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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心结是她的母亲教她的,为的,就是想念她的父亲。
暮景一愣,低下了头,看着那粉嫩的手心里躺着一个同心结,却是白色的,他的心里一暖,接过了那同心结:"照你这样说,同心结是表示祝福的,那么为什么是素白色的?"
"因为我喜欢啊。"虞素一笑,带着一丝的狡黠。
暮景也笑了,看着虞素,这是第一次他可以笑得如此的纯粹和开心,他的手握着那素白的同心结,带着一丝的坚定和温暖。
"你回去吧,我还想要在这里走走。"虞素开口提醒说道,"我想,依你的身份,一定有很多事情要做吧,我…就不打扰你了…"
"你的名字能告诉我吗?"暮景突然开口问道,依他的身份来说,要查出一个人是谁很容易,可是,他不想要用这一种方式去了解她,他想要她自己来告诉他。
虞素微微一愣,抬头看着他。
暮景望着她的眼睛,他的心里一动,没有等她反应过来,就拥抱着她的身子,将头深深地埋在了她的颈窝处,迟迟不肯离开。
可是,还没有等她缓过来,她就听到他在她的耳边喃喃地开口了。
"不要因为我的身份而疏远我好吗?"他闭上眼睛,轻轻地开口,"要是连你也把我推开了,那我实在是不知道,我该怎么办了。"
"你…"她的话在喉咙处吐不出来了。
"叫我暮景吧,不要叫我殿下,这个称呼,让我觉得好冷。"他开口说道。
"暮景…"
"你能告诉我你的一切吗?"他问道。
这一刻,虞素几乎快要告诉他了,可是,这也仅仅是几乎,因为,她的理智已经在警告着她了。
"对不起,我不能。"她咬着唇开口说道,"因为我很害怕,当我告诉了你我的身份以后,我们,就不能像现在一样了,所以,对不起…"
"为什么?"他看着她,眸子里带着一丝的受伤。
她似乎是不忍,但最终还是回头,将背影留给了他。
不久以后,暮景才知道虞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当虞素转身离开的时候,不知怎的,她的心突然痛了起来,她的心告诉她不要对着他撒谎,她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他:"我…"
他注视着她,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突然,虞素看到了暮景身后不远处是绀香,她张了张嘴巴,却也没有开口,只是紧握着的双手透露出她的不安。暮景也也注意到了她的不适,心里一动,回头一看,顿时,他面如冰霜。
他身后的女子,正是原本应该守在昏迷的女帝身旁的绀香!
可是,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她…看到绀香之后为什么会这么害怕?
暮景的心里有了一个答案,但是,却不敢相信,这一种感觉,让他感到了一阵窒息的痛苦,他不敢相信,也无法相信这个事实。
"你都看到了吧。"虞素缓缓地回头,对上了他那一双不敢置信的双眼,轻轻一笑,只是眼中似乎蒙上了一层晶莹了泪珠,"暮景,我和你…"
"不可能!当今女帝现在昏迷在素心阁,又怎么会…"暮景的双手握拳,他只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给碾碎了一样,是那样的痛苦。
他原本以为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有喜欢的女子,可是这些天,上天给他开了一个诺大的玩笑,他刚刚将他的心扉敞开,准备和自己心爱的女子开口说他爱她,可是,还没有等到这一刻,他便再无可能了。
因为,他是暮景,而她,是虞素。
那个风吟国的女帝…
"我想要听你亲口说出来。"他望着她,带着一丝的坚定和决绝。
"我是虞素,是风吟国的女帝,也是你的…敌人!"虞素看着他,不知不觉之间,她竟然落下了眼泪,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心里好痛。
"敌人…敌人…"他退后了几步,突然仰天大笑了起来,"女帝?!哈哈…哈哈!"
见到如此失常的暮景,虞素的心里仿佛被刀子割一样难受,她低下头,不说话了。
暮景看着她,那一双眼睛里不再有温度了,他一步一步地走上前来,不带一丝表情地开口了。
"今日过后,你就是君,而我就是臣…"
"好。"她的声音有些干涩。
她知道,以后她就是女帝,出了皇城,她哪儿也不能去了,这一辈子,她只能在着勾心斗角的皇城了。
绀香这时走上前来,看到暮景心中很是惊讶和恐惧,却也没有说什么,而是静静地站在了一旁。
虞素低下了头,擦干净脸上的泪水,便从暮景身边越过。
暮景一把拉着她的手,对上了她那一双不解的双眼,开口说道:"今日之期还没有过,现在,你不是君,而我,也不是臣。"
"好。"她一笑,带着泪。
暮景的薄唇勾勒出了一抹笑容,一伸手,就将虞素搂在了怀里。
绀香大惊失色,却发现虞素并没有什么抗拒,于是也只能够忍着自己的担忧,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绝尘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章 幸福时光(一)
鸢凝崖是离皇城不远处的一个风景优美的地方,鲜花开满山野,绿草遍布大地,流水潺潺而下,小鸟不时在枝头啼叫,白云蓝天,清风徐徐,好一片美景!
虞素和暮景没有说话,而是缓缓地走在了这柔软的草地上,他们似乎是认识多年的朋友一样,默契又熟悉,他们的身子靠得很近,却没有一丝唐突的地方。
虞素的身子弱,没有走几步就已经累了,暮景见状,便扶着她坐下了,看着她略显苍白的侧脸,他轻轻开口:"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带你来这里吗?"
"为什么?"虞素侧头看着他,带着戏谑无所谓一笑,"是想要在这里杀了我吗?只可惜这里的风景了。"
"这里是我的秘密基地。"暮景没有介意虞素的话,双眼望着前方,似乎在回想着,"以前我只要一有空就会来这个地方,因为这里宁静美好,我可以忘记一切烦忧的事情。可以说,这个地方是我的专属,以后若你想来,就来这里吧…"
"你不是说,这里是你的专属的吗?"虞素望着他,抿唇,"虽然我很不想要面对,可是,我还是要提醒你,过了今日,我们…便是敌人了。"
她是女帝,而他,是摄政王。
又有哪个帝王容许他人威胁自己的政权,而又有哪个摄政王甘愿自己低人一等呢?
她有她的职责,而他,也有自己的使命。
"是啊,过了今天,我们便是敌人了。"他喃喃地开口,"可是,我却仍希望我们还有一片净土,而梅园和这鸢凝崖便是,在这里,我们不再是敌人…"
虞素低下头,过了半晌才点了点头。
暮景笑了,像是一个孩子,看着她:"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日,我竟然会因为一个女子而乱了心神,让自己优柔寡断,变得妇人之仁了起来。"
"若是以前的你,你会怎么做?"她开口问道。
"杀!"他毫不犹豫地开口,可是,当他的眼接触到她的时候,又变得柔和了起来,喃喃地开口,"可是对你,我舍不得。"
虞素没有说话了,只是将自己蜷缩起来,脸颊靠在了膝盖上,似乎在想着什么。
暮景也没有开口,只是轻轻地搂着她,注视着她那一双明亮的双眼,只觉得心里很是满足。有这一刻已经够了,他不奢求上天给他多少时间,只求这一日能够长一些,再长一些。
小溪潺潺流着,不时有着小鱼游过,尾巴一甩,激起了一圈水珠。
虞素看得入迷,暮景便开口了:"想下去玩水吗?若你想要吃鱼,我给你抓去。"他知道小女孩喜欢玩水,只是也不确定她是否喜欢。
不过,要是被人知道,他堂堂摄政王只是为了一个小女孩下水捉鱼,也不知道要掀起什么轩然大波呢。
虞素只是犹豫了一下,就点点头了。上辈子她活得太压抑,而这辈子,她只想要随心所欲,再当一次小女孩,享受着最后一次的欢乐时光。
暮景轻轻一笑,便单膝跪在了她的面前,为她脱下鞋袜,然后又将她的裤脚挽起来。虞素愣愣地看着他,只觉得不可思议,他,竟然跪在了自己的面前,为自己脱下鞋袜。
注意到了虞素的目光,他抬头看着她,轻轻一笑,紧接着又低下头,继续手中的事情,终于整理好了,他扶着她起来:"好了,去玩吧!"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的宠溺,仿佛是对着心爱的恋人说话一样。
反正也是最后一天了,就放纵一下自己吧,虞素这样想着,也甜甜一笑,点点头,迈着莲步走下了水中。
小溪的水很清凉清澈,低头便能看到小鱼在那水中欢快地游着,虞素的脚很漂亮,小巧白皙,踩在了石块上很是觉得舒服,她不由得一笑了。
见到虞素的笑容,仿佛是那盛开的莲花那样美丽纯洁,暮景只觉得自己的心得到了一阵前所未有的满足,他也下水,看到了一条大鲫鱼,他一笑,随手拿起了一根小树枝,手中一动,那树枝便飞到了那大鲫鱼的身上,那大鲫鱼立刻动弹不得了。
接连三下,暮景便捕获了四条鲫鱼,有一下是两条一起捕获的。
虞素看得都惊呆了,没想到暮景是这么厉害。
见到虞素那吃惊又带着一丝崇拜的样子,暮景的心里全是开心,就连脸上原本冷漠僵硬的轮廓也变得柔和了起来,那一双黑眸里面全是柔情。
虞素想要走到暮景的身边,可是,却不小心滑了脚,跌倒了水里,暮景急忙上前来查看,可是当他走到了她的身边的时候,不料,虞素一手就水泼在了他的身上。
他一愣,就看到了她那笑靥如花的脸,心里一暖,纵容着她的调皮,只是也担心着她:"刚才跌到水里面痛不痛?有没有受伤?"
虞素摇摇头,坐在水里,看着他笑了。
因为担心她着凉,所以暮景也不敢耽误,一个横抱将她抱起来,放到了草地上。虽然虞素没有受伤,但是身上的衣服湿了。他收拾了一下柴火,便让她将湿的衣服脱下来靠近火烘干,而他就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来,披在了她的身上。
虞素裹着他的衣服,嗅着残留在上面他的味道,嘴角边有着一抹甜蜜的笑容,就像是偷了腥的小猫一样满足,里面什么也没有穿,露出了一双白皙修长的腿。
暮景将处理好的鱼架在了火架上烤着,不一会儿就飘出了香味,虞素吸了吸鼻子,只觉得自己的肚子空空如也,好想要一口就将那鱼吞下。
可是…
"我不吃鱼皮。"她望着他,眨了眨眼睛,那样子,有多无辜就有多无辜。
暮景一愣,心中暗笑,还真是一个孩子,竟然还挑食,只是,他什么也没有说,而是伸手,将所有的鱼皮都去掉,而且还挑出了所有的鱼刺出来,将鱼肉一点一点地喂给她吃,他喂得很仔细,完全没有不耐烦。
她吃得很慢,一小口一小口的,只是脸上全是满足,吃得很开心,一条鱼吃下去,她便再也吃不下了。
"怎么吃得这么少?"他皱着眉头,看着她,"是不是病了?"
她摇摇头:"绀香说,我昏迷了太久,又不能好好地调理,所以才会身子虚弱…"
"没有好好地调理?!那些奴才好生懂事,竟然敢欺负起主子来了!"暮景阴沉着脸开口,以为是绀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