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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间房子弥漫的酒气,让悄然出现在客厅中的周娣翎疑惑的皱了皱鼻子。
奇怪!不该啊!酒味为何如此浓烈?还有,为什么整栋房子给人的感觉竟是这样的死气沉沉?辛鸿呢?
跟他分离将近两个月的时间,周娣翎是天天念着他、时时想着他。
可是她无论如何也搞不懂,为何她才离开没有多久的时间,这个家给她的感觉竟是如此不同于往昔。
它仿若一个失怙又失恃的孤儿般凄凉,四周肮脏杂乱,布满的是一些恶臭的衣物,还有满室的酒瓶,桌上还有一些没有吃完却已经发臭、发酸的食物,难道说,辛鸿他……
脑中掠过不好的想法,她急着找日夜思念的人儿,只希望他能平安。
很自然的,她凭着天生敏锐的直觉,首先就打开白辛鸿的房门一看——
他果然是在这里,周娣翎的心中因为看到他背对房门的身影而安了下来,可是却也因看到他一口饮尽那充满酒味的液体而紧皱着眉头。
原来这屋子会充满酒气的原因是他所造成的,可是他什么时候养成酗酒的习惯,却让她甚觉疑惑。不动声色的她,悄悄地走近他的身后,看他又拿着装满液体的酒杯欲就口时,她猛然向前、不顾一切的夺下它。
有了七、八分醉意的白辛鸿,一直到空荡荡的手抚上唇时,才发觉他的酒杯已不翼而飞。
这让他困惑,也让他生气。他倏地站起身,转过头来不悦的咆哮着:“是谁?不要命了嘛!是谁……”愕然停止怒骂,是因为呈现在迷离醉眼前的人儿。
他不敢相信的猛摇了摇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因为他再也受不了,他伸出双手想碰触梦境人儿以确定其真实性时,眼中满是残忍的空虚、失望、凄凉。
看他不敢置信的模样,周娣翎不由得泪眼盈眶,“辛鸿,是我,真的是我。”
他的颓丧,清楚表现在外;他的期待,也在他的态度上表露无遗。看着眼前心爱的人被自己折腾成这副模样,她是真心觉得抱歉,奈何当时的情况却让她来不及开口说再见。
“是梦!绝对又是梦!”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这时的白辛鸿,沉痼的痛让他的泪水不由得淌了下来,他缓慢地伸出一双颤抖不已的手,又害怕、又期待地想抚上眼前的梦幻,只因为这次的梦,竟让他感到无比的真实。但到了最后,他还是只怔忡的抬着手,不敢轻易向前探去,为的是不想打醒这场美梦。
口中喃喃的提醒着自己这是一场梦;就因为是梦,所以最终即便是失望,也不会让他的心伤得更深、更沉。
在梦境之中,他甚至还能够听到那熟悉的声调关心的喊着:“辛鸿,你清醒一点,看看我,我回来了,我真的回来了,这不是梦啊!”熟悉的声调虽然如此的诉说,但他还是拒绝去相信,因为他已经失望太多次,他再也承受不起更多的折磨。
心疼的看着他只伸出一双颤抖的手却不敢靠近她半步,让周娣翎主动拉起他的大手,靠向她细嫩的脸颊轻轻的摩擦着。“你摸摸看,真的是我对不对?”被泪水模糊的视线看向他,她激动的想拉他回到真实的世界,让他能够清楚的知道,她已经回到他身边的事实。
好残忍的梦呵!竟是这般的真实、甜美、诱人,好真实的触觉,多好啊!在梦境中,他终于允许自己沉沦。
白辛鸿反过来抓紧牵住自己的小手,将它扯近他的怀中,跟着靠近那已然熟悉的女体,还有那永不忘怀的馨香气味。“你知道吗?你虽然这么残忍,但我却是那么没用的深爱着你!”
虽然他口中浓烈辛辣的酒味是她所不喜欢的,但她还是允许他的侵入,只为了抚慰他那颗不安的心。
她放任他用着残忍猛烈的力道,猎取她的一切。
好真实芳香的气味,这么的让人沉醉,这么的魅惑着他。白辛鸿不顾一切的攫掠让他饥渴已久的甜蜜滋味,凶猛的舌更是霸道的深入,贪婪且极尽可能的掠取他的所爱。
这个吻没有任何柔情,有的就是他的饥渴。他好像迷路在沙漠中的旅客,一看到令他狂喜的甘泉,便极尽可能的攫掠,只为了满足自己,完全没有顾虑到她的感受。
但周娣翎却甘之如饴,只因为她要安抚他那颗伤痛的心。
“真好!”这个感觉太真实了,真实得让他不舍就这样清醒过来。饥渴许久的他,更贪婪的用手、用唇,去膜拜、去撷取眼前他觊觎已久的美食。
不管她是谁,他只想完全地感受她的存在。毫不温柔的,他倏地将梦中的人一把压向桌上,让她面向桌子,跟着在她身后的他,以猛烈残忍的力道,将她的裙子掀起,然后扯下她身下的那件亵裤。
薄棉的布料,禁不起他狂肆的力道应声而裂,就这样落在她的脚边。但她无心于它,放任他所有残忍的动作,也完全配合着他,毫不挣扎。
无情的扯下她的亵裤之后,他粗鲁的拉开自己裤裆上的拉链,没有任何前戏,直接从她的背后进入她温热的女体之中。
当身下的坚挺确实感受到她裹住自己的温暖时,白辛鸿原本迷醉的神智乍然清醒过来。是她!真的是她!就是因为知道是她,所以他进攻的力道更是不见缓和,他只要自私的满足自己的欲望,他要报复她的不告而别,他要完全的她。
种种坚持的理念,让他进出在她体内的冲动更加毫不留情,残忍霸道的只想完全占有她,不顾她身上可能会承受的痛苦,只因为他的心比她的痛更有百倍、千倍。
许是分离的时间过于长久,或是他积压的欲望过于沉痼,在他进出她体内没有几次之后,就达到了欲望的□。
但他的身心却没有任何舒畅的感觉,相反的,他的心情更加沉重,他的身体也疲惫不堪。泄气的将自己怞离她,他没有任何的言语,直接打横抱起她走向大床边,接着用力的将她摔上了床,自己也跟着一起扑向她,双手一张,他将她紧紧的抱入怀中,真实的感受她的存在。
他抱着她的力量是这么的强猛,这个怀抱又是这么的熟悉温暖,可是周娣翎却有满腹的话必须跟他说明,抬起了头,她看入了他一双清明犀利的眼眸之中。
他醒了!从他的双眼中她可以知道他已然清醒的事实,“我……”她的口才刚开,他却已然霸道的俯下身来,占据了她说话的小口。
好不容易他的唇终于离开了她,她着急得想开口解释,但一只大手却捂住她的唇,“睡觉!什么话也不许说,只许睡觉。”
在他霸道的命令之下,她也只有很委屈的先将心里的话闷了回去。嘟着嘴,她给了他一个很无辜的眼神,而他则回给她一个猛烈的厉眼,她更是觉得自己委屈无比,但还是只能逼自己乖乖听话,因为现下的他,绝对不是她所惹得起的。
不知他看了她有多久的时间,从刚开始她微眯的双眼,到她满脸委屈的神情,还有她屏住的呼吸,一丝一毫的变化,他全都没有放过。
一直到她的气息传出了规律的旋律之后,他才真的放任自己用着一双充满柔情的眼,凝视着她的睡颜。
他不懂!一个人的感情能够浓烈到什么程度;爱人的深度,又要怎么去测量。
他只知道如果没有了她,他活得痛苦;没有了她,一切变得毫无意义。就算有万贯家财、就算有高官厚禄、就算有满腹的才华,在失去她之后,都变得毫无意义。
这么深的感情,这么执着的爱恋,再也禁不起失去她的痛苦。
因为不想再体验那种失去她的痛苦,所以他更加用力地将她抱入自己怀中,感受那种失而复得的喜悦。一直到她微微的挣动时,他才放松了一丁点的力量,但还是固执的抱着她,跟她一起投降在疲惫不堪的睡梦之中。
和煦的阳光,从窗棂中悄然的洒进室内,它带着几许的清凉、几许的温暖。
床上慢慢苏醒的人儿,懒懒地伸了个腰,才缓缓地张开眼睛,首先进入眼帘的是那个下巴布满胡渣,眼神清厉的男人。
周娣翎娇傻的一笑,“你起来了。”轻松自在的问候,仿如她不曾离开过似的。
对她这样自然的笑容与问候,白辛鸿冷嗤了一声,就掀被而起,抛下她迳自走向浴室。
看他这等冰冷的模样,她哀苦的想着,他还在生气啊!
没有关上门的浴室,可以看到他忙碌的身影,忙着清洗澡盆、忙着开水、忙着调水温,又看他拿出了沐浴的盥洗用具,她想,他是准备要沐浴吧!
想起过往他们亲密的一切,周娣翎很想加入他,可是他冰冷的面容却让她怯而止步。
反倒是在浴室的他,当一切准备好,也脱尽身上的衣物时,一转头,“你还杵在那儿干什么?还不进来帮我擦背!”
虽然他脸上的冰冷丝毫没有任何加温的现象,但听到他这样的命令,周娣翎却不再怕他。火速掀开自己身上的被子,她飞快的小跑步过去,迫不及待的加入他。
她的乖乖听话以及表现在外的猴急模样,虽然让他觉得喜悦与好笑,但他还是命令自己,绝不可露出一丝一毫的笑容。哼!他绝对不可能这么简单就原谅她!
进去之后,周娣翎依照往日的习惯,正待脱去自己身上的衣物。
白辛鸿又再度开口:“先帮我洗头,再帮我擦背。”
虽是完全没有顾虑到她感受的自私命令,但她还是选择乖乖听话,因为她认定这是她欠他的。
取过他放在一旁的洗发精,她先倒了一点在自己的手上搓柔着,看它们起了泡泡,她才将之抹上他的头顶。
蹲坐在浴缸旁的白辛鸿,舒服的感受那双柔软小手按摩在头皮上的力道,是这么的恰到好处,他轻轻的叹出一口舒服的气息。
这么舒服的感觉让他放下了心中的防线,悄悄的将一双大手,围绕过她细致的腰身,将她揽进自己□的胸膛之内,就这样不可避免的,他的脸也正对着她胸前的柔软。
只要脱去她身上的衣服,张口一含,就可以品尝到那人间至极的美味。任性的他,再次放任自己心中的渴望,开始动手想扯去她身上的衣服。
只要靠近他的身边,就会让周娣翎觉得意乱情迷。但当他那双不规矩的手开始撕扯自己身上的衣物时,她想到有一些话必须先跟他说清楚,否则他要是再像昨晚那般粗暴的攫掠,她是绝对挺不住的。
“等等。”她执意推开他那双正忙碌的大手,扯着将它们限制在自己的小手之中,语气恳切的开口说∶“先听我把话说完。”
根本就无心听她说话的白辛鸿,反将她的双手用力扯向他,跟着轻盈一握,握住了她的腰身,更将她按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辛鸿,不要这样,先听我把话说完。”虽然他的怀抱是她所认定的归属,但是有一些事情,她还是必须先说清楚。
“不要听!也不准你开口。”霸道的命令从他的口中迸出,然后他以极其狂妄的霸势,一张口就攫住了她微开的檀口。
邪肆的双手,更是执着的执行着主人的命令,既快速又粗鲁的扯掉她身上所有的衣物。
第十章
好不容易,一切总算回复了平静。
周娣翎安详的躺在白辛鸿的怀中,汲取他怀中的温暖与安全。正当她有点昏昏欲睡的时候,在她头顶上方却传来一道足以破坏所有宁静的声音。
“说吧!我听。”闷沉沉的声音,显示着白辛鸿依然紧绷的情绪。
她欣喜的翻身一趴,将自己□的上半身趴在他平坦壮硕的怀里,“你愿意听了!”好不容易终于有让她解释的机会,这让她如何不感到欣喜呢!
只是听她说话而已,有必要表现得那么高兴的样子吗?心中虽然疑惑,但白辛鸿还是捺着性子,无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