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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进行,所有涉及此案的司法人员都按照有关规定进行了保密宣誓。
1918年6月21日,埃瑞克·亨特涉嫌叛国案由其出身地中国甘肃省兰州市检察院向兰州市法院正式起诉。
1918年7月8日,兰州市法院以证据不足为由,将埃瑞克·亨特的案卷退回给兰州市检察院。
1918年7月14日,兰州市法院的某副院长因为涉嫌受贿被报界曝光,引咎辞职,并被兰州市警察局拘捕。
1918年7月30日,兰州市检察院在补充证据后再次以涉嫌叛国罪将埃瑞克·亨特向兰州市法院起诉。
1918年9月9日,兰州市法院秘密开庭审理埃瑞克·亨特叛国一案。
1918年9月13日,兰州市检察院某检察长因涉嫌包养情妇并替其谋取不正当的经济利益,经他人举报,被甘肃省警察局拘捕。
1918年10月24日,兰州市法院院长因涉嫌包庇其子走私毒品,从事组织黑社会性质的团伙犯罪等罪行,被兰州市警察局拘捕。
1918年11月22日,兰州市法院根据一些经过权威部门鉴定的证据,以及证人某部退役少校李正波、证人旅沪“白俄”马可洛夫、证人金惠临等证人提供的证词,宣判埃瑞克·亨特叛国罪成立,判处有期徒刑20年。埃瑞克·亨特当庭不承认所犯罪行,并提出上诉。
1918年11月29日,兰州市法院新任院长因在此前担任副院长期间涉嫌贪污公款,被甘肃省警察局拘捕。
1918年12月9日,甘肃省警察局局长因涉嫌卷入与某国际走私团伙合谋犯罪的案件,被内务部逮捕,次日,甘肃省议会宣布罢免其警察局长职务。各大媒体惊呼“西北司法界刮起反贪风暴!”
1919年1月21日,甘肃省法院宣判:埃瑞克·亨特叛国罪驳回上诉,维持原判。同日,埃瑞克·亨特向国家最高法院提起上诉。
1919年1月24日,1918年度大选最终统计结果公布,社会党赢得国家议会44%的议席,自由党赢得国家议会38%的议席。同日,史军与宋育信共同宣布,两党将牵头组织联合内阁,内阁总理将由宋育信担任,史依青担任主管外交的副总理,另一个负责内政的副总理位置由1918年9月辞去军职的前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被民众认为是战争英雄的邱明担任。自由党主席宋育信邀请社会党新任党主席林建华共同宣布,两党将联合支持史军主席连任。国际社会评价“自由党重返中国内阁,这次是赢回来的!”英美媒体则惊呼“中国人组成的新内阁,主要目标是战后分赃!”新当选的外交部部长刘霁山在面对记者就国际社会对选举结果的反应提问时,回答了一句:“对于世界和平的努力我们从没有放弃,对于幸福生活的追求是六亿中国人共同的心声!”此话后来被外电评价为“中国人的抢劫宣言。”刘霁山也从此时开始逐渐成为一名在中国家喻户晓的政治人物。
1919年2月14日,上海。
今天是发源于欧洲的情人节,而明天就是中国人自古以来赏花灯并留下众多才子佳人传说的元宵节。这种很难得的巧合让面临战争胜利的上海年轻人们都激动起来。这天早上9点,在外滩,当奥匈帝国单方面宣布退出世界大战的消息传来时,一名年轻的中国水兵当场搂住身边的一位欧裔女护士,深深的给了她一个吻。这个镜头被在场的某记者拍到,中午12点,这家报纸关于奥匈帝国投降的号外上就别出心裁的用了这张照片,标题是“幸福临近!”
当天下午2点,上海市的玫瑰花已经涨到了每朵20元钱!而且还很难买到。
当天下午3点,上海某商业电台报道:1辆由浙江杭州方向开往上海的运送温室玫瑰花的小卡车被武装抢劫。花农和司机受到惊吓,但所幸没受伤。
下午4点21分,闸北区,丁震浩从轿车上跳下来大声喝道:“都给我停手!”
小街上,正准备动手的两帮流氓都停了下来。丁震浩的手下穿得都是黑色的国父装,而对面黄老板的人马穿得都是灰色的短打,人数和装备基本相当。
看到丁震浩出面了,从两帮人之间的小花店里出来一个中年男子,他手里转着2枚乌亮的核桃咳嗽了一声,接着便冲丁震浩说道:“丁老板,您现在家大业大也不能跑我的地盘上来欺负人吧?”
“老黄,有话好好说,有什么得罪之处的兄弟回头给你摆酒赔礼。”丁震浩苦笑着冲对方抱抱拳,接着便对手下一个小头目喝斥道:“你们跑这里来惹什么事?”
那名手下嗫喏的说不出话来,黄老板这时冷冷的插了话:“很简单,我让我这妹子的花店今天特意给刑侦局的杜副局长留了点玫瑰花,你手下的兄弟来了就要强买,不卖给他就要抢……”
丁震浩的那名手下终于咧着嘴哭诉道:“大哥,您中午发话,让我们买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给雨辰小姐送过去,可今天实在是太难了!买到现在我们才买到总共三千几百朵……”
丁震浩摆摆手不让他再说下去,然后冲着气哼哼的黄老板尴尬的笑笑,正准备说什么,突然有名他手下的人骑着辆摩托车飞驰而至,嘴里大叫着:“大哥!大哥!那边有人拿玫瑰花出来卖,好多!……”
此言一出,就见丁震浩振臂一挥,他的众多手下便拔腿向那个方向冲去。丁震浩冲黄老板打了个哈哈,也飞快的跳上车离去。留下气哼哼的黄老板和他那帮面面相觑的手下。
卖花的地点是在虹口区,属于丁震浩去年刚划过来的地盘。他赶到的时候,已经有他在当地众多的手下将那辆卖花的小卡车紧紧的围起来,既不让别人买,也不让卖花的人走。
丁震浩下车后手下们立刻给他让开了条道,他大步往里走时就听见花车旁有位女子正在和自己的手下争执着:“……你们凭什么不准我把花拿走,我都付钱给老板了你们凭什么不准我拿花?”
听到这儿,丁震浩忍不住皱起眉头骂道:“迪个人哪能嘎结棍?人家都付钱了就让人家拿花走嘛!我平时是怎么教导你们的!”
正在和那位脖子上裹着大围巾,用头巾包着头,脸上戴着一副墨镜的女子耍无赖的几个白相人听到老大发话,急忙就让开来。那个女子看了眼丁震浩,默不作声拿好她买的那束玫瑰离去。丁震浩看着她的身影微微有点愣神,眼睛跟随着她走,嘴里对花车的老板说道:“老板,你这还剩多少玫瑰,二十二块钱一枝都给我包起来……”
身后没人搭话,丁震浩气鼓鼓的转过脸来,然后看着花车前的那两个低着头,帽子都快压到鼻子上的卖花者一愣,随即伸手就打掉了那两人的帽子勃然大怒的喝道:“老瘪十三啊!你们两个王八蛋还敢回来!”
中村抬起头,摸着脑袋赔笑说道:“丁老大,日本经济不景气,我们俩兄弟也是想赚点钱过路去欧洲,不知道现在这个区也是您的地盘了!”
丁震浩看着这两位昔日的手下,突然间恍然大悟:“靠喽!今天下午那一票就是你们两个小瘪样子干的!哈哈,这下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身后的喧闹声和拿着玫瑰花束离去的姚莺然无关。她走到路边自己的车前,打开车门上去后将玫瑰花小心的放在副驾驶位置上,随后开动汽车离开这里。顺着主干道,她将汽车开出虹口区,又从主干道岔到一条小路上,足足用了30多分钟才开进江湾机场附近某个陵园内。
这片陵园四周是大片的荒地,从站在上面可以看见机场的那道矮长的山梁,再到长满芦苇的黄浦江边,如果不是南边还可以清晰的看见都市的轮廓线,真是令人难以相信这里是在上海。
下车以后姚莺然把围巾扔回到车内,将头巾推下到肩部,捧着玫瑰在墓碑间慢慢的走过。早春的日子里,夕阳西下,江风湿寒。在这个看不到别人的地方,一位如此的美人戴着墨镜,灰衣飘飘,手捧红色的玫瑰花束倘佯在墓碑之间,给人一种非常奇异的感觉。
走到一座陵墓前,她停住脚,身体僵住,身形微微晃动:这座墓碑上铭刻着“海上一书生,章骞之墓”几个简单的大字。墓碑上不知被什么人用黑油涂写了“汉奸”“败类”字样,而且原来有贴有照片的地方也被人撕去大半,只留下那章骞那宽宽的额头和明亮的一双眼睛。
姚莺然急忙走过去扯下肩头的头巾,使劲想擦去那些辱骂的话语,但擦了几下后她也就明白:这不是她今天能做到的事情!
几颗泪珠从墨镜下方静静的滑落下来,但此后这张面孔上只是失却了血色,但再也不见泪痕。终于,姚莺然弯腰将玫瑰花放到墓碑前,轻声的说道:
“他们说你是海军走私团伙的主谋,不让你进海军的墓地,和你牺牲的战友们在一起。他们说你是自杀身亡,所以你不能进教堂的墓地,不能和你母亲在一起。他们说你有辱家风,家族的墓地没有你的地方,你也不能和你的父亲在一起。骞……至少你还有我,还有人会在每年的情人节来陪你,和你一起……一起烛光晚餐……”话说到这里,姚莺然已经泣不成声,她从随身的小挎包内掏出两只小小红蜡烛,放在墓碑的顶上点燃。
暮色苍茫,背后的都市远远的可见华灯初上。在那远处的亮起的灯火衬托下,姚莺然的身影显得更加的无助凄凉。
“唉……”一声长长的叹息从她身后响起。姚莺然倏然转过身去,手中已经从挎包中掏出了把小巧的手枪。
头发短短的盛省三站在那里,消瘦许多的身材上风衣飘飘。他慢慢示意自己是空着双手,一脸的苦笑:“姚小姐,找你找得好辛苦!今天我是抱着非等到你不可的想法在这里等了足足一天了!”
姚莺然手枪枪口对着他,另外一只手摘去了墨镜,冰冷的说道:“我没有跟死人打交道的兴趣。”
“我不是死人,我只是个曾经想出家的人。”盛省三摸了摸自己头上短短的头发,自嘲的说道:“只是尘缘未了,我只好回来再捡起屠刀,以后才好立地为佛啊!”
“你找我干吗?”姚莺然冰冷的说:“我现只想躲起来过安静的生活……”
盛省三用手指了指她手中的枪,晒笑了一下,接着指着章骞墓碑说道:“逝者已逝,可还有活着的人更需要我们的帮助……死去的人也需要有一天还他的清白呀。”说罢,他从风衣内慢慢的取出一具步话机,电源线连在腰后,他拔出天线后转动了下方向调试了一下,向姚莺然解释道:“我的老板让我一找到你就带你去北京见他。”对着话筒简短的说了句:“把车开过来吧!”
姚莺然瞪大了眼睛:这种采用分离式电源的短途步话机是中国军事通讯科技最新的成就,去年年底才宣布定型,售价昂贵,而且还没有开始批量生产供货,没想到今天在盛省三手中见到。她忍不住用讥讽的语气问道:“我可没答应就一定会掺合你的事,盛处长现在又在给谁干啊?”
“我现在的老板姓史。”盛省三神秘的一笑。
姚莺然的脸色立刻变得冰冷:“请你转告大姐,她的事情我再也没兴趣了。”
盛省三大笑起来:“我现在的老板姓史,可我没说他是史依青啊!”
又一次瞪大眼睛,姚莺然显得难以置信。远处荒凉的道路上,2辆黑色的“正义者”正疾驶而来。姚莺然喃喃的说道:“这是不是又一轮政治游戏的开始?”
“也许吧。”盛省三淡淡的说道:“谁知道呢。去年在庙里面我看了那位需要我们去帮助的人写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