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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
雪雁停下脚步,静心聆听,果然是那边的屋子里有嘶哑而又虚弱的呼叫声,“是王妃吗?王妃坚持一下,我这就过来。”
雪雁找到了甄蕊心里自然是欢喜。但是,在这个之前,还有一件事,必须得办!
叶赫鹿,你不就是看中一张脸吗?
老娘毁了容,我就不信你还要娶我!
雪雁看准了时机,便往冒着青烟的窗框上撞过去。这雪雁下可是下了狠心了,反正自己是阁老府的小姐了,一辈子就算嫁不出去也不愁吃喝的。
拼了!
“啊!”
这次是人算不如天算呢!雪雁刚要撞过去,哪知道一只大手突然将自己拦腰揽了过去,“笨蛋,你干嘛呢!要是摔过去,你可要皮焦肉烂了!”
“江渊?怎么是你?”雪雁做梦似得揉了揉眼睛,真的是他耶。
“快去救人。”江渊将雪雁护在后面,在浓烟里摸索着前进,终于探得门锁。
江渊自小习武,力气甚大,见这锁无法可解,只得大声喊道:“王妃可还好?烦请王妃让开些,我这就踢开门救王妃。”
甄蕊已经闷了好一会了,现在只觉得头晕,嗓子也痛,便撑着着忙答应了。
随着整扇门突然倒地,四周火花飞溅。
江渊便将雪雁护到自己的身后,灰尘火焰一下子溅了过来。
“王妃?王妃你没事吧?”雪雁赶到甄蕊身边的时候,她已经晕了过去。
正此时,晟王爷竟然也跑了进来。雪雁忙将身上的已经烤的半干缎子披在甄蕊的身上,向晟王爷道:“快先救王妃出去吧。”
晟王爷也是一时情急,见甄蕊没事,忙抱着跑了出去。
江渊随即便护着雪雁出去,火势虽渐渐变小了些,但是整个屋子也几乎烧为灰烬,屋顶动不动就有快烧尽的梁子掉下来。
鸣夏轩本就是个横宽的两层小阁楼,从东厢房穿过廊间有数十间房舍,大火从北向南烧过来,最外面的一圈屋子早已是岌岌可危。眼看着前面的一扇窗户晃动了几下,还未烧尽的木条摇摇欲坠。
雪雁咬了咬牙,有意放满了步子,谁知雪雁没留心,脚下一个酿跄,整个人都栽了过去。。
江渊听到惨叫的时候,回过头蔓延全是恐惧。雪雁蜷缩在地上,身上几处已被砸中,长发散落一地,“雪雁!”
———
雪雁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宋府了。她轻轻地侧过头,只见黛玉在床头坐着不住地悄悄掉眼泪,眼睛都肿了。
“怎么倒哭了?我这不没事儿吗?”雪雁平静地说。
黛玉见雪雁醒了,忙扶她起来。雪雁身上倒也罢了,只是脸上有些刺痛,格外的不舒服,不由自主地道:“我想看看我的脸。”
虽然这是自己想要的结果,但是自古以来,哪个女子不爱美?不知道烧的严不严重。
黛玉忙止了哭意道:“刚上好药,等好了再看吧。”
雪雁看黛玉极其不忍的样子,便要下床自己找。黛玉拉不住,只得由她。
雪雁转了一圈都没有看到一个镜子,心想,怕是奉樵县主怕自己伤心,命人把镜子都收起来了吧!
“雪雁,你先别管这个,现下,养好身子才是最重要的。”黛玉的腔调有细微的颤抖,遂极力忍耐着,但是雪雁却仍旧听得一清二楚。
“我的儿,你可醒了。怎么站在地上?快上去躺下。”奉樵县主入门就看到黛玉和雪雁站在地上,忙急着上前将雪雁拉到床上,殷殷说道。
黛玉顺手接过小意端来的药,试了试温度道:“来,吃药。”
雪雁本不想吃药,但是……
此时,雪雁接过药碗,手有些不稳当,差点让汤药溢了出来。
雪雁紧紧地盯着手里的碗。药水的倒影里,自己的脸上赫然一片核桃大小的烫伤,莫名其妙眼泪就掉了下来。
黛玉见雪雁神色有意,突然才想到这个理儿。连忙抢过雪雁手里的药碗,吩咐道“小意,药有些凉了,赶紧拿下去热热。”
小意接过还冒着热气的药碗,鼻子也有些酸,大气也不敢出,忙低手退下。
“您先回去歇着吧。这一日一夜下来您也劳累了。”黛玉关切地向奉樵县主说道。
奉樵县主因想着黛玉和雪雁一起长大的,黛玉的话她怕也能听进去些的,便点头道:“静儿放宽心,母亲改日再来看你。”说完便扶着丫鬟出了门去。
奉樵县主已教人封了消息,势要将雪雁保护起来的。自己这个大女儿的命怎么这样的苦,想起那日看到江家少爷将雪雁抱出来时的惨状,奉樵县主都觉得是个噩梦。
雪雁躺在床上,突然问道:“有人知道我受伤的事情吗?”
黛玉道:“怕是除了这府里的人,江府的公子,还有王府里几个人之外便没他人了,你放心。”
雪雁偏过头,眼泪顺着眼角不住地往下滑,直弄湿了半边枕头。
难过是一回事,另一方面自己也算是得尝所愿了。
恐怕,再怎么封锁消息,怕该知道的人已经知道了吧,这便够了。
雪雁的归位除了府里的人,并没有多少人知晓,而传到叶赫鹿耳朵里的消息便只是宋家的女儿毁了容貌。
此刻,他再也坐不住了,一把推开身旁的女人,便大喝道:“杨使臣,准备一下,我要面圣。”
金殿之上
宋孟然实在没想到身为一国王子,叶赫鹿竟然会如此的贪慕虚荣。
“陛下,本王听说陛下有位大公主,人品才貌皆是万中挑一。”叶赫鹿趾高气昂的说道,“本王想要求娶之。”
淇徵微怒,你把我天枢当做什么地方了?供你挑女人?哼
宋孟然察言观色几十年,自然是陪着皇上做了一场戏。
“王子,你已经求娶了我的女儿,怎么能反悔呢?”未等皇上发怒,宋孟然便故作可怜般向叶赫鹿声斥道,眉眼间全是怒意。
叶赫鹿才不管什么重不重臣的,他女儿成了丑八怪,我还要她日日在跟前恶心人吗?
探子的话铁定没错,听说宋府还封锁了消息,还不是打着鱼目混珠的名号要将这个女人塞给自己!这样的丑女在呢么做我的王妃,日后的王后?
“皇上容禀,并非我国出尔反尔,而是我国的法师卜卦,发现宋大人之女与我们王子殿下命中不和。为了两国安定,故才求皇上另选他人。”杨使臣这样呕心沥血的给叶赫鹿圆场,也不过是为了最终的目的,快些回朝给个交代罢了。
宋孟然仍旧假意嗔怒,淇徵便道:“那也罢了。宋爱卿,宋小姐的事情,朕也知道了。晟王妃已经安然,纵火之人也已经抓到。宋小姐勇气可嘉,又因此伤了自己,朕已经下旨加以宽慰,这件事也是你没有福气。”说着果真叹了一口气。
宋孟然应着,回府果然接到圣旨,皆是金银药物赏赐,还准许了太医院任何太医皆可任意差遣。
出月,叶赫鹿果然带着大公主回朝,其中曲折自不必说。
不过,这公主到底是不是真的也不足挂齿,反正他叶赫鹿看中的不过是美艳皮囊。
快入冬了,南征的大军已经出发半月有余,除了南征的主帅南安王,监军的文官便是宋孟然,贾政和甄应贾,同行的还有甄衍。
作者有话要说:挥挥手,跟大家问个好。感谢大家的留言,大家新年快乐。
这是第一更
☆、元春护驾身先死
却说自从雪雁受伤之后,奉樵县主的爱女之心就表现的越发的明显了。不仅仅免了晨昏定省,有时候还亲自过去照看。衣着饮食无不亲自上手,连向来被捧在手心里的宋媛都靠后了。
可是,偏偏雪雁就是不领情,倒不是厌弃,而是这一番折腾下来,雪雁也是着实怕东窗事发遭了罪。
府里上下只当是这位大小姐毁了容貌,心情不好,倒也没落多少闲话。
可是偏偏有人看出来端倪。
这一日,宋璟宥刚从外头回来,就带了一盒雪脂过来看望雪雁。
雪雁还是不怎么适应这一切的身份变换,还有宋家人突如其来的礼遇和温柔,总觉得很是不安。可能是她占用了雪雁的身体,享受着有些心虚些吧。
宋璟宥见雪雁心不在焉,道:“静妹妹,这几日可好些了?”
雪雁勉强道:“该好的已经好了,烦劳哥哥挂心。”
宋璟宥将雪脂递了过来,笑道:“这东西是个稀罕物,对你的伤处有好处,今日特地给你带过来。”
雪雁心想,府里的东西皆有定例。哪怕是奉樵县主这几日偏疼着她,送来的东西也是经过了库房总管和理事婆子的册子的,再怎么也不至于宋璟宥这样拿了过来的,着实奇怪。
雪雁接过雪脂,故意道:“好精致的盒子,怕是咱们家也没有的。”
宋璟宥道:“江府虽不比咱们家带点皇亲,到底也是累世的功勋,自然不差的。”
果然如此,这样急着送药还是嫌弃自己样貌丑陋吧!
但凡是生病的人,总是会想的极端些。尤其是雪雁如今陷在自己做的牢笼里,步履艰难,心思敏感也更胜平常。
“江兄已经跟家里提亲了。”宋璟宥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带过。
雪雁初闻并没反应过来,脑袋里翁的一响,猝地站了起来,不确定地看着宋璟宥。只看得他油然而生一种不安。
宋璟宥强装镇定,突然笑道:“那日那么多人救火,偏偏你要跑进去,又偏偏你被烫伤了。这难道真的是这么巧吗?若是搁了别的姑娘早就整日里哭个没完没了,偏巧你又只是安安静静地不言不语。母亲爱女心切看不出来,你也只当我是瞎子吗?”
雪雁心跳漏了一拍,看着宋璟宥这张自以为是的脸,竟然厌恶不起来。
不对,他不是在威胁自己。
“世间本无双全法,如今困境已过,我便是做了手脚也付出了代价。”雪雁仿若自言自语,继续又道:“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我必然要走下去。不关你事,也不用别人来可怜我。”
宋璟宥以怀疑雪雁是为了江渊才设计毁容的,便有心试探,说了那番话。没想到,竟反而逼得她说出这等意思。
宋璟宥心想,若是江渊知道是自己弄巧成拙,铁定要翻脸的,便忙道:“我是你哥哥,怎么会害你?母亲疼爱你,更何况我这个做哥哥的?何况江渊为人甚好,得知你的身份,便要过来求亲的,奈有碍于那件事。今番,不是皆大欢喜了吗?”
雪雁做侍女的时候尚且觉得自己配不上江渊,现在虽然是一府小姐,但是已经毁了容貌,更是妄自菲薄,便道:“我配不上他。”
宋璟宥还欲再说,只听奉樵县主扶着丫头又过来了,满口喜道:“静丫头,天大的喜事。”
有宋璟宥这个说客在前,雪雁心里已经有了准备。
奉樵县主便拉着雪雁笑道:“老爷刚刚给你看了门亲事,是江家的。我便做主说先定了,别的过几年再说也不迟。”
雪雁心中暗叹江渊为人行事,不觉更觉五内烦躁混乱。此时,见奉樵县主如此张罗着,便又有些嘲笑,这么迫不及待地把我嫁出去,也是疼惜吗?
奉樵县主并不理论,心里想的却是:这雪雁的容貌毁了,往后如何嫁人?这江家也是世家故旧,既然来提亲,便先应了。好歹这丫头有了归宿就罢了。
雪雁纵是称心如意,这会子却也高兴不起来,只道:“多谢母亲。”
满屋子正说着,黛玉也被一大帮子婆子丫头簇拥着过来了。
黛玉此番,原是为这迎春的事情过来跟雪雁商量,谁知道竟听说雪雁定了人家,又是欢喜,有时舍不得。
黛玉见过礼,这才坐在雪雁的旁边悄声道:“你瞧瞧,这不就是那日所说的后福吧?”
雪雁好歹有了些精神,便也与黛玉推搡着说笑了一会。黛玉遂趁着没人注意,便说方才迎春遣的人回话,说大老爷这几日有动静,怕是要谈婚事了。
雪雁料着这件事也该发作了,便暗地说,“屋子里人多嘴杂,晚些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