显狼狈的女孩。过了好一会儿,韩仪擦掉眼泪收拾好情绪,拿出林英给她的纸条,她要去看一眼原来的自己最后的归宿。
公墓,韩仪抱着一束白百合站在一处墓碑前,自己给自己扫墓,这种场面真诡异。蹲□,放下白百合,韩仪轻轻地抚摸照片,觉得好像有很多话想说,可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一刻韩仪有些糊涂了,记得闭上眼睛时是2009年年末,可现在明明是2006年却得知已经离世快一年,上天的安排也太奇怪了吧,怎么想都不明白。那现在的自己到底是谁,是姜雨晨,还是韩仪,又或者合二为一?韩仪和照片上原来的自己对视着,良久,站起身,韩仪吐出一口浊气,不管命运如何安排,曾经的我是姜雨晨,现在的我是韩仪,但现在不代表忘却曾经。转身离开前,深深地看一眼照片,韩仪决定以后尽量找机会来杭州,要尽最大努力以现在的身份来履行自己曾经的责任。
回到北京后,韩仪一直粘着韩妈,不但包揽了家里所有的家务,还在韩妈从店里回到家时主动替韩妈按摩以减轻劳累,弄得韩妈和韩爸以为自家女儿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还特地打电话给韩庚询问,弄得韩庚一阵紧张。开始还以为是家里知道了妹妹和东海的绯闻,后来说着说着发现不是那么回事才放心,听到韩妈说担心韩仪的各种撒娇行为,韩庚有些哭笑不得,女儿和妈妈撒娇不是本来应该吗,为什么自家爹妈这么大惊小怪的。在韩庚再三保证韩仪在韩国没什么事后,韩妈才放心,高兴地享受起韩仪提供的各项服务,还在韩爸面前好好炫耀一番,弄得韩爸嘴上不说心里很是嫉妒。
在家里待了一个星期,韩妈就催促韩仪去韩国,甚至动手帮韩仪整理行李。出发前,韩仪去买礼物,四月份和哥哥一起回国时忘了给金希澈买旗袍,结果回韩国后公主大人的脸黑了好几天,这次韩仪牢牢记住要给金希澈买旗袍。在王府井好好逛一圈下来也没有找到满意的,韩仪有些发愁了,商场里的红色旗袍大都是新娘装,非新娘装又无论颜色还是图案都很俗艳,以金希澈的眼光根本瞧不上。想来想去韩仪决定去后海周围一带的小店里碰碰运气,走了一个半小时后,韩仪终于在一家门面不起眼的店里看见一件旗袍,正红底色上是盛开的牡丹花,偏襟石榴扣,没有滚边,韩仪一眼就喜欢上这件旗袍,如果不是尺码的原因她就留下自己穿了。店主解释那是以前客人订做的,可是后来客人发福了不合身,就留下了。见韩仪要买这件旗袍,店主还笑着说:“小姐好眼光,这样的正宫艳红可不是人人都敢穿上身的。”韩仪听了心想,别人敢不敢不知道,但金希澈他一定就敢,并且韩仪觉得这样的红色金希澈一定会喜欢。果然回韩国后,一拿出礼物,金希澈非常高兴,立即跑进房间换上,出来后在镜子面前臭美了半天,又弄了顶假发戴上。自己拍了好几张照片不算,还拉着兄弟们一个个合照,第一个就是韩庚,照片上金希澈笑得格外灿烂。金希澈很喜欢旗袍上的牡丹花和石榴扣,还问韩仪为什么会是这种样子的扣子,当得知石榴扣在中国代表多子多孙时,金希澈更加高兴了,他决定就穿着这件旗袍去参加前辈的聚会。
清潭洞,一间高级酒吧,包厢里人头济济,是神话召集的聚会,来者都是圈里人,偶有外来人,也是男艺人们带来的女伴,事先被告知过。当金希澈和兄弟们走进包厢时,包厢里安静了一分钟,然后口哨声和掌声四起。Andy走到金希澈面前,大力拍打他的肩膀,“小子,好漂亮的旗袍,哪里买的?”
“前辈,这不是在韩国买的,是十四回中国时给我带的礼物。”
“十四?”Andy满眼好奇,这又是谁?
“前辈,就是韩仪啦,我们SJ习惯叫她十四。”
Andy点点头,忽然想起来他说过让SJ来的时候带上韩仪一起,怎么这帮小子们自己来了?“呀,金希澈xi,不是说让你们带韩仪xi一起来的吗,人呢?”
闻言金希澈愣住了,韩庚不解地看着他,Andy前辈有说过让小仪也参加吗?他怎么不知道。看见韩庚一脸疑问,金希澈在他耳边说了声“回去告诉你”,韩庚才暂且放下疑问。金希澈和利特东海始源互相看看彼此,他们都以为对方会和韩仪说,结果发现居然谁都没有说。这下怎么办?看着等待答案的Andy,金希澈推了一把利特,利特瞪了金希澈一眼后硬着头皮开口:“前辈,很抱歉,我们几个都以为其他人会告诉韩仪,现在才发现谁都没有说,所以……”Andy了然,“那算了,下次吧,反正以后还有机会。”见Andy轻松地放过,SJ都松了一口气,想着下次再有聚会一定要记得告诉十四一起参加。SJ也加入到人群中,互相碰杯,勾肩搭背地谈笑,当然金希澈凭着那身旗袍成了最瞩目的人,有不少女艺人向他打听身上旗袍的来源,其中不乏李孝利蔡妍这样的大牌。而韩庚则整场聚会都被Andy和Junjin拉在身边,弄得韩庚很疑惑,自己并不常参加这类聚会,为什么前辈们会对自己这么感兴趣,他完全没有想到根源是韩仪。
申彗星坐在沙发一角,自顾自喝酒,也不说话,Andy和Junjin早就把打听来的消息告诉了他,他不明白的是只是一个小女孩而已,为什么Andy和Junjin两个人会那么激动,甚至还通过SJ邀请她来参加聚会,难道Andy和Junjin是想证明一下神话的魅力?还是他们两个以为自己会和那个女孩子发生点什么?年下,而且相差八岁,真不知道Andy和Junjin两个脑子里在想什么。幸好那个女孩子不知道今天有聚会,否则很难说Andy和Junjin会想出什么鬼点子,申彗星心想。韩仪,这个名字就很特别。轻轻晃动酒杯,申彗星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被Andy和Junjin拉在身边的男孩子,听说是亲哥哥,叫韩庚。看得出来,韩庚有点紧张,估计是不习惯被前辈这么带着,看样子是个内向还有点腼腆的人,回想起当时和韩仪相遇的情形,申彗星不由得笑了,果然是亲兄妹,哥哥内向,妹妹淡漠。





聚会

作者有话要说:现在男主候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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