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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姑娘,请问你是……?”躺在床上的赵明佺开口一句话,就向一盆兜头浇下来的凉水,把秦晓晓一颗心浇得拔凉拔凉的。
“我是你娘子啊。”秦晓晓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想了半天才说出来这句话。早知道不急着叫梁立把那郎中送走了;现在可如何是好?秦晓晓眉头蹙得更紧了,紧紧咬着下嘴唇儿盯着赵明佺,目不转睛。
“娘子做什么?这样盯着为夫看?”赵明佺坐起身,见秦晓晓表情凝重,开口问道。
“你都问我是谁了我能不盯着你看么?”秦晓晓没好气地丢了一句话回去;“脑震荡倒是会造成暂时性的失忆;不过会多久我又不知道……你头晕恶心多好嘛,干嘛失忆!”秦晓晓嘟着嘴抱怨道。
“谁失忆了?”赵明佺开口一句话叫秦晓晓恨不得一口盐汽水喷死他,“刚刚为夫只是开个玩笑。”
“玩笑?!开玩笑?!这什么时候你开哪门子玩笑啊你?!”秦晓晓这气眼看着就不打一处来;这里情况这么危急他赵明佺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你知不知道我们现在是什么状况啊?!我们现在在梁府,我的身份被拆穿了马甲掉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说着,重重地在赵明佺胳膊上掐了一把。
“嘶——”赵明佺倒抽一口冷气,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两件事——一,忘记秦晓晓生起气发起飙有多可怕;二,她生起气发起飙之后不是咬人就是掐人,而且,都很痛!
“娘子莫要生气,为夫也是怕你太过紧张反而乱了阵脚;叫你放松一下。”赵明佺自知玩笑开得过头,解释得很是牵强。
“哼——”秦晓晓故意拖长了声音;“你知道现在我们是什么状况么?刚刚差点这个秦晓晓的叔父就把你毁尸灭迹了好不好?依我看;这个家里;除了老夫人是宠着这个秦晓晓以外;别人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尤其是那个梁羽娘——话说,你分不清秦晓晓和梁羽娘么?”秦晓晓总觉得,自己的名字从自己嘴里说出来很是别扭。可是很无奈,此秦晓晓非彼秦晓晓,重名重姓的人多了去了,自己再别扭,这情况也得说明白了不是。
“就是说,这里是娘子的娘家?”赵明佺按住还有些晕的头,四处环顾起来,“这就是了,跟娘子幽会时,就是这样一件屋子。”
“先别管这屋子怎么样,我们要来理一理现在的状况。”秦晓晓蹭到赵明佺身
边,伸出手指,掰着手指头一一列举,“一,梁老夫人似乎很宠爱这个秦晓晓——真别扭;二,这个秦晓晓以前因为父亲受罪寄人篱下,一直不招梁家人待见,现在她的父亲官复原职,梁家姥爷才急着把她找回来,要不然好好一个黄花大闺女丢了,怎么不报官?三,梁羽娘不待见秦晓晓,是把她当情敌——梁羽娘喜欢徐焰;四,这个秦晓晓识文断字,而且似乎有大小姐那些毛病的是梁羽娘,她秦晓晓不至于冒名顶替时连毛病都顶替了吧?五,他们本来想把这个秦晓晓嫁给赵明佢,结果她跟你私奔了;六——”秦晓晓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看向赵明佺。
“娘子,第六是什么?”赵明佺被秦晓晓盯得发毛,一种不想的预感油然而生。
“六!”秦晓晓下定决心似的开口,说出了一个严峻的事实,“这个秦晓晓的老爹要来接她回去!”
“什么?!”赵明佺也有些慌了神,“这个……这个可要如何是好?”
“你问我我问谁去?”秦晓晓转了转脖子,把头靠在赵明佺肩膀上,“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们给你钱叫你守口如瓶放你回去,然后拿我当黄花大闺女还回去;第二种呢,就是说是他们找了媒婆说媒,合八字一步不少,三媒六聘八抬大轿,叫你把我娶进了门。你觉得那个靠谱?”
“第一个。”赵明佺伸手拦住秦晓晓的肩膀,想了想,解释道,“就算是找了媒人,那梁老爷是你的叔父,又不是生身父亲,这并不是父母之命。再说,你去年才二八年纪,根本不急于婚配,他们明媒正聘地把你嫁出去,倒会显得他们气量不够,连小女娃都容不下一个。”
“那第一种……”秦晓晓瞪大了眼睛,惊恐道,“我在这里只能指望你,我不要离开你!”
“娘子放心,为夫不会抛下你不管。不过娘子说的第一种,不太对。”赵明佺拍拍秦晓晓的背,轻轻抚上她的一头乌发,缓缓道,“为了保你清誉,也为了防止为夫这样的穷酸小民以后刁钻找茬,只怕他们会,杀人灭口,毁尸灭迹。”
“什么?!”秦晓晓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冷战,“他们还有没有王法了?”
“在这小镇上,梁家这种大户与官府勾结,几乎就是王法。”赵明佺凑到秦晓晓耳边,低声道,“梁家有财有势,自然连官府都让他们三分。”
秦晓晓紧紧抿了嘴唇——要是这样说,梁家为了面子,定是没有留着赵明佺的由头,赵家老小绝无生理。
“那怎么办?”秦晓晓撇撇嘴,开口问道。
“为夫也不知道。”赵明佺无奈地摊开手耸耸肩,“‘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剩下任人宰割的份儿了吧?”
“你怎么一点什么抗争啊的都没有?”秦晓晓骨朵着嘴伸
出食指轻戳赵明佺额头,“‘引颈受戮’,不像是我夫君的风格。你要努努力,赢了‘我’爹爹的赏识,谅他梁家不敢把我们怎么样!”
秦晓晓与赵明佺便这样在梁府住下。秦晓晓以赵明佺要养伤为名,死活同意梁家姥爷把赵明佺送回去的提议,然后又跑去梁老夫人那里打着滚儿地央求她老人家把赵母和狗不理一起接来。于是,在秦晓晓被拘禁梁府的第四天,一辆轻便的马车载来了赵母和秦晓晓的宝贝儿子狗不理。
因为秦晓晓不在家,狗不理只能委委屈屈吃米糊。这米糊的营养自然不如纯天然健康品的母乳了,才短短四天,狗不理圆滚滚的包子脸就瘦了下去,赵母也因为担心小夫妻二人,又要记挂着狗不理的温饱,人也憔悴了不少。
秦晓晓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先是找梁老太太央了以前伺候自己的婢女回来,又自己亲自下厨给赵母和梁老太太做补品,更是深得二位长辈的欢心,当然,梁家的当家的自然很是不悦——秦晓晓每天乌鸡虫草党参当归全鸭灵芝地折腾,才几天开销就抵上过去的一个月。再加上赵明佺也是个“伤患”,秦晓晓理直气壮地给他单独开小灶,什么好吃什么,什么补脑吃什么。还专门叫人去寻了“胡桃”来,得了闲就拿小铜榔头砸开来给赵明佺吃仁,说是益智。
“晓晓,你看,你父亲再有约莫三四天就到了,你看你这……”这天赵明佺蹭了秦晓晓的专属书房去温书,秦晓晓则在自己卧室里看着狗不理的睡脸,在黄花梨木的桌子上垫了两方丝帕砸胡桃。赵母则在厢房午睡,不知为什么,赵母跟梁老太太很是说得来,乡间的野见趣闻很是合梁老太太胃口,这二人现在倒是形影不离总是在说话儿,叫秦晓晓想到进了大观园给贾母讲故事的刘姥姥。梁老爷小心翼翼地开口,想是怕秦晓晓,但秦晓晓知道,这是客气。
“叔父有什么话尽管直说。”因为刚刚他进来时见过礼,现在二人都坐着,秦晓晓手上动作不停,连眼皮子都不抬一下,直开口问,“若是侄女做得到,侄女必做,不会忤逆叔父意思。”
“能不能叫赵明佺赵公子和他的母亲儿子搬回去?你也知道,你父亲来,家里有个外人,到底不好。”梁老爷两只手不停地搓来搓去,搓得秦晓晓心烦。
“他们是侄女的家人,怎么能赶他们走?”请小心爱哦皱着眉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怎么着也得教父亲知道自己的女儿已经婚配了吧?叔父放心,就说是侄女和相公两情相悦便可,私奔之事只字不提就好了。”
“这……”梁老爷显得有些犹豫。
“叔父有什么好忧郁的?侄女已为人妇,还能倒回去不成?狗不理都五个月大了。”秦晓
晓继续剥着手上的胡桃,剥出来半颗,递到梁老爷面前道,“叔父,请用。”
梁老爷接了那半块胡桃肉,皱着眉看睡得正香的狗不理,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向秦晓晓的父亲交待。秦晓晓嘴角挂着一丝不明的玩味笑容,开口道:“羽娘也老大不小的了,是该找个人嫁了吧?依侄女看,富春楼聘的徐焰徐乐师,人就不错。正好侄女夫君与他相识,不如侄女叫夫君去,说和说和?”
☆、既然梁羽娘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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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和什么?”赵明佺恰好回来,听见个末尾,“娘子又又什么新鲜主意?”
“还不是表妹的终身大事?”秦晓晓抬眼看向赵明佺,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里面满是爱意,“妾身的狗不理都这么大了,表妹的终身大事却还没有定下来,叔父婶母不操心,妾身这个做姐姐的也该上上心——虽然在叔父看来,这是瞎操心罢。”
梁老爷不语,表情很是……对了;只是那种典型吃了瘪还说不出口的表情。秦晓晓仗着自己还没来的父亲;在这座梁府里很是无法无天。她也知道自己是寄人篱下,这样跋扈终究不好;但她实在是看不惯、也受不了梁府上下欺软怕硬的邪风;从以前伺候过“这位”秦晓晓的婢女口中隐约得知;这个秦晓晓从前在梁府,没少吃哑巴亏。
“娘子再为小姨子操心啊。”赵明佺也知道秦晓晓不喜欢梁羽娘,却还是接了她的话,顺着往下说道,“不知是哪家公子,能入得了娘子的法眼,叫娘子给小姨子说和?”
“你猜?”秦晓晓说着把一碟子剥好的胡桃仁儿递到赵明佺面前,“这些都剥好了,相公请用。”
“为夫哪里猜得透娘子的心思?”赵明佺接过那碟子胡桃仁,让了让梁老爷。梁老爷若有所思地摆摆手,赵明佺便不再推辞,开始吃了起来,腮帮子一鼓一鼓,牵着太阳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他一面吃还一面不老实地追问道:“到底是谁,竟能叫娘子如此上心?”
秦晓晓向赵明佺一挑眉毛,转脸看向满脸将怒气忍到极限即将爆发的梁老爷,笑意盈盈地开口道:“侄女知道,徐焰徐公子人品很是不错,而且长得也是一表人才。最重要的是——他可是家财万贯呢。”
“娘子?!”赵明佺有些吃惊,但很快镇定下来,补充道,“是啊,这位徐公子当真一表人才呢。叔父若是听了小生夫妇二人的话,将小姨子许配给他,您定不会后悔。”
“再议;再议。”梁老爷显得有些心烦意乱,站起身;皱着又短又粗的眉毛晃晃脑袋;“老夫便打搅你们两个小夫妻亲热了;先回去。羽娘的事情还是不要麻烦晓晓操心了;那孩子性子倔;说了她不愿意的人指不定怎么闹腾呢。叔父老了,禁不起折腾。”说罢,踱出了秦晓晓屋门。
秦晓晓撂下手里的小榔头,咬着嘴唇儿笑得很是奸诈,蹑手蹑脚溜到门边,眼看着自己这具身体的叔父当真走了,才回过身子扑进赵明佺怀里,笑道:“相公与我当真心有灵犀!”
“你怎么好么眼儿的就提到给那个梁羽娘说亲事呢?当心费力不讨好!”赵明佺搂住秦晓晓的腰转了几圈,停下来将额头抵在她发间,“这种事情还是少做为妙!”
“我才不会做没把握的买卖打没把握的仗
!要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