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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晓晓一向不喜欢人多嘈杂之所,现在镇上这人挤人的状态,叫她吃不消。好不容易挤到富春楼门口,路过那家当行,秦晓晓想了想,还是进去找头柜寒暄了几句。
“头柜最近生意可好?”秦晓晓明知年初不会有人来当行,怕彩头不好,但还是客套着问了一句。
“承蒙夫人还记挂。”头柜连忙回礼让茶,“这生意还算不错。您也应该知道,若不是穷疯了走投无路,这大年下谁会,来当行沾这晦气?”
“头柜说得在理。”秦晓晓微笑着点点头。赵明佺在一旁插不上话,只呆坐着喝茶。
“夫人这次来,有何贵干?可是要赎走那簪子?”头柜抿了口茶,开口问道。
“不是。”秦晓晓摇摇头,“不过是年下来看看,顺路拜访而已。”秦晓晓知道,自己的簪子在这当行时间越久,当铺得的利越多,所以头柜不愿意自己赎走那支簪子,而自己也没有赎走的打算。
“哦……”头柜似乎长舒一口气,抬起袖子拭了拭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珠,道,“潘妈妈这时辰也该起来了。妇人若是着急,便早些过去吧。”
“那便叨扰了。”秦晓晓听出头柜话里的逐客之意,叫上正自己无趣儿的赵明佺,向隔壁的富春楼去。
“头柜今日是怎么了?”秦晓晓很是纳闷。
“许是因为生意不好所以心情不好吧?”赵明佺袖着手走在秦晓晓身边,“看他神色不太对劲。”
“我觉得也是。”
二人除了当行的门,往旁边走了没几步就开始嘀咕起来。秦晓晓忽然觉得,刚刚自己没有要求看看典当的簪子很是失策,便回转身子,拽着赵明佺往回走,不想却被两个身材魁梧的中年人拦下。
“请问二位有何贵干?”秦晓晓很不满意这二人占了自己的路,口上很是没好气儿,“如果无事,请你们让开。”
“请小姐跟奴才们回府!”那二人却拜下那一副魁梧的身躯,向秦晓晓行礼。
“啊?!”秦晓晓很是诧异。这二人的举动也同样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围观看热闹的越来越多。
“这是怎么回事儿?”路人丙问路人丁。
“不知道呢?好么眼儿的那两个就给那小娘子跪下了。”路人丁回路人甲。
“说的什么?”路人丙刨根究底。
路人甲却开始不耐烦,嫌他碍着自己看好戏,没好气儿道:“谁知道!先看看再说!”
路人丙也不再多话,看着那两个彪形大汉
跪倒在一对年轻夫妻面前。
“你们这是做什么?”秦晓晓大惊失色,“这不是折煞妾身么?快起来。”
虽然不高兴这两个人无缘无故把自己和赵明佺卷进街头巷尾的话题,但天气太凉,秦晓晓还是本着“以人为本”的思想,劝那二人起身。不料那二人并不领情,坚持要秦晓晓答应跟他们回府才肯起来。
☆、终于还是被找到了,私奔是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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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明佺挨打了QAQ,秦晓晓心疼了QAQ。。。
“你们二位到底是怎么个回事儿?怎么硬要强再下娘子回去?”赵明佺将秦晓晓护在身后,厉声向那二人道。
“老爷吩咐了,叫小的无论如何要把小姐跟姑爷请回去;还请小姐和姑爷不要为难小的们。”其中一人开口;说辞很是恳切,“若是请不回小姐跟姑爷;姥爷定会责罚我们。”
“相公。”秦晓晓上前一步;在赵明佺身后扯了扯他的袖子低声叫道,“且待我问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再说吧。他们两个完全可以把你我二人强行带走,可是却没有如此——就是说,还有转圜的余地。”
赵明佺犹豫了几下,表情显得他很是纠结。秦晓晓向他点点头叫他放心,他这才侧开身子让秦晓晓到自己身侧站下,手还紧紧揽上她的腰,怕她被那二人发飙抢了去。
这时,周围已是被围观的路人围得水泄不通;外围挤不进来的还在外面干着急。因为闹不清楚是什么事,有的还备好了零头的铜板才开始挤;乍一看去;倒是外围的人们比当事人们热闹得多。
“二位大哥先起来吧;这样当真折煞夫君跟妾身了。”秦晓晓开口;“有什么话;还是站起来说的好。”
“小姐不答应跟奴才们回府,奴才们就不起来。”那刚刚说话的人回答道,“还请小姐跟小的们回去吧!”
这都神马跟神马的狗血剧情啊……秦晓晓的眉毛跳得一高一低——难不成这具身体的生身父母找到自己就是他们孩子的确切证据了?这不对啊,姐没有透露出任何蛛丝马迹啊……再说了,就算是长得一样,姐对这梁羽娘的过去一无所知,谅你们也不能拿姐怎么样。
“请问,你们要找的,是谁?”秦晓晓故作镇静,开始跟那两个人打起了太极,“妾身只是一普通村妇,哪里是二位大哥你们口中声声念着的‘小姐’?”
“小姐姓秦闺名晓晓,不是么?”那人抬起头惊异地看着秦晓晓,“左耳朵后面有一颗小米粒儿大小的朱砂痣,难道小的说错了?”
秦晓晓很是惊异,但还是努力沉住气息没有露出端倪。因着这个时代还没有现在用的那种玻璃后面贴水银的镜子,只有磨制的铜镜,照人只是个大概,很不清楚,搞得秦晓晓很少去照镜子。回头向赵明佺露出探询的目光,秦晓晓轻轻开口:“相公,妾身耳后,可有什么朱砂痣?”
“嗯。”赵明佺缓缓点头。
秦晓晓皱眉。自己今日的发式是堕马髻,决计不会像什么大盘髻牡丹头什么的露出脖颈和耳朵,所以他们所言非虚,却并不是刚刚看见的。再说此处如此隐蔽,除了把孩子从小带大的保姆、奶娘,就只剩孩子的父母了。
秦晓晓一下子晃了神。
“娘子?”赵明佺轻轻握住她的手,凑到秦晓晓耳边低语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是你说的。”
秦晓晓用力回握住赵明佺的手,咽了咽口水,深吸一口气,向地上那二人开口:“就算妾身和你们二位口中的‘小姐’很像,非常像,那又怎么能说明,妾身就是那位小姐?”
“怎么不能?这不就是我宝贝晓晓的声音!”人群外面忽然传来一个颤颤巍巍的声音,很苍老,可是却是中气十足的。
“老夫人。”那两人闻声直起身,冲过去分开人群,将一位老夫人搀扶到秦晓晓面前。莫明的,这位老夫人给秦晓晓一种亲切感,虽然她的威严不输传说中的佘太君。
“怎么,连祖母都不认识了?”那老夫人甩开搀扶着自己的手,拄着一支黄花梨木的雕着松鹤的蟒头长寿柺,一步三摇地走到秦晓晓面前,端详着她的脸。
“老夫人,您是认错人了吧?妾身哪里有那个福气,生得如此显赫的家室。”秦晓晓脸上堆了笑,向那老夫人道。不知为什么,却总觉得心虚得很。
“你瘦了。”那老妇人对秦晓晓的话充耳不闻,伸出苍老的右手,抚上秦晓晓的脸颊。拿手背上青筋血管突起,皮肤皱皱的,还有色素沉淀造成的老年斑。手指尖还有很粗粝的触感,像极了自己奶奶的手。秦晓晓也不躲闪,任由她的手抚上自己的脸。
“老夫人?”秦晓晓正要继续说话,不料却被赵明佺拉住,她回头去看他,却见他只是摇摇头。秦晓晓回过头,看到那位老夫人脸上老泪纵横。
“你这一走就是一年多,连个信儿都没有。”老夫人哀声道,“你若不愿意嫁给那赵明佢,便跟老身直说就是了,老身断断不会叫你带着委屈嫁过去的,你何苦——”声音哽在喉间,她再也说不下去。
秦晓晓从袖子里抽出帕子帮那老妇人拭泪。老夫人抓住她的手泣不成声。
嫁给赵明佢……老天爷你还敢再狗血点儿么?!没嫁成哥哥嫁给了弟弟,亏您老想得出来!
“母亲还是回车上歇着吧,儿子来处理这事儿。”又一位中年男子出现在老夫人身后,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示意那二人将她搀回去。
“晓晓,还不愿跟叔父回去么?”那中年男子开口,有着不一样的威严,“你父亲冤案平反沉冤得雪,没人会为难你了。”
“妾身不懂您在说什么。”秦晓晓继续装傻充愣,“想来您定是认错了人,勿把妾身当做了您的内侄女。若真是您的内侄女,当真是妾身的幸事呢!”秦晓晓努力把话说得和气婉转外加滴水不漏,不过无奈自己心虚,总觉得会被拆穿,于是更加小心翼翼。
“你不用装了。”那人挥挥手,“你再装下去也无济于事,你父亲正从京城动身来这里接你回京,到时候滴血认亲也是可以的。”
秦晓晓语塞,还滴血认亲呢,是不是这雍唐的秦晓晓她爹依旧在里面猴儿着你们就不好好找啊?还亲戚呢,世态炎凉。
“就算是滴血认亲,只怕也无济于事。”秦晓晓自然知道滴血认亲之举的荒谬,一下子信心爆棚,反驳道,“妾身并不是那位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小姐,您们认错了人去。”
“那请问,姑娘可识得这个?”那中年男子从怀里取了一个小布包裹出来,这包裹秦晓晓怎么看怎么眼熟,“这可是在某个地方找到的,可花了我不少银子。”
秦晓晓秀眉紧蹙,恨不得即刻冲回当铺找头柜理论清楚。当初还嘱咐他不许给外人看,这倒好!他倒赎给了别人!
“晓晓,看看,眼熟么?”那人从里面取出来一支银质的双尖在秦晓晓眼前晃了晃,“这可是你祖母留给你的陪嫁,你带走也就罢了,怎的还当了?这怎么对得起你祖母的一片苦心?”
“不对,妾身的双尖是鎏金的,不是银质的!”秦晓晓开口反驳,话说出口才自觉失言,连忙找补,“妾身从没见过这簪子。”
“梁勇梁立,还不赶紧请孙小姐回府?!”那中年男子大叫一声,招来那两个刚刚拦路的彪形大汉。
“是!”那二人得了命令,上前架了秦晓晓就向车上去。赵明佺欲上前阻拦,反而被其中一个一个肘击击在下颌上,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相公!”秦晓晓见状,也顾不得许多,抬起脚使劲跺在左面的人的脚面上,那人吃痛松了手,秦晓晓趁机左手伸出二指去戳右面人的双目,那人要躲,自然松开手。秦晓晓得逞,提起裙摆向赵明佺哪里飞奔过去,抱着赵明佺的脖子,“相公,怎么样?”
“没事,为夫没事。”赵明佺开口,嘴里溅出几颗血沫子。秦晓晓皱眉,眼里的泪水滴在他脸上:“还没事,都吐血了。”
“只怕是牙齿磕破了嘴唇。”赵明佺笑着劝慰秦晓晓,还抬手抹去她脸上的眼泪,“为夫不会有事的。”
“嗯嗯,你不会有事的!”秦晓晓使劲点头,眼泪不争气地往外涌。眼见赵明佺的意识越来越模糊,秦晓晓哭得是梨花带雨。
“你们两个还愣着干什么?!带小姐上车!”中年男子再次发话,梁勇梁立迈开腿向秦晓晓这边走来。
“慢着!”秦晓晓使劲做出威严的气势,几乎喊出了这两个字,“我跟你们走,可以——但是一定要带着我相公,你们打伤了他,就要把他治好!”
“这是自然。”那中年男子满口答应,“梁立,带孙小姐上车,老夫人等着呢;梁勇,去找个郎中来,把他送走!”
“不行!”秦晓晓正要起身,听见那人这样吩咐,立马蹲会去,抱着赵明佺死活不撒手,反驳道