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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半真半假地说道:“东王殿下,小女子可没装,我从头到尾都没说过自己很差啊,是你自己这么认为而已,不信你问燕先生,我跟他学的时候,怎么拨弦都不懂呢,有一种东西叫做天份,不过估计殿下不懂,毕竟您可没这个东西!”
说起来大家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萧俊书自己又说过随意一些,不要将他当成王爷,太平便也不跟他客气。这话一出口,气得萧俊书牙痒痒,想要反驳她两句,看她笑得天真无邪,又莫名地忍下了气。
他端详着太平,心下暗忖,人都说女大十八变,还真是如此,太平比初初来京时好看了不少,肤色也变白了些,这丫头其实也不难看,就是走路没个女孩子的样子,大刀阔斧的,跟个男人似的。
萧剑南作东,请大家到京城最好的酒楼吃饭,酒楼名叫醉四海,装饰豪华,一看就是高消费的场所,太平还没来过。
进去一看,里面的格局有些像幽云十二坊的,但似是而非,哪里有她亲自设计的好!与水铃铛相视一笑,心下明白,出声问道:“不知这醉四海的老板是什么人?”
“好像不是京城人仕,原本京里最有名的酒楼是满堂楼,醉四海是这几年新崛起的,老板虽是外地人,在京里也有靠山,处事圆滑,方方面面都打点到了,加上他们菜色好,各地名吃都有,并不时推出新品,没多久就跃居满堂楼之上。”
回答太平的是靖王萧子逡,萧剑南看了他一眼说道:“慕姑娘算是问对人了,说起京中吃喝玩乐的场所,五弟可是如数家珍,就没有他不知道的。”
萧子逡笑道:“二皇兄家中有王嫂,自然天天好吃好喝侍候得周到,弟弟我孤家寡人一个,没人关心,就只能跑到外面吃喝,所以了解得多些。”
萧剑南皮笑肉不笑道:“那是母后宠五弟,一直由着你不娶,咱们哥几个可就没那么好运了,身为皇家子,很多事情身不由己,进了门的,不一定是心里想要的,心里想要的,却又不知道如何接近,让她接受。”
“两位皇兄别说了,赶紧叫小二上菜吧,什么好吃上什么,吃饱了好去郊外赏花去。”萧俊书打岔道。
这边里忙着菜上了桌,还未动筷,厢房的门便被人从外面推开,几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走了进来,向三位王爷见礼,慕月蓉竟也在其中。
她的视线与严陌对视了一下,愣了一下,飞快错开,转而走到两个哥哥面前,娇声说道:“大哥,二哥,你们怎么在此?”
“和三位王爷约了到郊外踏青,蓉儿,你又怎么会在这里?”慕蕴涵问道。
“嫣然今儿生辰,几个要好的姐妹约了在这里庆贺一番。”慕月蓉说道,横眼瞟到了太平,心下有些诧异她怎么会跟在这儿,再看到燕出尘,顿时恍然,想来是老师带弟子,便一起过来了。
问题是自己这个嫡出的大姑娘都还未与三位王爷同桌吃过饭,太平一个庶出的丫头,何以有这番殊荣?慕月蓉觉得最近自己事事不顺,心头颇为气闷。
唐嫣然的父亲是晋国大将军唐楚方,手握一方兵权,就是几位王爷也要让上三分,听到是唐嫣然的生辰,两方一计较,两桌便合到了一处,换了一间大的厢房。一下子挤进来六个女孩子,人数骤增。
另外四个女孩皆是官家千金,分别是楚芳婷、贺芊芊、穆海韵、王易君,几个女子环肥燕瘦,各有千秋,一双双妙目不时扫过席中几位男子的面容,其中以靖王收到的秋波最多。
太平本来坐在慕蕴涵慕蕴诃两兄弟的旁边,见慕月蓉来了,便要让座于她,不想慕月蓉压着她的肩坐了回去,笑容可掬地说道:“三妹妹只管坐着,我坐那边就是了。”
说罢她坐到了靖王身边,水铃铛冲太平挤了挤眼,那意思不言而喻。
太平笑了笑,见唐嫣然坐到了萧剑南让出的位置上,起身给其他姑娘让座,一番推辞之后,叫贺芊芊的姑娘坐到了太平之前的位置,太平与水铃铛、鎏金三人挨着坐到了另一头。
“楚姑娘,你坐这里吧!”靖王将自己的座位让给了楚芳婷,楚芳婷娇羞地坐下,心似小鹿蹦蹦直跳,在座的男子,若要数谁最让女孩子心生向往,当属靖王与燕出尘。
一个身份贵胄,英俊不凡,最关键是洁身自好,不曾传过绯闻,目前为止还是单身汉一枚;另一个俊美无匹,有着令天下女子妒忌的容颜,同样身边无。
这两个男人,就好比张爱玲笔下的红玫瑰与白玫瑰,各有特点,难以抉择。
好比太平以前所处的时代,每一个女孩都有一个公主梦一般,这里的女孩,每一个也都有着王妃梦,大晋的王爷无一不是翩翩美男,谁不想飞上枝头做凤凰?从这一点来说,萧子逡还比燕出尘占优势些。
萧俊书也生得俊,不过年纪小了些,没有成熟的萧子逡和燕出尘来得吸引女孩们的注意力,萧剑南也不弱,可惜他已经成亲了。
在场的男士应该说都很绅士,见靖王都让了,一个个也起来让座,最后穆海韵坐了严陌让出的位子,王易君坐在了慕蕴诃和东王中间。
“你坐这时来吧,三妹妹!”慕蕴涵向太平招手。
太平摇了摇头:“不用了,大哥,坐哪里都一样,我和水姑娘一起,好说悄悄话。”
慕月蓉瞥了一眼鎏金也在座,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事物一般,皱眉道:“三妹妹,不是我说你,下人怎么可以和主子坐一处呢?跟着先生学了这么些天的规矩,你怎么越学越回去了?”
之前太平拉着鎏金坐下,大家也没人说什么,在燕出尘那里,他们都是看到鎏金是有座的,而且她和太平与水铃铛的关系都不像主仆,更像姐妹,到了酒楼,大家本就是来吃饭,别的人都没带仆从,自然没人注意这个细节,都忽略了鎏金的身份,经慕月蓉这一提醒,便都看向鎏金。
主子与仆人同坐,这可是自降身份的事,别的且不说,几个姑娘看太平的目光便有了些异样,她们身后的丫环也拿眼瞄着鎏金,低首窃窃私语,仿佛鎏金与主子同坐,犯了多大罪似的。
鎏金有些惶惑,欲待站起来,太平伸出手将她拉住,阻止了她的起身。
“我从未说过鎏金是下人!”太平说道。
慕月蓉笑了笑:“妹妹可是天真了,你说不是就不是了吗?她的卖身契还在娘的手里拿着呢。”
“姑娘,我……我还是站着吧!”鎏金知道慕月蓉要挑刺了,不想给自家姑娘惹麻烦,尤其是在这么多人面前,她看得出,在座的几位公子对姑娘印象都不错,若是因为自己给搞砸了,岂不是有负姑娘。
太平缓缓摇头,面上依旧带着微笑:“姐姐,在家是要守规矩,不过现在是在外边,今日是有人请我们出来踏青,鎏金也在被邀请之列,如果姐姐看不过去,可以有两个选择,要么,让你的丫环也坐下,要么,你可以离开,反正鎏金是不可能站着的。”
这是太平第一次在人前挑衅慕月蓉,她心中暗喜,心道这一来,靖王等人该看出太平的心口不一了,她的伪装也该撕掉了。
她突然间就变了脸,带了三分委屈,眼含泪水看向太平,说道:“我……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几位王爷都是身份尊贵之人,与一个下人同座,传出去难免不大好,三妹妹,咱们姐妹难得一处说话,你不要赶我走!”
唐嫣然是武将之女,最见不得人欺负别人,之前慕月蓉一番花言巧语,让这个头脑有些单纯的姑娘以为她当初与严陌定亲真的是身不由己,并且慕月蓉还说后来是太平破坏了她的婚事,故意勾引严陌,害得严家不喜这才退了亲,哀求唐嫣然看在那是她妹妹的面上,不要声张。
唐嫣然相信了慕月蓉,原谅了她,两人合好如初,慕月蓉将太平形容得非常跋扈,她已经先入为主地对太平有了不好的印象,此刻见慕月蓉含泪退让的样子,顿时激起了她的保护欲,起身一把拽起鎏金道:“好没规矩的下人,惹得主子生嫌隙还不自知,滚一边儿去!”
鎏金不及提防,被她推了个趔趄,后面站立的丫环中不知谁插了一脚,鎏金顿时摔倒在地。
“唐姐姐,不可!”慕月蓉惊叫道。暗中却拿眼偷瞄太平,巴不得太平与唐嫣然马上翻脸。
她知道鎏金对太平的重要性,这个和太平从小一起长大的丫环,在太平心中比她的亲姐妹还要亲。
可是慕月蓉失望了,只见太平纹丝不动地坐在原坐,压根没有起身的意思,对鎏金的摔倒也无动于衷,嘴角带着一丝似怜悯又似嘲讽的笑,定定看着她,慕月蓉在她的目光注视下,没来由地有些心慌,低下了头。
“鎏金!”一直强有力的胳膊伸出,扶起了地上的鎏金,眼里的关切不喻言表,“你伤到没有,痛不痛?”
水铃铛侧过了头,眼底一片黯然。萧剑南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唇角缓缓浮上一丝浅笑。
“我没事,燕先生。”鎏金像是有些害怕地退到太平身后。
燕出尘转向唐嫣然道:“唐姑娘,闯到别人的地方,随便责打别人的客人,就是唐大将军教你的规矩吗?”
唐嫣然没想到燕出尘会生气,有些茫然地看着他道:“她……她是你的客人?”
燕出尘没有理她,转向萧剑南长揖一礼道:“王爷,看来今日踏青之游,还是免了吧,鎏金受了惊吓,得回家休息,太平,铃铛,咱们走!”
太平站起身,对两位哥哥说道:“大哥,二哥,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了。”
慕蕴诃嗖地一下站起来:“唐姑娘,你太过份了!这是我妹妹的丫环,打狗还要看主人呢,她若有错,也该我妹妹自己来教训,姑娘凭什么插手别人的家事?王爷,对不起了!”
“二弟,别乱说话!”慕蕴涵喝道。
慕蕴诃看他一眼,没有说话,转向太平道:“三妹妹,我跟你们一起走!”
“那我也告辞,反正这里人多,空出位置来,正好不挤。”江文蔚也站起身来。
“这里离靖王府近些,不如带鎏金姑娘去我府上,看看有没有伤着哪里。”靖王也站了起来。
唐嫣然张口结舌地看着,她没想到不过是推了一个丫环一下,竟然这么多人有反应,慕月蓉也一样,她想不通这到底是怎么了。
脸色急剧变了几变,慕月蓉走过来,拉着太平的手软声说道:“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唐姐姐也是听了我的话才……我真的没有恶意,大家别怪唐姐姐,三妹妹你也别走,好不好?大家难得遇到,今儿又是唐姐姐的生辰,都是开心的事儿啊,不要为一个丫环伤了和气。”
“燕先生,给本王一点面子,算了吧,鎏金姑娘不也说没伤着哪里?”萧剑南说道,“唐姑娘,你确实鲁莽了些,不过不知者不怪,她并不知鎏金姑娘是先生的客人。”
萧剑南一边说,一边多打量了鎏金几眼,没想到这个看起来不怎么起眼的丫头,竟然能够得到燕出尘的看重,这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起太平来,丫环都能够令燕出尘变色,那主子呢?
他觉得今日这一趟没有白来,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炎王都这么说了,燕出尘也不好驳人面子,询问了一下鎏金的意见,留了下来。
下人将歪倒的椅子扶正,太平跟过去帮忙,慕蕴涵忙道:“三妹妹,让下人干吧,别脏了你的手。”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