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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采卷耳-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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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卷用力敲打着眼前无形的墙,聂商越走越远,好像隔着这层透明的障碍,里外的世界被分割开了来。
  卷卷丧气的蹲在地上,莫干城为什么要让她学会吹箫啊?可是,自己一直待在这里唐棣会不会找不到她,怎么办呢?按聂商说的去做吗?她无力的看着手中的银箫,用力吹出几个音…不得不说,有时候安静是一种很美妙的音乐。
  她站了起来,这桑林这么大,万一有其他出口呢?卷卷向桑林更深处走去,穿过低矮的桑枝,里面的桑树似乎越来越密。她突然停了下来,这里的桑树给她一种很奇怪的感觉,看起来也是随风摇摆,但仔细看看就觉得仿佛每片桑叶上都写着字—擅入者死!
  卷卷不敢再往前走,只好调头往两侧寻找出路,这里的桑枝浓密低矮,挂着一串串紫红的桑葚。卷卷摘下一个放进嘴里,味道还不错。莫干城还真是为她想好了,困了可以在桑树下睡觉,饿了抬头就能摘到桑葚吃,除了吹箫她不用操一点心了,她叹了一口气。
  她专注的看着两只蚕宝宝在桑叶上相对着吐丝,肥肥的蚕儿在柔嫩的桑叶上安静的吃着叶片,就这样,不知不觉夜幕降临。她静静的抱着自己,其实并不冷,也许是手里的银箫在月光下如水生凉,她总是感觉有些凉意。
  悠扬的箫声打破了宁静,卷卷急忙抬头看,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在月夜下吹箫的身影。好像每次见面都是在有月亮的晚上,卷卷握着银箫看着他,而且每次都像这样是她仰望着他。“莫干城!”卷卷呼喊着他的名字,桑林里有淡淡的风拂过,她没想到他竟然会吹箫。
  箫声渐止,他转头看向她。卷卷没想到他竟然回头了,她怔了一下,大声喊道:“为什么要我学吹箫?”
  莫干城没有回应,箫声再度在空旷的夜里响起。卷卷等不到他的回答,可能是月色太过皎洁,她的眼眸像是有了一层盈盈的泪光。
  “我学不会的,”她轻声道,像是在自言自语,“你们都觉得风摇草是无所不能的,长在瑶台的仙草,生来就是高高在上,就算只是一棵草也比整个世界都要高。可是我不是啊,我只是蒲卷卷,我只是一棵卷耳菜,我花了一百年的时间才从地上爬到水车上,我真的没有那么强大…”
  “你可以。”声音清晰的传来,卷卷惊得抬起头,莫干城就站在她的身前。他居然开口和自己说话了,卷卷怔怔的看着他,不自觉的握紧了手中的银箫,他刚才是说相信自己可以办到吗?
  “可…可是…”卷卷看着他的眼睛,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她觉得像在做梦一样,一切都不可置信。
  “只有你可以。”莫干城又说道,卷卷的心猛的颤了一下,脑子里一片空白,“因为你是卷耳菜。”
  真的是这样吗?不是因为风摇草,而是因为自己,因为自己是卷耳菜所以才办得到,他相信她自己的能力,魔帝莫干城相信她办得到。
  “谢谢你莫干城。”卷卷泪中带笑,就算只是卷耳菜,也有人愿意相信她的力量,这种被肯定的感觉真的很温暖。
  他的身影在月下掠过,没入远处的月夜中。四周又回复了寂静,微微的夜风将卷卷的泪水吹干,她躺倒在地上,看着天上的一轮明月,握着手里的银箫笑出了声。
  

  ☆、弑花

  崇崎站在凌绝顶上,衣袍被山风吹的猎猎作响,放眼望去景色依旧,一览众山小,可是那个和他在满天星河下饮酒的身影却不见了。
  水颦走到他身边,她的伤势已经好了很多只是面色仍是苍白,凉风里她的身形看起来瘦弱单薄,但是一双明眸如星辰忽闪忽灭。
  “崇崎,对不起,最后还是要你来救我。”水颦眼里有些悲凉,她一次又一次想要证明自己,到头来还是没有办法独当一面。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崇崎看着她,眉头紧皱,“你想杀谁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一次次的让自己陷入险境?”
  “我以为你还在怪我,”水颦的眼里蒙起一层薄薄的水雾,“我以为你不想见到我啊。”
  “我从来没有怪过你,”崇崎的眼眸在山风中显得空旷而迷离,“我只是不能再承受任何失去了,水颦,你明白吗?”
  “崇崎,你不会失去我,让我陪在你身边,就像以前一样,我们一起把魔桀找回来。”水颦的眼神熠熠闪光,“你还记得那晚我们在凌绝顶,对着满天星河喊的话吗?”
  “我要成为这世上第一的医师,能够治愈世间所有的伤!”蓝衣少女对着空远的前方大声呐喊,声音在风里颤抖却依然清晰。
  “我要游历遍天上人间,碧落黄泉,然后找到那棵李树,告诉她我的一生!”崇崎沐浴着星光,浓重的黑夜遮不住他的意气风发。
  “我要这天地为我倾覆,我要这光阴永世不减,我要那众神灰飞烟灭!”他站在那里,遥指苍天,万千黑暗为他加冕,世间最高的凌绝顶在那一刻也高不过他的雄心。
  只因他是魔桀,整个魔界为他而生,当那一日到来,天地风云变色,鹤鸣于九皋,其声响彻四野,他于瑶台诛神,惊天动地,震惊六界!
  然而他败了,于千钧神光里销毁身形,于万顷天雷下湮灭魔息,永生永世不复轮回。崇崎遭受天谴,麟角断残,全族尽灭,承受百年暗无天日之苦。水颦在被天雷劈下的最后一刻被崇崎推开,她落入人间,在千寻海底沉睡迷失,直至天地青白如旧,碧海潮生之时她破浪而出。
  百年之后他和她再次站在凌绝顶上,这一次,是为魔桀重生而战。纵使天道曲折,千难万险,只要他能再回到这个世上,他们死而无悔。
  “水颦,你已找到魔桀的剑了吗?”崇崎的眼里神色微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是,可是它被重重封印住,需要一股巨大的力量才能让它出世,”水颦目光坚定,“比如风摇草的力量。”
  “风摇草根本还没有觉醒,现在的她完全不能撼动绝世的封印,我们现在只有让她尽快到达北方,开启那股神秘的力量。”
  “除了风摇草,崇崎,你是不是已经找到魔桀了?”水颦的眼里满是期待和怀疑,“我感觉的到,唐棣就是还未觉醒的魔桀是吗?”
  “也许是,也许不是。在菱花宫的视夷镜中,我看到他身体里有魔桀的气息残影,但是太微弱了,魔桀不可能凭这一点魔息从他身体里觉醒。而且他有上古冥灵的灵气护体,除非他自愿让魔桀占领他的心智,否则任何方法都无济于事。”
  “他一定是魔桀,崇崎,他需要魔息觉醒,我可以找到至灵至性的心血为他祭剑,他需要自愿放弃心智,我可以让他经历过最极致的快乐后,承受最残酷无比的苦痛。我可以做所有的事,我一定要让魔桀回到我身边,在所不惜。”她的眼里是下定决心后的坚定和坦然,当百年无望的守候出现了一丝希望,她怎么可能放弃。
  “不要让自己受伤,”崇崎看着她,嘴角噙了一丝淡淡的笑意,“否则等魔桀回来,我没法向他交代。”
  “白束,你做什么?让开!”唐棣阴沉着脸色,看着挡在他身前的白束。卷卷到现在还不知所踪,他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要尽快找到她,谁要挡着他,他不介意一路打过去。
  “你不能走,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白束严肃的看着他,那种可怕的气息,他相信自己没有感觉错。
  “让开!”唐棣心急如焚,也不准备与他多费唇舌,手中天罗扇已飞出。白束闪身避过,同时步光剑出鞘,与天罗扇砍在一起。唐棣皱眉,步光剑携带着神光逐渐压下,这时四周的洛如花开始颤动起来,像一张张血盆大口尽数向白束咬去。白束只好撤招,转而对付从四面八方飞来的花朵。唐棣趁机摆脱他的压制,任洛如花与他缠斗。
  “果然没错,唐棣,你能让洛如花听命于你,你的体内一定有魔桀的气息。”白束横剑于他的身前,拦住他的去路。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魔桀是谁与我何干?”唐棣一扇劈开他的剑势,洛如花立刻缠绕住白束的剑柄,他一时动弹不得。
  “魔界帝尊魔桀,”白束看着他的背影,缓慢而清晰的说道:“他杀了小鹤。”
  唐棣陡然停住了脚步,他回头望向白束,目光灼灼。仿佛得了指示,洛如花枝从白束身上褪去,他皱眉看着安安静静开放着的红艳花朵,又望向唐棣:“洛如花是魔界之花,需以血灌溉,以灵滋养,攻击时尖锐如锥,红艳如血,极具邪气。洛如果能使人知晓心之所愿的结果,一旦食用轻则头疼欲裂,重则灵识尽毁。如此妖冶邪戾的魔花,你却能让它为你所用,那是因为你体内有让万魔臣服的魔息,而整个魔界有这种力量的,就只有莫干城和魔桀。”
  唐棣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他后来的话,他的脑海里一直回旋着那句“轻则头疼欲裂,重则灵识尽毁”,原来卷卷吞下他的洛如果是为了不让他受伤害,她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在他冷冷离去后,她是不是拼命想追上他可是疼的说不出话来,眼睁睁的看着他头也不回的走掉?当她还残存着意识却没有挣扎的力气,他却留下她一个人,让她那么孤独那么无望的被抓走…唐棣的眼里闪过一丝痛楚,他说过会好好照顾她,可是他都做了些什么?
  “唐棣,小鹤牺牲生命也要救你,我欠她一条命,所以我不会杀你,但是我绝不会让魔桀有机会重生祸害六界,你必须跟我去瑶台净化你体内的魔息。”白束注意到他有些闪烁的眼神,伸出手想拉住他,唐棣却是皱眉,衣袖一拂。
  “既然小鹤救过你,那我也不杀你,但是仅限于此了。”他转身再无停留,白束见留他不住,步光剑疾出,剑光清寒一闪:“我今日若放你走,来日必定酿成大祸,唐棣,我不可能让天下毁在你手里。”
  “我说了我不是魔桀!白束,你如果再纠缠我,我便不再放过你。”唐棣的眼里是不容置疑的坚定和狠绝。
  “你如果还不相信,那你便下令弑尽洛如花。若你体内有万魔尊崇的魔息,洛如花将为你灭绝。”
  “好!”唐棣执扇于花间,眼神尽现凌厉,“洛如花听令,我命你们自我灭绝,从此寸土不复存,寸叶不复生,洛如花将永绝于世!”
  话音一落,满城花杀,艳红如血的花蕾像一颗颗沉重的红泪,滴落入土,花谢叶残。萧条的花枝枯萎无踪,那触目可及的红色仿佛一场可笑的梦境。唐棣看着满目瞬间失却的色彩,握紧了拳头。
  

  ☆、蜀青衣

  卷卷吹奏着银箫,本该是悲切的箫声却发出欢脱的声响,逗得桑叶上的蚕宝宝那白胖的身躯蹦跶不已。她眯着眼睛笑了起来,伸手摘下一串桑葚放入嘴里,看着碧蓝如洗的天空,眼前忽然浮现出了他的蓝衣,他的脸庞。
  “阿棣,我告诉你哦,我学会吹箫了,”卷卷以银箫遥指着碧落笑道:“等我找到你以后,我就吹箫给你听,然后你就随着我的箫声起舞,你说好不好啊?”
  卷卷托着腮凝视着专注吃着桑叶的蚕宝宝,自言自语道:“可是你会跳的比这些蚕宝宝好吗?”她朝一条白胖的蚕伸出手去,突然一道阴影覆了下来,她抬起头。
  “聂商!”她看清来人立马跳了起来,向他递出手中的银箫,“我已经学会吹箫了,为什么还是出不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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