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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让她那即将就要瓦解理智的高涨战意可以由于疼痛得以缓解转移。
……她成功了！
意料之外的成功了！
意料之外的痛极了！
随着子弹在身体里爆炸，她恍然间竟是与很多年前的那次差点丢掉性命的战斗时的感觉重叠。
已经好久没有这么痛过了！
那一瞬间，她看到了一个人的脸。
让她恨之入骨的，永生永世都不能忘记却怎么也看不清面容的模糊的脸。
那张脸在那一刻突然清晰无比。
但仅仅也就只有那么一秒钟的时间。
她还没来及将这张脸记入脑海，便眼前一黑昏迷了过去。
“冬衣……”黑主灰阎并没有否认，其实如果仅仅只是对玖兰枢释放杀气的话也许对方并不会提出这种要求，但据枢说，这个孩子似乎……还对优姬也……
黑主灰阎无论如何也不相信。
虽然他并不算了解这个孩子……
但，他坚信，林冬衣不会伤害人类，更不会伤害优姬！
只是这次的动静确实太大了，即使是他也不能拒绝对方合情合理的要求。
毕竟……
“冬衣也许不知道……”林冬衣被黑主灰阎突然转换的语气吸引，转头看向对方，而黑主灰阎却在这时低下了头“血蔷薇之枪……只对吸血鬼有效，是伤害不了人类的！”
‘只对吸血鬼有效，是伤害不了人类的！’
他将这把枪交给零的时候也是如此说的……
所以……所以那个孩子才会……毫不犹豫的打出这一枪吧！
“所以……”突然出现的声音低沉冷冽，像是被破开的寒冰一般，寒意渗骨“你……是吸血鬼吗？！”
锥生零的表情阴沉，声线压的很低。
“我不觉得这话由你来问有什么意义！”她对他向来毫不留情，更何况现在她的心情非常不好“或者，你到现在还没有认清自己的身份？”
明明自己就是只level e！
……level e？
她像是感受到什么一般向锥生零的方向偏了偏头，鼻子微动。
“你做了什么？！”然后她目光如炬的看向他“e的气息变弱了……”
“已经，吸食过人类的鲜血了吗？！”
锥生零表情震动，但下一刻仍是恢复到了之前的样子，像是无形中什么东西给了他信念与力量一般，没有像之前那那几次一般神情恍惚，选择逃避懦弱。
“在弄清楚你的身份之前！”他向着她走近“你没有资格质问我任何事情！”
于是一个表情如恶鬼般阴沉。
于是一个眼神如野兽般凌厉。
“好了，零……”打破僵局的是黑主灰阎“冬衣才刚刚醒过来，还需要休息……”
“而作为将她重伤的罪魁祸首……”站起身，他拍了拍锥生零肩膀“你要负起责任好好的照顾她哦！”
……
…………
………………
混蛋你确定不是为了让她更加的不能好好休息才做出这种决定的么！！
正文 第27章 禁肉二七天
林冬衣讨厌医务室的味道！
浓重的消毒水的气味对林冬衣敏感的鼻子来说实在太刺激了。
但此刻的她却仍旧什么表情也没有的躺在医务室的床上。
没什么原因，只是脑袋里乱的很，加之刚刚黑主灰阎的话，林冬衣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
烦躁！
很烦躁！！
非常烦躁！！！
眼角一斜看到了坐在床边的人。
于是……愈加烦躁。
黑主灰阎走后，锥生零意外的安静了下来，就连那股子恶鬼般的煞气也消散的差不多了，只是冷着一张脸坐在林冬衣的病床前一言不发的感觉让人很不舒服！
林冬衣早便发觉自己对情绪的控制一天不如一天，但她没有办法。
这是第8年。
算起来她确实已经禁肉了好久，忍了好久。
久到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原来她真的可以忍耐下来！
她来黑主学院多久了？
去掉迷路的一年……
她已经快要有2年没有看到师傅了！
想到自家师傅，林冬衣的气息略微平复了一下，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小冬衣不能总是撒娇哦~”对方的表情很不严肃‘去替林林我看看老情人嘛……’
这是林司将她赶到黑主学院前所说的话。
老情人似乎是在指对这一称呼毫不知情的黑主理事长。
习惯了自家师傅性格的林冬衣当然没有将那个‘老情人’放在心上，只是略一弯腰脸上的表情依旧呆呆的。
‘恩，我明白了师傅’
‘真冷淡~'
慢慢回忆着以前的事，林冬衣的情绪终于平复了下来。
在心里默念了一千遍‘师傅万岁，师傅万能’的林冬衣几乎有点昏昏欲睡。
“抱歉……”
咋一听到这个低到不能再低的声音时，林冬衣几乎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抱歉！”哪知那个声音再次响了起来，而且清晰无比的“我……没想你会受伤！”
锥生零确实没有想到。
那天身旁的人那暴戾的杀气太过旺盛，而且……身上的血腥味太过明显，所以他才会毫不犹豫的打出那一枪。
在锥生零的印象中，少女的身手很好，起码比自己要好上很多，想要躲过他的子弹实在轻而易举。
而且……
而且……血蔷薇之枪是专门对吸血鬼的武器，对人类不会造成任何伤害。
抱着这样的想法的锥生零在林冬衣那暴虐的杀气到达顶点之时毫不犹豫的开了那一枪。
但，出乎锥生零意料的，子弹打进了林冬衣的身体，并在她的身体里炸开，那一瞬间红色的十字蔷薇几乎贯穿了林冬衣的身体，像是要将其撕裂一般发出了耀眼的光芒。
等到他回过神来之时，林冬衣已经倒在血泊当中昏迷不醒，优姬的尖叫声和一双双吸血鬼的红眸像是慢动作一般在他的耳边眼前缓慢前进，，接着大量诱人的浓郁鲜血味道扑面而至，接着……接着锥生零便眼前一黑毫无反抗之力的昏迷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数小时后了，黑主灰阎告诉了他接下来发生的事。
打昏锥生零的是他的师傅夜刈十牙。
刚好在夜间部附近的夜刈十牙敏感的发现了骚动，到达现场的他首先打昏了嗜血症发作的锥生零，然后向着被鲜血的味道迷失了理智的吸血鬼开了一枪，接着和同样用能力迫使黑主优姬昏睡过去的玖兰枢联合强制镇压了一群饥渴的吸血鬼们。
最后这场骚动以两只吸血鬼轻伤结束。
“优姬呢？！”听到这的锥生零想起了自己昏迷前黑主优姬的尖叫“优姬……还好吧！”
“现在还在沉睡……”黑主灰阎推了推眼镜，嘴角下沉表情严肃“似乎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那……她呢？”锥生零指的是林冬衣，想起之前少女躺在血泊中的样子他的手不自觉的抖了一下“我……我……”
已经是深夜了，锥生零并没有和林冬衣一同送去医务室，而是直接被带到了理事长办公室。
“冷静点，零！”黑主灰阎扶住锥生零的肩膀像是在给予力量一般“这不是你的错！！”
“这不是你的错！”林冬衣确定少年是在和她说话后张开眼“和你无关，是我自己的问题！”
锥生零一愣，林冬衣却又闭上了双眼。
“对你来说，我觉得还是不要产生过多的感情要好……”
喜欢也是，讨厌也是，以及歉意……也是！
因为……
【垃圾是不需要感情的】
林冬衣不知怎么突然就想把一直以来她对他的看法说出来。
“为什么要觉得抱歉？！”她问坐在一旁的少年。“如果我死了的话，那不是正好吗？！”
根本就没想得到少年的回答林冬衣继续说道“虽然作为level e的你仍然逃不过被抹杀的命运，但是，会有很大的几率死在优姬的手上不也算是一个好消息吗？！”
‘我希望，可以被优姬……亲手了结’
林冬衣记得锥生零说过这样的话。
林冬衣想说一些话好久了。
对锥生零的。
对玖兰枢的。
对黑主优姬的。
对理事社长黑主灰阎的。
她实在搞不懂这些人的心思。
太奇怪了，一切的行为都透着不正常！
“你想说什么？！”
锥生零拧着眉语气一下子又冷了下来。
“我不明白！”她突然加重了语气“你吸食了优姬的血液，但优姬她还是说要保护你”
她看着听到他的话表情有点缓和眼神一片哀伤的锥生零。
“而明明是只已经吸食过人类血液的level e，你却在保护被你当做食物的优姬！”她回想起了那一夜拼命冲向她的审判者阻止她砍向锥生零的黑主优姬，和在最后关头徒手握住了审判者保护住了优姬少女的锥生零“明明是只level e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这样太不正常了！
和她以往见过的……完全不一样！
和她所猎杀过的……完全不一样！
和师傅所说的……完全不一样！
“你能不能不要一口一个level e！”锥生零看着少女一副迷茫的样子“那种事有什么不明白的！”
比起被这种事困惑住的林冬衣，也许幸运的是自己也说不定。
“只是想要守护住而已……”锥生零不知想起了什么垂下了眼睑“无论如何都想要守护住！”
即使已经被自己所伤害，他仍旧……
“就凭只是level e的你？”完全没有感受到如此煽情的气氛林冬衣继续问道“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
她从床上起身，与锥生零面对面坐着，一双没有镜片遮挡的眼睛清澈的一望到底。
“不觉得可笑吗？作为原人类的你能做些什么呢？你所说的保护难不成是靠吸食黑主优姬的血液生存下来？”
她当然知道为什么锥生零e的气息变弱了。
只有被鲜血缓解了。
只有不在强烈的饥渴了。
那侵占了理智的欲望才会稍稍退却。
锥生零的气息一下子紊乱了起来，他呼吸不定的紧握住凳子的扶手，看着林冬衣一双薄凉的双眼不带任何感情的看向他。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眼神？！
为什么会有这样一双眼睛！
简直不像人类。
却也更不像吸血鬼！
‘零不是level e，怎么能让你就这么死去呢……’
‘不要逃避，零！’
耳边回荡起优姬的话，锥生零突然站起身。
“这和是不是level e没有关系！”
“我只是，还不想放弃……”
“会一直战斗到最后一刻的！”
“这……是我为自己立下的誓言！”
林冬衣对待锥生零似乎从未心慈手软过，或者说，有些太过苛刻了。
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但这一刻她似乎有些懂了……
太像了！
和那时候的自己……
太像了！
正文 第28章 禁肉二八天
优姬发现，锥生零和林冬衣之间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黑主学院医务室：
“苹果！”林冬衣头也没抬的继续看着手中的书“要红的！”
“喂！”锥生零的脸黑了一下“你以为我是你的奴隶吗！”
“恩……”林冬衣的视线依旧黏在书上“差不多吧！”
锥生零削平果皮的动作顿了一下，咬牙切齿的回嘴“身上的伤全好了还在装病的家伙有什么资格嚣张！”
虽这么说着，还是将削好了的苹果用刀插着递到了林冬衣的面前。
林冬衣抬了抬眼皮，见到削好了的苹果斜睨了锥生零一眼，挺了好半天才接了过去“不是说过不要削皮吗？”
她看着白白的去掉皮的苹果肉不满的嘟囔“难得让人有食欲的样子全被毁了！”
锥生零额头冒出一个红色的十字路口“有怨言的话你自己的事自己动手怎么样？！
林冬衣去掉了眼镜的脸依旧没什么表情她咬了口苹果淡淡的说道“但是，这样才更像病人啊……”
合上手中半天没翻一页的书她活动活动肩膀“作为把我陷害进夜间部的罪魁祸首，我只是在给你赎罪的机会，level e”
锥生零直接掀桌“我有说过不要这么称呼我吧！！”
她动作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