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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曲。”
“啊？”gray的瞳孔放大了一圈，“你什么时候开始写舞曲了？”
“尝试一下，总要尝试的。”郑智雍说。
gray疑惑地看着他，他其实可以理解郑智雍的作品为什么大多很不活泼，偏好可能是原因之一，郑智雍个人的身体条件没办法“活泼”这个因素也不可忽略，自己不能再跳舞却要给被人写跳舞时的bgm，说起来也挺虐的。虽说郑智雍不见得一直这么下去，对于gray而言，这样的态度转变还是突然了点。
难道是在《show me the money》上花了太多时间？他错过了什么？
郑智雍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看上去对gray的疑虑毫无察觉，仰头看着台上。现在舞台上是simon d和朴宰范，gray能听到simon d那熟悉的釜山腔。
唉？郑智雍的脸怎么僵了？
gray扭过头，便立即明白了原因，属性“捏脸狂魔”的simon d右手还拿着话筒，左手就向身边的朴宰范伸出了“魔爪”，从下巴向上将脸颊捏个正着，硬生生地把正常脸型的朴宰范捏成了维尼熊脸型的loco。
他的表情也微妙起来。
“哥”，郑智雍转过头，“你今天被捏过吗？”
gray：“……捏过。”
轮到郑智雍上去的时候，simon d又想故技重施，但郑智雍可不是对他予取予求的小伙伴，simon d一上手，他就张开嘴，胡乱地向下一咬。
“阿——”simon d连忙把手缩回，同时还要按住他差点脱口而出的脏话，他的反应不算慢，郑智雍没有咬实，但牙齿还是在他的手上划了一道，郑基石总结这一瞬，主要有以下两个想法：
一、我真不容易……
二、郑智雍你是不是属狗的！
更气人的还在后面，演出现场舞台旁边经常备着水，郑智雍走过去含了一口，对着台下漱口，然后转过身背对观众，将一口水全喷到了空中，“这里可能会有点滑”，他指着脚下，“当心一点”。
simon d：“你的良心呢？”
“已喂狗。”郑智雍的反应很快，看到simon d被他呛住，甚至笑得弯了腰。
虽然在其他的公开场合，郑智雍也是温柔和善又丝毫不怯懦的，因为他的自我约束而显得谦卑，因为他对外界约束的看透而显得无畏，但在此时，郑智雍的眉眼之间到底透出了几分他对aomg的特别，不过，如果不是对郑智雍做过很多研究的铁杆粉丝，是很难察觉到郑智雍由衷的放松和活泼的。
simon d：“换我我就不会那样做你信不信？别告诉我你上台前洗了手。”
然而他考虑得还远远不够“周全”，郑智雍有话可说；“信，哥你要对大家证明的话不要找我，我的手虽然不好用，我还没有抛弃它的打算。”
simon d：……
aomg的同僚们是指望不上了，其他时候他们都是小天使，郑智雍怼他的时候却通通变成了围观群众。好在他不是毫无准备，应该说他也等着郑智雍：“我用《simon dominic》，宰范用《mommae》带起来的气氛，你不要唱《i want to say》啊。”
奈何gray已经给郑智雍通风报信了，郑智雍早有准备：“半年前我登上校庆舞台的时候，真的觉得非常为难，现在……可能好了一点？伴奏我都准备好了，现在来商量一下啊，《黎明降临》你们会唱吧？”
在零零星星加起来却有相当数量的“会”的声音中，simon d力挽狂澜：“《黎明降临》可以在合唱比赛唱，你们是来合唱比赛的吗？”
刚刚还和自己一起“simon simon dominic”的观众们与郑智雍一起高唱“没有永远的厄运，黎明即将降临”，simon d表示那画面太美，他连想都不敢想。
“什么？《六亲不合有孝慈》？”郑智雍听到了台下的声音，他微笑着摇了摇头，“不行啊，这首歌不合适，它会让一些人有同感，一些人不理解，一些人抵触，还有一些人会骂我，不适合在现场大家一起听”。
“《伦敦马车夫》怎么样？”郑智雍提议道，“以后从事的工作与专业无关，大家应该听过很多吧？”
回应他的是一阵巨大的嘘声：知道我们害怕毕业后学的东西没有用，你还哪壶不开提哪壶！
“不要这样，我当年也害怕过人工智能”，郑智雍说，“应该是‘我们都会害怕人工智能’，除了做这个方向的同学”。
嘘声变成了善意的哄笑，刚才这些同学们也称不上是多讨厌这个话题，毕竟风险是每个人都要面对的，时间和程度又都不好说，同感是有的，非常深刻却不至于。
“每次都是一小部分人的牺牲，让绝大多数人收益，而随着人类在往前走，这种‘牺牲’也在变得越来越不残酷，虽然落在个体上，仍然称得上不幸”，郑智雍停顿片刻，让演出的现场有了一片平和而不空虚的留白，“我们走到了什么程度……至少我敢在你们还没有出去工作的时候就来唱——”
观众朋友们帮郑智雍说了：“《伦敦马车夫》。”
“洪流之中渺小的沙，流经壮阔景色或者死于冲刷。
如果今天的舍弃交换更加灿烂的未来，怎么忍心让时代为我停下。”
《伦敦马车夫》兼具“悲伤”和“燃”这两大特点，在大学校庆上唱这首歌，郑智雍当然要更加侧重于后者。《伦敦马车夫》的副歌相当激昂，现场搞起大合唱来非常带感。在掌控现场上郑智雍依然是新手，但他自己也是做了一些努力的，他连“不断战胜过往不断审视现状不断含泪吞下悲伤”这种明明影响不算积极的词，都念出了浓浓的悲壮感，对着台下的人问“危险只会改变不会消亡，你愿选择什么方向？”时，更有着很重的煽动意味。
现在你们的生活已经比前人好多了，是接受进步带来的所有好处和坏处，还是满足于安稳的现状，有意无意地给进步拖后腿？
对大学生这一套还是挺有用的，等大家走向社会以后，十有□□会被等级森严工作压力又大的职场消磨掉不少血气，那时候郑智雍要唱的就是另外的内容了。
唤起同感有个很重要的条件是：有针对性。
除了《伦敦马车夫》，郑智雍还唱了《apologize》，因为他对李希成和李东吉的态度在这首歌里也有所体现，观众们的反响也算不错。客串登场，两首歌曲足够，郑智雍下台以后就感慨：“出了专辑真好。”
他这种不擅长freestyle的rapper，没有几首适用于现场表演的歌真的挺要命。
“那你就赶紧出下一张专辑。”simon d说。
他这回算说到了地方，郑智雍真有这打算：“恐怕要等到秋天了，想出一些抒情的，bad，r；amp；b之类。”郑智雍是有存货的，索要等的无非是时机，还有他自己的状态。
“还是没有用。”loco说。
“虽然有问题，不用非常急”，抱怨归抱怨，郑智雍也不会为了他登台时有炒热气氛的歌可唱，就放出一堆他不满意的作品，“郑社长您那边呢？《show me the money》现在到哪一步了？”
第259章 259。打脸
《show me the money》的录制与播出之间存在不短的时间间隔，参加过节目上一季的郑智雍对此当然十分清楚。今年他和节目的关系只剩下海选时给郑俊河压阵了； 单靠搜索引擎自然是无法知晓《show me the money》进行到了哪一步的； 还不如问今年的参与者。
“马上要分组了； 抢人可不是容易的事。”simon d幽幽感叹道。
“你想要谁？”郑智雍问。
“当然是bewhy，他今年的表现是最棒的！”
gray也在边上点头：“每个队都想要bewhy，看他怎么选了。”
“这么说来去年有实力的人真的非常多啊； bewhy居然先后碰上了microdot和lilboi，最后连分组都没有参加”； 郑智雍说； “《show me the money》的幸运”。
“为什么？”朴宰范没听懂。
“去年不会那么为难； 今年有了一个重要的……收视增长点？”郑智雍说。
“一年过后bewhy的实力也变得更强了，多次参加的选手里面； 他的进步是最明显的”，simon d说，“禹泰云虽然输了； 倒比以前好了一点，one还不如上一季，他的心理素质真的不行，你这方面有经验吗？”
“他要来aomg队？”
“说不定。”simon d说。
这个问题郑智雍还真有一点难以回答：“我不算是心理素质很好的人吧。”
“所以我才问你； 宰范那样的有什么借鉴价值。”
郑智雍：……他让simon d哑口无言那么多次； 终于因为simon d而哑口无言了一回。
simon d这话一点也没错； 朴宰范的心理素质简直强大到变态； 七年前的辱韩事件全国上下一片骂声； 上千人联名让朴宰范自杀谢罪； 朴宰范被迫脱离身为偶像的生活，回到美国换轮胎，次年退队后在卫生间里拍了个唱歌的视频放在youtube上获得了高点击，才迎来转机再度成为艺人。经历了这样大的变故，郑智雍却自始至终没有在朴宰范身上看到这件事带来的负面影响，他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情，对于朋友也非常地慷慨和尽心，上个月的25日是朴宰范按韩国计法的三十岁生日，在夜店玩的时候dj甚至放了朴宰范在2pm时期的歌曲《again；amp；again》的伴奏，郑智雍是后来知道这件事的。
不过……朴宰范这些年来也不是一点变化也没有。2010年刚遇见的时候朴宰范还非常地看重嗓子和身材，不仅尽量不沾酒，连咖啡都不怎么喝，现在不仅对酒来者不拒，2014年底去中国录节目，白天学唱戏，晚上在夜店蹦，腿伤了才消停点，今年生日前不久郑智雍还听朴宰范说他年纪大了跳不动了这回生日安静地吃顿饭，过后郑智雍才知道朴宰范晚上还是跑到夜店里去了。
嗯……工作的时候疯狂地工作，玩的时候疯狂的玩，没有毛病。
丝毫不避讳自己的偏心属性的郑智雍想。
郑智雍并不在意朴宰范夜店蹦迪，现在朴宰范的曝光度比前两年好多了，但能够参加的公开放送依然少得可怜，登台基本都是为了hip…hop公演，不知道有多少人已经忘记他是以主领舞的身份出道的b…boy、2010年给偶像艺人舞蹈能力排名时的并列第一、给舞蹈选秀《dancing9》当过导师的舞蹈高手了，能在夜店里稍微蹦跶一下活动活动筋骨，也算不上什么坏事。
郑智雍在意的是《作战吧偶像》，“你们的中文水平一直让我这里像卡了什么一样”，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无奈地说，“节目组说你们可以各唱各的，可是每一场都是中文和韩语夹杂在一起……”
想起来真的太尴尬了好吗！
“我还可以唱英文，用英文说rap”，在美国长大的三代韩裔朴宰范说，“一个中国歌手，一个韩国歌手，用英文合唱，也有点奇怪吧”。
“我有一些初步的想法。”郑智雍谨慎地、慢慢地说。
朴宰范看了他一眼，有点奇怪：“说。”
“有些歌曲可以试着填中文词”，郑智雍说，“姜胜允唱中文的抒情歌是可以的，填词的话，zico的作品最方便，他给block b写的歌会照顾到传唱度，也有不少抒情一点的，像《我是你，你是我》”。
“我的歌就很难办是吧？”朴宰范读懂了郑智雍的未竟之意。
郑智雍忧伤地点头。
朴宰范的作品一大部分是中毒性不够的hip…hop，算得上比较上口的净是从近期的《mommae》到早期的《know your name》，净是些歌词直译出来会让郑智雍忧心《作战吧偶像》会被上面的有关部门查水表的类型。“我把哥唱过的曲子从头到尾梳理了一遍，觉得最适合填词改编的居然是……”他说不下去了。
“居然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