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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休-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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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早知道柳若怜后来会那么回答,他大概不会问了吧。
但是现在已经问出,柳若怜也已经听到,所以当她难得愿意开启尊口回答他的时候,他一开始还是有些高兴的。
然后他就听到了一个名字。
沈航。
她说:“以前跟沈航来过。”
于是高兴就像是昙花一现般,美丽过,但也立即凋落了。
在他所不知道的过去,在他知道她以前,她已经与那个沈航相识相交。他已经可以想象有那么的一个新年前的晚上,他们相约的来到这里,在真正开市前先是赏灯,然后在一片灯火辉煌中看搭棚比赛,到魁首那里抢鞭炮,当然,沈航定然不会像他一样笨拙到只抢到一个。然后他们一起点燃鞭炮为来年讨个好兆头,尽兴之后满心愉悦的散步到小铺,点上和这次一样的食物,虽没有沈航的锦名楼里的琳琅满目,但是他们两人一起吃的时候定然也是格外美味的。
楼安偷偷打量她。他忽然有些后悔在假山后撤的太急,没有听到最后。
后来,柳若怜是怎么回答那个男人的呢。
是答应了?
没有答应?
但是,不可能不答应吧……
“那个……”很想问她,但是到了嘴边又卡住。怎么问?先不说问题的敏感性,只要一问出,不是间接承认自己偷听了么……虽然不是有意的。
看柳若怜已经被他的声音吸引过来,一时情急,幸好这时小二将食物端了上来。掩饰性的急急去动筷子吃起来,柳若怜却看着他问了:“你刚刚想说什么?”
“我想说……”喏喏几声轻咳,心念急转,“那个,我想说,虽然这里看着简陋,但是东西倒是着实不错。”天晓得,他现在是连味道的好坏都尝不出来了。
柳若怜看向他。这个连说谎都拙劣得可笑的男人,在说完之后,像是为了证明他对这里“着实不错”的食物很是喜欢,急急的吞咽着。
但是,他刚刚确实想问什么吧,眉头紧缩着严肃着的样子,定然是很重要的事情了。但是不知又为什么作罢了。
以前都是极端鄙视着的,然而现在却渐渐不讨厌这样的男人。用着借口将自己拉了出来,之所以一路都没有挣脱,是因为知道他是怕自己在晚宴上面对了柳千寒会难受。这一点心思其实不难猜。甚至之前为了让自己高兴而去抢得一只小鞭炮从而弄得一身狼狈,这样的男人看似懦弱,其实只是太过善良。然而,被这样愚蠢的善良感动了也不一定呢。
短短一年时间,接下来的日子就对他好一点吧。柳若怜暗自对自己说。
不知道自己的地位稍稍提升的男人这时突然支支吾吾的开口:“那个……明天晚上要不要再一起出来呢?……开市的第一天,听说晚上的夜市很热闹的样子……”
她本来要拒绝,但是想到片刻前才做出的要善待他的决定,到底是说了句:“好吧。”
然后看男人惊诧与高兴两种表情怪异的组合在他的脸上。看来自己以前真的对他很不好呢。一丝内疚隐隐浮起。但见之前一整个晚上也不知是为了什么样的心事强撑着笑脸的男人,现在真正从内心明朗起来的欢笑开来,她轻轻弯了嘴角,一霎那后又像没有发生过一样绷直了。

第 17 章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楼安的心情很好,可以说是神清气爽。他做了个好梦,梦里面有喧闹的街市和绚烂的街灯,行人从自己的身边走过,欢笑着,高兴着,然后他牵起一只柔嫩的手,说:“夜市这么热闹,人又多,还是小心不要走散了。”于是一路的牵着走下去。
梦醒了,他一时还躺在躺椅上没有动,倒是将右手伸到眼前,前前后后的看着。
但是一家聚餐的时候,到底还是被责骂了。虽然这样的结果早已经料到,但是看到奶奶一大清早就铁青的脸,终究还是头皮发麻。
终于康复的兰儿比之前小了一圈,眨巴着越发漆黑滚圆的眼珠子,在餐桌上来来回回流转了半天,小声对自己的娘亲喏喏:“小叔又做错事情了么?”然后马上被娘亲制止。
看来他最近确实总是在做错事情呢。
“平时胡闹也算了,但昨天到底不是寻常日子,居然跑得不见人影……”奶奶训斥的时候,他连喘息都分外小心,等后来将运河航行权的文书呈递过去,才看奶奶脸色微霁。最后的最后,奶奶眼神淡淡的瞟过柳若怜,语气严正的缓慢道:“若怜。无论你之前怎样,既然现在已经进了我们楼家,便是我们楼家的人了,有些事情即使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轻重。”
柳若怜一直坐在座上,从头到尾低着头看不出表情。
“若怜她知道的。”楼安连忙帮她应声。
用过了早餐,各自回院。走到一半,柳若怜停了下来,他正疑惑的时候,便听她对他说:“你刚才拉住我的衣袖,是怕我当面顶撞了你奶奶么?”
看他支吾间,她突然轻笑了出来,眼角弯成一种柔和的曲度:“不用担心,尊老爱幼的美德我还是知道一点的。”说到一半,却看到他盯住自己,神情忡怔。她不由摸上了脸颊:“怎么,我脸上沾到什么东西了么?”
“不是……”哪里能够说仅仅是因为那一个对自己的轻笑失了神!
但是。
刚才确实是对他笑的。
即使只有一瞬,即使只是稀疏平常的笑容——但是。没有轻蔑。没有嘲弄。
楼安想起秦漠,想起沈航。这是他至今唯一知道的能被柳若怜无芥蒂的全心相待的两人,只有在他们面前,他才曾经看到了柳若怜那种纯粹的发自内心的笑容,和煦,温暖,亲切。是啊,柳若怜也是有亲切的时候的。
而这一个笑容,虽不能与对秦漠沈航的相比,但到底是他不曾得到过的。他只是模糊地觉得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柳若怜于他似乎态度平和起来,言语之间也似乎失去了那种放在针尖上的锐气。意识到这种转变的时候,他的心中涌动起来。
她见他眼神游弋,心上有了定论,觉得又好笑又好气,最终忍不住叹息:“你不用那么为难的,直说就可以了。”
他的心陡然一惊,怕她看出什么。
“我早已经知道了。”她继续开始向前走,看不到后面跟上的楼安闻言后脸上的惊惶,“既然你侄女身体好了,你大哥今天就会回船行吧?既然如此,以后我就在你书房待好了,反正船行那边我已经看得差不多了。”
原来指的是这个。
他没想她提到的是这件事情。事实上,他几乎已经将这件事情忘记了。适应了每天一起出门一起在船行,他几乎差点忘记那只是暂时瞒着别人进行的。
而她显然将他的沉默当作了间接承认,怕他又不知道钻进了哪个牛角里兀自内疚,心念转过几转,实在不知怎么解释其实她对此真的不是很在意,便也作罢不提。
两人各怀心思,一前一后的走回东院。
楼安是跟她身后的,一路走到屋门口,心情还是复杂难理。却不想前面柳若怜脚步陡然一滞,连带得害他差点惯性地撞上去,急急错脚勉强收住去势,便听一声高喊响彻耳畔。
“——这是怎么回事?!”
等脑子在重音袅绕间辩明字句,才发觉方才那一声高喊竟是来自柳若怜,就是自己的人也被她拉进了屋内。
而那个即使半个多时辰前面对奶奶斥责仍然面不改色丝毫声息都不露的女子,这一刻却拽着他的衣襟激动得大声喊叫着,神色急切而慌张:“你倒是快说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他扭动着半受制的脖颈,视线从左扫到右,又从右扫到左,最后连上上下下也搜寻了两遍,最终着实看不出屋里有什么异样。
正当他想硬着头皮开口询问她的“这回事”指的具体是哪一桩,对方已经等不耐他迟缓的反应,撤出单手指向床铺:“是你让人换的吗?”
顺手看过去,床铺上整整齐齐红橙黄绿映衬的绸面被褥,崭新的,光洁的。分明是已经换过的。
不过,到底是弄懂了问题的对象。
只是——“这个……再两天就是新年,去旧翻新,所以……这是楼家的惯例。”他小声的回答。实际上,他认为多数人家都有这样的惯例,想不出有什么可以惹她这般激动。
“那枕头呢?”
做事自然做足套。被褥都换了,哪有不换枕头的道理……虽然这般腹诽,但是他瞧了瞧柳若怜的脸色,谨慎道:“应该是一起送去洗了。”
“洗了?”她重复一声,也不知道是想到什么,脸色越发难看。
“怎么了?”他问。他并不笨,看到她如此反应,已经猜到她可能在枕头里藏了东西。但是,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是什么样的东西,才能让她这样变色。
是什么样的东西,才能让她这样激动。
以及是什么样的东西,才能让她在自己面前展现这样几近惊慌失措的一面。
他好奇着,也在意着。
然后看沉寂一刻之后,她用力抓住他衣襟的手指像脱了骨失了力一样从他身上掉下去。
柳若怜算了算时辰,整个人突然泄了气的松懈下去,终于深深吐出一口气:“……算了。”
他看她再次转眼过来。
他被她的视线弄得不安,先是前臂,再是脖颈,然后是背脊——他有经验,当她想要求他做什么的时候,他就会升起这种感觉——皮肤上渐渐泛滥起来一种酥瘙的麻痹感。
果然。
“再写一遍吧。”下一刻,她对他说。
思维还没有整理起来,神经已经反射的脱口:“不行。”
柳若怜一时不确定她听到的答案,眉梢挑高的斜睨过去。
不行。
她的耳朵告诉她,她听到了这个词语。但是她的观念告诉她听错了。
“我是说……现在……时间……”楼安觉得自己还有些急智,支吾中看她的眉锁渐渐深扣,心头一颤,思路反倒是清晰起来,“是了,大哥已经在等我一起去船行了。这件事情,等晚些我们再谈好不好?”
虽然用的是询问口气,但是他的脚步已经开始往外慢慢移动。
柳若怜是在楼安的身影已经急速退出院门的时候才确信自己是被推脱开了。
“是不是最近对他太过和颜悦色了些……”她喃喃一声,但不是特别担心。楼安就是楼安,她不认为短时间内人会有改变,这也是当初选上他的主因——实际上,柳千寒以及柳家上下都教她明白了,即使是很长的时间,人也不会有太大改变。
丑陋的依然丑陋。
贪婪的依然贪婪。
软弱的依然软弱。
有些东西深入本质,经年历载不会蜕变消逝。
楼安沿着石径走着,他的脚步缓慢而犹豫,连他都不确信正是方才,正是自己,正是当着柳若怜的面,说了“不行”。
但是,直觉的,“不行”,不能答应。
只有这个,只有这一次,她的要求是不能答应的。他隐隐的有这样的认定。至于认定的理由,他自己也一时无法说清。若隐若现的,那个理由已经在心底涌动,但是他怀着一种忐忑的心情,既期待它破土而出,又害怕它暴露出来,这样的心情交织起来纠缠起来,也让他烦躁起来。
其实这样的烦躁早就已经产生了,当初在银轩也好,柳若怜生病也好,还有骆宏、沈航、柳千寒,每一次的烦躁都要深几分。而今,这样的烦躁发作的次数越发频繁。
走不到许久,他的脚步突然驻足不再移动,目光的焦点低垂不远出的廊角。
廊上,角边,嫣红如花,翠绿似叶,色彩熟悉得让他甚至能想起昨天晚上还将它们裹在身上睡觉时皮肤的触觉。被褥间露出紫锦的枕头一角,上面织锦的纹路细腻而光泽,还有绣着的半边压枝海棠。
“……原来是休书么?”自言自语。
他想,柳若怜也不是什么都很行,至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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