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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几日,白丫都在为即将见面的场景做预演,反复告诉自己不要失态,把萧若飞当做普通官员对待就好。
这样的催眠久了,白丫惊觉她花了太多时间在萧若飞身上,连她自己的工作都忘了,又开始处理手上的事,渐渐将萧若飞封存在心底的角落里,只等开关被按下,再将思念放出来。
这天,凤凰岛给白丫送来了一只大礼盒,白丫狐疑地接过去,“这是什么?”
“亦铭书记给你准备的,”凤凰岛说,“叫你晚上穿。”
白丫了然,贝亦铭虽然表面上冷淡,仍旧会注意这些细节,面面俱到,真正的绅士,这就是他。
礼盒里是件黑色晚礼,标签还未剪掉,上门显示是五位数。
白丫天马行空地想,穿上这件晚礼的她,不用惊艳了萧若飞,能够惊艳了这时光,在这里流下一道璀璨的光迹,倒也值了。
贝亦铭安排的是一场上流社会的酒会。
白丫穿着贝亦铭送来的晚礼服,挎着贝亦铭的胳膊,与他一齐进入金鼎大酒店的酒会厅堂。
上流社会,在白丫眼里,看来就是大学时男女的一场联谊。
说来好听,是酒会,实际上还不是商人与官员之间互相介绍权贵或女人?这一晚,勾心斗角会被搬到明面上,为达目标,各个使出浑身解数,恨不得生出三头六臂来,在这位权倾朝野的官员谈论的同时,再去与能够给他一个投资大数目的行长继续谈论争取时间,每个人脸上都是虚假的客套。
人的贪念永无止境,位置越高,拥有越多,就更渴望越多,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就如饕餮。
“在那边。”贝亦铭打断白丫漫无目的的感慨。
白丫顺着贝亦铭的目光看过去,一身深色正装的萧若飞,正与人交谈,或者不算是与人交谈,而是听对面之人的喋喋不休。身旁站着他的美丽之妻云彤。
萧若飞仍旧那般威风凛凛器宇轩昂,就是这张冷凛又英俊的脸,将她养出了其他再帅的男人都入不得她眼的毛病。
云彤的长相是标准的名媛长相,灵眉秀目,齿如瓠犀,看起来就是自小受宠,怕是连厨房都没有进过的人。
而她白丫则是打眼一看就是在不良社会中摸爬滚打成就出来的坚强的女人,眼中不经意间流露的是坚韧和野心,没有云彤那般的温婉。
“来,跳支舞。”贝亦铭在白丫如炬的目光下突然开口,说着单手拦着她的腰,转着圈的随着音乐与她步入舞池,优雅地踩着华尔兹的舞步。
舞池是中间的一个空场,已经有很多人在舞。
贝亦铭上场之后,有很多人默默地退了下来。
而贝亦铭在换位时,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萧若飞。
“若飞,亦铭书记在邀请你。”云彤仰头看向萧若飞,轻道。
萧若飞在嗓子中发出个低低地“嗯”,抬手,搂着云彤的腰,也上了舞池。
白丫方看到萧若飞夫妻二人也跳了起来,心脏就开始迅速失速,连连跳错了好几步,踩了贝亦铭不止一脚。
贝亦铭突然笑了起来,“看我不够顺眼?那么,换个人吧。”
说着,在白丫不及做任何反应时,就将她甩入了另一个人的手中。
白丫眼神慌乱,连头都不敢抬,这样近的距离,清晰地感受着他的温度,闻着他身上熟悉的……
“你踩到我了。”头顶突然发出的道深沉的声音。
“啊,”白丫继续忍不住地慌乱,“对不起对不起,太久没跳了。”
头顶之人不再开口,手腕微微用力,牢牢抓住她,全然变成他站在主导位置,带动着她走舞步。
在萧若飞的沉稳的引导下,几乎不需要白丫用心去跳,就轻松自如地没有再踩过他的脚。
一曲完毕之后,带着笑意的贝亦铭优雅地扶着云彤,踱步过来。
“萧先生,这位是白部长,您见笑了。这位是萧先生,白部长,你刚才又踩了萧先生好几次吧?”
白丫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有些生疏了。”
萧若飞点头,走到云彤身边,低声问她:“累了吗?”
白丫眼睛倏地一红,到现在为止,萧若飞竟然只对她说了一句话。
贝亦铭不着痕迹地挡在她身前,无声地对她说:“整理好情绪。”
白丫垂着头,努力地控制自己的情绪。
许久后,白丫扬起头,对贝亦铭微微一笑。
随即贝亦铭挽着白丫,给萧若飞介绍道:“萧先生,听闻你这次来莱安,并未带秘书,白部长是我最得力助手,萧先生在莱安留住的几天,由白部长帮您做事吧。”
萧若飞冷道:“我不需要。”
“还是需要的好。”贝亦铭微笑不变,“接下来的都是公事,萧夫人不适合出席,就只能白部长代她出席了。”
在萧若飞再次拒绝之前,白丫这时淡淡地开口,不带任何私情,“我会尽职尽责,不会有任何逾越,萧先生请放心。”
☆、第9章 往事如烟
再见面时,他对她说的唯五个字是“你踩到我了”,简直是天大的讽刺。
贝亦铭开车送白丫回去,司机则是在后面开着白丫的车。白丫坐在贝亦铭的车中呆愣愣的,百感交集,最终化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在车里悠转许久不曾散去。
到了公寓后,白丫不发一语地推门下车,再上楼,直到关门关不上的时候,才看到贝亦铭一直跟着她下车上了楼。
贝亦铭脚尖挡着门,低头问她:“你说,我明天会在你家发现一个新鲜的女尸吗?”
白丫目光涣散地看着他,慢了好几拍地才“啊”了一声,“我不会自杀,你放心。”
贝亦铭递给她一只手机,“随身拿着,电量很足,以防哪天找不到你,方便联系。”
“哦。”
贝亦铭端量着白丫的头顶,徐缓道:“苏好在乡下当村官,我明天会去找她,可能很久不会回来,你有事就去找凤凰岛和程兮。”
白丫点点头,“好。”又抬起头,“萧若飞不是来开会的吗?你不一起?”
“不,有省长秘书长他们在,够用了。好好休息,明天去萧若飞那报道。”
白丫握紧拳头,很用力地点了头,“好!”
贝亦铭笑笑,抽回脚,转身潇洒离开。
白丫一遍遍地回想着几小时前与萧若飞跳的那支舞,这就像个辩证题。现在的萧若飞,不是与她和萧嚣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的萧若飞,没有任何意义。现在的萧若飞又是她曾爱过并一直爱着的萧若飞,与他跳舞时,心脏仍旧会加速跳动,心动的感觉多年来都不曾变过。
贝亦铭今天问她,她和萧若飞是怎么相识的。
其实,最初的相识,并不是个值得回忆的开端。
他们的初遇,是在一个酒宴上。
那会儿的萧若飞就和现在一样,是中央的干部。
而白丫,刚和贝亦铭分手,仍旧是省府的一个小部长。
酒宴上,白丫坐在角落眼里,双眼平静如水。她穿着蓝色嵌水钻的抹胸小洋裙,手中拿着一颗纽扣自娱自乐,但面上有些落寞。纽扣放在手背上,从食指翻到小拇指,再从小拇指翻回食指,无聊得很,似乎十分厌烦此时的酒宴。
觥筹交错之间虚与委蛇,没几句真话,不如回家睡大觉。
她旁边坐着的是财政局局长,四十岁左右的男人。白丫偶尔举杯碰杯,之后便放下杯子,百无聊赖地晃着汤匙。
没多久,便感觉到一双手放到了她腿上,白丫皱眉躲开。过了片刻,一双手又碰了上来,白丫立即转头去瞪财政局局长,那猥…琐老男人一本正经地跟别人说话,白丫直反胃,借口起身就去楼上休息室休息。
坐在沙发上也无聊,白丫又喝了点儿酒,迷迷糊糊地,倚着沙发就睡着了。
白丫那会儿没经历过什么事儿,性格还是柔弱的,不像如今这样干练。
半睡半醒间,就感觉身上像有东西在爬来爬去,浑身打了个激灵,揉着眼睛睁开眼,就看见了财政局局长那张笑得下流的脸。
白丫恐惧一呆,接着下意识就要喊叫求饶,然而嘴已经被他捂上。
白丫疯狂地反抗,双手却又被毛巾绑住,口中也被塞进去一大块步,小洋裙已经被撕开。女人的力量总是无法跟男人抗衡,“唔唔”地痛苦反抗无果,她在那猥…琐的男人身下瑟瑟发抖,满面泪痕。
就当她睁大眼睛惊慌地看着那双大手要扯开她的内裤时,突然冲过来一人,两脚横踢过去,当时就把财政局局长的命根子踢了个残废。
英雄救了美人。
那位英雄就是萧若飞。
故事的开端就是这样。萧若飞和贝亦铭一样,平生最厌恶的就是这样的污秽之事。之后这件事事发没多久后,财政局局长就被送进了监狱,是萧若飞授意贝亦铭去做的这件事,听闻财政局局长在监狱里受了不少的罪,生不如死。
白丫翻了个身,辗转反侧,根本无法入睡,半夜爬起来打开电脑,上网搜索能找到了萧若飞的所有信息,但搜索结果寥寥无几,就差在搜索条下显示一排根据相关法律法规和政策,部分搜索结果未予显示的小字。
白丫和贝亦铭从枫谷园回来的同时,萧若飞和云彤回了金鼎大酒店。
看了眼时间,晚十点,白丫脑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萧若飞和他老婆正在*!
冷不防地坐起身,电光火石间,白丫就将自己武装好,戴上墨镜戴上帽子戴上口罩,疾如雷电地开车去了金鼎。
“我是亦铭书记的秘书,”白丫低声说,“来找萧先生的,请问萧先生在哪个房间?”
前台无法确认白丫的身份,不予告知。
白丫没辙,脸不红不白地给凤凰岛打了过去。未几,凤凰岛回拨过来,“一共就两间总统套房,我已经帮你开了另一间,你说是亦铭书记的秘书,前台就会派人带你过去。”
白丫呼出一口气,笑了起来。
两间总统套间门对门,白丫拿了房卡之后,淡定自若地进去,过了有半小时,又走了出来,像只等着主人归家不停转圈圈的忠犬,不停在萧若飞门口晃悠。
左右看了看没人,也不管摄像头是否录到她,终于忍不住地把耳朵贴到了门上。
白丫噤着鼻子,眼睛配合着斜斜地向上看,扒着门,仔仔细细地努力地听着。
里面有些细小的声音,好似是男女在对话。白丫听得不够清晰,大大地叹了口气,旋即又使劲儿的扒着门,继续听。
不知道是因为有了主观意识还是怎样,好似听见断断续续地呻|吟声。
娇弱的,雄壮的,混在一起。
白丫浑身一僵,脸瞬间就白了,惨无人色。
想要退开一些,不再继续自作自受,可却根本连怎样动作都忘了,僵着身体,贴着门,一动不动,那些声音充斥着耳膜,生生将她撕裂,仿佛五内俱崩,摇摇欲坠。
他有自己的生活,她没有资格吃醋或神伤,连站在他身边,都要费劲脑筋找到个名正言顺的理由才可以。
白丫浑然不觉已经泪流满面,连身后悄然走过来一人都没有觉察到。
“你在干什么?”
“啊!!!”陡然出现的声音吓了白丫一跳,真正一跳,不停拍着左胸,瞪向声源。
接着又吓了一跳,嘴都吓白了,“老萧你干什么!”
负手而立的萧若飞,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声音冷若寒冰,“你是在叫我?”
白丫艰难地吞咽着口水,摇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