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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塔里没有睡美人-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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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这也算是“透天”厝。看屋子顶中间那块大破洞,通透的可以见天,外头下大雨,它唏哩哗啦下小雨。四角落都是蜘蛛网不说,还养了地衣似厚厚的一层土灰。电灯泡则三个有两个半是破的,桌子断了一根脚,四下躺着的椅子则没有一个是保全尸的。

“呃……嗯……”李金发目瞪口呆,嘴巴张得跟女儿小李一样大。

没想到会这么壮观。老陈跟他说,中介的说,这栋山脚下的透天洋房,依山面水,怡情养性,抢手得很,老陈连房子都没看,匆匆买下,便又上船了。他们兄弟一场,所以老陈很慷慨的把房子借给他们父女俩。

结果,房子“依山”,所以屋子就湿烂成那副发霉的德性。至于“面水”,喔,没错,面得前面一条淤塞淹水的小水沟。

“老爸,这……有没有搞错啊!”小李终于茫茫的低下头。

“这个……好象没有……”老李同样茫茫。

“唉!”小李一屁股坐在椅尸上。

“呼!”老李也跟着一屁股坐在另一具椅尸上。

他们现在全身湿透了不说,而且又累又饿,实在没有力气收拾这个大废墟。

“老爸,”咕噜一串冒泡的声音。“我肚子在叫了。”

“我也是。”另一串咕噜冒泡的声音起来唱和。

正不知如何是好,李柔宽眼尖,瞥眼瞧见余家那两个小美人儿之一走进来。

“小美人儿,你怎么来了?”她涎着脸迎上去。

来的是老大余维波,一双清透黑眼好笑的往她全身一溜,把手上拿的雨伞塞给她,说:

“我就知道会这样。”说得没头没脑,也不知是否谈得是他们的处境。“我妈要我来请你们过去吃饭。要收拾这破房子,吃饱了才有力气。”

“真的?”李柔宽眼睛亮起来。“老爸,救星来了。”

“这怎么好意思!”老李脸皮比较起来,算是薄了点。

“你们不去是最好了。”可不是每个人都欢迎他们。起码有一个,现在正气得砸枕头。

“去去!当然去!怎么可能不去!”李柔宽忙不迭插嘴,一边拖起她老头。

“我先跟你们说,最好不要太期待。”自从林婶辞职回老家以后,每次吃饭,光是想,他就面灰脸黑,视之为畏途。

“安啦,我现在吃得下一头牛。”李柔宽拍肚皮保证。

不知死活!余维波摇头啧一声。所以人家说,不知即是福。先知都是寂寞的。

瞪着桌上那盘焦黑成一团,已辨不出原来长相的“竹笋炒肉丝”,大小李对视一眼,绝望的闭上眼睛。

“不好意思。呃,我实在不怎么擅长做家事,林嫂又辞职了,一时找不到人手……”余建明尴尬的解释。

管理近百名员工的饭店业务,她眉头都没皱一下,十足精练能干。但对付这些琐碎的家务,实在——她不是那个料。

李柔宽了解似的点头。拍拍她老爸说:“老爸,你上。”

“不好吧……这是人家家里……”李金发为难地看看余建明,有些忐忑。

“李先生会……呃,会做家事?”余建明惊讶地睁大眼。余维波余维涛兄弟也同样惊讶。

李金发名字是土了一点,但他长得一派斯文秀气,讲话又细声细气,没有太多男子气概——呃,也不是太娘娘腔就是——倒有几分白面书生的气质,看起来像动脑坐办公桌型的,和锅铲油烟连不上。

“放心吧!我老爸什么都不行,就是这点最厉害。以前我家的家事及煮饭工作都是他做的。是不是啊?老爸。”

“欸……”李金发迟疑的点头,瞥了余建明一眼。男人家煮饭洗衣,她会怎么想?

“那太好了!那就麻烦你了!李先生。”余建明如获救星,忘形的抓住李金发的手。

李金发被握着,手足无措起来。

余维涛不屑的哼一声。“男人煮饭洗衣有什么好炫耀的,丢死人了!”心里头十分鄙夷。

“小涛!不许胡说!”余建明立刻斥责。

“我来帮忙好了。”倒是余维波,好奇得很。“你呢?”转向李柔宽。

李柔宽忙不迭摇手,挨到余维涛身边,说:“我跟小美人儿一起等着吃就好了。”

“谁跟你一起?!”余维涛嫌恶的推开她。他宁愿吃那些发黑变焦的可怕竹笋炒肉丝,也不要吃这姓李的疯子煮的饭菜。

“别这么凶嘛!小美人儿。”李柔宽又挨过去。

余维涛气得踢她一脚,硬是把她踢开。

余建明看了不禁诧笑。也难怪儿子会生气。李金发教导女儿的方式实在有问题。李柔宽看起来不过十一、二岁大,却没有一点女孩家的模样,倒像个小滑头,讲话流里流气,又没大没小。不仅是她,就连李金发自己也是没大没小。这对父女……她暗暗摇头,实在是太“特殊”了一点。

“柔宽,你那样叫小涛,他当然会生气。”

“啊!阿姨。叫我小李就好了。那我要叫他什么,他才不会生气?”

“叫他名字就可以了。”

“我才不准她叫我名字!”余维涛吼叫起来。

“叫小涛是吗?”李柔宽歪歪头。“不好,这叫法太娘娘腔了。叫维涛又太生疏。就叫阿涛吧!就这么决定!这个好。阿涛!”她抬头痞子笑的冲着余维涛猛喊。

“住嘴!不准你这样叫我。”

“那么,你要我叫你小美人儿吗?”

“你——”余维涛被逼到悬崖,进退不得,只能恨恨地死瞪李柔宽。

李柔宽嘻皮笑脸的,与余维涛大眼对小眼,相对“互瞪”了起码两分钟。“瞪”得余维涛终于暴跳起来。

“你再看!再看我就把你的眼睛挖出来!”

“你长得这么好看,我舍不得不看嘛。”

眼看儿子几乎气得要扑上去,余建明不得下叹口气说:“柔宽,你不要再逗他了。”

“我没有啊,阿姨。我是很认真的。我第一眼看见阿涛就“煞”上他了。啊,阿波也是不错啦,不过,阿涛才是我的真命天子!”

够了!这个神经病!余维涛冲过去扭住她,冲力太大,两人双双跌倒在沙发上。

“小涛!”余建明赶紧上前拉开儿子。

她知道小儿子一开始就不喜欢、甚至讨厌李家父女。她请他们上门吃饭,他还气得脸发青,现在李柔宽这么一添油,更麻烦了。

说真的,她也真“佩服”这对父女。她从来没遇过像他们这样的人——说他们不正经,他们自己可是一本正经。神经粗,嗯,又有点厚脸皮。很新奇,但,呃,也挺让人摇头好笑就是。

虽然如此,她对他们的印象还是挺好的,不然就不会请他们来吃饭了。人大概是有磁场的分别吧,而李家父女就是对了她的磁场。

只能这样解释。要不然,她再想要一个女儿,也不会喜欢上李柔宽这样一个流里流气的小滑头。

变魔术一样,不到四十五分钟的时间,李金发便整治出热腾腾的五菜一汤。菜肴颜丽鲜美不说,更重要的,道道“尸骨齐全”。

余建明和余维波吃得满脸幸福,啧啧有声:余维涛虽然一脸不甘不愿,但碗里的每一粒米饭也是清得一干二净。大小李父女自己更不用说,可以说用“扫”的,用“风卷残云”四个字来形容也不夸张,没形象既没吃相。

“真是不好意思,李先生,请你们过来吃饭,倒让你忙了一场。”余建明有些尴尬。李金发一个大男人手艺这么好,倒显得她笨手笨脚的。

“甭客气啦,阿姨。”李柔宽大嘴边嚼着一块猪肉边口齿不清说:“我老爸也只有这点长处而已。还有,你别叫他什么“李先生”了,怪好笑的。叫他发仔就好了,或者叫他阿发也行。我妈都是这样叫他的。”

“你妈妈?”引起余建明的好奇。她一直没看到这个“母亲”出现。

“小李,”李金发插嘴说:“你嘴巴都是东西,少说两句。”

“没关系啦,老爸。这个大家都知道了嘛。”

“说嘛,叔叔的事我也很好奇。”余维波凑兴,已经哥俩好称叔叔了。

“哥,别人的事你管那么多做什么?”余维涛不高兴,就是看这对神经病父女不顺眼。

余建明赶紧说:“别一直说话,菜快凉了,赶紧吃吧。”怕李金发尴尬。

“没关系啦,我老妈跑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偏偏李柔宽不当一回事。

李金发闷哼一声,跟女儿一般见识,说:“我的事你倒拿来宣传。你呢?你到小学二年级还尿床,是谁帮你收拾来着?”

余维波捣嘴笑起来。这两个宝贝父——咳咳!真是,害他不小心呛到。

余建明瞪他一眼,转开话题,说:“李先生,据我了解,里面那栋房子一直空着,并没有人居住。你们准备搬过来吗?”

“是啊。我一个朋友买了那房子,他在跑船,就把房子借给我住。”

哼!跑船的。余维涛在心里冷哼一声。果然是那类低三下四的老粗。

“对啊,”李柔宽补充。“幸好我老爸有那样凯的朋友,不然我们就惨了。我可不要搬去跟那个老巫婆一起住!”

“老巫婆?”若不是那一脸流气的神态、痞子般的说话口气,李柔宽实在算是个清秀的小女孩。余建明心里替她可惜。倘若以后有机会,她一定要好好教教她。

“就是我老妈啦。”李柔宽挥挥筷子。

“你妈不是跑了?跑了怎么又回来带你走?”余维波好玩问。

“怎么不成?我没看到你老爸,他大概也跑了吧?他就不会想回来带你们走吗?”

这话一出口,余家母子陷入死人似的沉默。余维涛胀紫了脸,恨不得一口咬死她似。

李金发嗅出不对劲,说:“对不起,小孩子不懂事胡乱说话。”

余建明勉强扯扯嘴角,说:“没关系,小孩子是无心的。我先生已经过世五年了,孩子们跟父亲感情很好,所以反应难免激动了一些。”

原来如此。他还奇怪怎么一提到他们父亲,两个小男孩就患了歇斯底里似。

他还不知道的是,余建明先生过世后,留下不小的饭店事业。除了北部的喜来登本店,南部“喜来登”规模也不小。余建明接掌先生的事业,专精能干,能力一流,但家务事却是一团糟。尤其自从在余家服务多年的林嫂辞职回老家后,近半年来,余家简直陷入群雄无首的“战国时代”。新管家来了又去,就是没人能待得长,不是待遇不好,而是两个少爷——尤其小的那个太不好应付,胃难应付,个性难应付,脾气也难应付。

他完全不知道这些。余建明那低垂眼的模样,看在他眼里,竟有着一种女性的哀美。

“老爸,你干嘛?看什么看呆了?”李柔宽用筷子戳他一下,全无尊敬父长的意识。

实在,李金发既没父亲的威严,也没丈夫的威严,不然老婆也不会“跑”了。

李金发虽然长得一派挺斯文白净秀气,但个性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不仅神经大条,粗心没规炬,而且随便,脑袋瓜也不灵光。虽然不会让人误会是女人或弱不禁风相,可也不表示他就很有男子气概。

他是一碰书头就会发痛,和老陈在高工混了三年也没能混毕业,倒是女人缘好得很。老陈后来跑船去了,而他十八岁不到便奉“小李之命”结婚了。因为他的烂个性,性格务实正经的老婆受不了,没几年就跟他“离缘”。老婆心软把小李留给他,不然以他随便的个性是有没有小李都随便。

没学历又没专长,他一直找不到像样的工作,家里有一半的大半靠老婆养,他就留在家里做家事杂务。老婆走后,他带着小李“逐水草而居”。一直到现在,也没有个正当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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