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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棣睁眼,看到卷卷的样子,他的心猛的震了一下,像是记忆的闸门突然被打开了,有一些久远的碎片在脑海中若隐若现。
卷卷痛快骂了一通觉得心情好了很多,可是他不回嘴就一直盯着自己看…觉得很奇怪,他突然紧紧闭上眼睛,蹙着眉头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喂,你怎么了?”
没有回应。卷卷有点紧张,不会一摔就被摔傻了吧,“少爷,你怎么了,不会是头摔坏了吧?不会吧,我没有特别用力啊,难道是背摔断了?可是…”
“你是谁?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唐棣避开她正欲拍自己脸的手,从地上站起,有些戒备的看着她。
卷卷看他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不高兴,“我不能告诉你,总之,我要离开这里到刚才的仓库去,你就当没见过我好了。”
唐棣冷笑一声,“哼,你当这里是哪里?当我眼瞎吗?进了唐府的门,你以为能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
卷卷直接回视他的眼神,毫不畏惧道:“那你想怎么样啊,混球少爷?”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唐棣不理会她的目光,依旧想弄清楚她的身份。
“我不要,我要走了。”卷卷有些不耐烦道。
唐棣轻笑,从容自若的坐于桌前,拿起茶盏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卷卷白了他一眼,长的好看有什么用,脾气这么坏而且品味这么差,我以后都不要跟人打交道了。
她抬脚就想走,现在外面应该没有其他人,她只要回到仓库等着二哥来接她就能回去了。回去以后她一定要跟三姐说,人都是又讨厌又凶残的,尤其是一种叫做少爷的人。
突然门外传来敲门声,紧接着是丫环的叫喊:“少爷,奴婢听到屋里有响动,您没事吧?”卷卷一下子停住脚步,这要是冲出去,门口的丫环叫起来,那估计整府的人都得听见。爷爷千叮万嘱不让她出村的,她要是现在被发现了就死定了。
她回头,唐棣仍在淡定的饮茶,完全没有要回应的意思。她心不甘情不愿的靠近他,压低声音道:“我叫蒲卷卷,是卷耳菜的精灵。我也是莫名其妙的来到这里,现在我只想离开。”
“蒲卷卷,”他低吟一声,这才抬头看她,“真难听。”
卷卷的内心简直万马奔腾,“你这个……”
“嘘,”唐棣向她做了个手势,轻笑一声。
“少爷,你在屋里吗?”丫环得不到回应,更加急促的拍着门,“少爷,你没事吗?”一股怒火升起又被强制压下,卷卷努力开口道:“你可以回应她了吧。”
“可惜太晚了,”唐棣好整以暇的看着她,“除非,你求我。”
卷卷气极反而愣住了,他让她求他?在村里她是爷爷的掌上明珠,她的哥哥姐姐哪一个不是保护她宠溺她,而眼前的这个混球,竟然让她求他?
“少爷!你再不出声,奴婢就冲进来了!”丫环还在恪尽职守的敲打着门。
不可以!不可以让爷爷发现!她害怕看到爷爷无奈又失望的眼神,这里不是蒲村,不能让她恣意妄为。卷卷握紧拳头,觉得鼻头一酸,刚要开口,
“够了!”唐棣突然发话,似乎有些恼怒,丫环声音明显一顿,
“少爷,你…。”丫环有些害怕的询问道,
“都走开!”唐棣的声音隔着门透出来还是让她一颤。
“是”丫环匆匆的走开了,少爷都发话了,她不敢不听。
屋里一片沉寂,许久,唐棣开口道:“你怎么还不走?”
卷卷背对着他,连个眼白都不留给他,听到这话只觉得地上长了刺一样再也站不住,她多一秒也不想再待在这个房间,立刻冲出门去。
她慌不择路,只想快点逃离,早已忘记了来时的方向,只是想跑得更远一点,再远一点。
“蒲卷卷!”她感到一股力道从臂上传来,她刚想跑出拐角一下子被拉回来。唐棣比她高了差不多一个头,此时站在她面前,仿佛居高临下一般,“你到底要去哪里?这不是去仓库的路。”
卷卷此时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他,她用力甩开他的手:“我要去哪里不用你管!”
“很嚣张嘛,”唐棣冷笑一声,阻止她离开,“可是你现在在我家,就得归我管。”
“你要带我去哪里?”卷卷试图挣脱他的手,“你这只混球!”
“去厨房啊,”唐棣忽然对她一笑,卷卷一下子呆住了,就听到他的声音继续传来,“今天中午厨房加菜。”
轰!卷卷觉得好像一下子被雷劈的外焦里嫩。二哥说的没错,外面的人要是发现了她一定会把她剁碎做成菜包子的。而这个混球少爷简直不能再过分,剁她之前还要先告诉她一声。
爷爷对不起了,我要是再不出手,你的宝贝孙女今天可就要交待在这了。卷卷打定了主意,左手五指张开,有绿色的气息在手心流动,逐渐凝结成一个玲珑大小的环。她握住不灵环,猛的往唐棣头上一击。唐棣对身后的变化一无所觉,身体一僵,应声倒地。
卷卷揩了揩额角的冷汗,心有余悸:“少爷真是太可怕了,简直比生气时的二哥还要吓人,二哥…。。额…二哥。。。。。”
☆、山雨欲来
此时在大厅,爷爷突然脸色大变,手一个没拿稳茶杯随即落下。
与此同时,在百里之外的一间客栈里,一个正在打坐沉思,羽扇纶巾的老者缓缓睁开了眼睛,定定的看着桌上的探摇,从未摆动过的指针此时散发出淡淡的光芒,直指南方。他轻摇羽扇,眼神里似乎有一抹释然。
“终于出现了。”
茶杯在被摔成碎片的前一刻被稳稳接住,大哥从容将杯子递给爷爷,“唐府的舞茗茶果然名不虚传,茶叶在沸腾的热水里浮动,竟像跳舞一般,真是难得。”
爷爷看着大哥,点了点头。
大哥望向唐老爷道,“只是此茶虽好,却不宜体质虚寒之人饮用。不知唐少爷喜欢饮茶?”
唐老爷听了皱眉说道:“犬子精于茶道,这舞茗之名亦是他所取,这茶竟于他病症有害吗?”
大哥回道:“并无大碍,但我既到府上,不如趁此机会为唐少爷查脉细看,也可使老爷放心。”
唐老爷大喜:“那就有劳蒲大夫了。”
“大哥,我跟你一起去。”二哥此时开口道,他们对视一眼,一起跟着带路的丫环离开。
“如此更好。”唐老爷倒是很开心,“犬子早就想向蒲公子指教画技了。”
二哥对唐老爷的称赞付之一笑,看向爷爷时,爷爷只是低头喝茶,似乎在想些什么。
两人跟着离开了大厅,待甩掉了带路丫环后,大哥开口道:“等会儿你带着卷卷,马上和爷爷一起离开,这里就交给我。”
二哥皱眉:“你不和我们一起回去?”
“我必须留下来拖住他们,”大哥眼神闪动,似乎在回忆些什么,“如果我回不去了,你一定要承担起保护村子的责任。”
大哥突然拍了拍他的肩:“二弟,保护好我们的家人。”
“当然。“二哥眼神坚定,理所当然的回答道。虽然他希望这一天永远不会到来,但是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他就一定要为他们的家而战!
大哥朝他一笑,走过拐角,左手像是随意一抓,正好用攫住了一只握成拳头的小手,一道黄色的气息瞬间覆盖住了绿色的灵力,二哥看的分明,那黄色的气息是无数的细密的沙子。
“卷卷,是我。”大哥看着眼前紧紧闭着眼睛,仿佛受了惊吓的女孩,温柔地说道。
“大哥,”卷卷看清来人,直接扑进他怀里,“我是不是又闯祸了?爷爷是不是很生气啊?”
“我先把他送回房间去。”二哥扶起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唐棣,探了探他的鼻息。
大哥点点头,向惊慌失措的卷卷笑道:“没事的,都会好起来的。你现在马上变回原形和你二哥一起离开,爷爷应该已经在门口等你们了,这里的一切都交给我。”
“可是大哥,那你自己呢?”卷卷紧抓着他的衣袖,不想让他一个人留在这里。
“傻丫头,”大哥笑道,拿过她手上的不灵环,“这个先交给我,你现在赶快跟你二哥走。”
他对二哥点点头,径直向唐棣的房间走去。
“大哥,”二哥突然说道,“我们等你回来。”说罢再无停留,带着卷卷转身离开。
大哥看着他们离开,然后走进房间,看着昏迷不醒的唐棣,在床沿坐下,开始为他诊脉。
二哥回到大厅,卷卷此时已化为原形藏在他的衣袖里。爷爷的目光从他的衣袖一扫而过,然后起身向唐老爷道别:“老大要留在镇上义诊,唐老爷,我和老二先告辞了。”
唐老爷笑道:“蒲大夫医术高明,如此善举乃是镇民之福啊。”
“医者不自医,活死人,肉白骨,自己却难以保全。”爷爷神色深邃,“唐老爷,我有一事相求。”
唐老说道:“蒲老但说无妨,我俩相交多年,况且幼子性命为蒲大夫所救,我俩之间谈何不情之请。若你有事托付于我,我必不负所托。”
爷爷笑道:“人生得一知己足矣。但愿我永无托付你之日。唐老爷,就此别过。”
大哥确认唐棣并无大碍后离开了房间,抬头看到天空逐渐聚集的妖气,他皱皱眉。
他向唐老爷告辞后离开了唐府,一路往蒲村的反方向走去,不灵环的气息随着他的步伐不断释放出来。
他走到了一片石林,奇峰林立,千形万状的石头俯拾皆是。他走过石柱,散发出的气息却比石头更冷寂。
凌跃而起,立于一根石峰顶上,他负手而立,一览众山小。他并不回头,就已感知到身后的气息,口内喃喃:“来了。”
☆、黄雀在后
大哥转身,眼前的石峰上立着一个红袍男子,神情桀骜不羁,看到他的时候嘴角竟然浮现出一抹笑意,眼神如同久未捕获猎物的荒山野狼。
“好久不见,卓灼。”大哥也笑了,“看来你把他的手下都解决了,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啊。”卓灼笑意更盛:“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垃圾打扰我的战斗,沉沙,别忘了我们还有一仗没有打完。”
还不等大哥回答,卓灼已经发动了攻势,一道红光直向他逼来。这一招当年他就该发的,没想到一别,就隔了一百年。
大哥向右一侧,从容避开,同时左手凝出一股沙横于眼前,势如破竹的火焰便不能再前进分毫,短暂僵持里,卓灼问他:“既然你没死,这些年为什么不出现?”
大哥面无表情:“沉沙已死,魔界之事早已与我无关,如今我的使命只是守护我的家人。”
“你先护好你自己吧,一百年后,你还能从我手上全身而退吗?”卓灼自信的笑道。
大哥也不说话,将凝沙往上一顶,卓灼顺势往后飞去,借力于石峰,同时手心两朵火花燃起,左右开弓的向大哥袭来。
大哥运气凝神,一道黄色的气息在周围流转,左手一挥眼前便生出一道沙障,火花遇沙则熄,破损之处再一指即刻重被黄沙填满。
“攻玉先生怎么会让你只身前来?”大哥发现并无援兵,不由疑惑问道。
“老头说有重要的事要办,”卓灼漫不经心地回答道,左手凝火,“倒是你,打架的时候给我专心点!”
他手上的火焰越烧越烈,周围空气骤然升温,近身草木炙烤枯萎,左脚一蹬,整个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